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 季璃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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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都是她這雙媚眼兒惹的禍啦!
眸光水亮迷離,眨巴間竟勾引起他的邪肆念頭,
被他蠻橫地強擄回右相府邸
她可是個冰清玉潔的閨女兒呢!
怎可由他放浪挑逗
無恥之徒將她的抗拒掙扎當成故作純真與演戲
毫不留情地做著令她羞得無地自容的行徑
從點到為止的親來親去……
天啊!難道真如他所說,她是個淫娃兒?! 

 

 

第一章

  奔雲寨

  早春的晨光,猶帶了一絲絲沁骨的寒意,小小的東跨院兒平日就少見人跡,只住了一位老嬤嬤和小女娃兒。

  單薄的木門被推了開來,探出一雙古靈精怪的眠睛,眼波流轉之間,說不出的美麗動人,她的眼梢兒微微地勾揚,黑白分明的眼瞳漾著水亮的光芒。真是好一雙勾人心魂的媚眼兒。

  當女娃兒將小臉整個探出之時,卻又教人覺得心憐,單薄的肩上梳了兩條長辮兒,還不到十五的年紀,雖然天生一雙媚眼,眼波之間卻不失嬌憨的純真氣息。

  「刀兒,鬼鬼祟崇的做什麼?」

  孝嬤嬤沉渾的老聲淡淡地自小女娃的背後揚起,隨即披著外衣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拎回屋裏。

  刀兒憨怯地一笑,小手直將老嬤嬤拉出門,拿起門邊的紙鳶,指著天空,「我想要出去放紙鳶,昨天裴叔親手做給我玩的。」

  孝嬤嬤盯了她手中的紙鳶一眼,沉肅的臉色一換,慈祥地笑了,「去玩吧!我還以為妳又要去火藥庫窩一整天了呢!」

  刀兒嘻嘻一笑,勾魂的眼兒斂著詭色,不敢說她一會兒就要去火藥庫拿些轟天雷彈,綁在紙鳶上玩兒。

  突地,一陣怪風吹來,她的小手一鬆,大大的紙鳶被風吹走,飛揚得半天高,教她吃了一驚。

  「鳶呀!別飛了!」她的聲音若黃鶯,急急地叫喚著,腳步匆匆地追在紙鳶之後,小臉高高地仰望著。

  「刀兒,回來!那地方妳不能去!」

  孝嬤嬤眼見刀兒奔出跨院,往奔雲寨主沖霄的跨院直去,暗叫不妙,也跟著她後頭去了。

  刀兒不知身在何處,在這陌生的園子裏橫衝直撞,直到心喜地見到自己的紙鳶被風吹掛在廊邊的樹梢上,她一躍身,將紙鳶拾回手中。

  她心滿意足地懷抱著紙鳶,就要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絲異樣的低吟聲傳入了她的耳朵,刀兒傾耳細聽,聽出了那是女人的呻吟聲。

  「唔……不……你不能這樣……」

  那女子的聲音透著痛苦,低緩之中卻又摻著壓抑的愉悅,刀兒可以從女子的聲音之中感覺她的呼吸異常地急促。

  「昨夜妳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何還要抵抗?」男人的聲音邪氣而且狂佞,「瞧,妳的小穴兒都濕了!」

  刀兒聽出那是寨主沖霄的聲音,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很可怕邪惡的人,孝嬤嬤很尊敬他,直稱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梟雄。

  奇怪!

  刀兒好奇地壓低身子偷偷地潛到微啟的小窗邊,媚眼兒偷覦著屋裏的動靜,她的視線透過朦朧的屏風,看見炕上有一雙交纏的人影,沖霄精壯的身軀覆在一名柔弱的女子上方,兩人身上皆不著寸縷。

  他的大手邪狂地揉著女子雪嫩的豐乳,俯唇在她的頸邊用力地吸吮著,他修長健壯的腰桿一挺,徹底地分開了女子矜持的玉腿。

  「啊……不……」女子哽咽,隨著他的抽動而喘息,一雙柔弱的玉臂不由自主地攀到他寬闊的鐵肩上。

  「老天,妳的小穴兒好緊!」

  刀兒聞言,小臉兒一紅,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底兒並不是很明白他們究竟在做什麼,但她就是忍不住臉兒潮紅。

  房中隱約傳出人體蠕動的聲音,有點濕濡,隨著沖霄的抽送而更加清晰可聞,聽得刀兒連耳根子都火辣地紅了。

  怦怦!怦怦……刀兒撫著心口,劇烈的心跳聲幾乎教她耳鳴起來,她真懷疑會不會有人聽到她如雷的心跳聲。

  「啊啊……啊……」

  女子的呻吟聲難以壓抑地傳出,含著輕微的哽咽聲,她的抵抗都被沖霄的狂霸給消弭了,一雙修長的玉腿纏繞在他結實的臀上,催促著他更加深入自己的體內。

  刀兒怔在原地,聽著那異樣的黏稠液體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慢慢加快,她聽著不禁心窩兒一陣騷動。

  「別……啊……」女子柔細的聲音被沖霄的唇密密地打住,他的一雙大手揉弄著她飽滿的椒乳,隨著身下的韻律而動。

  刀兒靦腆地別開她那雙媚眼兒,然而,耳邊的低吟聲卻愈來愈清楚;沖霄的氣息漸漸地失去了規律,似乎極享受身下女子的緊窒快感。

  此時,沖霄冷魅的眼眸緩緩地抬起,先往小窗的方向瞥了一眼,邪邪一笑,突地抽身,扳過女子的嬌軀,抬起她俏挺的玉臀,長槍深深地貫入她柔嫩緊密的禁地。

  「啊……啊……」

  有如獸交一般的姿勢、交媾的情景盡入刀兒眼底,她覺得全身發燙,一股火熱直住她的腦門沖上來。

  一陣微微的酥癢感覺在她的小腹間流竄,她夾緊自己的雙腿,按捺住股間異樣的熱潮。

  濕濕的,熱熱的,一種令她無法形容的蕩漾快感,啃蝕著她的理智,此時的地,就連白嫩的胸頸都是一片潮紅。

  沖霄吻住女子紅嫩的楓唇,絲毫不憐香惜玉,殘虐地將她的唇都吻腫、吻痛了,片刻之後,他放開了她的唇,在她的耳邊邪氣低語了幾句。

  刀兒聽不見他們低細的對話,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女子突然不再順從,在他的懷中掙動不已。

  「不,你……無恥!」

  他霸氣地控制住她,身下仍舊無情地抽送著,陪伴著女子的哽咽聲,嬌弱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纖手握著拳不住地搖頭。

  「別這樣對我……」她低低啜泣出聲,求著無情冷血的他。

  「慕容冰心,別忘了妳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妳,妳就不能拒絕我!」沖霄的聲音很冷很淡,寒如冰霜。

  刀兒突然間很可憐那個叫慕容冰心的女子。寨主真壞,壞極了!

