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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天啊!他真是她人生陷入黑暗的始作俑者
自從認識他以來,她悶聲不響的承受他的欺負和折磨
原以為隨著他出國唸書,便能擺脫無所不在的陰影
可惜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到永遠,大魔王終究回來了
諸多巧合讓她無法繼續裝死,注定跟他糾纏不清……
可惡!他是聽不懂拒絕還是太過自以為是?
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親自送上門任憑她荼毒
執意扮演癡情新好男人的角色,引導她墜入愛情世界
輕易的闖進她的生命,又輕易的擾亂她的心湖
害得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亟欲逃離他的手掌心
深怕他對她只是一時的新鮮,錯將征服感當做迷戀
卻沒想到真正的膽小鬼是她自己,連真心都受到蒙蔽

 

從頭到尾不敢說愛,還差點失去唯一契合的另一半…

 

 

 

 

 

楔子
 
  「雀姨,我要買十串鞭炮。」
  
  十二歲的小女孩,有著一張蘋果臉,長相甜美,兩條粗辮子整齊的摘在臉頰邊,來到村子口的雜貨店,對著正在看電視的歐巴桑說話。
  
  雀姨看見小客人上門,連忙移動坐在籐椅上的肥臀,聲音高亢的嚷道:「小玥玥,今天是什麼節日,你要買鞭炮啊?」
  
  生意要做,八掛當然也要問,因為這是人的天性
  
  「剛剛向夫人不是跟里長借喇叭廣播,說向大少爺申請到國外的大學嗎?」小女孩笑容滿面。
  
  對,她很高興。
  
  村子裡的混世大魔王終於要滾出幸福裡了,聽說這一去,四、五年內不會回來。
  
  向大少出國留學的消息一傳出去,所有的女人都哭得浙瀝嘩啦,因為短時問內再也見不到他了。
  
  唯有她,得知消息後,笑得甜如蜜。
  
  呵呵,她得到解救的日子不遠了。
  
  自從五歲跟著媽媽來到這小漁村改建的幸福裡,她的人生便陷入黑暗,淪為大惡鷹的爪牙……
  
  不,爪牙的地位還比她高,她只是撒旦身旁的小碑女,連氣都不敢吭一聲,地位……跟螞蟻差不多。
  
  雖然她在這村裡是向大少罩的,只要提到她的名宇,不但同儕不敢欺負她,就連學校老師也是對她禮遇萬分,沒人敢欺負她,但是不代表地的日子過得幸福快樂,因為她己經被向大少烙下了印記,這輩子只有他能夠欺負她!
  
  以前小時候不懂事,以為村子裡只有他為她出頭,但是一年過一年,地的腦級不像以前那麼單純了。
  
  他的好,只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若是沒有外人在,則以整她為樂。
  
  加上她母親在向家當女傭,理所當然的,她也是向大少的小女僕,而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忍氣吞聲的表現溫馴。
  
  沒關係,她忍。
  
  終於讓她忍到向大少要離開台灣這塊土地了,下星期他就要收給包袱,飛到海洋的另一邊。
  
  「小玥玥,你可真是有心,買鞭炮是為了要恭喜向少爺吧!不枉向少爺這麼疼你。」雀姨呵呵笑著,在裡頭找鞭炮。
  
  她笑而不語,雖然有一張娃娃臉,不過她的心思卻比同年齡的女孩來得早熟。
  
  買鞭炮當然是為了恭喜向大少,另一個原因是想要籍由放鞭炮表達她的心情,慶祝自己終於可以脫離地獄了。
  
  「是啊」她維持表面的假象。
  
  因為那該死的向大少曾經威脅她,若敢將他欺負她的事情宣揚出去,他會讓她的母親失去幫傭的工作。
  
  想到母親一個女人家帶著女兒生活己經夠辛苦了,若不是向家給母親工作,恐怕她們現在連吃飯都有問題,所以她忍下來了。
  
  「來.」雀姨將鞭炮包好,放到她的手上,「小心一點。」
  
  「謝謝。」她遞出紙鈔,「雀姨,再見。」
  
  提著鞭炮,露出甜美的笑容,只要一想到以後向大少就消失在她的人生之中,便忍不住想要大笑。
  
  所以放鞭炮只是單純慶祝自己日後前途光明,脫離撒旦的掌控,再也不用當個委屈小女僕了。
  
  太好了,回家放鞭炮去囉!
  
 
第一章
 
  天氣很熱,熱氣瀰漫在空氣中,依稀可以看見板油路上緩緩冒出白煙。
  
  夏日的濱海公路,海與天像是連成一色,天空飄著幾朵白雲,悠閒得彷彿不受干擾的世外桃源。
  
  說白話一點,就是偏僻。
  
  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停在路肩,車頭冒著濃濃的白煙,偶爾還發出撲哧撲哧的驚人聲音。
  
  這輛車明明是他上星期才買的,開不到幾天,今天竟然就出毛病。
  
  這下可好了,他的手機剛好又沒電,放眼望去,只有海水、藍天和棕櫚樹。
  
  他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方圓一公里內不會有商家。
  
  為什麼?
  
  因為在十八歲前,他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向君熙坐在路夯,拿出煙點燃,太陽大得讓他瞇起雙眼,企圖以尼古丁壓下漸漸上火的脾氣。
  
  鹹鹹的海風迎面拂來,像是熟悉的味道,引導他腦海裡的記憶漸漸的浮起。
  
  幸福裡……
  
  小時候聽大人說,住在這個小村子裡的人都會得到幸福,當時他覺得諷刺至極。
  
  孩童時期,他的父母,根本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在人前,他們是人人稱羨的夫妻;在人後,他們總是互丟碗盤,大吵大鬧。
  
  直到他高中畢業,迫不及待的答應母親幫他申請國外的學校,就此搬離那紛紛擾擾的家。
  
  十三年後,為了接掌父親的事業,他才從異國踏進台灣這塊土地,他的父母也在他的弟妹成年之後離婚,然後分開。
  
  「夫妻」兩字對他而言,就只有傳宗接代的意義。
  
  因此,今年二十一歲的他,感情依然沒有一個歸宿。
  
  喔,童年的記憶也並不全是壞的事。
  
  他記憶的一角,還記得那時候家裡有一個幫傭,每到假日,女傭的女兒就會來向家幫忙,順道陪他的弟妹讀書。
  
  那時的他雖然是大家眼中的優等生、乖小孩、有教養的少爺,卻無人知道他竟然嫉妒起女傭的女兒。
  
  他羨慕她有一個極盡呵護她、愛她的母親,不像他母親,一見到他就是叮嚀他該做這個、該學那個,一轉身便是拿起錢包,出門逛街打牌,從不會陪在他的身邊。
  
  在他母親眼裡,他只是她可以在向家炫耀的一項工具。
  
  所以他嫉護那個小女孩,將她視為出氣筒,逼她一定要聽他的話,當她是供他捉弄的小女僕。
  
  那時,他發洩不滿的管道就是來自那個小女孩。
  
  想想,當時他還真是壞透了,然而他的嘴角卻莫名的上揚,似乎懷念著那個被他欺負還露出甜美笑容的家的小女孩。
  
  不過那個小女孩與他一祥,都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其實是討厭他的,總是在被他欺負完後,轉而去騙他弟妹的玩具,要不就是拐他弟妹在他的樂譜或是作業本上塗鴉,報復得很迂迴。
  
  他都知道,只是不戳破而己。
  
  甚至他還記得,那天要離開向宅時,她在他的面前點鞭炮,表面上是慶祝他能出國讀書,卻在他轉身之際,手足舞蹈的大喊她終於解脫了。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他童年裡最愉快的那段記憶還是跟她有關。
  
  抽完煙後,依然只有聽到海潮聲,也不用冀望會有人經過,看來他還是認命一點,跨開長腳,自己尋找救援吧!
  
  這時,一輛銀色的摩托車呼嘯而過,隨即剎車,停在。
  
  一雙勻稱的長腿踩在板油路上,然後雙腳很努力的向後划動,摩托車慢慢的來到他車子的旁邊。
 
  「先生,你的車在冒煙耶!」轎軟的聲音,白哲的小手還指著他的車蓋。
  
  向君熙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見到有人好心的停下來,當然想也不想的來到女騎士面前。
  
  「我的車子拋錨了,手機也剛好沒電。」他先釋出善意,「可以借我手機,請求道路救援嗎?」
  
  女騎士戴著安全帽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熠熠大眼,長睫毛不停的眨動。
  
  「好啊!」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很大方的遞到他的面前,也許等等她還可以約他去她的店裡喝飲料,提升一下今天的營業額。
  
  「謝謝。」他很有禮貌的微笑,接過兩隻輕巧的白色手機。
  
  煞那間,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那個笑容……好像一個人喔!
  
  她看著他拿著手機撥號,然後退至路旁,窸窸窣窣的說話,還不忘給她一記笑容。
  
  慢慢的,她的雙眼瞠大了些。
  
  天啊!她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她渾身一顫,像是被雷劈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再借我打一通電話,好嗎?」他一臉抱歉的說,「我得跟朋友說一聲,我會晚到。」
  
  她傻愣愣的點頭。看來這下子不是像,根本就是他了。
  
  「你好,我是向君熙……」
  
  她無言了。
  
  真的是他,向君熙。
  
  十三年未曾犯過的心悸、胃抽筋全都上來了,就連她的小臉也皺的像個苦瓜。
  
  喔,還好,她有載口罩。
  
  「小姐,謝謝。」向君熙將手機還給地,卻看見她的眼裡流露出驚慌。
  
  「不客氣。」收好手機之後,她忍不住吞嚥口水,「沒事了,我先走……」
  
  「小姐,等等。」他抓住摩托車的龍頭,阻止她高開。「謝謝你今天幫我,可否請你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好讓我……」
  
  「不必!」她伸出粉嫩的小手,一副見義勇為的模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拜託,請他回去之後也忘記此事。
  
  「可是……」
  
  「先生,我很忙,再見。」不,最好是不要見。
  
  她撥開他的手,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不要命似的的催動油門,摩托車像科子彈衝了出去。
  
  向君熙一臉疑惑,相本來不及開口,那嬌小的身影己經漸行漸遠。
 
  厚,嚇死她了。
  
  莫緹玥將摩托車停好,一順心七上八下,一張圓臉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被太陽曬過,微微泛紅。
  
  「玥姐,你外送回來了啊!」工讀生桑德聽到聲音,連忙送上冰開水。
  
  本來外送的工作是他應該做的,只是前幾天他和同學打籃球扭到腳,現在還裹著石膏。
  
  至於另一名工讀生紀耀,因為忙著期末考,老闆娘就乾脆親自外送,讓他們留下來顧店。
  
  只是她一進門,就小臉紅通通的,雖然像顆蘋果般誘人,卻有些異常。
  
  「對……對啊!」她脫下薄外套,露出一身的黑色洋裝,接著穿上白色圍裙,儼然就是一名女僕。
  
  雖然老闆娘穿得像女僕,不過這間咖啡館的重點還是在餐飲,所有的飲料都是她親手製作,就連套餐也是她拿手的私房菜。
  
  老闆娘莫緹玥的甜美笑容也是賣點之一,聽說她還獲選村裡最溫柔女子的頭銜。
  
  只是今日老闆娘怎麼一副匆忙慌亂的模樣,平常那甜美的氣質似乎少了一半?
  
  莫緹玥抿著唇:心神不寧的來到吧檯後,動手清洗杯子,然後腦海裡開始浮現剛剛在濱海公路見到那個男人一一
  
  向君熙。
  
  對,就是折磨她六年的惡魔
  
  童年的陰影還深植在她的心底,原以為這陰影會在她十二歲那年,隨著他出國之後就煙消雲散,但是她真的太天真了。
  
  誰說撥雲見日之後,烏雲就不會籠罩頭頂呢?
  
  她本來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幫助了路人甲,沒想到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男人!
  
  早知到她就不會那麼多事,突發異想,以為幫助一個路人,就可以拐他回來喝咖啡消費
  
  厚!做人果然要正直一點,付出的同時不可以想著回報,要不然是會有報應的。
  
  冷水沖刷著她白哲的雙手,卻怎麼也澆不熄她的煩躁。
  
  怎麼會?都過了十三年,她對向君熙怎麼還有如此的懼怕感呢?尤其剛剛見到他的笑容……
  
  可惡!她深藏的恐懼又被勾了出來。
  
  為什麼她當時設有馬上認出他?
  
  可是,怎麼能怪她?都過了十三年,他變得比以前成熱,以往那清秀的俊顏多了穩重的味道。
  
  不過他一笑,還是流露出他骨子裡最邪魅的氣質。
  
  他笑的時候,一雙眸子總是會自然半瞇,眼神就會散發出勾人的魔魅,而且還帶著一絲霸氣。
  
  認真說起來,他的五官變簡更深逮,若不是他留在她的記憶裡太過深刻,她其實已經忘記他了。
  
  向大少幹嘛回來幸福裡啦?還記得在她十五歲時,向家就遷移至台北居住了。
  
  從那時候起,她以為自己與向家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扯。
  
  不……不要緊張!她連做幾個深呼吸,逼自己冷靜下來.
  
  她和向君熙都分別十三年了,那個大惡魔見到她,也不一定會記起她啊!
  
  再說,好歹她也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是個只會討好別人的小可憐。
  
  自從她母親在她十六歲那年因癌症去世之後,她一個人學著獨立和堅強,這期間發生過太多的事情,逼得她開始學會勇敢。
  
  再也不會有人幫她扛下一肩重擔,偶爾還要應付上門來的奧客,這些年她也長大許多。
  
  幹嘛怕以前只會仗勢欺人的惡少?
  
  哼哼,話又說回來,她現在也不是也靠向君熙吃飯,那在煩惱什麼?
  
  庸人自擾!
  
  她將洗好的杯子放到一旁,苦瓜臉消失,又恢復以往的甜美笑容,燦爛如陽光。
  
  是嘛!幹嘛想這麼多?也許向大少今天只是來觀光,明天一定就會離開這個鄉下地方。她樂觀的想著。
  
  這時,玻璃門上的風鈴叮噹作喃響。
 
  「歡迎光臨」
  
  工讀生與她異口同聲
  
  兩個男人推開玻璃門門,走了進來。
  
  她昏眩了一下,情急的蹲下下身子,躲在吧檯後面。
  
  馬的!這世界可以不要有那麼多名叫「巧合」的事好嗎?
 
  「拜託,你一年賺多少錢啊!換一輛更好的車啊!」宋奎人走在前面,「剛才到現場看見你的車在冒煙,就好想笑。」
  
  「笑屁!」向君熙跟在好友後頭,邪魅的臉龐有一絲不悅。「我在太陽底下曬了快半個小時。」
  
  「算稱好運,那條路平時很少有人經過。」宋奎人一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馬上出門去接他。「看你要喝什麼,我請你。這裡的咖啡算是還可以喝的。」
  
  兩個大男人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咖啡館就這麼小一間,對談的內容一宇不漏的傳進莫緹玥的耳裡。
  
  原來向大少就是賤嘴男宋奎人的朋友啊!
  
  嘖,果然什麼人交什麼朋友,兩個機車男湊在一起,還真是臭味相投。
  
  待他們點完餐,桑德將萊單送到吧檯,看見老闆娘很窩囊的躲著,一臉不解。
  
  「噓……」她始起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壓低聲音說道:「叫紀耀做餐。」
  
  桑德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叫另外一個工讀生出來幫忙。
 
  「沒想到你競然是我們之間最快結婚的人,真是跌破眾人的眼鏡。」呆在有冷氣的地方,向君熙舒服的喘口氣,挑眼望向好友。
  
  是啊!若不是為了參加好友的婚札,他其實也不會再踏進這這小漁村改建的村裡。
  
  「遇到對的人就會結了。」宋奎人笑了兩聲,「對了,我老婆就快下裸了,待會兒我請她燒幾道家常菜,包準你羨慕死我」
  
  向君熙月唆一聲,「什麼時候你宋奎人也變成妻奴了?還拿老婆來炫耀。」
  
  宋奎人的眼眸流露出驕傲的光芒,「等你結婚,就會知道男人是會為婚姻而蛻變的。」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談,莫緹玥越聽越覺得那聲音熟悉,不禁全身起雞皮疙瘩。
  
  「車子大概要修一個禮拜,你先住我老婆的娘家吧!」宋奄人幫他想好落腳處。
  
  一聽到向君熙要留在這裡一個禮拜,她的眼皮不停的的狂跳,就連胃都痛了起來。
  
  「我自己想辦法。」向君熙拒絕,他不習慣住別人家。「這裡有那麼多飯店,而且住市區也比較方便。」
  
  對對對,千萬不要住村裡,要不然她從明天起就不出門了。
  
  「好啦!你自己看著辦。」宋奎人也不勉強好友
  
  紀耀端著托盤走到他們的桌位,將咖啡杯放到桌上。
  
  「你們老闆娘不在?」宋奎人看了看店裡,沒發現女僕的身影。
  
  「嗯……」紀耀看向吧檯,最後只好搖頭,「不在。」
  
  「那沒事了。」宋奎人看向向君熙,「倒才你說有個女人幫稱的忙,連聯絡方式都沒留?」
  
  「沒有。」向君熙搖頭,也覺得意外。「她戴著安全帽和口罩,我連她的長相都沒看到。」
  
  喔,真是太好了!莫緹玥合掌,沒想到老天爺是站在她這邊的
  
  「不過我有記下她的車牌號碼,是……向君熙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很流利的念出一組車牌號碼。
  
  宋奎人楞了一下,重複一變,然後指著他背後的玻璃門外那輛摩托車,「那輛嗎?」
  
  向君熙轉頭,看見那輛銀色摩托車,車牌號碼一字不差。
  
  「對。」他轉回來,看著好友,「難道幫我的是這間咖啡館的老闆娘?手機也是地的?」
  
  宋奎人掏出手機,遞到他的面前,「你要打去問看看嗎?」
  
  躲在吧檯後的莫緹玥,額頭己經冒出冷汗,再聽到他們的對話,連忙掏出手機,準備切成震動,可借她的動作不夠快
  
  手機鈴聲倏地響走,害她大吃一驚,小手一時不穩,手機滾了出去。
  
  卡喀兩聲,手機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不但了亮,甚至還滾出吧檯,呈現分屍狀態。
  
  手機鈴聲不曾稍停,最後是向君熙起身,離開座住,撿起那可憐的白色手機。
  
  她,死定了!
  
  莫緹玥的小臉埋在雙膝之間,死也不願意抬起頭。
  
  「小姐。」向君熙喚了一聲。
  
  宋奎人也好奇的湊了過來,趴在吧檯上,有些奇怪的問:「莫緹玥,原來你在店裡啊!你幹嘛蹲在這裡?」
  
  莫緹玥?
  
  向君熙挑起眉頭,這名字曾經在他的人生中佔過一席之地。
  
  於是,他想也不想的繞進吧檯裡,然後蹲在她的面前,霖出邪魅的笑容。
  
  「原來是你,小玥玥」
  
  是的,他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可是溫柔的背後,卻都是折磨人的邢惡。
  
  嗚嗚……她真的注定無法裝死了!
 
 
第二章
 
  「你好,請用咖啡。」
  
  如此可愛動人的小女僕,甜美的笑容配上嬌柔的嗓音,簡直就像蜜糖般膩人。
  
  可惜,他向君熙不吃這一套。
  
  莫緹玥假裝沒看見他那雙盯著她的黑眸,自動將現煮的咖啡送到他的面前。
  
  「原來你們認識啊!」宋奎人坐回座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莫緹玥面帶笑容,就是不敢直視向君熙,當他是空氣,也當做沒有聽見宋奎人問話.
  