  「刀兒,快些過來嬤嬤這裏。」孝嬤嬤壓低聲音,不敢接近窗邊,只敢遠遠地對刀兒招手,神色無比地慌張,怕刀兒惹禍上身。

  刀兒看了屋中的男女一眼,身手矯捷地躍出長廊,走到孝嬤嬤身邊,這才發現脆弱的紙鳶已被自己捏得不成樣子。

  「孝嬤嬤,寨主和一個女人……他們在做什麼?」刀兒小臉仍舊紅透,嗓音細細地問。

  孝嬤嬤怎會不知道她問的是哪回事,她牽起刀兒的小手,靜靜地走出沖霄的跨院,一路上兩人都不發一語。

  直到走進婆孫兩人的小跨院兒,刀兒才又提起勇氣向孝嬤嬤開口,「嬤嬤,寨主是在欺負那姑娘嗎?」

  孝嬤嬤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隨手將刀兒懷中斷折的紙鳶收拾起來,緩緩地說道:「別問了,這事等妳長大就會知道了。」

  刀兒不解地皺起漂亮的眼眉,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卻知道孝嬤嬤是不打算告訴她真相了。

  這夜,刀兒半夜醒來,覺得肚子有些疼,不料卻發現自己的錦褥上有著一份帶著點烏色的血,那竟是從她的身體中淌流出來的。

  孝嬤嬤一見刀兒的驚慌,只是淡淡地笑道。「別慌,小刀兒只是長大了,是個姑娘了。」

  *****

  春夏秋冬,四季替換,三年的日子飛快地在花開花謝之間匆匆流逝,奔雲寨仍舊傲立於天地之間,勢力卻更加龐大,成了朝廷的心頭大患。

  秋風微寒,吹落了樹梢頭的枯葉,戀戀不捨地在風中飄搖,慢慢地歸於大地的懷抱。

  一抬眼,顏色瑰麗繽紛的紙鳶飛揚在萬裡無雲的穹蒼之中,絲毫不覺山頭下正是一片兵荒馬亂。

  就在七日前,國君下了通緝令,要將沖宵逮捕到案,不讓奔雲寨繼續無視於王法的存在,在綠林中為非逞兇。

  廝殺聲不斷,通往山巔的棧道上血流成河,敵我雙方纏鬥,幾乎分不出你我,眼見奔雲寨的人就要退回自己的老本營。

  不遠處的高聳大石上,一尊冷魁的身影佇立,那是個體型高大修長的男子,冷風吹起他乾淨雪白的衣袍,彷彿羽化般不染紅塵俗氣。

  然而,他的臉龐卻教人不寒而慄,俊美陰冷,近乎惡魔般邪氣迫人,他的黑髮不像一般男子綰起,而是不羈地披落,在他的背後用緞子紮住,隨意而且任性,錯落有致地掩住他邪惡俊美的臉龐,更襯托出一雙沉魅的眼眸,眼底含著淡淡的殺機。

  看見奔雲寨的人馬漸退,他的眉冷冷一挑,魅眼透出危險的氣息,唇邊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淺痕。

  「修羅大人,奔雲寨的人馬退守了!」大石下,一名探官如實稟報,垂首等待他下一步命令。

  修羅,人如其名,他的性情陰柔,冰殘近乎無情,是當今國君最重用的右相大臣,此次領命圍剿奔雪寨。

  「有詐,傳令下去,靜觀其變。」

  「遵命。」探官立刻離去,將修羅的命令傳給先鋒將軍。

  修羅深沉的眸子一抬,望著晴空中飄揚的紙鳶, 那紙鳶矯若天空中的雄鷹,飛旋、沉降,迫近他的軍隊。

  該死!

  修羅眼尖地瞧出紙鳶不對勁,修長的身形仰空一閃,瞬間跨騎到一匹高大黑駒背上,手握疆繩一勒,如閃電般疾馳而去。

  「退下!統統給我退回來!」

  他沉渾如鐘的嗓音在山谷間迴盪不已,一聲聲追得所有人心魂欲裂,奔雲寨的人不禁都大吃了一驚,而修羅的兵馬卻早就習慣了似地不慌不亂,秩序井然地退守據地。

  黑駒衝破陣形,直驅往山邊的棧道,倏地,紙鳶像是有了生命似地直墜落地,一觸及地面,接著便是教人震魂的轟然巨響。

  霎時,山搖地動,落石紛紛滾落,砸往修羅的軍隊,一時間潰不成軍,而山頭上的奔雲寨,依舊不動於天地間。

  修羅及時勒住疆繩,黑駒被猛烈的爆炸聲驚動,揚蹄嘶叫,但它與修羅似是一體,通靈性似地,很快安靜了下來。

  沉魅的眼睛藏著冷冷的怒意,修羅不發一語,毫無預警地策馬掉頭深入綠林間,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修羅大人!」

  「突通!跟上來!」修羅的嗓音在爆炸的餘響中依舊清晰無比,縱使距離遙遠,仍舊字句清楚。

  隨著,一名鐵騎策馬而出,跟隨修羅深入林間。

  *****

  刀兒屏住氣息,細聽著身後林葉沙沙的作響,似乎有東西正快速地接近她,來勢洶洶。

  突然間,一道龐大的黑影跨飛她的頭上,她驚嚇地閉上雙眼,黑暗中只感覺到有動物在她的面前噴著急促的鼻息。

  她一咬牙,衝動地睜開雙眼,幾乎是立刻就感到後悔。

  天!好巨大的黑馬!她嚇得腿一軟,跌在佈滿枯葉的土地上。

  「不……不要過來!」

  她似乎沒有心思注意到馬背上的男人,只是一逕地揮著纖細的雙臂,用她可笑的薄弱去抵抗眼前的龐然大物。

  修羅陰魅的眼眸凝著跪倒在地上的刀兒,視線鎖在她那雙勾誘人心的媚眼兒,眼稍微微地勾起,眸光水亮迷離,我見猶憐。

  還有她小巧豐嫩的丹唇,紅灩灩的光澤,教人直想咬一口,試一試她的味道;桃腮瓊鼻,天生妖媚。

  「你……你……不要過來!」

  她似乎終於注意到修羅的存在,發現他竟比他胯下的黑馬更教她懼怕。刀兒咬著唇直往後退,惹動枯葉的碎裂沙動聲。

  修羅冷笑,目光邪惡地瞅著她的驚慌,覺得好玩。

  笑……他笑了?刀兒嚇得只差手腳並用爬著離開,不是她勇敢,而是已經被他的魅眼盯得軟腿。

  修羅的視線自她的小臉往下移,看見了她微微敞開的衣襟,見那件大概是手忙腳亂之餘沒空穿好的,藏青色的小袍兒,深綠色的綁腰之下,便是一片穗白色的裙子,依稀可見她探出裙襬的小腿肚。

  刀兒被他瞧慌了,直直地退後,直到她的背抵到了一棵大樹幹,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刀兒吞了口唾液,覺得他盯她的眼光好邪惡,似乎可以看透她的衣服,瞧見她赤裸裸的身體。

  「我想做什麼?」修羅玩味地自問,策馬又移近了她數步。

  刀兒小手緊握手中的梭子,一動也不敢動。

  修羅的眼眸瞟到她手中斷了線的梭子,立刻知道她就是那個利用紙鳶擊潰他軍隊的人,也是奔雲寨的一分子。

  突然之間,他的唇邊乍現惡魔般的笑容,修長矯健的身形一躍而下,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他長手往下一探,掀起她柔黑的髮絲,將她拉扯起來,半點兒都不留情,力道蠻橫。

  「痛……不要拉我的頭髮……求你不要……」刀兒哀求,痛得流出淚來,只能順著他的蠻力站起身。

  修羅將她按靠在樹幹上,仍揪著她的髮絲,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另一隻大手邪惡地探入她的的小袍兒裏。

  突然間,他深沉的雙眸閃過一絲驚訝的異色。

  「好淫蕩的女娃兒,竟連褻兜都不穿了!」他冷冷笑哼,大手攫住她一隻豐嫩飽滿的椒乳。

  刀兒突然間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覺到他粗糙的掌心正在撫挲著她柔膩的肌膚,手指玩弄地掐著她的乳蕊。

  「不要……」她的小手推著他,卻發現他根本不為所動。

  今天情況緊急,她還來不及整裝就被人帶來這山頭下了,忘了將褻兜兒穿上,心想平日也常忘了,該是沒有關係的。

  卻沒有想到──

  「嗯?」他挑起眉,嗤笑她的口不對心。「不要?妳騙得了誰,妳的乳尖兒都變硬了呢。」

  刀兒俏臉一紅,心裏也有底兒。就算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原本柔嫩的乳蕊正在他的揉弄之下迅速變硬而且敏感。

  「可是……可是我……」她心裏還是有些矜持呢!