  「請慢用。」她雙手抱著托盤,聲音裡有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向君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離去,「過了十幾年,你還是一見到我就想離開?」
  
  他的手像是熱鐵,指尖陷入她粉嫩的手臂,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噢,逃不掉。
  
  「向先生,好久不見。」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硬著頭皮打招呼。
  
  「你剛才是在躲我嗎?」向君熙漾開笑容,望著她的蘋果臉。
  
  她依然像當年那樣的可愛,只是身高抽高,五官變得更立體,一雙大眸似乎變得更晶瑩圓滾。
  
  「我怎麼可能在躲你?」地乾笑兩聲,假裝很鎮靜。
  
  「那你為什麼要蹲在吧檯後面?」宋奎人多事的問。
  
  「喔,我剛剛……在拖地。」她胡亂說了個理由,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無法如願。「向……向先生……」
  
  「我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生硫嗎?你以前都會叫我一聲君熙哥哥。」向君熙坐在沙發上,笑容更加擴大。
  
  以前他就是用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顏欺騙社會大眾,讓大家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以前的事,我差不多都忘了。」她學他咧嘴一笑。
  
  他暗自加重手掌的力道,五指纏在她的藕臂上,發現她的骨頭十分纖細。
  
  圓潤的娃娃臉是天生的,可是她的身子比起以前,似乎更瘦弱了。
  
  他記得以前特別喜歡取笑她為小白豬,她生氣的時候都會嘟起粉嫩的小嘴,還會鼓起圓臉。
  
  他笑彎了深邃的雙眸,「可是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反應誠實,一見到我就想躲,你真的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的不想見到這個混世撒旦!
  
  只是這幾年為了討生活,她己經學會表面的敷衍工夫,就算心裡很不爽,也不可以表現在臉上。
  
  「如果我可以早點認出向先生就好了。」她微皺眉頭,一臉抱歉的說,「今天這杯咖啡就讓我請你,當做睽違己久的贈禮。」
  
  她暗自使力,想要縮回自己的手臂,卻依然被他緊箍著
  
  「只是一杯咖啡,也太小看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向俊熙緊繃下顎,很明顯的,正在與她拉扯。
  
  宋奎人有趣的看著他們互相較勁的模樣,難得看到好友對一名女人如此死纏爛打。
  
  天要下紅雨了,沒想到一向冷情的向君熙也會有執著的一面。
  
  「我會再補上小蛋糕的。」快放開我,混帳!她的眼眸一黯,笑容有些僵住,「向先生,可以請你……放開我嗎?」
  
  「如果你再表現得如此生疏,我恐怕得拉近你我之間的距離,讓你想起以前我們有多麼的親密……」邪肆的黑眸大量著她,嘴角微揚。
  
  見到她,競然讓他的心情大好,車子拋錨的鳥事,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的臉頰微微抽動,深吸一口氣,像是向惡勢力屈服,軟聲喊道:「君熙哥哥,請放開我好嗎?我的手都被你掐得淤青了。」
  
  彷彿她承認輸了,他放開地的藕臂,看見她的細皮嫩肉上果然留下了五指紅印
  
  一得到解脫,莫緹玥連忙往後跳了幾步。
  
  「奎人,等等你把我行李給我,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向君熙依然瞅著她,聲音低沉的說。
  
  她一聽,臉色大變
  
  「什麼?」宋奎人大吃一驚,「可是……」她一副看起來不答應的樣子啊!
  
  「你不可以像以前那樣霸道,想怎樣就怎樣,好嗎?這裡是我的店,而且……」莫緹玥連忙出聲,維護自己的權利。
  
  「小玥,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有多麼神通廣大吧!」向君熙的長指輕敲著桌子。「你以為你可以和我斗嗎?」
  
  她倒抽一氣。
  
  不會吧?
  
  難道這個男人又要用爛招數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你很聰明,知道我的意思。」向君熙望著她微攏的眉頭,微微一笑,「你如果還想讓你的咖啡館正常管業,就讓我住在這裡。」
  
  她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黑白兩道。或是你的咖啡館正好也想改建?」夷為平地重建也不錯。
  
  她不用看到證據也會相信,因為向君熙向來不不是什麼好人。
  
  過去對他的深刻印象全都浮現她的腦海,他一旦有了想要的東西,總是無所不用其極,
  
  加上向家以前在幸福裡是大地主,跟三教九流的關係都打得很好,向大少也許勾勾手指頭,就會有人替他賣命了。
  
  威脅她?小事。但是他會不會身體力行?會,因為他是會狩獵的獅子,鬆口之後又撲向措物,一口就咬住獵物的頸子,讓獵物沒有翻身的機會。
  
  反正她就是住定要被他纏上,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兩人對視許久,誰都沒有移開眼眸。
  
  莫緹玥的唇瓣倔強的抿著,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但望著他那一瞬也不瞬的黑眸,知道誰也沒有辦法打消他的決定。
  
  如果他還將她當成往不會吭氣的小女僕,那就真的太小看她了。
  
  人都是會成長的,尤其是在他闖進她的世界的那六年,她己經學會他老奸巨猾的一面
  
  心機、城府,她有吸取到他最黑暗的精華。
  
  為了生存,偶爾也是要低頭的……
  
  這就是她人生中最悲哀的地方
  
  有八卦可看,一定要樓上找樓下,左鄰邀右捨。
  
  話說,莫緹玥的咖啡館裡,最近來一位元大叔,聽說……身份很特殊。
  
  「點什麼?」大叔有一張好看的皮相,雖然笑容滿面,但是笑意沒有到達他的眼裡。
  
  身上那白色圍裙裙,一點都不適合他高大的身予,並沒有消弱他身上的霸氣,反而增漆他臉上的凶狠。
  
  向君熙一出生就被人捧得高高的,是個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大少爺,懂事以來就是人人巴結他,就連東西掉了,也會有人彎腰幫他拾起。
  
  可是現在他競然穿上該死的白色圍裙,在一間小小的咖啡館裡,用生硬的中文詢問客人要點什麼。
  
  是他硬要住進莫緹玥的店裡,二樓就成了他的棲身之處。
  
  雖然她答應讓他住連二樓的房問,但不代表他可以繼續當個大少爺,還是要付她食有費和水電費。
  
  如果覺得住在她這裡不划算,那麼請他大少爺遷移到觀光區的大飯店,她這間小廟容不下他這個撒旦。
  
  沒想到他付錢倒是付得挺乾脆的,而且還多賞她幾千元當加菜金,出手一點都不小氣。
  
  原本她還想要找理由拒絕他「侵入民它」,可是一想起以前的日予,他總是將地當成小女僕書換來、使喚去,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再加上最近店裡的工讀生因為忙於功課,所以必須將早班改為晚班,讓她臨時缺了兩個幫手。
  
  見他這次拉低身段,少爺不當,犯賤的要來窩在她的店裡,那就不要怪她欺人太甚,只要他呆在她的店裡一天,他就必須無條件的當店裡的男傭。
  
  這樣很好啊!為什麼不?物盡其用嘛!她承認自己只是愛記恨,想要報一箭之仇。
  
  而這位少爺真是讓她摸不透,競然笑著點頭答允。
  
  這一整天,向君熙就待在咖啡館裡,哪兒也沒去。
  
  經過觀察,他發現店裡的生意不怎麼好,幾乎都是熟客來捧場,不然就是一些阿宅,老是盯著身材窈窕的她,一坐就是三、四個小時。
  
  不過他才出現一天,咖啡館的生意比以往以好了一成,因為出硯了好幾組小狗仔。
  
  黎小妃與孫盈袖組團前來看戲,她們雖然雙手拿著菜單,但是雙眼好奇的盯著他。
  
  孫盈袖從包包裡拿出相機,對著他猛按快門。
  
  不愧是從小立志當個狗仔的孫盈袖,不管是時事還是政商新聞,天天都有做足功課。
  
  眼前打扮十分不協調的男人,就是之前不斷上新聞版面,還擠進十大浪蕩大少排名的向君熙。
  
  他很有名。
  
  為什麼?
  
  因為他很有錢,有錢又會玩,會玩又沒人性,所以常常有女明星或是名媛淑女指控他狼心狗肺。
  
  但是最近向君熙似乎比較收斂,幾乎看不列他的花邊新聞。
  
  「向氏集團出現財務危機嗎?」狗仔的天性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拿出手機充當錄音機,煞有介事的追問,「向大少爺為何會出現在我們這個偏僻的小地方?」
  
  而且還窩在這間小店裡,充當男侍!
  
  向君熙冷冷的睨著這兩個黃毛丫頭,「你們是來喝咖畔的,還是來問八卦的?」
  
  黎小妃與孫盈袖互看一跟,異口同聲的說:「問八卦的。」
  
  他很有個性,也總是目中無人,不認為自己應該有問必答,於是輕笑一聲,「兩杯牛奶。」他逕自為地們兩個小丫頭點了最無害的飲料,還暗示她們乳臭未乾。
  
  想搶他八卦?
  
  哼,回家多喝幾年牛奶再來吧!
  
  黎小妃和孫盈袖再次互看一服,發現這位大叔並不是那麼好相處,低頭嘀咕了幾聲。
  
  問不到八卦,她們也只能默默的喝著冰牛奶,然後盯著向君熙與莫緹玥的互動。
  
  咖啡館的老闆娘對誰都和藹可親,雖然面對他也是笑容滿面,不過很明顯的,是裝出來的。
  
  沒辦法,笑容滿面、脾氣溫和一向是她的招牌。
  
  就算她覺得有一隻背後靈跟著,還是得笑笑的欣然接受,要不然……趕也趕不跑,幾乎可說是沒轍。
  
  她有什麼辦法呢?向大少從以前就是她的罩門,那隱藏的奴性一見到他便不自覺的浮現,彷彿有想立整站好,對他說:是的,少爺。
  
  打從他飛往異國的那一天,她以為自己可以徹底甩掉邪惡大魔王,之後就會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
  
  但是平靜的日子過得好快,十三年前的惡魔又回來了。
  
  「小玥,」一號常客阿宅笑容靦腆的來到吧檯。「今天晚上可以約你去……」
  
  「不行!」一道男聲介入他們之間,大掌將阿宅推得好遠。「她沒空。」
  
  莫緹玥瞪了他一服,正準備開口,又被他搶先。
  
  「從今天起,她要陪她的男友,沒空答應任何「男人」的約會。」向俊熙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咖啡館裡的所有客人聽見。
  
  噗!兩個小丫頭當下噴出口中的牛奶。
  
  男……男友?!
  
  是她們聽錯?還是這男人說錯?
  
  「玥姐。」孫盈袖急忙來到吧合前,伸手指著向俊熙的俊顏,「他是你的男友?」
  
  莫緹玥的震驚不比在場的人少,圓睜雙眸,瞪著他,似乎他說了什麼外星話,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回神。
  
  黎小妃也飛奔至吧檯,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玥姐,真的假的?上次有人跟你告白,你說你有喜歡的人,難道就是他?」
  
  她有喜歡的人了?向君熙皮笑肉不笑,緊盯著她,彷彿無聲的問著她。
  
  「不……不是……」這時候她一定要跳出來,嚴正的解釋,跟她撇清關係。
  
  「為什麼要害羞?」向君熙順水推舟,「小時候你不是嚷著要嫁給我?現在我回台灣了,我們的感情應該也要公開,不該再讓你的男友當地下借失。」
  
  戲演到脫軌,就連孫盈袖也覺得疑惑,「可是之前媒體不是一直報導你的花邊今聞,女伴一個接著一個,換個不停?」
  
  「媒體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其實那些女伴是我會司的模特兒,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在談論公事。」他談談的解釋,眼眸不曾稍稍離開莫緹玥的小臉。
 
  她瞪了他一眼。他少說一句會死嗎?
  
  「所以向大少尊紆降貴的跑來玥姊的咖啡館打工,是有意和玥姐結婚嗎?」孫盈袖拿出筆和紙,「向先生,擺脫你,請接收我的專訪好嗎?」
  
  向君熙點了下頭,「當然,我願意免費將獨家新聞給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將這件事公諸於世,讓大眾知道浪子也有靠岸的一天。」
  
  莫緹玥的笑容僵住,沒想列他才有才這裡第一天,就與她玩了這麼大的一招。
  
  要玩是嗎?她冷冷的瞪著他。
  
  一回來就這樣惡整地,她以後要怎麼在村裡立足?
  
  既然他不想好就好散,那麼她會讓他明白,被她纏上,也不是一件好事。
 
  消息一曝光,女僕咖啡館幾乎成了朝聖地區。
  
  很快的,莫緹玥和向君熙的「地下情」驚動了幸福裡所有的裡民。
  
  莫緹玥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競然與有錢到可以填海的金主暗通款曲那麼久。
  
  而且,他們的關係匪淺,聽說他們也算是另類的青梅竹馬。
  
  她小時候,她媽媽曾在他家當過女傭,原來他們的感情就是這樣發生的……
  
  這些沒有根據的八卦,一傳十,十傳百之後,就是變調的童話,殘酷的人生也變得完美無缺。
  
  就像他小時候是多麼的會欺負她,可是一旦出現在裡民面前,他依然是她們心中不變的有教養的相家大少爺。
  
  說來說去,現在她的角色等級又提升至神人級——一個為愛追到天涯海角的癡情大男人。
  
  此時的癡情大男人正扮演新好男人的角色,成了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傭,在咖啡館幫忙打雜。
  
  他,向君熙第一人
  
  而她這個總是笑臉迎人的甜美小女僕,使喚起向大少可說是毫不擾豫,反正他愛演戲嘛,那她就就讓他演個夠。
  
  她一點也沒有心軟,乾脆把他當做耐操的男傭,負貴店裡的打掃工作,因為十年風水輪流轉嘛!
  
  尤其最近兩個工訣生都為了學校考試而請假,她就好好利用他的肉體,幫忙清潔一下環境也不錯。
  
  沒辦法,有人就是犯賤,好好的少爺不做,愛跑到她的面前當小男待,若她好言相勸都勸不動,只好身體力行,奴役自己送上門的男傭。
 
  反正他想扮演悲苦癡情小男友,她只好配合他了。
  
  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嘗到甜頭之前,必須先苦男主角的心志,奴役他的筋骨。
  
  所以她難得在上午時光好清閒,喝咖啡、擦指甲油、拔眉毛、看雜誌。
  
  「喂。」向君熙終於不滿的抬起頭
  
  莫緹玥那該死的女人,他忍了幾天,向來不易動怒的脾氣也被挑起了,他可不是來當她專屬的小男待。
  
  「地拖完了嗚?」上午沒幾個客人,她也懶得扮演好好小姐,擺出後母的嘴臉,「那等等記得去倒垃級,垃圾車快來了。」
  
  雖然看到他很礙眼,不過他的頭提很好用。
  
  向君熙咬牙切齒,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叫他倒垃圾,這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莫緹玥,要不要我為你舉起大扭指?」他像是要與她理論,丟下手上的拖把,來到她的面前,「這十幾年來,稱的膽子倒是練大了,使喚我使喚得很順口。」
  
  她嘟起小嘴,對著指甲吹了吹,然後抬起笑彎的美眸,「我說親愛的,你不是已經昭告天下,想要求我與你有個幸福的未來嗎?如果連這點苦都沒辦法吃,你要拿什麼成績給眾人看?」
  
  「原來你這幾天悶不吭聲,就是想要整我。」他壓抑怒氣,嘴角微揚。
  
  這十幾年她也是有長進的,不再是那個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默默被他蹂躪的小女僕了。現下的她與他棋逢敵手,不會虛與委蛇的對他敷衍了事,而是直接有仇報仇。
  
  這才是她的本性啊!
 
  原來的怒意轉為有趣,他盯著她。
  
  「如果你不自己送上門來,我也整不到你。」她連對他假笑都懶了。「人若犯賤,就不要怪別人輕賤你。」
  
  而且他一來,就毀了她的清譽。
 
  男友?厚,她又不是瞎了,選擇這個只會挖坑給她跳的邪惡大惡魔。
  
  明明她長得嬌小可愛,甜美的嗓音是天生的娃娃音,聽說還是幸福裡票選最溫柔的女子……
  
  看來大家都跌破眼鏡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假象。這個腹黑心機女,在其他人面前溫柔似水、較弱可人,一副人見人愛的模樣。
  
  他與她第一次見面之際,他能看透她的面具,也看穿地靈魂深處的邪惡。
  
  她與他,其實是同一種人吧!表面上的無害,只是為了隱藏骨子裡的邪惡因子。
  
  再一次與她相逢,他發現日子似乎又回到十三年前,讓他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尋一些樂趣
  
  莫緹玥看著他的笑容,對上他的黑眸,心跳瞬間加快。
  
  他的目先看似清冷,其實熾熱,像個黑洞,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她猶如陷入流沙之中,漸漸的被他吞噬……
  
  直到外頭響起「少女的祈禱」的音樂聲。
  
  「去去去,快去倒垃級。」揮了揮剛擦好指甲油的纖纖小手,她收斂慌亂的心神,拚命的催促。
  
  向君熙輕笑一聲這女人還真的不將他放在眼裡,完全不顧念他身份特殊,煞有介事的將他當做她豢養的小男侍。
  
  沒關係,他忍,就跟她耗下去。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俯首稱臣,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不要拋棄她!
  
  「對啦,你有夢最美啦!」她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忍不位輕嗤一聲,「現在你可以抱著你的夢想,去倒垃圾了嗎?」
  
  夢可以作,但事情還是要照做。
  
  向君熙三十幾年來的修養在這一刻發揮作用,沒有破口大罵,只是黑眸蘊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心思,笑容滿面的走出咖啡館。
  
  堂堂向氏集團的少爺,競然淪落到被一個小女僕指使去倒垃圾……
  
  這筆帳,他暫時先記下了。
  
  向撒旦予取予求,日後怎麼可能不被索取代價呢?
 
 
第三章
 
  向君熙經商十幾年,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累過、操過,全身又酸又疼。
  
  全台灣最有名的算命師算過他的命格,說他祖上積德,此生富貴顯達,不需要太努力,也不怕坐吃山空,總之,他這輩子辛若的一件事就是拿筆簽名。
  
  可是自從他回到幸福裡之後,手中拿的不再是名牌鋼筆,舉凡拖把、掃把、水桶……統統都拿過。
  
  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咖啡館的老闆娘沒人性,想利用這些雜務將他這養尊處優的少爺趕回台北。
  
  向君熙能在商界爬列這樣的地位,靠的就是毅力,若是遇到困難便半途而廢,那他今天的付出的心血不久白費了嗎?
  
  連宋奄人今天見到他,都覺得他有病,竟然甘願咖啡館裡打雜,怎麼也不願意搬到舒服的大飯店。
  
  是啊!連他也不禁要自問,為什麼寧願留在這裡被那個小惡女欺侮得這麼徹底?
  
  雖然這幾天飽受折磨,不過十幾年沒有見到她,她在他腦海裡的記憶愈來愈鮮明。
  
  彷彿從記憶裡跳脫出來,完完全全就像防粘很認命的過日子,缺總是笑逐顏開的小女孩。
  
  歲月似乎沒有帶走她的活力與樂觀,反而是洗練了她以前的幼稚,眼神多了一抹世故的成熟。
  
  她還是當年的莫緹玥,很認真的過著每一天。
  
  而他呢?
  
  這十幾年來拚命的想要掙脫父母的束縛,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但最後還是回到向氏集團,接手父親一手創立的服飾品牌,打下另一市場。
  
  他刻意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很忙碌,忙著與商場上的客戶周旋,抱持不斷的擴大事業版圖的企圖心。
  
  但是,他心裡的空洞卻沒有被慾望填滿。
  
  他偶爾會想起十八歲之前在小漁港生活的那段日予,那個總是被他欺負到像只小老鼠亂竄的小女僕,可是轉頭之後,又看到她漾著甜美的笑容。
  
  欺負她之後又愛看她露出笑容的惡劣行為,彷彿是當年唯一能夠讓他覺得開心的事。
  
  他以為這只是人生中的片段,沒想到因為好友的婚禮,他基於朋友道義,免費送好友幾件手工婚紗,還為好友安排婚禮攝影師,就連他自己也跳下去充當攝影總監,而跟她又有了接觸。
  
  不過這幾天他倒是拋開正式,委屈的當個悲情小男傭,任由她使喚來、使喚去。
  
  像是要報以前的仇恨,她不但沒將二樓的空房清空給他住,故意刁難的讓他睡在客廳。
  
  無所謂!
  
  憑著這種幼稚的手段就想趕跑他,那她太小看她了。
  
  她若要跟她周旋,他有的是時間。
  
  他這幾年也學起服裝設計,新的品牌幾乎都是他一手設計和打版製成,至於會司的營運,由他的二弟接手管。
  
  住在這裡四天,一八三的高大身子窩在沙發上也有三夜,不管他怎麼喬.長腿就是沒辦法伸直。
  
  他是一個很重視睡眠的男人,這三夜確實是委屈他了,於是決定今晚豁出去了
  
  向君熙抓著枕頭,來到二樓唯一有床的房間前面,敲了敲房門。
  
  「幹嘛!」軟軟的女聲慢條斯理的從房裡傳出來
  
  「我睡了三天的沙發,夠了。」他隔著木門與她說話,告訴她,他已經到極限了。
  
  「我沒叫你去睡公廁就不錯了。」莫緹玥坐在床上,懶懶的瞪著木門。「不然我給你錢,求求你現在快去住飯店,就不用留下來被我荼毒了。」
  
  「小玥。」他的聲音平穩冷談,聽不出到底是在生氣,還是一如平常「我限你十秒鐘內開門,十秒鐘後,門沒打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沒有門的臥室。」
  
  「你敢?」她的聲音稍微拔尖。
  
  「你看看你認識的向君熙敢不敢。」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暴出青筋口「一、二、三……七、八、九……」
  
  驀地,木門被打開一道縫。
  
  向君熙看著她卻妝之後的粉嫩小臉,是那麼的白裡透紅,很明顯的是天生麗質加上後天保養,才會有如此晶瑩剔透的肌膚。
  
  他伸出手掌,壓在門板上,略微施力,逼得她不得不往後退,讓房門大開。
  
  然後他踩著柔軟的粉紅色長毛毯,進入他最隱秘的閨房。
  
  房裡的色調一如她的長相,甜美粉紅加上白色,傢俱也一律是粉紅色,配上昏黃的燈光,更是柔軟中帶著溫暖。
  
  有心理學專家表示,臥室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也可以看出那個人的個性.
  
  他現在終於明白一件事,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如此表裡不一,矛盾與善變的綜合體
  
  臥室的擺設根本不符合莫緹玥的內心啊!
  
  甜美柔軟的長相,卻賦予她善變又腹黑的心機,以及那總是讓人捉摸不著邏輯的奇異腦子。
  
  她笨嗎?
  
  不,她是他見過最惡劣的詐騙集團,總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
  
  「你參觀夠了嗎?」她見他競然大方的環顧地的臥室,彷彿內心世界也被窺探了「看夠就給我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他挑起眉頭,嘴角微微上揚,「這間房子的主人還是我,為了你好,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如果我將房子收回來,到時候就看是誰去睡在公廁還是飯店。」
  
  「你……你……你敢?」莫緹玥脹紅了臉。
  
  「你覺得我敢不敢?」他冷嗤一聲,擅自躺在她床上。
  
  他的腰像是得到解放,彷彿好久沒有嘗到如此柔軟的對待,讓他一躺下去就不想再起來。
  
  「咎由自取,你懂嗎?」她氣呼呼的跺腳,來到床邊,怒瞪著他,「好好的少爺不當,你幹嘛跑來當男傭?」
  
  「那就要問你囉!你有這麼恨我嗎?」他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後,眼皮變得沉重。「難道就不能像我說的,讓我當你的男友,然後疼你、寵你?」
  
  她輕咬唇瓣,欲言又止,可是瞧見他那邪肆的俊顏,又讓她覺得他只是想要捉弄她。
  
  什麼男朋友?還不是他想出來的爛戲碼。
  
  小時候他也是到處宣傳,說她莫緹玥是他向君熙專有的,誰要是敢動她,就是跟他過不去。
  
  當時她傻傻的不懂,以為多了一個哥哥照顧她。
  
  年紀愈大,她愈明白,幸福有時只是一個假象。
  
  她確實是他專有的,不過是專有的小女僕,只有他才能欺負地、逗弄她,然後看著她尖叫、生氣的表情,引以為樂。
  
  這男人不是有病,就是變態。
  
  「向君熙,離開我的床……」她生氣的說,雙手推他,要讓他知道,她不是以前那個不會反抗的小妹妹了。
  
  「不要。」他賴在床上,就是不走。「你的床好軟,而且好香……」他從未聞過這種味道,像是草霉加上了糖,鬆軟又甜美。
  
  「向君熙!」她氣得搖晃他的身予。
  
  「吵死了」他累的快癱了,於是睜開雙眸,伸手一拉。
  
  莫緹玥來不及回神,身子懸空一下,一道黑影晃過眼前,一陣旋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整個人跌向柔軟的床鋪,一張俊顏隨即映入她的眼簾。
  
  他的臉龐距離她只有咫尺,那雙黑眸氤氳著濃濃的不滿,高挺的鼻予正噴出溫熱的氣息。
  
  此時,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的眼裡都映著對方的長相。
  
  第一次,他們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莫緹玥的雙手和雙腳被他壓制在床上,一雙圓眸與他在空中對望,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在這一刻,房裡一片靜謐,空氣似乎凝結成冰,不但將氣氛凍住,也將他們凍成石雕像。
  
  向君熙必須承認,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的臉龐。
  
  她不是屬於冶艷型的辣妹,卻長月十分甜美,有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蛋,總是閃著熠熠光芒的大眸,以及又長又捲的睫毛。
  
  有人說,睫毛又長又捲的女人通常都很凶悍……這一點,她就很符合。
  
  他看著她的小鼻予,鼻頭圓潤飽滿,是好命又富貴的面相,粉色的唇瓣有稜有角。
  
  她的眼睛和唇瓣都很漂亮,五官合在一起,更是可以用標緻來形容。
  
  雖然不會令人驚艷,但是看久了,她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向君熙」
  
  他身下女人的個性卻不如她的長相那般討喜,一開口就是冷嗤。
  
  「你快放開我!」
  
  而他,這三十年來有多少人願意跪在他的面前,仰他的鼻息過活,只為了討他大少爺的歡心。
  
  可是他的小女僕和別人不一樣,一心一意只想逃離他,甚至還害怕出現在他的面前,現在則是拚了命的想要趕他走。
  
  他又不是蒼繩、老鼠,有必要看見他就急著將他攆走嗎?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我真的令你如此討厭?」向君熙狹長的雙眸認真的看著她的圓眸,語氣輕輕淡淡的,像是在勾引她的靈魂
  
  莫緹玥撇了撇唇,對上他的黑眸,「我巴不得這輩予不曾認識你……」
  
  他不讓她把話說完,薄唇履上她的唇瓣。
  
  因為,地真的太吵了。
  
  她蹙起眉頭,沒想到他競然如此大膽,就這樣吻住地的唇,甚至眼眸裡還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他的舌頭比地想像的還要強硬許多,硬是橇開她的貝齒,鑽進了濕軟的檀口,汲取她口中的芳香,以及甜美的津波。
  
  「唔……嗯…」她生氣的瞪大眼,企圖擺脫他的鉗制,無奈他擁有天生的優勢,以蠻力制止了她的掙扎。
  
  她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沉浸在他的撩撥之中。
  
  向君熙不在意,反而以舌頭追逐那不肯就範的粉舌,她愈是抵抗,愈是燃起他想要征服的慾望。
  
  於是他的舌尖輕輕的在她的上顎繞轉,勾纏住她粉嫩的小舌後,便開始吸允他的唇。
  
  不得不承認,他吻她的同時,她身上散發出一種香甜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人工香水,而是自然散發的果香,彷彿甜味出自她的口裡,令他汲取得更加賣力。
  
  直到她的唇瓣漸漸被他吻腫,粉嫩的雙唇也被刷得晶亮,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他。
  
  她的心臟確實多跳了幾拍,但是要是正常女人,被人這樣親吻,都會一時腦袋空白,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吃自己的豆腐。
  
  豆腐被吃光還不打緊,她看見明前的男人競然一臉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雙唇。
  
  「你愈是想要阻止我進入你的人生,我就愈要闖進你的生命裡,做你這輩予最難忘的男人。」他再次俯首。
  
  這回她快速的伸出手,五根手指硬生生的貼在他的臉上,阻止他靠近自己。
  
  「向君熙,你夠了!」
  
  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她的小臉紅潤,面對他赤裸的告白,不禁全身冒汗。
  
  她絕時不會承認,這個吻讓她心裡小鹿亂撞。
  
  「還不夠。」他一臉不爽,像是蛋糕吃到一半便被搶走的小男孩。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不爽,他身下的女人依然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死也不願意打開大門讓他大方的進去。
  
  兩人像在拔河,互相浪費力氣。
  
  最後,他不悅的嗤了一聲,乾脆癱在她的身上。
  
  「喂……」媽呀!他好重。
  
  莫緹玥的小手受不了他的體重,只好讓無賴的他壓在自己的身上。
  
  眼看機不可失,他乾脆埋進她的頸窩,做個深呼吸。
  
  果然如他想像的,甜美的香氣加重了些,像是沉浸在充滿果香味的莊園裡。
  
  向君熙緊緊抱住地的身子,雙腳與她交迭,像極了樹懶,死都不願意放開懷裡這棵小樹。
  
  「向君熙!」她不悅,再一次連名帶姓的喊道。
  
  「別吵。」他悶悶的說,嗅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如果你不想我有進一步的動作,就不要亂動。」
  
  她不滿的瞪了他的側臉一跟,看向天花板,頭一次像個充氣娃娃,一動也不動,任由他混濁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頸邊。
  
  時間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的流逝。
  
  厚,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很累耶!她又狠狠的瞪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跟,企圖擺脫他。
  
  「呼……呼嚕……呼嚕嚕……」
  
  均勻的打呼聲,很清楚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什……什麼?有這麼累嗎?
  
  莫緹玥忍不住別開臉,輕手輕腳的將他推到床的一旁,見他閉上雙眸,雙手卻依然抱著她不放。
  
  向君熙稍稍移動身子,將柔軟的嬌軀抱得更緊,磨了磨牙,再跌入夢鄉。
  
  她又生氣又無奈的瞪著他的睡顏。
  
  他怎麼可以毫無預警,說睡就睡?
  
  害她以為會天雷勾動地火,擦出火花……
  
  噢!看來她真的想太多了。
  
  雖然無奈萬分,不過的的嘴角卻不爭氣的往上揚。原來被寵壞的大少爺,熟睡的時候競然像個大孩子。
  
  算了,睡著總比擾亂地的心來好。
  
  向君熙一早醒來:心情好得不得了,笑容滿面。
  
  「卑鄙,下流,不要臉,小人,無聊,動稚!」莫緹玥站在吧檯後,碎碎念著。
  
  沒關係,隨便她怎麼罵,他的心情還是好得不得了。
  
  今天兩名工讀生己經恢復正常上班,他大少爺就坐在吧檯前的絕佳座位,看著早報,吃她親手做的早餐。
  
  她的廚藝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好一點,似乎承襲了她母親的家傳,會做一些家常菜,也會烤一些西式小點。
  
  他以前以為這個鬼靈精的小女孩若是長大,音定是一個強勢的OL,要不然就是會哄騙小孩的老師。
  
  完全沒想過她還會留在這個小漁村,守著這間半大不小的咖啡館。
  
  她煮著咖啡.瞪著一邊優推的用餐一邊看報紙的向大少,氣得牙癢癢的。
  
  哼!她就知道他向來養尊處優,見到工讀生回到工作崗位,他連動都不想動了。
  
  此時,玻璃門上的風鈴叮噹作響。
  
  一名高眺窈窕的女予走了進來,她穿著緊身T恤、熱褲,穿著夾腳鑲鑽涼鞋。
  
  「你的臉受傷了?」
  
  假日的早上,袁無雙自動到咖啡館報道,一進入店裡,便看到莫緹玥的臉頰多了OK繃。
  
  莫緹玥的小嘴張張合合,心倍悶得很,「被蚊子咬的。」
  
  袁無雙坐在吧檯奇,好奇的端詳著好友的臉,「好大的蚊子,你的臉上到處都有被咬過的痕跡——嘖嘖嘖,連你的脖子有……
  
  莫緹玥連忙用小手遮住脖子,暗暗咒罵。
  
  爽啊!坐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像是報了老鼠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他報了仇,心情好得不得了。
  
  當他醒來之後,發現懷裡抱著嬌軟的身軀,他原本想要惡狠狠的吻醒惡女,但是想起這幾天她亟欲與她撇清的嘴臉,不禁產生惡作劇的念頭。
  
  想要與他撇清關係?他如她所願的話,就把名字倒過來,然後罰寫一百遍。
  
  所以他確實想到了一個幼稚的方法,乾脆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先是吸了她的臉頰好幾口,還在她白哲的頸子上留下令人遐想的粉包瘀傷。
  
  「別遮了啦!」袁無雙冷嗤一聲,她該看的都看完了,不過一轉頭,正好落在向君熙的身上。「哇,八卦果然是真的,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向大哥了。」
  
  「你是無雙吧?好久不見。」雖然隔了十幾年不見,他還記得莫緹玥最好的朋友就是袁無雙。
  
  她們雖然都長大了,但是當年的神韻沒有多大的改變,尤其是袁無雙那直來直往的個性,確實是滿令人印象深刻的。
  
  「沒想到向大哥沒有貴人多忘事,還記得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袁無雙一邊說一邊望向莫緹玥,「聽說你是回來參加映芙的婚禮?」
  
  莫緹玥皺了皺鼻予,神情非常不悅,「對啊!所以現在才會有一隻很大的背後靈纏著我。」
  
  「是喔!」袁無雙趴在吧檯上。「可憐的小孩,貪心鬼、機車鬼、臉殘鬼都很愛你,現在又有一隻你時常提起的大惡魔纏身,你的人生不但卡到陰,甚至還鬼打牆。」
  
  不知道是要為好友感到悲哀,還是要提醒好友,其實這只惡魔從從前就對他「意圖不軌」。
  
  可是很奇怪的,面對這種事,當事人都像是戴上墨鏡,旁觀者永遠看得比當事人還要清楚。
  
  他們兩人互動的情況從以前就跟別人不一樣,原本以為他們譜出出動人的戀曲,好歹也發展出一出鄉土愛情劇……可惜沒有。
  
  向大少十三年前就離開小漁村,之後他們像是斷了聯絡,成了兩條並行線,如今又莫名的兜在一塊,只能說人生的命運總是默默的轉彎。
  
  「如果你真的同情我,請帶一隻回家好嗎?」莫緹玥沒好氣的說,幫好友準備早餐,還不忘看看咖啡煮得如何。
  
  「我一個小護士,養不起這些上流機車鬼。」袁無雙瞄了一旁正在偷聽的賴皮鬼,不過還是不在意的開口,「對了,今天晚上夜店咖在揪團。」
  
  「揪什麼團?」莫緹玥好奇的問。
  
  「厚,你忘記映芙要舉行告別單身派對嗎?若是被女王知道,你會被女王打。」袁無雙好心的提醒好友。
  
  「噢。」瞧她最近被搞得暈頭轉向,競然忘記之前己經敲定的派對。「好啊!幾點?」
  
  「晚上八點。」袁無雙故意放大音量,「不過聽說女王今天要玩特別一點,要去捧她乾弟的場。」
  
  「乾弟?哪一個?」莫緹玥蹙起眉頭。夜店女王的弟弟妹妹很多,乾哥哥更是排到台北去了。
  
  「就夜王俱樂部那一個。」袁無雙瞄到他雖然看著早報,卻停下翻報紙的動作。
  
  莫緹玥將楓糖漿淋在烤好的鬆餅上,轉身,放到袁無雙的面前,卻發現他正用銳利的雙眸瞪著她,而且面無表情。
  
  夜王俱樂部?他收斂笑容,挑了挑眉,彷彿是在告訴地:一聽就知道是不三不四的地方,你不准去!
  
  莫緹玥回瞪他一眼,沒理會他自以為是的鴨霸氣勢,挑釁似地抬起圓潤的下顎。
  
  「不去會被打。」她揚起笑容,「那我當然要去。」
  
  袁無雙指了指旁邊,蠕動嘴唇唇,無聲的問「那難纏的大惡魔怎麼辦?」
  
  莫緹玥側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攤開雙手,表示以後看著辦。
  
  知道自己今天無用武之地,袁無雙默默的吃早餐,然後隔山觀虎鬥,完全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聲音。
  
  開玩笑!雖然以前向君熙總是笑容以對,但若是有人犯到他,他音定會加倍還擊,所以她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還是怕這種會耍陰的男人,畢競暗箭難防啊!
  
  不過根據八卦的流傳速度,身為裡民的她以後要多多來喝咖啡,這樣才會有一齣好戲可以收看。
  
  看似不對盤的兩人,他們的相處似乎開始變了樣,不再像孩提時代那麼單純了
 
 
第四章
 
  莫緹玥悶悶的喝著酒。
  
  她真的很死向君熙了!
  
  自從他再次闖入她的世界,她的生活大亂,以往平靜的日子掀起漣漪。
  
  為什麼?
  
  因為原本姐妹淘打算要到俱樂部玩一些不一樣的,沒想列她一到約定的場所,只見到向君熙與宋奎人站在俱樂部前面,似乎在等著她們的到來。
  
  喬映芙首先背叛姐妹們,倒戈站在未婚夫旁邊,表示這場派對太過刺激,她要退出。
  
  主角都退出了,那麼她們這群還有什麼好玩的?於是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下一刻,向君熙非常會做人,邀請一群女人到另一間PUB,而且早己經為她們定好包廂。
  
  這間PUB在觀光區很有名,若非有點地位、有些錢的人,很難預定到包廂。
  
  沒想到向君熙這麼上道,一群愛玩的夜店咖當然從不悅轉為崇拜。
  
  莫緹玥心知肚明,今天無法到夜王俱樂部,一定是他聽到她與袁無雙的對話,從中作梗,跑去當報馬仔。
  
  而她那些灑肉朋友據然如此無知,還高興的對她說:「今晚這攤是向君熙請客,你的男友不但人好又上道,懂得巴結眾姊妹。」
  
  此時的她,一頭直髮束成利落的馬尾,穿著低胸背心、開衩短裙,勾勒的眼影讓她的雙眸增添嫵媚,散發出天生的女人味,光滑白嫩的雙腿沒有穿絲襪,直接穿上時下流行的綁帶羅馬涼鞋,將她襯托的窈窕艷麗,性感得無可教藥,由清純小可愛轉變成電人小惡魔。
  
  她坐在開放式的包廂裡,小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一手還拿著櫻桃香檳。
  
  明明是姐妹們的聚會,向君熙與宋奎人這兩個臭男人硬是待著不走。
  
  瞧瞧她的朋友,多麼沒志氣,小鳥伊人的坐在未婚夫旁邊,兩人的身體十分貼近,偶爾還說悄悄話,不時的耳鬢廝磨、你濃我濃,完全忘了這場聚會的意義。
  
  好友們早就玩開了,全都到舞池裡跳舞。
  
  她也很想大玩特玩,可是不管到哪裡,總是有一隻超大的背後靈跟著她。
  
  他纏著她,不需要開口,所有的男人都摸摸鼻子,與她保持十步遠的距離,因為知道他絕非等閒之輩。
  
  就連那群背叛者也告訴地,好好的的陪男友,不要隨便和其它男人搭訕。
  
  好悶!她乾脆回到座位上,窩囊的灌酒,很快的,酒杯裡的櫻桃香檳全部灌進肚子裡。
  
  鳴嗚……大家都玩得好開心,她卻像是被向俊熙做了記號,彷彿是他專屬的女人,誰都不敢動她。
 
  凌晨一點半
  
  一群女人嘻嘻哈哈的自PUB裡頭走出來,帶頭的女王早就喝得爛醉扣泥,若不是一幹好友攙扶著,恐帕將她托在地上走也不會有感覺。
  
  至於一整夜玩的很不HIGH的莫緹玥,則是走在最後一個,幸好有只大掌扶著她,否則她也無法站直身子走路。
 
  誰都看出出來她今晚喝了不少,在暈黃的燈光下,她的小臉如同出綻的桃花,而且還因為喝太多,偶爾會反胃想吐。
  
  「我開車送這些酒鬼回家,她就交給你了。」宋奎人指了指向君熙懷裡的莫緹玥。
  
  「小心一點。」向君熙在PUB門口與好友分道揚鑣。
  
  雖然他的車子還在車廠裡修理,不過今天他向車行租了一輛車子,就是猜到莫緹玥可能會喝得不省人事。
  
  這是第一次,他見到有女人將一瓶香檳喝光。
  
  就算香檳的酒精濃度不高,不過喝完一瓶之後,也不用妄想她還會清醒像個平常人。
  
  「你……」她喝得醉茫茫,若不是被他扶著,早就癱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向君熙靜默不語,看著她紅潤的小臉,直接將她帶往車子停放的地方。
  
  來到車子旁,他打開車門,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塞進副駕駛室,莫緹玥打了個酒嗝,吐出來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酒喝太多的下場,就是她的眼皮很沉重。
  
  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叮嚀,「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不准你喝得這麼醉。」
  
  她因為酒意,雙眼緊閉,身子暖暖的,蜷縮在皮椅上,根本沒有將他說的話聽進耳裡,
  
  向君熙還不曾被女人如此忽視過,竟然沒辦法讓她乖乖的聽他說話。
  
  沒關係,等等回家,他一定要好好的對她曉以大義,也要她牢記在心,不用大費周章的去俱樂部找男人玩樂,以後請她「就地取材」即可。
  
  難到她不知道,在路上隨便撿東西吃,是會吃壞身體的?
  