  「還想自欺欺人?」他不屑地輕哼了聲,大手的力道逐漸增加,揉著麵團兒似地玩著她飽滿圓嫩的奶子。

  「呃……我們……不行……」微微的痛楚中帶著一點兒快感,刀兒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

  他……他怎麼能這樣碰她呢?不行,不行……

  刀兒推打著他,卻發現他的胸膛如鋼鐵般堅硬,震得她的小手發麻,而他卻似乎一點兒痛感都沒有。

  「妳這又是何苦?」他玩夠了一邊兒,邪惡的手掌又探向她另一邊圓潤的奶子,手指不經心的把玩著她挺立的乳尖兒。

  「嗯啊……」刀兒低吟,羞恥地閉上雙眼。

  修羅不悅地再度用力揪了下她的頭髮,冷喝道:「睜開妳的勾魂眼兒!妳跟多少個男人做過這回事了?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刀兒吃痛地睜開媚眼,瞳底盈著受屈的淚光,「我沒有……我沒有跟男人做過……我沒有……」

  「小騙子!」他嗤笑了聲,無情地址開她的小袍兒,她一對柔膩如凝脂的雪丘在他的盯視下微微地顫動著。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忐忑不安地一起一落,更顯出她雙乳的形狀完美,粉嫩剔透的肌膚沁出細細的汗珠。

  「不要看……」她急哭了,小手掩住自己坦露的圓乳,心裏又羞又惱,卻對他無能為力。

  修羅再度揪緊她的髮,冷冷地警告道:「把手放開。」

  刀兒哭著搖頭,祈求地瞧著他冷魅的雙眸,哭道:「不要欺負我……求你不要這樣欺負我啦!」

  「我欺負妳?」他彷佛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大掌揮開她遮掩的小手,更無情地掐揉她水嫩的奶子。

  「嗚……不要啦……」她低泣出聲,覺得自己好委屈,她明明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卻被他當作妓女一樣玩弄。

  「哭什麼?怕教妳情夫撞見?還是不喜歡我碰妳?」修羅冷冷地笑問。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乳蕊上兜著圈圈。

  刀兒扁著紅嫩的小嘴,不停地搖頭。

  她哪裡來的情夫?雖然寨子裏有一堆臭男人想要染指她,可是孝嬤嬤兇狠的將他們全都趕跑了,誰也碰她不得。

  刀兒自己也討厭寨子裏的男人對她毛手毛腳的,感覺好噁心,每次都讓她好想吐。

  可是她怎麼不討厭他摸她?自己甚至於有點喜歡他的亂摸,挺舒服的呢!

  嗚……她怎麼如此淫蕩嘛!刀兒咬著唇,又要哭出來了。

  修羅不理她,挺直的鼻樑湊在她柔細的髮絲上,她的髮際有些發紅,似乎是被他扯得極痛,他緩緩地鬆開揪住她頭髮的大手。

  他冷抿的薄唇在她的俏臉上遊移,吻過她如緞般的黑眉,輕輕擦過她微揚的眼稍,觸到她輕顫的長睫,掃過她柔膩如脂的粉頰,低俯在她白嫩的耳廓間,噴在她耳間的鼻息輕淡幽冷。

  然而,與其說他在吻她,不如說他正貪戀地呼吸著她的氣息,那是一股天生的香氣,他心裏暗覺得奇怪,不解為何妖媚如她,聞起來竟有一種令人憐惜的處子幽香。

  呵,果然是天生尤物,得天獨厚。

  刀兒屏住呼吸,緊抿著丹紅的唇瓣,既緊張又害怕,隨著他的唇遊移到她的唇邊,她更是僵硬得不能動彈。

  他……他要吻她了嗎?刀兒心裏有些害怕。

  修羅在她的唇邊停了一下,幾乎要觸上她絳紅的柔嫩,然而,他卻冷冷地勾唇一笑,放開了她。

  刀兒愣了,雙腿一軟,無力地靠在樹幹上。

  修羅的眸光幽冷,睨了她一眼,「淫娃兒,將妳的衣服穿好,否則我倒是不介意我的部下當場上了妳。」

  刀兒一瞥,揪緊自己的小袍,重新將衣服穿好,並用力地勒緊腰帶,一圈圈地纏繞,恨不得將自己密密地包好。

  就在此時,馬蹄聲自遙遠的地方傳來,愈來愈近,在刀兒的身後揚蹄停下,突通立刻下馬等候指示。

  「修羅大人。」

  修羅?刀兒遲疑地看了修羅一眼,直覺這名字邪惡,就如名字的主人一樣,狂惡如魔。

  毫無預警地,修羅揪過刀兒纖細的手臂,將她狼狽地拽進胸膛,覷了眼她驚慌回視他的媚眼兒。

  「你……放開我!」

  修羅殘酷一笑,將她甩向突通,低聲冷喝,「帶走!」

  「不!不行,嬤嬤見不到我會擔心,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刀兒說著拔腿就要逃跑。

  修羅幾乎是立刻逮住她,大手無情蠻橫地擒住她的手臂,嗤笑道:「天真,由得了妳嗎?」

  刀兒還來不及眨眼,就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離地,等她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隨他坐在馬背上了。

  「不……不要……」她掙紮不休,惹動高大的黑駒,也觸怒了性情殘冷的修羅。

  修羅大手扯起她的裙片,猛然一撕,毫不留情地取下長段碎布,將她的手緊緊地纏綁起來。

  刀兒不停掙動,小臉氣紅了,「放開我!你這個無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無恥!」

  突通聽得雙目大睜,不住地吞著口水,駭然地盯著修羅的臉色愈來愈陰暗,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這個小女匪太膽大包天了!

  這天下就連國君都不敢對修羅大人這樣怒駡。突通心想,立刻就要看到這個小女匪的死亡了。

  修羅的笑極陰殘,「說得好,等我玩膩妳了,就把妳送到軍隊裏伺候我的部下,淫娃兒!」

  刀兒一雙纖腕被布條磨滲出淡淡的血絲,聽見他的話,她心中不禁大驚,一時之間不敢再開口胡說了。

  「哼!」修羅冷冷一哼,勒馬往來時路奔去。

  突通也跟著上馬,卻遠遠地落後,眨眼間,就失去了修羅與刀兒的蹤影,心裏還為方才修羅的怒氣忐忑不安。

  依照這些年來他對修羅大人的瞭解,他知道修羅大人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女娃的,絕對不會!

  而且,大人將會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第二章

  「不要—─」

  右相府中,傳來一聲聲尖叫,長長的院廊上,修羅攬著刀兒的纖腰,穩健的步伐往長廊深處邁去。

  刀兒扁著小嘴,要哭不哭地死瞪著修羅俊美陰冷的臉龐,心中暗自決定自己絕對不會喜歡他!

  蠻橫、無理、霸道!

  虧她對他還有些心動呢!

  「大人?」守房的小廝一見這狀況,遲疑地退到門邊拂袖叩跪,一雙眼珠子直盯著修羅臂彎中的刀兒。

  「放開我啦!」刀兒嗚嗚地嘶叫著。

  「閉嘴!」修羅不悅地冷喝。

  一路上她就像只小麻雀兒似地嘰嘰喳喳胡叫一通,吵死了!