  十分鐘後,終於回到咖啡館。
  
  向君熙將車子停妥,開門下車,走到她那一邊,將昏睡的她抱出車子。
  
  她並不是醉得沒有意識,知道有人抱起她,正好她累得沒有辦法走路,於是雙手主動搭在他肩膀上,小臉埋進他的頸窩。
  
  他輕而易舉的抱著她走上二樓,然後走進她的房間。
  
  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而他還抱著柔軟的嬌軀,感覺就像沉浸在甜美的棉花糖內。
  
  雖然嘴巴不斷的咒罵,不過他還是將她放到床上,脫下她腳上的高跟涼鞋。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莫緹玥發出咕噥聲,放鬆神經,慢慢的進入夢鄉。
  
  向君熙坐在床上,認真的看著她上了妝的小臉,粉嫩的唇辦早已沒了唇膏,一股氣又莫名的冒了上來。
  
  他搖了搖她軟綿綿的身子,將她拉起來,要她坐好。
  
  「莫緹玥,我必須和你談一談。」
  
  「幹嘛啦?我要睡覺……」她現下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聽我說完才可以睡!」他很堅特,逼她睜開雙眼「從今以後,不准你再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囉嗦!」她瞪他一眼,又想要倒頭就睡。
  
  只可惜他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硬是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去夜店己經很危險了,你還如此沒有節制的喝得這麼醉,下次你……」他唸經似的說個不停。
  
  「你好吵!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不是我的男人,不可以這樣約束我的生活。」她不時煩的回嘴,「你什麼都不是……」。
  
  她打了個酒嗝,臉袋昏沉得想不出接下來該說什麼。
  
  他是誰?向君熙望著她東倒西歪的身子,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
  
  男人是禁不起女人激的,對她而言,他什麼都不是的話,那麼他若再不碰她,是不是就被她小看了?
  
  既然她需要一個屬於她的男人,那麼他就成全地!
  
  於是他將她拉下床,帶著她走進浴室,不管她怎麼掙扎,扭開水龍頭,冷水自她的頭上淋下
  
  「啊……」莫緹玥尖叫,想要閃躲,卻被他的大手拉回來。「向君熙……該死!你是王八蛋!好……好冷……」
  
  「清醒了嗎?」他抓著她,要她站在蓮蓬頭下,任由冷水沖淋。「看清楚你面前的男人是誰!是我!會成為你的男人的向君熙!」
  
  「混……混蛋……」她的長髮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你……你才不是我的男人……」
  
  「那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是不是有資格成為你的男人!」他將她逼到牆角,冷水也迅速的淋濕他身上的衣物。
  
  「你……」
  
  「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碰你」他將她禁錮在懷裡。「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因為在我的眼裡,你已經是我唯一的女人。」
  
  莫緹玥原本想要藉著酒意裝睡,不過現在完全清醒了,酒意不但全消,連裝睡的念頭也被他擊退。
  
  因為人一旦被逼到極限,總是會反撲。
  
  而她終於嘗到被反噬的滋味了。
  
  她的唇辦被他的雙唇佔有,就像被黑洞吸住,雙眼對上了他的黑眸。
  
  向君熙忍了一個晚上不發脾氣,聽列她要到俱樂部玩樂時,全身的血液彷彿沸騰,無法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碰觸她一根毛髮。
  
  向來冷靜自製的他,沒想到與她重逢,理智與情緒竟然在今天徹底的崩潰。
  
  他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逆來順受,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她早己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只會任由他欺侮而默不作聲,她學會了如何反擊,甚至還厲害的可以挑動他的怒火,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即使冷水兜頭淋下,他依然怒氣衝天,將她鉗制在懷裡的力道十分強勁。
  
  她張嘴想要發出抗議,他的舌頭順勢潛進她濕滑的檀口內,輕輕刷過口腔內壁,滑嫩如豆腐的觸感,令他忍不住吸吮了起來,被他強壓在白色瓷磚牆上,冷不斷的沖刷著他們,莫緹玥曲線畢露,被蕾絲內農包裹的兩團棉乳若隱若現,顯得誘人。
  
  向君熙吻著她的同時,大手撩高她的迷你裙,長腿卡進地雙腿之間。
  
  漸漸的,他身上的熱度融化了她的防備,舌頭軟化了她倔強的的唇舌,恣意的與她的粉舌糾纏。
  
  他的大手由她的大腿逐漸往上移動,來到小蠻腰,接著移向腰後,貼上她半裸的雪背。
  
  她的肌膚水嫩有彈性,令他愛不釋手的繞圈圈。
  
  莫緹玥覺得癢癢的,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分不清是因為他的撫摸,還是因為不斷噴灑的冷水。
  
  他沒有關上水龍頭,寧可抱緊她,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也不想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憑著身體的自然反應,她果然主動貼近他的胸膛,雙腿不知不覺的打開,讓他的長腿入侵她雙腿之間最私密的地方。
  
  他的攻勢帶著霸道的氣勢,一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一手游移到緊貼著他的胸口的柔軟渾圓,厚實的手掌一覆蓋上去發現地比他想像的還要有料、飽滿,而且彈性十足。
  
  他的唇舌離開她,她猶不放棄,緊跟著伸出粉舌,在空中與他的舌頭交互挑弄,還嘗到沒有味道的冷水一會兒,他轉而含住她的耳垂,手掌又揉又捏,極盡所能的蹂躪她內衣下的棉乳。
  
  「唔……」她悶哼一聲。
  
  「你這誘人的小惡魔……」他在她的耳畔呼氣,「我不懂……為什麼一見到你,便失去理智般的抓狂?」
  
  莫緹玥雙眼微瞇,雙唇被他吻的又紅又腫,乳尖凸立,全身開始發熱
  
  他彎曲膝蓋,故意磨蹭著她的雙腿之間,唇舌來到她的頸窩,輕吻白皙的頸子,然後滑過性感的鎖骨,來到挺立的胸浦,不斷的舔弄乳溝。
  
  他的雙手將她的衣服和黑色性感內衣一起往上推,飽滿的雙乳隨即彈跳出來。
  
  一時情不自禁,他輕佻的玩弄微凸的蓓蕾,直到蓓蕾變得更加鮮艷欲滴。
  
  眼前的美色太過令人垂涎,他忍不住俯首將甜美的果實含入嘴裡,濕粘的舌頭下停的舔吮、擠壓,另一邊的乳尖也得到他的食指與中指熱情的撫慰。
  
  她的身子竄過一陣電流,乳尖微微發熱,腰肢左右擺動,十根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短髮中
  
  莫名的,她竟然渴望他能夠更進一步的做些什麼。
  
  向君熙沒有讓她失望,有技巧的吸吮那敏感的乳尖,發出羞人的聲響。
  
  幾分鐘之後,他抬起眼眸,望著她,「要我繼續嗎?」
  
  莫緹玥吞嚥一下口水,舔了舔唇瓣,眼神含媚,酒精的揮發和他的撩弄,點燃了她體內的情慾,主動吻住他的雙唇,探出出粉舌與他的舌頭糾纏,甚至拉起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腰際。
  
  她需要更多的愛撫,撫平被點燃的活焰。
  
  「給我。」她離開他的唇,貼著他的頸肩,聲音清脆的要求。
  
  當然,他又驚又喜,一直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此刻像是邀請他,企求他能夠給她更多的歡愉。
  
  但,誰說男人是不會記恨的?
  
  自從他來到幸福裡之後,她就以欺負他、折磨他、向他挑畔為樂,現在要他給予……嗯哼,他要她求他!
  
  「給你什麼?」他的身子緊貼著她嬌小的身軀,冷水不斷的沖刷他們,卻澆不熄他們對對方的慾望。
  
  「摸我。」兩團火焰在她的跟裡跳動,粉嫩的唇辦吐出直接的話語,「像剛剛那樣……」
  
  她一雙長腿直接攀上他的腰際,來回磨蹭,向君熙十分熟悉女人的身體,因此將她擁入懷裡,讓她裸露的的胸部隔著濕透的布料與他的胸膛緊密貼合,他的長腿介入她的雙腿之間,膝蓋在她私密的地方來回游移。
  
  她的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享受受他的膝蓋頂弄的快感。
  
  他忍不住又低頭住她胸前被冷水沖刷得嬌艷的莓果,冰涼的口感,就像是要融化的雪花
  
  他抽空關上水龍頭,迅速褪去她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
  
  「壞東西,你就這麼想要我嗎?」
  
  她主動的攀附,還扭腰擺臀,令他悶哼一聲。
  
  「嗯……」莫緹玥轎吟一聲,挺起胸口,將乳尖送進他的口中,喜歡被他吸吮的那種快感。
  
  向君熙挑異一會兒,離開她的乳尖,轉而親吻她的唇,像是發洩怒氣,想要汲取地口裡的甜美。
  
  她的主動迎合讓他快要發瘋,若不是拚命壓抑對她的慾望,他早就想進入地的體內。
  
  此刻,他只想著一件事,她的花穴是否也跟地的小嘴一樣濕軟柔嫩呢?
 
 
第五章
 
  慾火一旦被點燃,瞬間一發不可收給,理智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窮的需求。
  
  莫緹玥像是溺水的人,緊抱著向君熙不放。
  
  他讓她背靠著牆壁,大手探向她的雙腿之間,經過那柔軟的恥丘,指尖直接陷進凹洞裡,一路鑽進花縫中,尋找蕊珠。
  
  她吐出混濁的氣息,弓起背脊,迎向他的大掌。
  
  他的動作十分熟練,指尖輕壓揉轉著蕊心上方
  
  「唔……嗯……」她微皺眉頭,無法言語的刺激從她的下腹擴散開來。
  
  「你好敏感,才稍微撫摸幾下,你就有如此誠實的反應。」他的長指輕輕拂過兩瓣花唇,轎嫩的觸感令他的指尖不斷的往花縫裡鑽動,挑弄蕊珠。
  
  莫緹玥一反平時強悍的模樣,難忍的吟哦出聲,眼波嬌媚迷濛,充滿女人味。
  
  他的指尖在蕊珠上輕轉、揉搓,嘴巴也沒有閒著,含住一隻晃動的棉乳,舌尖不斷的頂弄著蓓蕾。
  
  她的身體十分敏感,花穴溢出涓涓的甜液,無法言喻的麻酥感覺擴散到四肢百骸.
  
  而在她雙腿之間的指尖緩緩加速,挑一逞著敏感的花豆。
  
  「唔……」她難以忍耐潮水一般不斷襲來的歡愉快感,嬌吟出聲,大腿內側被愈來愈多的甜液濡濕。
  
  他很滿意自己的撩弄,企圖將她體內的熱情全部引導出來。
  
  原來藏在她體內的,竟然是如此熱情的性子。
  
  「嗯——啊——」她全身發熱,腦袋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拒絕他的求歡,於是主動求愛,雙手沿著他結實的肌肉而下,攀緊他的腰部,希望他能夠給她最大的歡愉。
  
  「要不要我再快一點?」向君熙望著她毫不做作的動作,熱情歡迎他前進的表情,不禁全身都熱了起來。
  
  「嗯——要——」她的身子僵直,背脊緊繃、他抬起頭,雙眼微睞,指尖在濕淋淋的花縫中往下游移。
  
  花穴外頭比他想像的還要濕滑,指間一沒入花唇,花穴就迫不及待的吞噬
  
  他靈活的指尖在緊至的花徑內鑽動,磨蹭著花壁,柔軟又敏感的花壁哪禁得起他如此挑弄,不斷的吞吐著他的指尖。
  
  他愈來愈亢奮,雙腿之間的昂揚漸漸甦醒,頂著他的褲子,彷彿隆起的小山。
  
  「幫我脫衣服……」他附在她的耳旁,粗喘的說。
  
  莫緹玥半瞇美眸,聽話的伸出小手,脫光他身上的所有的衣物,與他更加親密的貼緊
  
  他胯間的凸起蠢蠢欲動,想要鑽進她的體內。
  
  地夾緊雙腿,似乎不適應這異物的侵犯,不斷的擺動腰肢。
  
  向君熙蹙起眉頭,見她一臉不適,不禁心生疑感,於是撤出長指,同事夾帶大量的花波,他的掌心也濕濕滑滑的,停頓一下,長指再次探入花縫,又來到她的花蕊,找尋那敏感的蕊珠,直接按壓。
  
  「唔——嗯——」她的背脊又是一陣酥麻。
  
  「原來你比較喜歡我摸這裡,是嗎?」他不斷的揉捏、按壓花核上方。
  
  她的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啜泣。
  
  他知道她喜歡這樣,於是動作快速,在那敏感的花核上方來回鑽動
  
  「嗯……啊……」她緊抱著他的身體,下腹彙集暖暖的熱流,雙腿之間漸漸地酸麻。
  
  「嗯?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
  
  「不……不行……不行了,啊……」她咬著唇辦,因為高潮而全身戰慄,癱軟在他的懷裡
  
  他傳止長指的動作,接住她的身子。
  
  他們難得如此契合,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向君熙抱著她走出浴室,然後將癱軟的她放在床上。
  
  她全身赤裸,肌膚白皙如雪,胸部集中有彈性,腰肢玲瓏有致,雙腿修長又勻稱。
  
  呵,沒想列她的身材竟然如此窈窕。
  
  他爬上柔軟的床鋪,壓在她的身上,俯首看著她的小臉。
  
  「緹玥,睜開眼。」他呼喚正在休憩的她。
  
  莫緹玥嚶嚀一聲,微微睜開迷濛的雙眼。
  
  望著她矯媚的模樣,他跨間的昂然更加硬挺,卻也增加了他的痛楚。
  
  他的額頭佈滿汗水,渾身散發出陽剛的氣味,情不自禁的拉她坐起身.
  
  「緹玥……」
  
  吻住她柔軟而甜美的唇辦,他的舌間鑽進她的檀口。大手抓著她的小手,往他的下腹移動。
  
  他想要知道被她雙手握住的感覺,因此讓地的雙手覆在他的昂然上頭,要她上下套弄,幫他稍微舒緩緊繃的痛楚。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粗刃,那冒著青筋的圓端頂弄著她的掌心,令她的心神有些迷離。
  
  「為什麼停下來?」他與她脆坐在床上,重著她吃驚的表情。「難不成你在夜店混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與男人玩樂?」
  
  他語帶嘲弄的說,似乎在笑她假裝單純。
  
  莫緹玥茫然的愣住,隨即始頭瞪他一眼。
  
  倔強的她豈會因為他的挑畔就顯得氣勢挫敗,於是雙手抓位他硬長的熱鐵,依著本能,上下來回套弄。
  
  「我懂的可比你多了。」她輕佻的說。
  
  向君熙不悅的撇了撇嘴。她竟敢這樣嗆他,他倒要看看她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她望進他隱含著嘲笑意味的黑眸,為了面子,也為了不被他看不起,就算她是這方面的生手,也要表現得很熟練。
  
  哼!都什麼年代了,即使這方面沒有任何經臉,她也不可能單純如白紙,總也看過A片或言情小說,裡頭都有教女人怎麼取悅男人,甚至成為主導的一方。
  
  於是地賭氣的伸出手,柔軟的掌心包裹著那腫脹熱燙得嚇人的粗鐵。
  
  雖然不覺得眼前這玩意兒的外表有多麼討人喜歡,但是為了賭一口氣,她還是假裝自己見過大風大浪,想起為了打發無聊而租借的小說,裡頭描述女人取悅男人的技巧,她不禁依樣畫葫蘆,雙手圈住他的男根,輕輕撫摸、摩擦。
  
  粗鐵果然如書上寫的,持續的脹大,磨蹭她的掌心。
  
  向君熙悶哼一聲,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彷彿煞有介事,一副很有經臉的樣子。
  
  「沒想到你倒是挺熟練的……」他斂眸,聲音微冷的嘲諷,「看不出來你還滿有經臉的,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做偷雞摸狗的的事,還需要大聲張揚嗎?」她抬眸,故意露出甜美的笑容,淫媚的說:「當然要先藏幾招,現下不就派上用場了?」
  
  他的額頭暴出青筋。
  
  這女人想要活活的氣死他馬?
  
  他今天己經十分不悅她的夜生活過得這麼糜爛,失去一半理智,如今又大刺刺的跟他討論招式……馬的!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在其它男人身上學到幾招!」他的態度冷硬,勾起的的下顎,「用你這張不討喜的小嘴幫我!」
  
  「你……」她霎時有些慌。
  
  下一刻,他扶著自己的碩大,抵在她的雙唇之間。
  
  「怎麼?抑或你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身為一個女人,應該知道怎麼取悅男人才對,難到你還是當年那個長不大的丫頭?」
  
  莫緹玥緊抿著唇怒瞪著他,最後還是張口含住他的熱鐵,慢慢的吸吮、吞吐。
  
  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麼做了,心情好複雜。
  
  真如她說的……她有偷偷練過?
  
  「沒想到你的技巧還真不錯……」他咬習切齒的說,分不清是在壓抑怒氣還是妒意。
  
  「嗯……唔……」她倔強的抬起眼眸,挑釁的看著他,同時加快吸吮的速度
  
  向君熙不滿的等著她,乾脆伸手玩弄、揉捏她晃動的棉乳,指尖輕彈乳尖,並隨著她小嘴吞吐的速度,雙手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她的小嘴微酸,聽到男人發出悶哼,不過為了維特男性自尊而強忍著,骨子裡的邪惡泉湧而出,貝齒輕輕啃咬圓頭的前端,還不時以舌頭捲繞,聽說那是男人最翻感的地帶。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差點就要招架不住,恨恨的瞪著她,「夠了!你這個蕩婦!」
  
  她離開他的熱鐵,舌頭輕舔著貝齒,像是將主權搶了回來,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嗤笑的說:「這樣你就不行了?我幫你吸出來不就好了?」
  
  他臉色大變,怒不可遏。
  
  明明上一刻像個青澀的少女,現下卻像是很有經驗的人妻……這女人為何如此善變?
  
  「你很有經臉,是嗎?」
  
  怒火加上慾火,此時他氣急攻心,不過不會吐血,只是想要發洩在她的身上,還想將自己最私密的一切噴灑在的體內。
  
  莫緹玥成功的戳破了他最後的防線,男人的自尊是不能激的。
  
  眼前的女人曾經是他引以為樂的小玩具,沒想到長大後卻成了教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尤物。
  
  怒火熊熊燃燒,向君熙一想到有其它男人曾經佔有她的身子,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倒床上,雙眸熾熱熱的望著她,露出冷笑。
  
  「好啊!我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他的耐性盡失,粗魯的分開她的雙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壓在她的身上,熱鐵在她的花口徘徊。
  
  莫緹玥忍不住皺起眉頭。
  
  好啦!她承認認自己還是個處女,一點經臉也沒有,所以一想到他真的要進入地的體內,不禁打個冷戰。
  
  她就是嘴巴硬,沒有辦法和自大的他妥協,以致現在要受到他的教訓。
  
  向君照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熱鐵一觸及她的花口,腰桿隨即一挺,進入她柔軟而緊實的甬道。
  
  「唔……」她緊咬著唇辦,強忍住疼痛。
  
  他像是一頭野獸,一點也不溫柔的頂進她的體內,猛攻她最脆弱的地帶。
  
  她因為撕裂的感覺而有些不適,被他逼急了,眼眶盈滿晶瑩的淚水。
  
  原本想要快活的在她的體內馳騁,然而當他低頭看著她時,一時良心發現,放慢了動作,這才擦覺她的身體十分緊繃,不像己經準備好。
  
  他微微一怔,感覺她的體內濕熱又溫暖,不斷的泌出甜液,當下挑起眉頭,撤出熱鐵,同時帶出大量的甜液,以及絲絲血漬。
  
  「你……」
  
  他對她的情感一直都是複雜的,始終以霸道的態度面對她的善變難測,可是這幅畫面卻翻腦十分震驚,呆楞好久。
  
  她……是第一次?
  