  刀兒委屈地皺起小臉,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修羅挑釁地回了她一眼,不發一語地抱她進房門,隨手將門用力甩上,嚇了刀兒一跳。

  「你、你……」他以為自己力氣大就可以這樣嚇人啊!刀兒不服氣地想,卻又不敢再惹他半分。

  突然間,修羅長臂一甩,刀兒睜大雙眸,燦動的眼珠子驚懼地盯著地面,發現自己的臉離它愈來愈近。

  「啊!」

  隨著刀兒一聲哀疼,她就硬生生地被修羅拋到地上,撞得四肢酸痛。

  不,從剛剛被他這兒捏捏、那兒搓搓之後,她就已經渾身不對勁了。

  「你就不能……」刀兒正待抱怨,一抬眼見到他冷魅的雙瞳,只能怯生生地低語,「輕……一點嗎?」

  修羅不屑地輕笑了聲,動手解開她手上的布繩,隨即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打從見到她妖媚的眼眸開始,他就忍不住想要她。

  刀兒一雙媚眼兒大睜,差點呼吸不過來。他……他到底要做什麼?她可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呢!他竟然在她的面前脫起衣袍。

  不、不行啦!刀兒俏臉一紅,急忙地別開雙眸,卻又忍不住回頭偷瞄了一眼,發現他的體魄迥異於他陰美邪冷的臉龐,呈現出一種純男性的陽剛。

  「哼!」修羅冷笑地瞧著她矜持的羞顏,雪白的衣袍瞬間落了地。

  他可是一點兒都不以為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光瞧她那一雙勾誘男人心魂的魅眼兒,還有那副玲瓏有致的嬌軀,就算她不想要,男人一見也會不由自主地摸上去。

  刀兒口乾舌燥,好奇地發現他股間的昂揚凸起,她怯怯地抬眸凝了他一眼,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此時竟有些沙啞,「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裏……到底藏了什麼?」

  她纖細的手指悄悄地指著他凸出於袍身的鼓起物。嬌靈的臉兒憨憨一笑,生怯怯地,直勾人心神。

  修羅有趣地一笑,擒住她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欲望象徵上,感覺她溫潤的小手抖動了一下。

  「妳都是用這副嬌傻的模樣勾引男人的嗎?」他的性趣被她逗趣的反應徹底挑起了。

  刀兒不解地瞧了他一眼,隨即被觸手的溫熱給吸引住,她好奇地柔撫著凸起的尖端,好硬呵!

  「你在這裏藏著棍子嗎?」刀兒覺得好玩,小手握住火熱的棍身,不經意地套動了下。

  他的棍子好粗好硬,她根本沒有辦法握住它。

  「老天!」修羅低吟了聲,她生澀的技巧觸動了他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咒了聲。

  刀兒聽見他的呻吟聲,怯怯地縮回小手,媚眼兒充滿了歉意,「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不,妳該死的沒有!」修羅霸道地將她的小手拉回,重新覆上他硬挺的棍棒,「摸它,像妳剛剛做的一樣。」

  刀兒嬌憨一笑,乖巧地跪在他的身前,緩緩地撫著他愈加硬挺的熱棍,在絲綢布料中熱得燙手。

  「用力點。」他淺聲催促。

  「可是……可是……你剛剛好像很痛,不要啦!」刀兒很怕又弄「痛」他,小心翼翼卻又很好奇地摸著。

  「叫妳用力就用力!」他不悅地沉聲說道。

  刀兒傻氣地一笑,遲疑地瞧了他一眼,「如果……如果我又弄痛你了,你可不能怪我喔。」

  「不會。」他悶哼,這小妖女!

  得到了他的保證,刀兒開心地笑了,放大膽子摸著他灼熱的硬棍,到最後乾脆連另一隻手都使上了。

  她一雙小手玩弄著他,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握住了他長長的棍子,上下其手地套著玩。

  「呃──」他悶聲地低吟了聲,在她生澀卻活潑的小手中,他竟無法自抑地感到快活。

  刀兒玩了硬棍一會兄,心裏浮現渴望,她突然想看看這根棍子的模樣,不知道他肯不肯讓她見識一下這好玩的寶貝。

  「喂……你可不可以……」她停下小手的套動,抬起媚眼羞怯地望了他一眼,欲語還休。

  「不准停下來!」他冷厲的蹙起眉心,催促著。

  「等……等一下,我可不可以看……看一看這根……棍子?」好羞人呵,不過她還是問出口了。

  修羅聞言,陰美的眼眸閃過詭譎的異采,薄唇邪惡的緩慢揚起笑弧,「妳真的想看?」

  「嗯。」刀兒很用力的點頭。

  她可是很認真的呢!為什麼他每次都要懷疑她呢?刀兒想到這裏就覺得很委屈。

  「好,爬進來。」他大手將白袍撩起,挑眉笑睨著她。

  刀兒愣了一下,突然之間有些遲疑,卻又忍不住偷瞄了他凸出於褲間的硬棍,不知為何,她的心裏竟然有些酥癢。

  「快點,妳不是應該很熟悉這檔子事了。」他看見她矜持羞怯的模樣,心中卻只是冷笑。

  刀兒悶悶地搖頭,「人家才沒有……」

  「妳到底要不要爬過來?不要就罷了!」說著他撤手放下袍子,轉身就要離去,反正能安慰他的女人多得是。

  刀兒急忙拉住他的袍,可憐兮兮地瞅著他冷然的眼眸,小聲地說道:「你不要生氣嘛!」

  修羅面無表情地回視著她嫵媚的小臉,股間因她而起的強烈欲望抽搐著,他回過身,淡然冷笑。

  「想要就自己爬進來。」這次他連袍服都不撩了。

  刀兒知道自己心裏其實是有點喜歡他的,否則不會如此卑賤委屈地任他糟蹋。她小臉低垂,小手絞扭著他的袍子,怯聲地說道:「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我……」

  「嗯?」他不語,揚眉凝看著她。

  紅潮直竄到刀兒的耳根子,她用力地點頭,絳唇邊噙著一抹雀躍而好奇的笑意,小手試探性地撩起他的袍子,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他一眼,發現自己很喜歡看他陰柔俊美的臉龐。

  她靈巧的身子一溜煙地鑽入他的袍子,小臉埋在他胯間的凸起,小手更大膽的握住他雄硬的棍棒,遠比方才直接。

  雖然他不太願意承認,但他真的很喜歡她碰他那話兒的感覺,有點遲疑,卻又大膽得不像話。

  「妖女。」自他的喉間逸出嗤笑。

  「你到底把它藏到哪裡去了?我還是看不到呀!」刀兒嘟著小嘴埋怨,聲音悶悶的。

  修羅聞言,險些失笑,陰冷俊美的臉龐露出一絲莞爾的笑意,低幽地說道:「別與我裝糊塗了。」

  他就不信她會不知道男人的那玩意兒,只不過他覺得有趣,才奉陪她玩這可笑的遊戲。

  刀兒一顆小腦袋在他的袍子裏鑽動,終於,她伸出小手慢慢地解開他褲頭的繫繩,小心翼翼之餘,她險些不敢呼吸了。

  「不……它……它……」

  刀兒有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想必是看到了那玩意兒的模樣。

  修羅冷笑,邪眸低睨著胯間鑽動的小腦袋。

  「摸摸它。」他狂肆地命令道。

  刀兒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溫潤的小手輕輕地貼到他長槍脹熱的壁身,「好熱、好硬,你一定很痛,對不對?」

  修羅嗤笑了聲。這小妖女總要說出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傻話,他深邃的瞳仁閃過一絲冷光,「妳舔一舔它就不痛了。」

  「真……真的?」她似乎信以為真,很同情的將小手撫握在那硬熱的棍身上,潤了潤小嘴兒,遲疑地吻了下那透著淡淡濕熱的尖端。

  「老天!」修羅咬緊牙根,竄過他背脊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哦出聲,腰桿一挺,將自己的堅挺送入她的小嘴裏。

  這該死的小妖女!

  好大!刀兒沒有預料到他會將熱棍送入她的嘴裏,吃了一驚,喉頭被抵得極難受,一口氣喘不過來。

  「唔……」刀兒含住它,抗議地發出悶悶的叫喊,小舌尖兒不住地蠕動著,一上一下地舔動著它。

  修羅幽魅地低語,「別放,它正痛著呢!」

  刀兒原本想將它吐出,一聽到他的話,遲疑了半晌,覺得他一定不會騙她,所以她緩緩地吞吐著碩大的它,舌尖輕舔著。

  修羅咬緊牙根,感覺她的小舌溫潤柔濕,微微粗糙的舌蕾滑過,更添刺激,以她不熟練的技巧撫弄著他的昂揚。

  突然間,他的臉緊繃,雙手握拳,只因她的小手好奇地緩緩下滑,握住了他的根部,玩弄著他根部下方的玉袋。

  「住手!」他咬牙低喊。

  刀兒小手一顫,怯怯地問道:「很痛嗎?我只是……我只是……你答應如果很痛的話,不會罵人的唷!」

  「哼!」他悶哼了一聲,不搭理她的瘋言瘋語。

  她自他的袍下爬出來,嫵媚的小臉無辜地盯著他沉凝的俊臉,一時間她開始有點擔心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耶!刀兒趕緊起身撫著他的臉龐,著急地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嗚嗚嗚……要是他死掉了怎麼辦?不行啦!她有點喜歡他呢,他不能就這樣死掉啦!

  「我去叫大夫來,你……你……」刀兒一雙媚眼兒都快掉出淚來了,濕潤的絳紅唇瓣悲傷地抿著。

  修羅冷睨了她一眼,突然間,大手一伸,將她攫入寬敞雄厚的胸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著她身上的衣裳。

  「不、不行!你不能脫我的衣服啦!」刀兒一驚,淚眼汪汪地推著他,卻發現他像一座山嶽似地直挺不動。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啦!刀兒還來不及反抗,小袍兒就被他撕成碎片,一眨眼,白色的底袍也成了屍體,躺落在地上。

  「不行啦!壞蛋、壞蛋!你是個大壞蛋!」刀兒嗚咽地叫喊,小手兒握拳攻擊著他如鋼鐵般硬實的胸膛。

  又一貶眼,她的上半身已經赤裸裸了。

  「現在才想到要矜持,太慢了吧!」修籮不屑地嗤笑了聲,大手握住她豐嫩如脂的圓乳,手指夾弄著她桃色的胸蕊。

  「啊……不行,住手!」刀兒哭著搖頭,「這裏只有我未來的相公才能摸,你不行啦!」

  方才在林子裏被他摸了一把,現在他乾脆將她的衣裳都撕碎了,回去要是被孝嬤嬤看見了,準要將她罵一頓。

  修羅聞言,更是加重大手的力道,將她柔嫩飽滿的奶子揉得不成形狀,好似上好的脂液流溢掌間。

  「照妳這麼說,剛剛又算是什麼?」他倒是有點好奇她的雙重標準,若她真是冰清玉潔,絕不可能面不改色地舔弄男人的那話兒。

  刀兒不解他的意思,抽噎道:「人家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要不是我有點喜歡你,也不可能去含你那……那裏。」她又不貪吃,況且那裏的味道也不怎麼樣呀!

  修羅一聽,知道自己可以將她完全操控,因為她的嬌憨,也因為她喜歡他,而他也明白,她的喜歡絕不可能只如她自己所想的一點點。

  原本,他想將她立刻殺掉,但是以現在這情況看來,他可以慢慢地玩弄她,等到他厭倦了再處置她。

  他幽魅一笑,「妳說妳喜歡我?」

  刀兒俏臉兒一紅,點了點頭,害羞極了,心裏只覺得他過分俊美的臉龐似乎可以左右她的心跳。

  只要他一笑,她就覺得歡喜,然而,她也害怕看到他冷凝的表情,有種她形容不出的可怕感覺。

  「我……你長得好好看,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美的人了!」刀兒毫無心眼地讚美道。

  「喔?」修羅魅眸一沉,唇邊勾著極冰冷的笑意。

  刀兒直覺他的不悅。說也奇怪,孝嬤嬤常說地天性遲鈍,只不過直覺敏銳,總能將事情猜個十之八九,就連這一次對抗官兵時,就是因為直覺,所以她多做了一些雷火彈,將敵人轟得落花流水。

  但遲鈍的她卻仍舊不知道眼前陰美俊逸的男人就是那批官兵的首腦,對她炸傷他軍隊一事,正在氣頭上呢!

  「你不高興自己生得很美嗎?」刀兒遲怯地問道,彎彎的新月眉立時又一蹙。他真壞,趁她說話不注意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又捏了她乳尖一下,像顆小珍珠般夾在指間玩弄著。

  有些疼痛,卻又有種酥酥癢癢的快意竄過她的骨子裏,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很喜歡他摸她的感覺,小腹間有種濃濃的甜蜜正慢慢地化開,熱熱濕濕的,直教人快慰。

  「哼!」他一語不發,輕哼了聲。她這小淫女難道不知美麗對男人而言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嗎?

  好吧!刀兒決定覺得他不快樂,這麼一想,她又很想為他做些什麼事,讓他覺得高興。

  她小手往下一探,摸到了他依舊堅挺的男性,媚眼兒一抬,凝著他驚訝的眼神,「是不是因為這裏很疼,所以你不快活?」

  修羅英眉一蹙,魅眸愈加深邃,「怎麼?妳又想安慰它了嗎?」

  「嗯……如果你真的不舒服……」刀兒點頭。她願意。

  他壞壞一笑,兩隻大手把玩著她盈握的蜜乳,漫不經心地說道:「它要的不是妳的手,而是妳的小穴兒。」

  「什麼?」刀兒的心思早就被他一雙手揉碎了,她有些眷戀地依著地壞壞的大手,依戀著他帶給她微微痛楚的甜蜜。

  「小穴兒,在妳雙腿間淫浪的小穴兒。」他俯首在她的耳邊輕語,純男性的氣息輕吹著她的耳窩。

  刀兒俏臉一紅,腦海中頓時有片段在打轉,但是她一直湊不出完整的事件,只記得有男與女,朦朧之間交纏吟哦。

  只是……不行、不行,孝嬤嬤曾經交代過,她的身子絕對不能讓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觸。

  「如果……如果……」她吞吐地低喃,羞於敔齒。

  「嗯?」他質疑地揚起一聲冷哼。

  「如果你當我的相公,那我就……我就什麼都讓你做。」只要是他。她就覺得無所謂。

  俯眼瞧見她水亮的媚眼,他不禁冷笑了聲,「憑妳?」

  刀兒不解他的意思,皺起漂亮的柳葉眉,小臉嬌媚豔氣,「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你不要我嗎?」

  修羅可不以為她什麼都沒有,至少她有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眸,與一副惹火的嬌驅,對於男人而言,這樣就夠了。

  見他不發一語,刀兒天真地說道,「嬤嬤常說我很乖,嫁了人一定是個好妻子,雖然……雖然我沒有很多嫁妝,可是我一定會很聽你的話,所以你要我好不好?」

  聽話?他有一堆丫鬟女寵,哪個不聽他的話?修羅不屑地一嗤,又再度動手撕起她身上殘餘的布料。

  「不行……你還沒有說要和我成親,我們不能……」刀兒用手臂護住渾圓的雙峰,急急忙忙地逃開。

  修羅長臂一伸,將她牢牢地箝住,刷地一聲,撕開了她綁腰的帶子,她用力掙脫,他輕冷淡笑,反手一扯,腰帶一圈圈鬆開,而她也一圈圈地跟著打轉,一時間暈頭轉向。

  等刀兒恢復神智之時,發現裙襦因為失去了纏繞頓時脫落,她連忙將殘餘的布料圍在身上,遠遠地跑開。

  「妳都已經這樣了,還想要去哪裡?」修羅輕緩的步伐移近她,幽冷的眸子閃爍欲望的光芒。

  「不……不要過來。」刀兒一味地跑著,才發現自己竟跑到了牆邊,有如進了死胡同一般,進退不得。

  一雙媚瞳觀望著大門,又危疑地看了看隨之而來的他,丹唇一扁,委屈道:「不要啦!你很愛欺負人,壞蛋!」

  修羅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頭,薄唇無情的幽冷一勾,足履一蹬,白色的影子浮光一掠,輕而易舉地擒住了她。

  「啊—」刀兒的一聲慘叫猶迴盪在空氣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懸在半空中,被牢牢地逮著。

  「小淫娃,妳的遊戲玩夠了,現在該來玩玩我的了。」他抱著她嬌小豐滿的身子,直往臥炕步去。

  「不要—」

  刀兒抬眼瞥見他幽冷的眼眸,不禁打了個冷顫。他……他到底要對她做什麼啦!