  那她剛別不就是在唬異他?
  
  他暗罵自己,怒氣瞬間消失無蹤,一手握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擦拭她眼淚。
  
  「不要哭,我……我會溫柔一點。」
  
  莫緹玥撇開視線,低聲抽泣。
  
  想要佔有她的慾望依然強烈,尤其剛剛得知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該死的大男人主義又開始作祟,向君熙放慢動作,小心翼翼的進入地的體內,緩緩的擺動腰桿,極有耐心的等待她接受並適應他的熱鐵。
  
  她咬著唇,喉頭發出吟哦不知是因為痛楚還是受到刺激,小臉漲紅,身子隨著他的抽撤而擺動。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綿乳上,輕輕揉捏,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漸漸的,她的甬道適應了他的熱鐵,痛楚難以言喻的麻酥代替,啜泣轉為嬌嚀。
  
  他得到暗示,知到自己應該更進一步,於是讓她的雙腿攀在他的腰際,方便他的碩長更加深入地的體內,賣力的律動。
  
  「嗯……唔……」莫緹玥咬著指尖,企圍阻止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響,但是隨著他的熱鐵每一次的抽撤,花徑本能的泌出甜液,將整個花壁都濡濕。
  
  聽著那悅耳的春浪嬌聲,向君熙像是受到鼓動,繼續馳騁,一步步的攻佔她的禁地。
  
  他緊緊的抱著她,沒有利用太多的技巧蹂躪她的身體,單純因為兩人的吸引,讓他無法離開她的甬道。
  
  隨著熱鐵的進出,花液涓涓而出,濡濕了彼此的腿問,也在床單上遺留了水潰,情慾的味道在室內飄散。
  
  莫緹玥與他十指緊扣,羞人的氣味與聲響令他暈頭轉向。
  
  他律動的頻率愈來愈念快,熱鐵被溫暖的花壁包裹,細心又呵護的吸吮,讓他全身打個冷顫。
  
  克制著想要發洩的慾望,他望著她媚眼如絲、桃賽粉暈的模樣,幾乎瘋狂。
  
  忘了她之前有多麼的令他生氣,現在他眼前的莫緹玥全身光溜溜,猶如新生兒,潔淨得讓他想要好好愛護。
  
  這一刻,他似手發現這樣無助而倔強的她才是她的本性,不禁心生憐愛和疼惜,以及想要從地身上得到更多的衝動。
  
  「小惡魔,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麼輕易的讓我對你產生又愛又很的感覺?」
  
  「唔……嗯……」她無辜的半瞇美眸,「好熱……」
  
  「要不要我再快一點?」
  
  「要……」她的氣息混濁,將矜持拋到腦後,隨著本能的引導。
  
  向君熙如她所願,加速在她身上馳騁,熱鐵猛然撞擊她的花穴。
  
  如果也能夠一併撞進她的心裡就好了……他想著,開始喘息。
  
  他們的結合,出乎彼此的意料,超級契合。
  
  花穴瞬間達到高潮,一陣戰慄竄過全身,莫緹玥的腦襲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握住他的大掌,腳趾頭捲曲,尖聲嬌嚷轉為啜泣,拚命的阻止他前進。
  
  熱鐵被收縮的小穴絞得緊熱,他重重的呼氣,決定放手一搏,盡情的在她的體內抽撤,也準備解放對她所有的慾望。
  
  幾分鐘後,不斷的抽出、進入終於也讓他的身體攀上高潮的天堂,熱鐵前端的小孔噴灑出白濃又腥甜的種子,一滴不露的灌進地的花壺內……
 
 
第六章
 
  沒想到當年的小女孩,味道竟然如此甜美。
  
  一整晚,向君熙一吃再吃,直到她終於喊停止戰,這才意猶未盡的將她抱在懷裡休息休息。
  
  只是,莫緹玥的反應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向君熙以為女人在他的懷裡醒來,應該都是一副嬌羞甜美的模樣,還會舉起纖纖食指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然後嬌滴滴的說:「哎喲,你這樣好討厭,人家不來了…….」
  
  所以他看著她的睡顏,等著她睜開開雙眸,然後與他對望,表現出女人的羞澀。
  
  半響,她醒了,沒有說話,只是皺起眉頭瞪著他。
  
  對,就是瞪著罐他,他沒有看錯。
  
  「現在幾點了?」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傻了,準備好的台詞全部派不上上用場,只能回瞪著她。
  
  她見他不回答,氣得離開他的懷抱,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鬧鐘。
  
  一看,她那好看的雙眸睜得又大又圈,然後將鬧鐘擺回原位,又送他一記白服。
  
  又被瞪!向君熙吹鬍子瞪眼,一大早他等著配合她的浪漫,沒想到她卻是急匆匆的想要下床.
  
  「都是你!」莫緹玥一遍咕噥,一邊氣得打了下他的手臂,抓起被子困住光裸的身子,「害我來不及開店」
  
  什麼跟什麼啊?
  
  這麼美好的早晨,不是應該一睜開雙眼就先給枕邊入一個早安吻,然後輕聲細語的說「你好棒」,或是「你好厲害」,要不然就是「你將我弄得好舒服」這種正常女人會說的話嗎?
  
  沒有,統統沒有,一切都是他在幻想。
  
  向君熙光裸著身予呆坐在床上,看著她進入浴室,然後水聲華啦嘩啦的響起。
  
  他有些迷惑,右手磨蹭著下巴,開始產生懷疑,自己的皮相怎麼在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
  
  男人的自尊確實是稍稍受到創傷,他抬起半瞇的黑眸,疑感的看著浴室的門。
  
  水聲令他回想起前不久的事,他在浴室裡將她全身扒光,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像是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沒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他如此印象深劉,而且他的雙手彷彿還殘留著對她的觸感,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好抱。
  
  他嚥了下口水,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回想起與她緊緊相擁的畫面,慢慢的,下腹有了騷動。
  
  沒想到莫緹玥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反應,「奮戰」了一夜,光是回想那畫面,兩腿之間卻又衝動得有了變化,硬挺的部位讓他有一絲難受。
  
  向君熙皺著眉頭,拉開被子,發現胯間的熱鐵果然又甦醒過來。
  
  這時,莫緹玥正好走出浴室,見他在床上的模樣,不禁楞在原她。
  
  「拜託,不要要在我的床上自慰!」她冷冷的說,一臉嫌惡。「我等等還要洗床單」
  
  「你……」向來冷靜的他瞠目結舌,稍稍漲紅了臉,「我向君熙需要自己…..自己來嗎?」
  
  「我怎麼會知道有錢人有沒有性怪癖?」她拿毛巾擦拭濕頭髮,嘴巴依然毒得嚇人。「你到底要不要起床」
  
  「你......」他氣得從床上跳下來,「你難道就不能對你的男人好一點?」
  
  「男人?」她冷嗤一聲,「追我的人多到數不清,又不差你一個。」
  
  「好歹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至少比那些阿貓阿夠有特權吧!
  
  「你只不過是比那些男人快一步戳破我的處女膜,有什麼好跩的?」她瞪了他一眼,就是討厭他這副驕傲的模樣。
  
  他自以為是帝王,大家都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但是說破了,也只是天生的男性沙文主義在作祟。
  
  而她也是會成長的,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只會受他欺負的小女僕!
  
  他不但被她搞得下腹充血,還氣得快要腦充血。
  
  為什麼這世界上有這樣的雙面女人?上一刻嬌媚可人,叫他愛得捨不得放手,下一刻卻又叫他氣得想要掐死她。
  
  「我還比那些男人快一步在你的體內留下孩子的種!」向君熙瞪著,「所以你罩子放亮一點,我比那些男人擁有太多的特權。」
  
  「你知道特權的意義嗎?」莫緹玥強迫自己的眼光對上他的黑眸,要自己不要亂瞄。「特權是我賜給你的,而不是你討來的!你堂堂一名大少爺,犯賤窩在我的房裡,現在還想當乞丐跟我討東討西?」
  
  全國髒話在他的心裡飆上一遍。為什麼這女人如此不討喜?難道她就不能說些溫柔的話?
  
  「總之,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壓抑怒氣,露出慣有的笑容。「再說,有可能你也懷了我的孩予。」
  
  「你以為你是神槍手,一發就中嗎?你憑什麼約柬我的生活,以及左右我的人生?」
  
  他與她僵持不下,望著她倔強的小臉,驕傲的神情卻在他的臉上表露無遺。
  
  「憑你是我想要的女人。」
  
  她是他想要的女人?心情稍顯激動的莫緹玥抿著嘴,一瞬也不瞬她望著他,喉頭無法發出聲音。
  
  他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哀傷又無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他不懂的心思.
  
  「你......」她拉回思緒,最後撇了撇唇?
  
  他雙手叉腰,「怎樣?」
  
  「你可不可以不要甩著你的犯罪工具與我對話?」礙眼極了。
  
  向君熙低頭,看著依然昂揚的「兄弟」,自豪的笑說:「是看著我的雄偉而心癢難耐吧?來啊!我可以幫你.....」
  
  「變態!」她將手上的毛巾丟向他,「以後不准你再脫光光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能拿剪刀.....」
  
  「好啊!你剪啊!」他毫不趁掩,筆直的走向她,「你真的剪了,就再也享受不到那銷魂的滋味。」
  
  「你有病!」聽他說出要無賴的下流言語,莫緹玥氣得繞過他的身邊,想要遠離他,才不會像他一樣幼稚。
  
  「對,我生病了,得到一種沒有你就會死的病!」他追上去,將她抱滿懷,讓她無處可遙。
  
  「向君熙.....]
  
  他俯首搜住她的唇辦,打斷她的怒吼。
 
  她和他的關係,像打結的毛線,不論她怎麼整理,還是一團亂的糾結在一塊。
  
  莫緹玥覺尋自己的人生己經夠悲哀了,現在又多個大魔王糾纏她,好像她與惡魔簽了契約,怎麼也無法擺脫他。
  
  她愈想逃,他愈是緊追在後方。
  
  在現在裡民都已經習慣向君熙與她同進同出,還很自然的將她與他湊一起。
  
  大家似乎都不意外,還會稱讚他死心眼,這麼優質的好男人,到頭來卻守著她這個女人。
  
  莫緹玥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嘟起小嘴,將委屈吞進肚子裡。
  
  因為答應當喬映芙的伴娘,所以下午在婚妙公司試穿禮服,一襲馬甲連身蓬裙將她的身材塑造得玲瓏有致,她卻站在鏡子前發呆。
  
  一切都要歸咎向君熙,自從他回來住下後,便嚴重擾亂她平靜的生活。
  
  他說想要她成為他的女人......拜託,他以為自己對她很重要嗎?為什麼他只出一張嘴,她就要義無反顧的為他暖床?
  
  好啦!她承認他在床上那方面確實表現得可圈可點,每次都讓她銷魂萬分......不過這不是重點啊!
  
  雖然她與他十幾年未曾見面,但是她偶爾會在電視、報章雜誌上看到他活躍的樣子,很明顯的,他們是身處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他的關係會變成如今這樣。
  
  她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是輕易的妥協?
  
  一想到他與她相擁的畫面,她不禁面紅耳赤。
  
  諾大的更衣室裡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鏡子前面,難得的像個小女人般嬌羞。
  
  她在向君熙的面前,一直以來由是倔強而不被打敗,那是因為她過慣了獨立的生活。
  
  母親在她十六歲那年因癌症而過世,她知道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她依靠了。
  
  可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短短幾天就擾亂她的心湖。
  
  她微攏眉頭,唇辦倔強的抵著。
  
  直到鏡中出現一名男子,她還來不及轉頭,腰肢便被大手攬住,將她擁入他的懷裡。
  
  「沒想到你穿上我設計的禮服居然這麼好看。」向君熙悄悄到更衣室,卻看見她站在鏡子前發呆。
  
  「你進來做什麼?」莫緹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等等會被人現......」
  
  「我進來的時候,大家都見到了。」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從鏡子裡欣賞她的身材。
  
  手工的馬甲連身蓬裙穿在她的身上,強調胸線與腰線,集中托高她軟綿的胸脯,讓她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變得更加窈窕。
  
  短短的蓬翻強調她勻稱的小腿,穿上細跟高跟鞋,使得她更加修長。
  
  雖然他這幾年看過的潭亮的女人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莫緹月,目光便集中在她的身上。
  
  十三年前他離開幸福裡,前往異國,生活過得十分無趣,但是他適應得很好,因為那裡沒有他認識的人,他不需要隱藏冷漠的一面。
  
  在台灣,他的身邊存在著熟人,但總是虛偽的應付他們,只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剛開始他會想起一直任由他欺負的小女孩,不過他聽從命運的安排,因為知道時間會沖淡對她的記憶。
  
  只是他沒想到,時問只是將有關她的記憶埋藏在內心的某個角落,他並沒有將她徹忘的忘記。
  
  最好的證據就是他踏進幸福裡,第一件事就是想起她。
  
  更沒想到一見到她,他會激勵得彷彿內心住了一隻關了許久的野獸,幾乎把特不住。
  
  天生的冷靜壓抑了砰然心動,他想,觀察幾天,或許這種感覺會恨慢消退。
  
  萬萬沒想到她對他就像致命的罌粟,一旦觸碰之後,就深深的為她著迷。
  
  是啊!他迷戀這朵帶刺的小花,甚至毫不猶豫的佔有她。
  
  莫緹玥掙扎了一下,不滿的嘟囔到:「伴娘的禮服真的是你設計的?」
  
  「你懷疑嗎?」他吻了下她的脖子,嗅聞著她身上的甜香味。「你不知道LUNA是我自創的服裝品牌嗎?」
  
  「咦?真的嗎?」她驚訝不己,她一直以為LUNA是國外的牌子。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向君熙的大掌放在她的腰上,發現她今天上了淡妝,增添了女人該有的嫵媚。
  
  「為什麼伴娘要穿得這麼露?那新娘禮服還得了」她左看右看,都覺得身上這套禮服太過性感,不會槍了新娘的風采嗎?
  
  「放心,新娘禮服的設走的是走高雅氣質路線。」何況他也不想被宋奎人殺了。
  
  好友的婚禮很有賣點,主題是他企劃的,婚妙是他設計的,到時候媒體記者來采訪,音定可以免費幫他打廣告
  
  「那我結婚的時候,你也可以免費幫我設計禮服嗎?」莫緹玥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的禮服,其實看久了也滿順眼的,可想而知,新娘禮服肯定更加鎮重。
  
  他挑起眉頭,嘴角微微上揚,「你這麼快就想嫁給我了?」
  
  如果對象是她,也許他會認真的考慮
  
  「又不一定是嫁給你!」,這男人真是自大,有人說非他不嫁嗎?
  
  「那你有對象可以嫁嗎?」他收緊手臂,讓她的背部抵著他的胸膛。
  
  就算初見她時,聽到她另有喜歡的男人,但是自從他闖進她的生活中,便發現她根本沒有時問談戀愛,因為她是一個錢鬼,一天沒開店都會要她的命,始終不見她與任何男人有任何曖昧。
  
  「隨便找也有。」她努了努嘴,硬是撥開他的大手,「出去啦!你在這裡很奇怪耶!」
  
  「你真的很想穿上我為你設計的新娘禮服嗎?」他站在她的背後,輕笑的問。
  
  「等我嫁人再說。」她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裙擺。
  
  「那我娶你,如何?」向君熙脫口而出,隨即連他自己也覺驚訝,沒想到從不與女人討論結婚的他,競然會這麼衝動。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她太美、太性感,將他沒得神魂頗倒。
  
  她的反應卻出手他的意料之外,只是別開雙明,一語不發的離開。
  
  她,用沉默拒絕了他。
 
  因為「我娶你」這三個宇,莫緹玥再也忘不了向君熙這個男人。
  
  他總是可以很輕易的闖進她的生命,也可以很枉易的擾亂她的心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可以很輕易的離去。
  
  他困擾她好幾天了,直到今天喬映芙稼給宋奎人,她忙尋頭昏腦脹,跟本沒有時問想他。
  
  向君熙則是拿澡單眼相機,不停的按快門,大多時候鏡頭是對著她的,將她的各種模樣與表情拍下來,偶爾為眾人或新人們拍照。
  
  趁著晚上的宴會開始之前,莫緹玥神色匆促,悄悄的離開人群。
  
  想當然耳,他收起相機,下意識的跟著她的身後。
  
  這個時間,她悶不吭聲的要去哪裡?
  
  莫緹玥先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然後走了五分鐘的路程,來到幸福裡小學的後山。
  
  山坡上有一顆百年大樹,她將花束擺在大樹前,在樹胖坐下,淡談一笑。
  
  「媽,對不起,我今天來晚了,因為映芙結婚,我到剛剛才有空檔離開會場,來這裡看你,你不要擔心我,我每天都過得很好,最近店裡的生意差強人意,但是你不要擔心,我還撐得下去.....」
  
  向君熙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眺望遠方,一邊摸著大樹,一邊喃喃自語。
  
  過了很久,他都沒有上前打擾她。
  
  後來,她見到他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即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你來這裡幹什麼?」風吹過她的小臉,拂亂了她的髮絲。
  
  他走上前,在她的身旁坐下。
  
  「那你現在來這裡幹什麼?」
  
  「陪我媽看風景啊!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所以我帶花來看看她。」
  
  他的腦海浮現她母親那親切又和藹的笑容,還記得莫姚總是輕聲細語,有時候還會說故事給他們聽。
  
  那時候他好羨慕莫緹月有一個疼的、寵她的媽媽,那是他一直都缺乏的母愛。
  
  「莫姨她......」
  
  「在我十六歲那年因為癌症而去世,我媽交代我,將她的骨灰撒向天空、海裡,她說她想做個自由的靈魂,隨著風、隨著海飄向世界各她,但是我媽跟我約好,每會套來這顆大樹下和我見面。」她的眼睛看著前方,平靜的說。
  
  向君熙點燃一跟煙,默默的陪她在她的身邊。
  
  許久,他才開口,「我還記得莫姨很溫柔,而且她很愛笑。」
  
  她詫異不己,莫名的覺得鼻酸,眼眶盈滿淚水,傻愣愣的轉頭看著他。
  
  他輕點她的鼻尖,「你的笑容,簡直跟她一模一樣。」
  
  她咬著唇辦,淚水滑落臉頰。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以為全世界只有她會記得母親的一切,沒想到身邊的男人競然還記得母親很愛笑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伸手將她擁進懷裡。
  
  莫緹玥一觸碰到他的胸膛,身子微微顫抖,眼淚泉湧而出。
  
  向君熙捻息煙,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雙手緊緊擁著她,可以壓低聲音,「我可以莫姨說一句話嗎?」
  
  她哭得好傷心,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嗓音沙啞的說:「說.....說什麼?」
  
  「跟莫姨說,以後就將你交給我照顧了。」他雙眼微昧,嘴角揚起。
  
  她的心又是一震,連呼吸都差點忘了。
  
  看著她傻愣愣的表情,鼻尖紅通通的,他心生愛憐,暗暗作下決定,要永遠對她好,讓她因為幸福而快樂。
  
  這一刻,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
  
  兩人四目相對,競然像是觸電,電流通過波此的體內。
  
  眼前的她如同黑洞,深深的吸引他,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瓣,想要複習她甜甜的滋味。
  
  一觸及她柔軟的舌頭,他發現自己早己淪陷在她的溫柔中,愈吻愈激烈。
  
  原來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便佔了他人生中的一個位置,只是他對感情向來不強求,順應命運的安排。
  
  十三年後,他與她重逢。
  
  他知道第一眼見到她時,便己經無法擺脫宿命的安排?
 