  嗚嗚嗚……嬤嬤,救救刀兒呀!

 

第三章

  奔雲寨

  小跨院裏,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糖香味,孝嬤嬤慈藹地笑著,從爐子裏起出細點,等著刀兒回來。

  但是,當孝嬤嬤端著點心回到小跨院裏的花廳時,卻不意地見到沖霄站在廳口,一臉凝重。

  「寨主,有事嗎?」孝嬤嬤頗訝異於沖霄的出現。

  平時刀兒與她的生活幾乎與奔雲寨中的一切脫軌。

  從而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沖霄就向她們婆孫倆保證,若非必要,奔雲寨中的人絕對不准踏進這個小跨院裏一步。

  如今,他卻親自到來,必然事出有因。

  靜悄了半響,沖霄終於開口說道:「孝大娘,妳打我、罵我吧!今天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沖霄的錯。」

  孝嬤嬤心理打了個突,老眼一瞇,「說清楚些,孝大娘我老了,反應大不如前了。」

  這些年來,她的孤老生活中就只有甜蜜可愛的刀兒,能教她有所反應的也只有刀兒了。

  沖霄歎了聲,緩緩地說道:「是刀兒,她被捉走了。」

  孝嬤嬤聞言,手中的端盤掉了地,應聲而碎,小糕點也跟著散落一地。

  「孝大娘!」沖霄上前扶住腳步不穩的孝嬤嬤。天底下能教他佩服的女人不多,然而眼前的老婦人就是其一。

  「你怎麼能夠讓她被捉走?帶她出去之前,你不是千萬向我保證過了,一定要將她毫髮無傷的帶回來嗎?」

  就是因為沖霄的保證,所以她才答應讓刀兒出去,畢竟覆巢之下無完卵,奔雲寨一毀,她們婆孫倆也就失去了依恃之所。

  但如今─

  刀兒,她的心肝寶貝,外頭的世界如此險惡,天真的她能夠生存嗎?孝嬤嬤不禁擔心起來。

  「孝大娘,沖霄保證一定將刀兒帶回來,請再相信沖霄一回。」

  孝嬤嬤年紀雖然大了,卻不如自己所說的一樣昏愚,她頓了一頓,問道:「是誰帶走了她?」

  「右相大臣,修羅。」

  孝嬤嬤聞言,擔憂更甚。

  傳說那右相大臣面如冠玉,性情卻是陰柔殘冷,刀兒這一去,還能回得來嗎?

  歎息聲沉童地在空氣中迴盪,孝嬤嬤俯身拾起散 落一地的小糕點。

  需要再重新做過了,等刀兒平安回來,才能讓她立刻吃到愛吃的細點。

  刀兒,她那毫無心機城府的小刀兒呀!她可千萬要平安回來呀!

  *********

  「啊——」

  又被他摔了一回,不過這次是被甩到鋪著柔軟墊褥的軟炕上,所以刀兒不覺得太痛,但是威脅感更增。

  她手腳並用地爬到角落,怯怯地看著他,「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啦!你又不與我成親,我才不要跟你摟來摸去呢。」

  「最後一次告訴妳,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白白浪費力氣而已。」修羅長臂一伸,擒住地纖細的腳踝,硬是將她拖到身前。

  他已經厭倦了她故作純真的模樣,如果她是真的處子那也就罷了,但她分明是浪蕩女一個。

  「不要,不要啦!」刀兒揮手拍打著他的大掌,一雙手滑動著,硬是拉住身下的被褥不放。

  無奈她的力氣在他面前小得跟一隻小鳥差不多,不過轉眼的工夫,她就被拉到他身前,幾乎與他緊貼在一起。

  「你放開我啦!」她哇哇地大叫,雙乳如浪般在胸前蕩漾著,簡直是銷人心魂。

  修羅壓下頎長的身軀,緊緊地將刀兒困在身下,大手邪氣地揉搓著她撩人的浪乳,另一隻手則是往下探到她的褻褲,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扯,單薄的衣料頓時又成碎片。

  「啊──」刀兒全身佈滿了羞赧的緋色,紅通通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兩隻小手不知道該往哪兒遮。

  修羅將高挺的鼻樑埋在她傲人的雙峰間,呼吸著她沁香的氣息。他該弄清楚她用了什麼香精之類的玩意兒,然後讓他所有的女人都沾染上這香甜的味道,這味兒極能觸動他的欲望。

  「不要亂聞啦!」刀兒小手推著他的臉龐,感覺胸口熱燙燙的,他的鼻息呼在她的乳間,輕柔柔的,有如愛撫。

  討厭,害她渾身怪怪的,腿間有股濕意滲出來,難道真如他所說的,她是個淫娃兒?

  嗚……都量這雙媚眼兒惹的禍啦!她可還是個冰情玉潔的閨女兒呢!怎麼能讓他這樣摸來摸去,而且他還不想跟她成親呢!這下虧大了!

  修羅一手玩撫著她的柔膩奶子,另一隻手則探入她雙腿間的幽叢,撥開軟嫩的毛髮,手指深入股間,感覺到一片濕潤。

  「我什麼都還沒有做呢,妳就已經這麼濕了啊?」他邪氣地挑起眉,笑睨著她紅透的蜜頰。

  其實,剛剛含弄他那根棍子的時候,刀兒已經有點感覺了,只不過當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胸口時,腿間就忍不住滲出濕意。

  熱熱脹脹的,那柔毛下的小穀丘還有點發疼呢,聽見他的調侃,她忍不住羞得無地自容。

  刀兒覺得很委屈,那反應又不是她能夠控制的,濕濕酸酸的感覺,挺不舒服的呢。這還不都是他害的,對!都是他害她那兒不舒坦的。

  刀兒咬著丹紅朱潤的唇,細聲道:「你不要壓在人家身上啦,否則我那裏好像又更濕了耶!」

  「不,還不夠濕。」修羅伸出長指擠入她滑嫩緊窒的小穴兒,發現她的穴徑竟然緊得很,彷彿沒有男人深入探訪過。

  「嗯啊……不要……」刀兒羞澀盈心,感覺他粗大的手指在她的小穴裏困難地抽動著。

  起初,她的心裏起了一陣排斥,直想躲避他的大手,但隨即就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不由自主地湊近了地,吸納著他侵略的手指。

  嗚嗚嗚……她果然很淫蕩啦!刀兒羞恥得無地自容。

  討厭,她竟然很喜歡他手指的插入,長指與她穴徑中的柔折磨動著,刀兒忍不住吟哦出聲。

  「啊啊啊……嗯啊……」

  修羅勾唇邪笑,再探入一指,並用大拇指揉按著她小巧的花蕊,力道時輕時重地撚弄,感覺小核慢慢地腫脹變硬。

  「不行……停下來……」刀兒受不了了,呼吸變得急喘,感覺雙腿間有一股熱潮湧上,霎時她覺得如果讓那熱潮侵吞了自己,她一定會死掉。

  嗚嗚嗚……她一定會死在他手裏的啦!