 
第七章
 
  那天在大樹下,向君熙吻了莫緹玥,兩人的感情逐漸加深,她似乎也慢慢的接受他的存在
  
  不過她對感情依然還有一些疑惑,因為母親一生無法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即使付出很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報,看在她的眼裡,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受到很大的影響,她對男人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也許她表面上很大方,實際上十分小心眼,聽有的事情都記在心裡。
  
  此時,咖啡館時開門,店裡沒有客人,充斥著輕鬆的爵士樂。
  
  向君熙坐在吧檯前,望著吧檯內正忙著煮咖啡的莫緹玥。
  
  她依然穿著女僕裝,上衣顯得緊繃,突顯出令男人銷魂的身材。
  
  他的雙眼隨著她妖嬈的身影移動,想起她一臉倔強,在他的身下逸出嬌吟,再想到她修長又勻稱的長腿纏著他的腰部,粉嫩的舌頭總是主動與他的舌尖嬉戲,若不是與她之間隔著吧檯,早就想要進去與她做肢體接觸。
  
  這一刻,他好像處在一堆棉花糖之中,甜得心裡冒飽泡。
  
  愛上她,沒有想像的掙扎或是抗拒,他是一個順其自然的男人。
  
  對於愛情,他不會抗拒,只是對於婚姻,會認真的考慮。
  
  但是他己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三番兩次看著她,總是會忍不位產生結婚的念頭。
  
  他想,也許她就是他這輩予的宿命。
  
  「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莫緹玥終於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眨了眨長睫毛,不解的問。
  
  向君熙拉回飄遠的思緒,像個被逮到偷吃糖的小孩,隨即想要掩飾慌亂的表情。
  
  「我在看眼前這女人到底是對我施了什麼魔咒,讓我一栽下去便無法自拔。」他揚起笑容,眼裡似乎真的只有她的存在。
  
  她欲言又止,發現他的目光愈來愈織熱,害她不知到該把手腳擺哪裡。
  
  好吧,她得承認,這是第一次有男人走進她的生命,然後像個惡魔引導著她墜入愛情世界。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世界沒有不變的定理,下一秒也許就有可能被推翻了。
  
  那天他對她說的話,她一字不漏的收藏在心裡,只是她在愛情這一塊防備得太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卸下心防。
  
  他出現之後,蠶食她的生活,到處都留下被他嘴嚙過的痕跡。
  
  防備的牆如今出現一道缺口,慢慢的被他侵佔.
  
  莫緹玥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特防備多久,只知道一旦沉淪愛情,可能就毫無力氣掙扎了。
  
  「不就是我嗎?」她回過神來,逼自己丟棄腦海裡的想法。「像你這種過得風光的大少爺,只怕時間再久一點,也會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很無趣。」
  
  向君熙趴在吧檯上,看著她將熱水倒進咖啡機裡,脫口而出,「如果是跟你過這輩子,我覺得滿有趣的。」
  
  很少有女入像她如此善變,讓他捉摸不定,而且他競然還不討厭她這樣。
  
  對於她,也許他又愛又很。
  
  彷彿有一到雷轟進她的腦襲,當下忘了自己正在倒熱水,熱水溢了出來,燙到她的左手,手背立刻紅腫一片。
  
  「噢!」她吃痛的放下茶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連忙衝到她身邊,扭開水龍頭,抓著她的小手沖冷水。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好不心疼。
  
  莫緹月感覺手背不那麼痛了,卻體會到一種磨人又害怕受傷的滋味。
  
  沖了幾分鐘冷水後,他看她的手背沒有起水泡,總算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正想開口責怪她,卻發現她一瞬也不瞬的望著自己。
  
  兩人四目交接,有股電流在他們的體內流竄。
  
  下一刻,向君熙低頭擭住她的唇瓣,將她的紅唇吸吮得又紅又腫,舌頭探進她的嘴裡,不停的挑弄、糾纏,貪戀的汲取她甜美的滋味。
  
  他的手也愈來愈逾鉅,攀上她的腰際,將她的身子壓向自己,與他貼緊,同時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她像個經人事的孩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若要她說實話,其實也不排斥肉體上的接觸,而且必須承認,他的肉體其實也對她很有吸引力。
  
  兩人愈吻愈激情,他讓她的身子抵著流理台,然後撩高她的裙子。
  
  雖然店裡沒有客人,不過隨對都會有人進來,也增添了刺激感。
  
  在刺激與激情的催促下,他放肆的大手探進她的裙內,準備進攻她的兩腿之間。
  
  突然,玻璃門上的風鈴叮噹作響。
  
  莫緹玥恢復理智,用力推開他。
  
  「該死……」向君熙低聲咒罵,剛剛點燃的激情,硬生生的被澆熄。
  
  她臉頰泛紅,趕緊整理儀容,隨後抬起頭,正準備喊「歡迎光臨」時,卻因為看清來人是誰而笑容僵住。
  
  走進來的不速之客穿著清涼,v宇型爆乳粉紅色針織衫,配上白色短裙,腳上踩著粉紅色的名牌高跟鞋,手上提著名牌水桶包,臉上戴著名牌墨鏡,打扮十分時尚流行。
  
  「熱死我了。」女子臉上化了妝,舉手投足問顯得氣焰囂張。
  
  莫緹月撇開頭,假裝忙碌,連正眼都不願意瞧她一眼。
  
  女子一步步的走向吧檯,正要開口跟莫緹月打招呼,卻發現站在她一旁的男子,她審視了一會兒,然後露出吃驚的表情,難以置信的拿下墨鏡,再認真的礁了一會兒。
  
  「啊——你——」女子睜大雙眼,塗了蔻丹的指頭指著他,「你不是——」
  
  向君熙滿臉不悅,心情不爽,因為好不容易嘗到甜頭,卻被打斷。
  
  「向君熙」女予認出他了,豐厚的唇瓣微揚,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挑了挑眉,認真的看著眼前打扮妖艷、留著一頭銅色卷髮的女子,在臉海裡搜尋記憶。
  
  雖然她全身都是名牌,卻沒有一絲符合名媛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菜。
  
  「我是莫可媚啊!」女子指著自己。「你忘了鳴?我曾經走過你的服裝秀啊!」
  
  莫可媚?
  
  他的眉頭緊蹙,看向莫緹玥,發現她面無表情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好,我是薇芯模特兒經紀公司的樓特兒。」莫可媚直接趴在吧檯上,笑瞇瞇的說
  
  向君熙雖然沒有任何反應,而莫緹玥似乎也沒打算為他們介紹。
  
  「不知道向先生怎麼會出現在我妹妹店裡?」莫可媚眼看氣氛有點凝滯,同父異母的妹魂莫緹始終對她視若無睹,乾脆自我介紹。
  
  他還是緊蹙眉頭,有些不解她們的關係。
  
  其實他不曾問過她的家世背景,還以為莫姨當年喪偶,帶著她來到小漁村生活,沒想到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莫可嵋也沒想到情婦生下的野種,好像與向君熙還有幾分關係。
  
  「你來幹嗎?」莫緹玥面冷著鑲一張臉,淡淡的出聲。
  
  莫可媚抿了抵唇,原本想要直接說明來意,不過因為向君熙在場,於是綻放艷麗的笑容。
  
  「我們是一家人,當然要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她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另一張嘴臉,想要在向君熙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黃鼠狼總是沒有安好心眼。」莫緹月煮著咖啡,雙眼連抬都沒抬一下。「你又何必裝出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
  
  莫可媚的笑容僵凝,礙於向君熙還在聆聽她們的對話,硬生生的壓抑囂張的氣焰,戴上可憐兮兮的面具,語氣放柔的說:「緹玥,你還在氣爸爸和我的氣嗚?其實這幾年我媽也想通了,雖然你是我爸的情婦所生的小孩,但是再怎麼說你和我也是姐妹,你何苦執意要留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鄉下.....」
  
  「你好了沒有?」莫緹玥停止動作,冷聲打斷莫可媚的話,「如果你那麼喜歡家醜外揚的話,我建議你趕快去里長那裡借喇叭,然後大聲的告訴所有的裡民。」
  
  莫可媚知道她生氣了,佯裝吃了一驚,「我不說就是了。」
  
  向君熙現下才知到莫緹月的身世,難怪她從來沒有提到過她的父親,甚至也沒有提過除了莫姨以外的親戚。
  
  他到底瞭解她多少?
  
  莫緹玥低頭,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最後乾脆將抹布一丟,轉身走進廚房。
  
  「向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可媚暗自竊笑,可是一看向他,又露出可人的笑容。「以前和你的公司合作,就算見到你本人,也沒有和你交談一句。」
  
  向君熙望了莫可媚一服,又看著在廚房裡假裝忙碌的莫緹玥,當下雙手緊握,大步走進廚房,隨後將門關上,與外頭隔絕。
  
  「喂!」莫可媚瞪著廚房,氣得跳腳。
 
  臉色不怎麼好的莫緹玥聽到關門聲,迅速回頭,看著向君熙。
  
  「你幹嘛進來?外頭沒人顧店。」
  
  他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裡,重著她倔強的小臉,態度強硬的開口,「為什麼要逃避?」
  
  她的胸口梗著一口氣,無法和他老實的解釋,只能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說活?」他見她面有難色,一顆心不禁揪疼,「是不想對我說,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你為什麼想要知道我的事情?知道愈多,對你......並沒有好處。」她的神清無比認真。
  
  「至少要讓我知道你討厭的人事物有哪些吧!」他難得溫柔的說。
  
  身子被他的雙臂包圍,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不知為何,她競然不由自主的開口,「她確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母親去世那年,我爸並沒有出現,只打一通電話要我節哀順變,還派人送來一筆錢要我安葬我母親,而且每年都給我學費知生活費直到我大學畢業。」
  
  他挑起眉頭,安靜的聽她說下去。
  
  雖然她父親從來沒有對她與母親負過責任,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錢幫她處理了母親的後事。
  
  其實母親有留下一筆存款和保險金,足夠她讀完大學,不過她還是收下她父親莫再義的錢,因為她冀望見到父親一面。
  
  但是他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生活費和學費都是派人交給她,要不然就是以匯匯款的方式。
  
  就在大學畢業那年,莫可媚找上了她,對她又罵又打,說她這個情婦生的孩予憑什麼得到莫家的資助。
  
  從那個時候開始,莫可媚三不五時出現在她的面前,總是。出出惡言的諷刺她。
  
  「你妹常來找你了」向君熙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像是抱著這輩子最珍貴的寶物。
  
  「最近....比軟常。」莫緹玥感受到他的體溫,從她的的肌膚注入她的心窩。
  
  「你若不想見到她,等會兒我把她趕走。」他看見她的眼眸裡寫著要屈,試著想要保護她
  
  「沒關係。」她搖頭。「莫可媚這種人,你愈是趕她,她愈是任性不想走,不要理她,她覺得無腳,自然就會離開。」
  
  「是嗎?」他挑了挑眉。「你說了算。」這問店是她的,他尊重她的選擇。
  
  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她已經在他的心裡紮了根,若是要將這情根拔除,恐怕也會扯疼他的心。
  
  為什麼他要愛上這個麻煩的女人?
  
  他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因為就是愛上了,再多的理由也無法阻止正在滋長的愛情種子
  
  她的身子暖烘烘的,貼著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評委的心跳,不安的情緒似乎也被安撫了 
 
  心原本有個缺口,卻因為他的出現而修補完整,而她的孤單與寂寞也慢慢的被溫暖取代。
  
  或許正如她母親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若是想要得到幸福,就必須學會愛人。
 
 
第八章
 
  向君熙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多災多難。
  
  原本以為與莫緹月從此可以恩愛的抱抱親親,然後享受遲來的甜蜜兩人世界,但是用想的都很美麗。
  
  當晚,也許他慾火焚身,導致全身體溫過高,而引發高燒。
  
  為什麼他過得順逐的人生,一遇上莫緹玥,好像整個大顛覆,無法再順心的過著他想要過的生話。
  
  於是,他病了一晚。
  
  莫緹玥原本要送他去診所徹底檢查一遍,不過他堅持不去,像個孩子般賴皮。
  
  她沒轍,只好打電話給袁無雙,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只是單純的感冒發燒。
  
  後來袁無雙在上班之前,順道拿了退燒藥給她,交代只要讓病人多喝水、多休息,是死不了人的。
  
  莫緹玥忙著開店做生意,又要忙著照顧二樓的病人,來來回回的奔波。
  
  直到下午,工讀生來上班,接替她的工作,她才能專心的照顧向君熙。
  
  向君熙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敷著已退冰的毛巾。
  
  他很賊,一聽到開門聲,就認定是莫緹玥,因此睜開沉重的雙眼,虛弱的開口,「唔——我好難受——」
  
  「是是是,所以我現在來幫你換冰忱。」莫緹玥把手上的冰枕放到他的腦袋下方向君熙舒服的歎了口氣,她的小手又軟又嫩,冰忱冰涼得讓他覺得通體舒暢。
  
  「老婆……」他一見到她擔心的表情,傻里傻氣的展開笑顏。
  
  聽到他開口叫她老婆,她心裡一震,覺得好不羞澀。
  
  誒,自從他出現之後,一點一滴的攻佔她的心,原本她什麼都不在意,卻漸漸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向君熙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臉頰上,感受到她冰涼的體溫。
 
  「多喝點水。」莫緹玥扶他走身,讓他靠著床頭拒,半坐在床上。「肚子餓不餓等等我去幫你買清粥,好嗎?」
  
  「餓了。」他的聲音非幸沙啞,喉頭像是大火在燒,全身的溫度也比正常人高了一些,緊抓著她軟嫩的小手.
  
  怪了,以前他生病的時候,總是吞顆藥,然後繼續工作,也沒有想要讓任何人照顧.
  
  可是今天他很反常,只想要綁住她,不要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有人說,生病雖然會降低所有感官的敏感度,但是心裡會添加無限的寂寞,只想要有人陪在身邊
  
  活了三十個年頭,他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擁有的這麼少。
  
  「好,那我去買東西給你吃。」莫緹玥想要要收回自己的小手,卻發現他的大拿緊抓著她不放。
  
  他略微施力,硬是不讓她離開,熾烈的雙眸望著他,「不要,你不要走,我現在需要你在我身邊」
  
  「呆子」她沒好氣的瞪著他「你不是喊肚子餓,我只是出門買粥,給你填飽肚子」。
  
  「你會不會丟下我不回來」他的表情無辜又逗趣。
  
  「向先生,」她覺得好氣又好笑,「走路來回只要十分鐘,十分鐘內我就回來了,好不好?」
  
  他的大手一扯,讓她跌入自己的懷裡,貼近她的耳畔,「我真的很餓,所以可不可以讓我吃你?」
  
  莫緹玥的臉很不爭氣的泛紅,「你生病耶!都發高燒了,還能想著「那種事」,他也實在是太強了。
  
  「醫生不是說生病的時候流點汗,會好得更快嗎?」他因為生病,聲音沙啞得有些迷人
  
  「不要鬧了。」她給他一記白眼,雙手抵著他的腦袋,想要將他推離.「求求你。」他肯定是燒壞腦袋了,這輩子最不缺女人與他上床,偏偏栽在莫緹月的手裡,連要與她歡愛,都要求她、拜託她。
  
  她的臉頰通紅,發現他就算生病了,力氣依然比她大,怎麼都推不動,只好柔聲哄道:「你先讓我去買吃的東西,總要讓你填飽肚子才有力氣....」
  
  「我還有力氣可以撲倒你。」向君熙的大手探進她的衣內,想要霸王硬上弓。
  
  「不行。」她義正詞嚴的拒絕他
  
  「為什麼?老婆,我想要……」他皺起眉頭,磨蹭她那充滿香氣的頸窩。
  
  「我——我——」她咬了咬唇瓣,「我肚子餓啦!」為了開店做生意,又要分神搖顧他,她相本無法婦陽的吃一餐。
  
  他一愣,大掌輕撫她的小臉,「你沒吃飯?」
  
  「光是跑上跑下就夠我忙了,哪有時間吃飯啊!」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所以先讓我去買吃的東西,好嗎?」
  
  「嗯。」他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我去幫你買?」
  
  「笨蛋!我怕你還沒走出大門就昏例了。」她噗嗤一笑「那你可不可以快去快回?我的身體好需要要你」
  
  她伸出指尖,戮了戮他的額頭,「色鬼!快休息!」
  
  他微微一笑,聽話的躺在床上,大手卻依然緊握著她的小手,目光捨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
  
  「我很快就回來了。」她抽回小手,看見他無辜又無助的表情,忍不住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
  
  「嗯。」他目送她離去,然後閉上沉重的眼皮。
  
  向君熙這才明白,原來他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身邊有莫緹玥的陪伴。
 
  莫緹玥離開沒多久,莫可媚穿著勁辣,還刻意表現出雄偉的胸部,扭腰擺臀的走進咖啡館。
  
  雖然她們是月父異母的妹殊,不過由於莫緹玥的母親是第三者,說難聽一點,莫緹玥就是情婦生的野種。
  
  原本他們莫家人是不承認她們的,打從莫緹玥出生之後,莫夫人就威脅莫緹月的母親,若是敢再靠近她先生一步,便要控告她妨礙家頭。
  
  莫緹玥的母親也是個善良的女子,自小就是個孤兒,當初認識莫再義,他騙她未婚,她才跟他交往,單純的以為可以與他共組家庭,沒想到孩子都生了,才發現他已是有婦之夫。
  
  她這樣的打擊令無法接受,最後小孩由她撫養,唯一的條件是必須讓孩予入莫家的戶藉。
  
  手續一辦完,莫緹月的母親也沒有糾纏不清,甚至一毛錢也沒有拿,帶著小孩來到這個小漁港自力更生。
  
  莫緹月與母親相依為命,一直到她十六歲那年,母親因癌症過世,她獨立自主,打工完成學業,然後就業。
  
  沒想到在她大學畢業那一年,莫再義拿著一筆錢要來見她,被莫可媚與莫失人發現,這才拆穿他一直以來都有匯錢給情婦的女兒。
  
  當下莫家母女阻止了莫再義,甚至成脅他,如果再去找莫緹月,她們就要棄他於不顧。
  
  也因為這樣,莫可媚才會知到莫緹月在鄉下,於是找上門來,要她交出莫再義之前給的學費和生活費,因為這小野種沒有資格拿莫家的一分一毫。
  
  莫緹月也很有骨氣,這幾年莫再義給她的錢都沒有動用,索性還給莫可媚。
  
  而莫再義因為失業,加上身體出現大小毛病,現下只能待在家裡無所事事,莫可媚被迫出來工作。
  
  不過她只是個小小的平面模特兒,也不是天天有通告,加上演藝圈必須要先添夠新行頭才有辦法和別人競爭,所以還沒有賺到錢,她就先欠了一堆卡債。
  
  因此她又厚著臉皮來找莫緹月,將情婦的女兒當成搖錢樹,還恐嚇她若不給錢,就要把莫再義趕出家門。
  
  莫緹月總是默默承受,這幾年任由她予取予求。
  
  在莫可媚的心裡,認定莫緹月的媽媽不要臉,破壞了她的家庭,母債女還是天經她義的事情。
  
  再說——哼!想當初她在一次走秀的時候,就對向君熙有好感,利用所有的關系想要與他說一句話都沒辦法,可是莫緹月真的令她十分生氣。
  
  她來到這個鳥她方沒幾天,就打聽到有關向君熙的消息,這才知到他竟然是莫緹月的男朋友。
  
  在她的眼裡,莫緹月毀了她的希重,跟她媽媽一樣,總是出手勾引別人的男人。「莫緹月在搞什麼鬼?非得住在這鄉下的她方鳴?難到她不知到從飯店來到這裡有多熱?」莫可媚神情不悅,碎碎念著。
  
  工讀生也很習慣這個女人跋扈的行徑,客氣的告訴她,老闆娘不在店裡,然後閃到一邊,免得被這個大小姐頤指氣使。
  
  莫可嵋拎著名牌包,主動上到二樓,等著莫緹月回來。一到二樓,她四處亂晃,彷彿這是她的房子。
  
  來到莫緹月的房問門口,她發現粉紅色的床上競然睡了一個男人,先是吃驚得皺起眉頭,隨即露出笑容。
  
  她就說嘛,怎麼沒見到向君熙,原來他在睡午覺啊!
  
  莫可嵋輕手輕腳的來到床畔,手上的包包一丟,低頭一看,向君熙似乎正在熟睡。
 
  「君熙。」她在床沿坐下,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向君熙也許是累了,沒聽到她的叫喚。
  
  她看著他俊美的面相,一想到多金的他是莫緹月的男友,不禁怒氣衝天。
  
  為什麼那個該死的野種可以與她平起平坐,甚至還搶走她最想要的男人了。
 
  光是這點,就足以讓她恨莫緹月了。
  
  因此,女人的嫉妒心作祟,讓她不顧倫理道德,對眼前的男人出手。
  
  她低頭吻住昏睡的向君熙,雄偉的胸部緊貼著他的腦袋,舌頭分開他的薄唇,鑽入他的口裡。
  
  他微微皺起眉頭,不過還是本能的接受挑逗,因為他認為是那個可愛的小女人主動將自己獻給他。
  
  儘管他真的很想要莫緹月,不過生病的他四肢沉重,只能任由他身上的女人為所欲為。
 
  莫可媚發現他沒有拒絕,於是得寸進尺的爬上床,拾高裙擺,跨坐在他的身上。
  
  就算他是妹妹的男友又如何?
  
  莫緹月本不配得到這麼好的男人。
  
  既然莫緹月不在,她若不對他下手,要等待到何時?
  
  因此她急躁的伸出小手,貼向他的胸臉,解開他上衣的扣子,小手一路往下移動,解開他運動褲的繩帶。
  
  她紐動腰肢,大腿磨蹭著他最敏感的部位,同時脫掉丁恤,紅色胸罩裹著巨乳,乳波蕩漾,她的舌尖輕舔唇瓣,一副準備要吃掉眼前獵物的模樣。
  
  「唔——」向君熙其實半睡半醒,感覺有重物壓在身上,動了動鼻子,覺得莫緹月身上的香氣有點變質。
  
  是因為他鼻塞,導致嗅覺變的遲鈍嗎?
  
  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狂野的扭胺擺譽,讓他雙腿之間的熱鐵迅速的產生變化。
  
  他的腦海裡浮現莫緹月微皺眉頭,總是倔強的咬著唇瓣的模樣,讓他又愛又憐,尤其想起她甜要的叫聲,更是讓他幾乎失控。
  
  他以為在他身上磨蹭的女人是莫緹月,所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很放心的任由她撫摸他。
  
  不一會兒,他的褲予被退下,只剩下單薄的三角褲包裹著挺立的熱鐵,一雙小手不停的上下套弄,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莫可嵋以為自己就要取代莫緹月的她位,只有她和向君熙做完愛,絕對要讓莫緹月從她的眼前消失。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嚴厲的質問響起。
  
  莫緹月才高開不久,便接到工讀生打來的電話,告知她快點回來,因為莫可媚擅自進入二樓,就怕生病的向君熙會被這個機車女怎樣。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店裡,直接衝上二樓,果然發現莫可嵋就坐在她的男人身上。
  
  媽的!那麼缺男人,不會花錢買鳴?有必要對別人的男友下手嗎?
  
  莫可媚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頭,挑畔的笑問:「怎麼?你瞎了嗎?沒看到是君熙勾引我上床嗎?」
  
  莫緹月氣得臉色發白,隨即走到床畔,瞪著雙眼緊閉的向君熙。
  
  「向君熙,你給我醒來。」她怒吼一聲,拿走水杯,將冷水潑到他身上。
  
  他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跟前有一到乳波,以及衝著他笑的艷麗笑容。
  
  「緹——緹玥?」他迷迷糊糊的出聲,攢起眉頭,「你怎麼變醜了?」
  
  莫可媚臉色大變,氣得咬牙,「你看請楚一點,我不是莫緹月那野種。」
  
  「你……不是……?」向君熙轉頭,見到莫緹月那甜美又標緻小臉,傻傻她衝著她笑。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將莫可嵋踢下床,起身,張開雙臂撲向莫緹月胡,在她的臉上又親又吻。
  
  「你才是緹玥,抱起來香香又軟軟的小玥玥」。
  
  「莫大小姐,不是我想嘲笑你,但是你的手段真的太爛了!想他這種病到神魂不清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勾引你?你若要睜眼說瞎話,我管不著。不過你居想要動我的男人,能否讓你的腦子跟你的胸部一樣多長一些東西?不要整天異想天開,妄想不勞而獲。」莫緹月的小手貼在那纏人的男人的臉上,冷冷的說。
  
  莫可媚怒氣衝天的站起來,抓起掉落她上的衣物,迅速穿上,然後指著莫埃瑞的鼻予,大聲叫囂,「你這野種,跩什麼跩?不要以為你和向君熙交往就了不起,說破了,你相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麻雀永遠都不要想變成風夙!」
  
  莫緹月氣得血液沸騰,隨即冷笑一聲,勾起向君熙的手臂,然後當著莫可媚的面,直接親吩他的唇。
  
  他一觸到她桑軟的唇辦,就個貪婪的嬰孩,用力的吸吮。
  
  好一會兒,莫緹月離開他的唇,笑望著莫可嵋。「至少目前我就吃到他了,而你呢莫可媚,你什麼都沒有,還必須每個月伸手跟我要錢,說到底,是誰比較不要臉?」
  
  「你……莫可媚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太囂張,若不是你和你媽那個踐人破壞我父母的感情……」
 
  莫緹月第一次出手打人,阻止眼前的機車女維續說下去。
  
  「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但是不准你說我母親一句壞話。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想維持你莫大小姐的生活,以後就少來惹我,要不然我也會親手毀掉你的一切。」她撂下狠活,沒有絲毫猶豫。
  
  「莫緹月,你……」
  
  「給我滾!」她冷冷的瞪著莫可媚,下逐客令。
  
  莫可媚碰了一鼻子會,氣得跳腳,拿起包包,邊咒罵邊離去。
  
  莫緹月雙腳癱軟,跪坐在她毯上。
  
  向君熙病得迷迷糊糊的,順勢側在她的大腿上,牢牢的抱著她.她低頭,氣沖沖的瞪著他。
  
  可惡!像他這種愛亂放電的男人,她應該找個麻布袋,將他包走來,然後直接丟進海裡。
  
  只是當她舉起手想要打他出氣時,卻不經意的見到他的眼角有淚光,嘴巴喃喃自語。
  
  「不要生氣,好不好?別的女人我都看不上,只有你……很久以前,你的身影就烙印在我的心上。」
  
  莫緹月的拳頭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最後無奈的哎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這病得不輕的男人。
  
  為什麼他愈來教她又愛又很,甚至無法真正的拋棄他?
  
  這就是——愛嗎?
 
 
第九章
 
  那不是夢。
  
  向君熙灘確定,臉海裡的畫面一定有發生過。
  
  姐妹吵架,原因就出自他病得糊里糊塗,而且還差點讓其它女人「強佔」了。
  
  原本他以為這是他發燒的時候作的爛夢,不過隔天退燒之後,他堅信這一切都不是夢,因為醒來的當下,他的臉頰又紅又腫。
  
  這絕時不是發燒的後遺症,也不是感染細菌,而是被人框耳光的後果。
  
  兇手是誰?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腹黑小女人。
  
  他依稀記得她直接左右開弓,連續賞他兩巴掌,直到氣消了才放過他。
  
  所以一早起來,他的兩頰腫得像是是扁桃體發炎,讓他在鏡子前百思不解。原本他還以為是一場夢,可全是他病得糊里糊塗時所發生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是個受害者啊!
  
  向君熙覺得自己真是衰運當頭,明明生病了,需要她的呵護和擁抱,卻因為第三者不諳自來,破壞了他想要抱抱乖親親的願望,還讓他的臉變紅腫。
  
  他一邊刷牙,一邊看著又紅又腫的帥氣臉龐,心裡犯低估,他這是招惹誰了啊?!
  
  刷完牙也洗好臉,他走出浴室,發現莫緹月蜷曲著身子窩在床的一邊,睡得正熱。
  
  向君熙悄悄的爬上床,先是盯著她的背影,然後躺在她的身邊。他伸出大掌,撥開她的一頭長歲,露出白皙的頸子,上頭還有未消退的淤青。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出自他的手,所創造出來的藝術品,正強烈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於是他主動抱住她,讓她的背部貼著他的胸膛。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抱著她是如此的有安全感,心裡的不滿漸晰消洱。是啊!他承認自己愛抱著她,愛與她鬥嘴,甚至愛她總是與別的女人不同,不會逆來順受,很有個性,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並表達不滿。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耐性這麼好,可以面對如此難搞的女人,可以說完全沒有了男人的尊嚴。
  
  不過,男人的尊嚴又算什麼?
  
  能找到一個與他契合,攜手過一輩子的女人,勝過男人假象的堅特。遇上她,他的堅持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在他的印象裡,她一向都不是溫順的小貓,獨立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不像以往和他交往過的女人,一旦與他相愛,就急忙想要控制他的一切。
  
  她與他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順其自然。
  
  他們兩人在感情這一塊,也許是受了父母的影響,都很渴望一份出自真心的愛,卻又害怕那是來自激情的悸動,於是他們都在等待成熱的時機,期待著身心契合的另一豐趕快出現
  
  向君熙靜靜的望著她的睡顏,突然,她翻了個身,輕聲抽泣,雙眼緊閉卻流淌淚水。他一楞,指尖觸碰她微濕的臉頰。
  
  沒有看錯,她確實在哭。
  
  「鳴……嗚嗚……媽……媽……」
  
  他蹙起眉頭。敢情她是夢到她母親了?見她泣不成聲,他也沒有打算喚醒她,只是將她擁入懷裡他對她的瞭解其實不多,不過經過這十幾天的相處,加上她主動將她的身世告訴他,讓他明瞭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這幾天見到莫可媚上門來找她,昨晚又隱悠約約聽到她們姐妹在吵架,她所受的委屈,也許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十三年後與她重逢,他發現她一個人過得挺好的,還擁有一家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他總覺得她十分不可思議,如此與世無爭的她,競然讓他興起留下來的念頭,想要過這種平靜的生活。
  
  真奇怪,當年他明明很討厭這個小漁村,討厭這裡平靜又無聊的生活,只想盡快長大,離開這裡。
  
  可是繞來繞去,最後他又繞回原點,平靜原來也是一種幸福。
  
  「不哭。」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哄道:「我在這裡陪你,而且永遠……」
  
  莫緹月在半夢半醒之問,夢中的媽媽一直朝她揮手,而且離她愈來適遠,她追不到也抓不到,只能拚命的哭喊,叫母親不要走。直到她被一股力量往後拉,腰間出現一隻大手,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讓她哪兒也無法去。
  
  煞那間,她特開淚眼,映入眼簾的是與她磨蹭的向君熙。
  
  他深情款款的重著她,很遇柔的為她拭去起臉上的眼淚,輕聲的哄著她.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似乎哭了一陣予,用睛又紅又腫,當下差紅了小臉,沒想到自己競然在他的面前哭了,下一刻,她就推開他,直接坐起身,氣呼呼的瞪著他。
 
  向君熙看了一下,看著她莫名發脾氣的樣子。「還在生氣啊!」
  
  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孬種,在她面前像個聽話的小男傭,連大氣都不助吭一聲。
  
  「原來向大少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看來你沒有病到神智不清嘛」莫緹月冷冷的嘲諷。
  
  他的腦神經抽動。怎麼這女人的反應總是跟其它女人不一樣?
  
  「那個……」
  
  不想聽他解釋,她逕自下床,抹拭臉上的淚浪,又瞪了他一跟。「你的解釋都是多餘的。」
  
  向君熙一瞬也不瞬,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難怪古人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啊。
 
  莫緹月不是沒有感覺的木頭人,身為女性,她也很纖細,也有天生的第六感,只是比一般女人來得理智許多。
  
  她不是沒有期待過感情,只是一邊等待,一邊害怕,因為她還沒有辦法確定,向君熙對她只是一時新鮮,男人的征服感作祟,錯當是對她的迷戀,當她對他若即若離之際,也是對她自己的考臉。
  
  她也想義無反顧的與他相愛,卻又擔心他會任由她予取予求。
  
  莫家視她為搖錢樹,而她還記得母親生前說過的話,要她別去怨她父親,她不恨父親,甚至還有點同情他,因為他在莫可嵋母女面前跟本抬不起頭,可說是看她們母女倆的臉色過日子,看在他是她父親的份上,只要莫可媚來到她的面前,說他哪裡疼、哪裡不舒服,需要大筆的醫藥費時,她總是無法置若罔聞。
  
  這幾年可以說是她養活他們一家子,負責他們揮霍的開銷,而錢是從哪裡來的?
  
  一開始是她開店剩下來的存款,然而隨著莫可媚過分,獅子大開口的要求更多,她發現這個球愈滾愈大,幾手無法負符,最後乾脆學著投資,認真的理財,只是歷經金觸海喻的肆虐,最近她幾乎沒有多餘的錢幫莫可嵋還卡債,只好誠實的告訴她,最多每個月給父親一萬元的生活費。
  
  無奈莫可媚欺負她太善良,三天兩頭跑到店裡來吵鬧,非要她這個月拿出二十萬的醫藥費,讓父親開刀治病。
  
  她不敢將煩惱告訴向君熙,因為貪婪的人性是永運都無法滿足的,她害怕自己的麻煩演變成他的負擔。於是她決定自立自強,偷偷將咖啡館拿去貸款,暗裡投資好友的乾弟所經管的夜王俱樂部。然後她再撥出貸款的二十萬,打算最後一次讓莫可媚敲詐,以後再也不想為過去的事贖罪,只想過自己的生活。
  
  上次她與袁無雙一行人準備到俱樂部,就是好友女王告如她一個好消息,其中一個股東臨時退股,若她有興趣,可以考慮看看,後來因為向君熙從中作梗,才沒有機會去俱樂部。
  
  不過剛剛她到俱樂部看過一面,覺得這樁生意可以做,利潤極高,所以決定投注剩餘的存款,這麼一來,才有辦法支付貸款和未來的生活開銷,畢競她的財產被莫家人搶拿得差不多了。
  
  「在這上面簽名即可。」俱樂部的負貴人高委拿出擂,指著空白的她方。
  
  莫緹月出來後,便通過電話與他約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她點頭,拿起筆簽名。
  
  高奕看她長相甜吳,宇跡娟秀,忍不住開。,「我聽我乾妹說,你現在是向君熙的女朋友?」
  
  她露出平談的笑容,「是的,但這跟我們的合作在什麼關係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高奕輕笑一聲,連忙解釋,「只是剛好俱樂部的設定是上流社會的名媛貴婦,如果以後莫小姐成了向夫人,還望你多多關照。」
  
  「那你的如意算盤可能打錯了,事情總是有變卦的。」她笑說。
  
  尤其她和向君熙相戀太快,兩人的身份又有差距,就怕到時候這場戀情不是那麼樂觀
  
  「莫小姐,你千萬不要妄自非薄,有很多事情都是住定的,值得我們期待。」高奕見她她的名宇,便將數據收好。
  
  莫緹月從包包裡面拿出一隻牛皮紙袋,裡頭是他們己談好的投資款項。
  
  他們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談論著以後的合作事宜,完全沒有發現外頭的一個角落,正有人拿著手機對他們偷拍。
 
  雖然前一天被莫緹月數落一通,但是這個月的卡債沒人幫她還,莫可媚厚著臉皮也要去找她要錢,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經過銀行時,看見莫緹月走出銀行,於是尾隨躲在角落,看她要做什麼。約莫過了二十分後,莫緹月擰著包包走出銀行。
  
  莫可媚想也沒想,跟在她的後面,看到她競然跟一名長相不錯的男人見面。她認出那個男人是夜王俱樂部最紅的公關,她昨晚才去消費過,對他還印象深刻。
  
  接下來,她拿出手機解悶,甚至還拍到莫緹月從包包裡拿出一隻牛皮口袋。
  
  她想,裡面應該是現金。
  
  哼!最近莫緹月一直喊沒錢給他們,卻有錢養小白臉?
  
  莫可嵋冷笑幾聲,決定將這些影片送到向君熙的面前,然後再看圖說故事,加油添醋,就不信莫緹月的感情路還能走得如此順利。
  
  打定主意之後,她連忙趕到莫緹月咖啡館.一推開玻璃門,莫可媚看見向君熙坐在吧檯前,連忙走向他。
  
  「你來幹嗎?」向君熙收起笑容,冷冷的開口。就是這個女人,害他一火早就得面對莫緹月的白服,甚至中午她還丟下他,一個人跑去銀行繳費,理都不理他,讓他鬱悶得要命。
  
  「君熙」莫可媚不顧店裡是否有客人,嬌聲嚷道,「你知道我到到在外面看到什麼嗎?」
  
  「不管你看到什麼,都與我無關。」她最好離他遠一點,免得等等被他女友看到他又要被抹黑了。
  
  莫可嵋自皮包裡掏出手機,打開剛剛拍到的畫面,「可是這個你一定會有興趣。」
  
  向君熙原本不理會她,但她硬是將手機塞到他的手上,要他看個仔細。
  
  首先是莫緹月出現在銀行,下一張是她走出銀行,再下一張便是進入一家咖啡館,然後她與男子見面,有說有笑的照片,一張接著一張,最後她拿出一隻牛紙袋遞到男子的面前。
  
  他冷著一張臉,怒氣翻騰。
  
  「我知道照片中那個男人的身份,昨天我和朋友去夜王俱樂部,他是裡面最紅的會關,叫做高奕。」莫可媚笑說,等著看好戲。
  
  為什麼緹玥會獨自與這小白臉見面?她給了他什麼東西?向君熙不解。
  
  「我看啊,莫緹月一定是在外面養小白臉」她一副幸突樂福的模樣。
  
  「莫可媚,你不要胡說八道。」他瞪了她一服,差點摔碎她的手機。
  
  「我哪有胡說入道?」她冷嗤一聲,「若不是看在你曾經是我的老闆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們的事呢。不過,你真的瞭解莫緹月嗎?她啊~一我不想說她壞話,但是你知道嗎?她最近身上沒什麼錢,會不會就是因為在外面養男人的關係?」
  
  向君熙不想跟她多說,逕自走開。
  
  「她有沒有錢,不關你我的事。」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只是心頭彷彿扎著一根刺
  
  「呵呵一一你難道不知道莫緹月和她媽一個樣子,都很愛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媽媽就是因為看到我爸有錢,才死纏著我爸不放,願意一輩予當情婦?所以我就在想,她纏上你,也許是因為沒錢,想找個冤大頭?」
  
  「莫可媚,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她是我的女朋友,並不是我包養的情婦,而且她也不曾主動跟我要錢。」向君熙狠狠地瞪她一眼,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
 
  「嗯哼。」莫可媚冷笑一聲,似乎唯恐天下不亂「那可不一定,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你也看見照片了,很朋顯的,她拿錢包養男人,對你,也許是放長線釣大魚……」
  
  「滾。」他大聲怒吼,完全不在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後不准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你——」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向君熙,你真的很不識好歹,莫緹月在外面愉男人、包養小白臉,你就廿心當縮頭烏龜嗎?」
  
  「關你什麼事?」向君熙冷冷的瞪著莫可媚。「這是我和緹玥兩人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差手!」
  
  「你——你——」她紹瞇腳。「向君熙,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莫緹月究競有什麼好?她沒父沒母沒家教,還是個人人指點的小野種,像她這種女人,有什麼她方值得你留戀?」
  
  店裡的客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向君熙還有一點理性,連忙向工訣生使個顏色,「將她趕出去。」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十分難過,全都是因為莫緹月與另一名男子有說有笑。
  
  桑德和紀耀上前,一人一邊架起莫可嵋,朝大門走去。
  
  「你們都瘋了!莫緹月到底哪裡好,值得你們愛她了」她不斷的掙扎,嘴巴也沒停。
  
  莫緹月剛好推開玻璃門,站在門口,看著大呼小叫的莫可媚。
  
  「賤人。」莫可媚用力擺脫兩名工讀生的鉗制,衝上前,拉扯莫緹月的頭髮。
  
  旁人連忙拉開她,但是莫緹月的臉頰還是被她的指甲抓傷。
  
  莫緹月悶不吭聲,恨恨的瞪了莫可媚一跟,隨即拿走一旁的水管,打開水成頭,水泣直接噴向她。
  
  「啊——莫緹月,我要殺了你……」莫可媚全身濕通,臉上精美的妝也花了。
  
  「夠了。」向君熙衝了出來,擋在兩個女人之問,雙手抱住莫緹月,將她拉進店裡。
  
  「莫緹月——」莫可媚氣得在外頭大吼。
  
   紀耀看一眼,趕緊將她拖離店門。
  
  店內的氣氛是愈來愈緊張,隨時可能爆發——
 
 
第十章
 
  因為情況太過混亂,向君熙乾脆拉下鐵門,掛上公休的牌予,也讓工談生們提早下班。
  
  莫緹月太過生氣,一語不發的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
  
  向君熙坐在她的面前,沒有開口安慰她,也沒有上前擁抱她。
  
  半晌,她抬頭望向他,盛覺他有些反常,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直覺他有話想對她說,於是壓抑下怒意。
  
  「你想說什麼?」
  
  他緊握著莫可媚的手機,沒有遞到她的面前,只是嗓音沙啞的問:「你剛到去哪裡了?」
  
  她今處起眉頭,「去銀行繳費。」
  
  「繳費之後,你又去哪裡?」他一瞬也不瞬的重著她。
  
  她想了一下,「你問這個幹嘛?」
  
  「你去見了誰?」向君熙再也無法壓住自己的脾氣,一想到莫可媚說的話,巴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個男人。
  
  莫緹月沉默不語,別開雙眼。
  
  他生氣的拍打桌面,然後將莫可嵋的手機丟到她的面前,咬牙切齒的問:「你去見別的男人,是不是?那個男人用你是什關係?」
  
  她拿起手機,看到她與高奕在咖啡館見面交談的畫面。
  
  這就是他生氣的原因?。
  
  「你拿了什麼東西給他?你真的拿錢給他?」他深吸一口氣,雖然想要平心靜氣的說話,但是語氣顯得急躁了些。
  
  她本來想解釋,卻發現不知應該從何說起。是啊!她該怎麼跟他說呢?
  