  修羅才不理會她的哀求,手指一抽一送,突然間,他感覺到手指在深入之時,總會碰到一層薄薄的障礙物。

  難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是處子。

  他不相信她是個處子,當抽出的手指染上淡淡的血跡時,仍舊拒絕相信妖媚如她,絕對不可能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

  他冷哼了聲,指端揉按著她的花蒂,速度加快,慢慢地,當他手指在抽插的時候,愈來愈感到潤滑順暢……

  「嗯嗯……嗯啊……」刀兒咬住唇,盡可能不讓自己淫蕩地喊出聲音,因為那聽起來好羞人呵。

  她甚至可以聽到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摩擦的聲音,濕濕、黏黏的,她搔動著下半身,夾緊花唇咬住他的手指。

  「快……快一點。」她忘情地祈求著。

  「淫娃兒!」他嗤笑了聲,俯首舔弄她敏感的乳尖,張牙囓咬著,不時用舌尖輕點。

  「嗯啊……」刀兒弓起身子,肌膚微微泌出汗水,更散發出獨特的香甜氣息,以及淡淡的情欲味兒。

  修羅壞壞一笑,故意要聽她的叫喊聲,唇瓣一含,用力地吸吮著她柔膩如脂的奶子,像要吸出奶水一般。

  刀兒尚未生育,自然是吸不出奶汁的,然而他卻逗她上了癮,不停地用嘴吸著她的乳尖,並用手指不住地抽插著她緊密的幽穴兒,並不住地搓揉著她飽脹的女性核心。

  「噫呀……」刀兒緊閉起雙眸,俏挺的鼻尖泌出細細的汗水,就連腿間也濡濕了一片。

  修羅吸完了一邊乳尖兒,換吸另一隻,當然還是用手指不斷地玩弄著那沾染唾沫的桃色乳蕊,並不時用舌尖繞弄著挺立的乳頭。

  刀兒咬著唇,急竄過她四肢百骸的快感讓她覺得自己會死掉,可是……可是她已經無力了,只能任自己沉淪下去。

  突然間,她身子一震,一陣麻痹的電流舒暢地釋放,她夾緊雙腿,咬緊牙根,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抽搐痙攣不已。

  「嗯啊啊啊……」

  濕熱的淚水自刀兒的頰邊滑下,沾濕了她長長的眼睫,教人分不清楚她絕麗小臉上是淚是汗。

  「嗚……你……你欺負人。」刀兒羞窘地用小手掩住容顏,低聲地埋怨。

  他好壞、好壞!

  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都是他亂摸的結果啦!

  可是……可是那又真的很舒服。刀兒羞恥地想。她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這輩子她不想再見到任何人了啦!

  丟死人了!

  修羅拉開她的小手,有趣地挑眉凝視著她潮紅的小臉,見她微睜開媚眼兒,水亮的光暈教人心馳意動。

  「小淫娃兒,接下來換妳讓我快活了。」他迷人的嗓音低沉地說道,並起身解開褲頭,掏出堅挺的火熱男性。

  刀兒屏住呼吸,忍不住後退了些,拉開他與她之間的距離,瞪大媚眼兒盯著他的巨大。

  不會吧!他要把那玩意兒……一思及此,刀兒退得更快,兩手撐著炕褥直往後退。

  不行啦!剛剛他只用手指而已,她那兒就好像快被撕裂了,而他那根棍子比他的手指大上好多倍呢!

  「不要……不要啦!」刀兒快哭出來了。

  要是那根硬棍子真的放進她的身體裏,她想自己一定會被扯裂,那會很痛、很痛的,搞不好還會流血呢。

  想到這裏,刀兒哭得更厲害了,抿著丹紅的小嘴兒嗚咽不已。那一定是塞不進去的嘛!

  修羅大手扳開她玉腿內側,沉魅的眼眸睨了她的淚顏一眼,非但不憐惜,反而勾起冷酷的笑容,將她一把拉到他的胯下,將硬挺的長搶抵在她濕潤豔色的花蒂上,緩緩地抵觸著。

  刀兒睜大眼睛,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她咬著手指低吟著,好奇怪,或許是她多心了吧!這感覺和他的手指不太一樣,更挑情了。

  「唔……好熱……」她的媚眼水亮,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陰美的臉龐,突然之間有點渴望那東西進入她的身體。

  可是……可是要是很痛怎麼辦?刀兒感覺左右為難,濕熱的液體不斷地自腿間的幽谷滲出。

  突然,修羅大掌捧起她俏挺的玉臀,腰桿一挺,碩大的男性便長驅直入,進攻她狹窄滑嫩的小穴兒。

  老天!她真的好緊。修羅低咒了聲。

  「啊……不要……不要、不要!好痛……好痛……拔出來啦,真的好痛喔!」刀兒咬得丹唇滲出淡淡血絲,小手不停地推打著他的胸膛,覺得自己的身體痛得快要破碎掉。

  「不要用力!」修羅在她緊窒的體內幾乎感覺到疼痛。該死!她小穴兒夾這麼緊,是要謀殺他嗎?

  刀兒痛得沒有理智,哪裡還聽得見他冷怒的警告聲,不住地扭動著下身,嫵媚的眼瞳直覷著他陰冷俊美的臉龐,眸光含嗔。

  「你快點拔出來好不好?真的很痛,我一定會死掉的啦!」她嗚咽道,感覺她的肚子裏好熱好脹。

  「不是要妳不要用力了嗎?」修羅咬緊牙根,臉色鐵青。老天,她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收縮著柔壁,想要將他逼瘋嗎?

  「人家……人家痛嘛!」刀兒可憐兮兮地抱怨。他好壞,想用他長長的熱棍子闖進她的身子裏,把她那兒撐得極痛。

  她上輩子一定跟他結了天大的仇恨,不然他為何要這樣折騰她。刀兒哀怨地想著。

  修羅悶哼了聲,腰桿緩緩地挺進,一點一滴地攻佔她窒人的柔穴兒,幸好將她弄得夠濕潤,順著滑膩的愛液,將前端埋入她的花徑中。老天,她小穴兒的感覺真是妙極了。

  「不……啊啊……不要……好痛……不要了啦……嗚嗚……求你不要再刺進來了啦!」

  刀兒在他身上施展花拳繡腿的功夫,卻發現自己阻止不了他的霸進,她蹙起豔媚的眉心,突然間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自下腹蔓延開來,她驚訝地抬起眼眸,盯著他冷峻的臉龐。

  「怎麼會……你的棍子怎麼會更硬了……」刀兒忍不住又開始哇哇叫,原來他不止更硬,而且更熱更粗了。

  修羅咬牙擒住她舞動的小手,強按住她的俏挺玉臀,猛然一挺,卻赫然感覺到一層韌膜阻礙了他的去路。

  「妳……」他雙眸閃過訝異的神色。

  刀兒不解地回視他,覺得納悶,明明是她在受痛,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受了更嚴重的打擊。

  「妳還是個處子?」他極力穩住自己的火熱脹痛,在她的體內停頓了下來,感覺她濕潤的柔瓣微微輕顫著。

  她那層薄膜似乎比一般女子強韌了些,雖然剛才被他的手指弄傷,卻依然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要是他真的強硬進入,只怕她會疼暈了。

  刀兒委屈地扁了扁朱唇,垂下長長的眼睫,悶悶地說道:「人家一直跟你說,可是你都不相信,硬是要自己試一試,但是……但是……你一開始相信就好了嘛!你的棍子刺得人家好疼,而且……而且……你又不想和我成親,以後我就沒有人要了啦!」說完,她又疼又委屈,淚水滑下雙頰,和她的香汗混在一塊兒。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和他在床上滾來滾去,被他用熱棍子刺來刺去,刀兒就覺得自己很可憐。