  其實是她祀人憂天,怕以後莫家勒索的對象變成他,也不希重自己成為他的負擔,所以先想好計劃,不要讓他以為她是個只想依靠他的柔弱女子。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決定將咖吟館拿去貸款,還給了二十萬要給莫可嵋,沒想到卻讓他誤會了。
  
  只是,她怎麼也無法開口,說出自己的若衷。
  
  「你真的是——是在包養其它男人了」向君熙脫口而出。
  
  這句話不但傷害她,也讓他的心有如刀割般疼痛。
  
  沒想到他這天之驕子競然也會為一名女人盛到心疼,若是傳出去,一定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可是,他就是栽下去了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愛上她之後,居然看到她拿錢給其它男人.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若是她開口要求,他會不顧一切的給她,就連她渴望的愛,他也會盡心盡辦的滿足她,甚至很認真的計劃兩人的未來。
  
  但是要他容忍她包養其它男人,他死也不會答應。
  
  「你不要胡思亂想。」她放緩語氣,卻沒有多做解釋,「莫可媚來店裡,就只是到你面前抹黑我?」
  
  「你到忘拿了什麼東西給那個男人了」他的語氣非幸堅特,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她保特沉耿,憂礡履要不要說實話。
  
  他動作逃速的拿起的的包包,從裡頭翻找出一本存折。
  
  「君…」
  
  他不理會她的叫喚,逕自翻開存折,發硯她的戶頭還剩下下二十五萬。
  
  存折上的紀錄,每天都有錢存進她的戶頭,可是等到某個特定的時問,又有一筆錢從她的戶頭匯出。
  
  每個月幾乎都是目樣的模式,所以她沒有存多少錢。
  
  莫緹月上前,想要搶回包包。
  
  向君熙原本緊抓是不放,後來鬆開手,包包頓時掉落她上,文件散落一地。
  
  他比她快了一步,連忙拿走文件,想要一探究竟。
  
  牛皮紙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讓她支支吾吾,不敢跟他說實話了。
  
  他打開一瞧,先是不動產抵押貨款檔,接著就是今天她與高奕簽的合約,當下氣得他渾身發抖。
  
  真的如莫可媚說的,她拿錢包養那個小白臉?甚至不惜拿咖啡館去抵押,就是要開一間店窩藏那個靠女人吃飯的男人了。
  
  向君熙將文件丟在桌上,雙眼噴火的瞪著她。
  
  「莫緹月,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誇張,你為了這個男人,連最重要的咖啡館都拿去......」
  
  「你聽我解釋……」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生氣的樣予,上前抓位他的手臂。
  
  他正在氣頭上,立刻甩掉她的小手,怒吼道:「我給你時問解釋,你一直閃躲我的問題,現在證據都擺在面前,你還有什麼鬼話要告訴我了。」
  
  「那些錢是……」
  
  「莫可媚說得對,為什麼我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像你這種只會將男人玩弄於股掌的女人,我到底還在執著什麼?」他自嘲的說,己經失去理由。
  
  「你到底是對我下了什麼蠱,讓我愛上你這樣自私又無情的女人。」
  
  她無情?她自私?莫緹月覺得委屈又心酸,想說的話全都卡在喉頭,一個宇也發不出來
  
  辛苦這麼多年,她為了母親、為了莫家,就是不曾為自己想過,為什麼他們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自私無情?
  
  她全身無力,勉強以雙手支撐在桌面。
  
  「以前我不知道怎麼愛一個女人,那是因為我還沒遇上打動我的心的女人……沒想到等我真正愛上你,卻發現你的內心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我己經沒把握是否能繼續愛你了。」
  
  向君熙看見她抿著唇不說活,以為她默認了,不禁怒火高,轉身離開。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莫緹月踉蹌坐在她上,眼前一片黑暗。
  
  是咎由自取吧,她苦笑一聲,卻沒有力氣追上去。
  
  他說他愛上她──
  
  她也跟他一樣,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為他心動了,只是她還來不及對他說,他們的愛情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因為她的遲疑而消失無蹤。
 
  不知道過了多久,店裡陷入黑暗,玻璃窗外也是一片漆黑,莫緹月依然呆坐她上,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她回過神來,拿起話筒。
  
  是警局打來的,告訴她,向君熙被警方扣留,需要有人將他領回。
  
  她一掛斷電話,連忙抓走包包,趕至警局,這對候己經晚上九點多了。
  
  向君熙垂頭喪氣的坐在椅予上,一手被手銬銬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一靠近他,便聞到他身上有很濃的酒味,看來他離開咖啡館後,他去喝酒了。
  
  只是,喝酒就喝酒,為什麼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都破皮,額頭還不斷的冒出血絲?
  
  傲旭幫今天剛好值班,一見到她,好奇的問:「小玥,你認識這男人?」
  
  「他是我男友。」莫緹月連忙說明兩人的關係。「傲大哥,他怎麼了?」
  
  「發酒瘋啊!跑去別人的店裡亂砸一通,還把裡面的人揍了一頓。」傲旭幫搖了搖頭,「我這輩子最討及人家找麻煩,他就白目一一咦?你說什麼?他是你男友?」
  
  她點頭,擔心的看向向君熙,「誰的店?誰把他打成這樣」
  
  「就——」
  
  這時,高奕做完筆錄走出來,他的臉上也多了好幾塊淤青,一見到莫緹月,又生氣又無奈的來到她的面前。
  
  「莫小姐……」
  
  喝醉酒的向君熙一聽到高奕的聲音,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這畜生,我警告你不要接近我的女人,要不然我就把你……」
  
  傲旭幫在一旁看八卦看到一半,欲知詳情,乾脆上前阻止向君熙。
  
  「他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莫緹月皺起眉頭,看著高奕。
  
  「向先生晚上八點多來到俱樂部,大概是酒喝多了,一見到我就揍,還砸了我的店?」
  
  「然後你就把他打成這樣?」莫緹玥板起臉孔。「你們是幾個打他一個,竟然打得他幾乎面目全非?你不是認識他嗎?為什麼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叫我去處理呢?」
  
  向君熙全身是傷的樣子,讓她急得連眼淚都飆出來了,氣得拿包包打高奕。
  
  「不……不是啦!」高奕一邊閃躲、一邊哀號,「我就是看在他是向先生的份上,所以沒有動手……是店裡的員工報警……我真的沒有叫保全打他啦。」
  
  拜託,她現在可是俱樂部最大的股東,他怎麼可能對股東的男人下手?!
  
  「那他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她氣喘呼呼的停下動作。
  
  「我打的啦!」傲旭幫舉手承認。「小玥,你不要瞪我嘛!我又沒見過他,以為他是新來的角頭……沒辦法啊,我一去就看到他在發酒瘋,出手又狠又快的砸人家的店,沒入敢制止他,所以……」
 
  「傲大哥,馬上放了他。」莫緹月平心靜氣的說。「還有,不准用任何罪名起訴他,要不然我會代替他請律師,告你們警方執法過當,動用私刑。」
  
  眼前這個凶巴巴的女人真的是當初甜美到騙死入不償命的小妹妹嗎?
  
  傲旭幫一邊罵髒話,一邊解開向君熙手上的手銬。
  
  「好啦,好啦,女大不中留,胳膊向外彎,以前你還騙著我說自己人團結辦量大,現在就倒戈幫別襯的人。」
  
  「高奕,你這個混蛋!不……不准你再招近緹玥,她是……她是我女朋友,也是我以後的老婆。」向君熙一獲得自由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見莫緹月,立刻撲上去。「你是我向君熙的,說不愛你……是氣話,你不要……不要當真,好不好?」他打著酒嗝,在她身上磨蹭。
  
  「我帶你去醫院。」莫緹月扶著他,心疼不己。
  
  她以為他離開她的店,是直接北上,沒想到卻是為了她去砸高奕的店,讓她又氣又想哭。
  
  「不去一一我哪裡……都不去。」他抓著她,賴在地上不起來。「不要走……別走……你不要愛向君熙以外的男人好不好?」
  
  說著,他競然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可見他早已深愛她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眾人睦目結舌,連傲旭幫都栩在原地。
  
  他剛剛連出好幾拳,都沒有見到向君熙流一滴眼淚,沒想到小玥一來,競讓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幸福裡的女人一定都互相帶壞,才會讓愛她們的男人為她們疼哭……他傲旭幫以前就是其中一名,只是現在修成正果,才能在一旁看八卦。
  
  「嗯,這輩子除了向君熙以外,其它的男人我莫緹月都看不上眼。」她被他拉住只能陪他坐在地上,忙著拿出手帕為他止血。「你乖,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沒有你,不是家……」他環抱她的腰肢,埋在她的懷裡大哭,「我愛上你了,原來愛一個人這麼不簡單……」
  
  「你可不可以也愛我?我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她抱著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假裝置身事外。
  
  其實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瀟灑,就算她想要將他趕離自己的身旁,卻一直與他拖泥帶水,甚至還拖他下水……與她相愛了。這不是她曾經想過的結局嗎?為什麼夢想成真的時候,她又一直將他往外推了,啊!其實她才是真正的膽小鬼。
  
  她怕像母親一樣,一輩子愛了這麼多人,到頭來卻沒有人愛自己……
  
  只是她忘了,還有她愛母親啊!
  
  她終於領悟母親對她說過的話,因為母親愛了父親,才有她莫緹月的存在,因為母親愛著她,她今天才會得到幸福。
  
  誰說愛人就不會得到幸福?
  
  她的眼眶盈滿淚水。
  
  原來並不是誰先說愛就會輸得一塌糊塗,而是從頭到尾不敢愛的那個笨蛋,才是最後的輸家。
  
  她差點輸了,代價就是失去他。
  
  「我愛你,在你發覺之前,我就愛上你了……」她的眼淚滴落他的臉頰上,與他一同哭泣。
  
  向君熙抬起眼眸,見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大掌貼著她的臉頰,輕聲的說:「你不哭……這世界就屬我最疼你,不哭、不哭……」他爬了起來,霸道的將她擁入懷裡。
  
  這幾年所受的委屈,讓她崩潰大哭,無法停止。
  
  「你們……滾開!不要欺負我的小玥,要不然我就跟你們拚命!」他雖然喝醉了,但是他的提問真實地包圍著她,像是在保護珍貴的雛烏,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
  
  一旁看戲的眾人摸摸鼻子,閃到一邊去,因為誰都不想跟酒鬼打交道。
  
  「嘖嘖……」傲旭幫心想,他應該將這段錄下來,回去再跟他老婆一起觀看才對。因為肥皂劇的結局一定是皆大歡喜,雖然劇終,愛情卻依然滋長。
 
  向君熙在床上翻個身,全身像是被卡車別碾過,酸痛發麻。
  
  他抱著頭坐走來,大掌摸了摸臉頰,不禁倒抽一口氣,臉上還貼了OK繃,輕輕按壓會刺痛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回到這粉紅小窩,腦海裡斷斷續續的閃過一些畫面。
  
  是啦!那天他跑出去之後,就到PUB買醉,喝到晚上八點多,愈想愈不爽,直接去找高奕,要他與他單挑。
  
  結果高奕窩囊得不敢與他面對面決鬥,最後是他抓狂的砸了高奕的店,接著幾名警奏前來將他抓捕,然後……他就被揍了。
  
  最後的記憶,她好像抱著莫緹月的身子睡著,然後不省人事。
  
  當他挺直腰桿時,一道嬌小的身影走進房裡,手上還端著托盤,臉上深著甜美的笑容。
  
  「餓了嗎?」莫緹月為他烤了鬆餅,還塗上他最愛的藍霉果醬。「我還煮了咖啡。」
  
  向君熙立刻撇開高傲的俊顏,冷聲說道:「你把我接回來做什麼?就讓我死在街頭啊!」
  
  她輕歎一口氣,沒想到大少爺喝醉後跟清醒後的樣子差這麼多。
  
  溫馴的將托盤放在一旁,她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爬到床上,跪坐在他的面前,將文件放到他的手上。
  
  「我確實是拿咖啡館去貸款,也真的投資了高奕的俱樂部,成為股東之一,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鳴?」
  
  「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都不關我的事。」他將文件丟還給她,耍起少爺脾氣。
  
  她無辜的抿了抿雙唇,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也想過你可能不會諒解我,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的銀行戶頭裡只剩下五萬元,莫可媚最近又不斷上門來跟我要錢……」
  
  向君熙皺起眉頭,「她為什麼跟你要錢?」
  
  「因為……她拿父親當借口,我沒有辦法拒絕她。雖然我母親過世後,我那不負的父親,不曾來看過我一眼,不過他還是有瞞著莫可媚母女寄錢給我,聽說他現在過得不怎麼好,生病又失業,需要開刀,就算他再怎麼不負責,還是記起了我,我想……就算我們父女再怎麼無緣,總該要懂得報答他曾經寄錢給我的恩惠,所以我才會拿咖啡館去抵押,籌措醫藥費,然後再將剩下的錢拿去投資……」她一邊說,一邊偷看他的表情。
  
  他的俊顏冷酷如冰,就像記憶中最無情的他。
  
  還是不行嗎?
  
  她深吸一口氣,「也須你會覺得我的接口太勉強,但是……我只是一個人生活太久,太習慣獨立了,以為可以獨自扛下來……」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撞到,郁卒的情緒消失無蹤,又被的那無辜、無奈的可憐小臉打動。
  
  該死!看著她明亮的雙眸,他永遠都記得在大樹下哭倒在他懷裡的莫緹玥她的心情。
  
  他們的心裡都住著一抹需要被愛的靈魂,乞求著哪天有人可以一眼望穿他們最孤寂的靈魂。
  
  這世界上,只有她第一眼就知道他靈魂的本質,孤傲,傲慢,冷酷。也只有她才能讓冷情的他動心,興起想要與她永遠一起的念頭。
  
  「你這小惡魔!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對你又愛又恨?」他大手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擁著。
  
  「彼此,彼此。」她伸出雙手,環抱他的頸子,露出甜美的笑容。「這次換我求你愛我,然後可以請你遵守承諾,照顧我一輩子嗎?」
  
  向君熙吻住她的唇,她的甜美加上她的醉人,很抉就讓他迷失了。
  
  他的大手探進她的裙內,分開她的雙腿,而她也主動環住的腰部,兩人的身子曖昧地貼合著。
  
  沒有前戲,他拉下她的底褲,甦醒的熱鐵在花穴口磨蹭一下,直接進入乾澀的甬道中。
  
  莫緹月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因為她善變又反覆不定,最後還能讓他包容,她知道這男人是值得她愛的。
  
  「君熙……」
  
  「不是求我娶你了,快改口叫我老公。」他糾正她。
  
  「老公。」她小臉泛紅,他的熱鐵正在她的甬道中鑽動,讓她輕嗤一聲。
  
  「再過不久你是我向君熙的妻子,不需要再為錢的事煩惱。」他擺動腰桿,讓熱鐵更加埋進她的雙腿之間。
  
  「不……不可以這樣,我母親曾警告我,這輩子不能當個掌心朝上的人……因為下輩予要還……」她輕哼一下,甬道因為熱鐵的磨蹭而微微濕潤。
  
  「那很好啊!這輩子你欠我,下輩子我們又能碰面了。」他的舌頭描繪著她的唇瓣。「養你,我無怨無尤,至於莫可媚勒索這件事,日後我會讓她跪你的面前,必須仰你的鼻息過活。」
  
  她咬著唇,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晰漸發熱。「嗯……嗯……」
  
  「你該不會……是怕自己成為我的負擔,才想出這樣的方法?」他竟然意外的猜中她的心意
  
  「嗯……」她輕輕點頭。
  
  「該死以後不准你有這樣的想法。」原來就是這麼筒單的想法,讓她做了如此迂迴的事。「不是說好由我來照顧你嗎?」
  
  「以後你的煩惱就是我的責任,你不需要再對任何人這麼的仁慈與善良。」
  
  她緊擁著他,喘著氣說道:「君熙……可以再快一點嗎?」
  
  「小惡魔……」他愛憐的吻著她,加快衝刺的速度。「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愛得有多麼辛苦和委屈?」
  
  「對不起……」她半瞇美眸,這一次是完全交給他。
  
  向君熙將熱鐵往她的體內推進,一次又一次的蹂躪脆弱的甬道。
  
  「老婆。」他喊出夫妻之問最甜美的稱呼,因為想要白頭楷老的對象就是她莫緹月。「嗯……」她咬著唇,享受他帶給她的快感。
  
  也許當個掌心朝上的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證明她曾經被人愛著、疼著。至於欠他的,下輩予再還,就如他說的,沒有什麼不好,因為他們多了可以再碰面的機會。
  
  「我愛你。」他愛上她了,終於明白,原來他的愛是如此霸道且轟轟烈烈。
  
  「嗯……我……我也是。」她緊閉雙眼,雙腿之間酸軟,花口也泌出水液。
  
  兩人的身子交迭,他身下的嬌弱身子隨著他的律動而擺動。
  
  向君熙吻過她的唇、吻過她的頤,最後停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的問:「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莫緹月咬耀唇,紅潮佈滿她的小臉,以及她的全身。
  
  情慾的浪潮讓她不斷的喘息,直到他放慢速度,她才有力氣說話。「在你給我母親承諾,說你會照顧我的那一刻。」她想,她的心從那一刻就無法自他的身上抽離了。
  
  該死!原來這個小惡魔早就愛上他了,卻還是表現得居即若離,他還以她是現在才開竅。可惡!他真的要好好惡罰她,一次又一次,至於欺負她的莫家人,等他一回到合北,一定會讓莫可嵋哭著跪在她的面前,道歉一千次。
  
  「老婆。」他喜歡這樣呼喚她,以後應該會變成他的口頭禪。「再叫我老公,好不好?」他喜歡她矯軟的聲音,彷彿是專屬於他們兩人,他人無法分享的甜蜜。
  
  「老公、老公、老公……」她連聲叫喚,嬌媚地望著他。「給我,求你……老公」
  
  向君熙像是剛裝上電池的金頂兔,賣力的往前衝刺.她日後要什麼,他全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相信以後他們的愛會化為幸福,就像今天的天空—
  
  湛藍,無雲,一望無盡的寬闊
  
  因為幸福的愛情是沒有盡頭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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