  修羅魅眸一黯,放慢了步調,他緩緩地愛撫著她柔膩豐滿的奶子,表現出無比的耐心,他深諳女人,知道處子就該有處子的玩法。

  玩法錯了,性趣也就跟著降低,那可就糟蹋了老天爺生了眼前的媚人兒,她是個天生尤物,無一處不迷人。

  刀兒感覺出他的指尖帶了一點不同於前的溫存觸惑,當他的掌心滑下她的肩頭,輕撫她的乳窩時,她忍不住叫喊出聲。

  「嗯嗯……」

  修羅埋在她染著汗香的雙乳間,聞著她撩人的處子馨香,堅挺的火熱在她的體內微微轉動著,遲遲不深入。

  刀兒低吟,感覺兩人的脈動互相撞擊著,漸漸地她不再排斥他的剛硬,反而蠕動著花唇,渴望地吸納著他。

  「嗯……好熱,你不要這樣轉……好熱……」刀兒覺得他的熱棍子散發出來的灼熱似乎會將她燙傷。

  修羅感覺到她柔穴的深處泌出一股熱液,知道是時候了,突然他的腰桿一挺,剛強的男性深深地刺入她的體內。

  「啊……不要……」刀兒小手一蜷,指甲嵌進他的虎背,牙齒咬得牙根兒都出血了。

  好痛!

  她會死掉啦!她絕望地想。

  臉色頓時刷白,刀兒痛得眼前一暗,險些暈過去,但是她感覺到他在她耳邊緩緩地吐氣低語,柔慰了她。

  「乖乖,這已經是我能為妳做到的程度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在妳手裏。」修羅感覺到他的男性在她的體內更加硬挺,從沒有一個女人的滋味像她一樣甜美呢!

  刀兒睜開媚眼兒,看見他汗水淋漓的模樣,突然間覺得會死掉的人是他,她伸出小手拭去他的汗水。

  「我很痛,你也很痛對不對?」

  聽見她美妙的聲音,一陣快慰的戰慄竄過修羅的背脊,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們很快就都不會痛了。」

  刀兒很天真地相信他,畢竟她很喜歡他,沒有理由懷疑他的話,雖然他很壞,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他。

  修羅瞥見她純真的笑容,不禁邪冷一笑,巨大的火熱在她的體內開始緩緩抽送。

  「啊啊……不……」

  刀兒反悔了!她不要再相信他了,好痛、好痛,她還是覺得很痛,幾乎可以稱得上撕心裂肺了。

  修羅擒住她的小手,制止她的推打,她一雙玉腿上下舞動,拒絕他的侵入,然而還是阻擋不了他,他長槍的刺入愈來愈深。

  「嗯啊啊……噫啊……」

  刀兒呼吸困難,一雙媚眸微著,綻出水亮的濕潤,小臉兒紅嫩嫩的,咬著的丹唇含住羞人的吟叫。

  慢慢地──

  好像真的不太痛了耶!刀兒快樂地想。

  然而,隨著他的律動愈來愈快,深深淺淺地貫入她的女穴,她開始覺得熾熱難耐,一把雄焰在她的腹中磨動,似乎想要燃起大火,將她徹底焚毀,卻又帶來潮水將她完全淹沒般。

  「呼啊……呃……嗯啊……」刀兒再也忍不住愉悅的叫喊。

  好……好舒服喔!小腹熱熱脹脹的,他那根硬棍子刺得她酥癢麻辣,快樂極了。

  雖然那快感帶著痛楚,卻讓刀兒初嚐到性欲交歡的快慰,她迎合著修羅的攻擊,抬起自己俏挺的圓臀讓他抽送更深。

  修羅悶哼了聲,陰柔俊美的臉龐埋在刀兒柔嫩的頰邊,呼吸著她髮間的沁心味兒,毫不留情地穿刺著她緊窒的花心。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失了規律,最後終於忍不住低咒了聲,任由自己在她的體內放縱馳騁。

  「呼……呵……」

  刀兒克制不住地囓咬他硬實的肩臂,他鋼鐵般的胸膛磨蹭著她挺立的乳蕊,來來回回、時輕時重地逗弄著,教她幾乎瘋狂。

  「唔……啊啊……」

  媚眼兒泛著瑩淚,她一雙手臂緊抱著他的頸項,夾緊玉腿,將他深深地吸納在自己體內,更感覺他硬棒的灼熱脈動。

  修羅從來沒有嚐過這樣的歡愉,雖然她未經人事,卻真是個道地的淫媚嬌兒。

  「小嬌兒。」他柔柔輕喚。

  刀兒聞聲一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理智,氣喘吁吁地問道:「你……你在叫誰?我的名字是刀兒呀!」

  「不,妳是個道道地地的小嬌兒,好個小嬌兒。」修羅薄唇一勾,更深更用力地穿刺著她滑柔的幽徑。

  原來小嬌兒是小餃兒的暱稱,意指刀兒緊窒的花唇能密密地包住他,就如同一個小嬌兒。

  聽見他的柔喚,刀兒心窩一酥,也不再堅持自己的名字了。小嬌兒,好柔寵的呼喚。

  她喜歡聽他喊她的聲音。

  隨著他的插動,刀兒逐漸覺得自己在飄浮,愈來愈高,她捉住他的手臂,想要穩住就要飄到九重天外的魂魄。

  「呼啊……好、好舒服,唔啊……」

  修羅攬起她纖細的腰肢,火熱的男性在她綻放的花苞中一進一出,不斷地衝刺,有如寶刀入鞘,猛烈的抽送教她吟哦不己。

  「嗯啊啊啊啊……」

  刀兒媚眸盈盈,渾身熱得像要著火,肌膚散發著令人炫目的豔光,突然間,她柔嫩的小穴兒一緊,四肢百骸頓時竄過激狂的熱潮,她咬緊丹唇,表情幾乎痛苦地迎接那教人瘋狂的快感。

  「呃……」

  修羅失去了最後的自製,頻繁而且猛烈地穿刺著她的幽穴兒,一時間房中迴盪著交歡的浪聲。

  「嗯啊啊啊……」刀兒不住地搖頭。

  不、不行了,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歡愉了。

  然而她緊窒的小穴兒仍舊緊緊地咬著他硬熱的堅挺,突然間,她感覺到他的身子一震,滾燙的熱液源源而來,噴灑在她的蜜壺中。

  刀兒禁不住一顫,歡愉再度擄獲了她。

  「噫啊啊……」

  修羅頎長的身形伏在她的嬌軀上,臉龐埋在她濕濡的蜜乳間,緩緩地順著氣息。

  「妳說妳叫刀兒?」他性感的聲音又恢復了平冷幽沉。

  「嗯……」刀兒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媚眼兒已經倦倦地合起,再也無力睜開了。她覺得好舒服,但是很累而且想睡。

  修羅陰魅的眼眸凝視她滿是倦累的小臉半晌,薄唇冷冷地勾起,閃過眸底的光芒邪惡得教人不寒而慄。

  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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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負心漢、薄情郎! 
枉她年紀小小時就認定他就是她的郎 
多年來一心討好、陪笑乞求他的愛 
如今他竟以她不复當年白嫩可愛的模樣而不理她 
更不論她會否難過的帶回雙生姐妹花伺候 
嗚……她都放下公主的尊嚴只求与他共結秦晉 
況且“女大十八變”又不是她的錯! 
也罷!強摘的瓜不甜,強索來的愛更不保險 
既然他不再喜歡,她就自動离他遠遠的 
只是他非但跟來,還對她做了那檔子羞人的事…… 
敢情是試驗了“在身邊不懂珍惜”一語 
一旦离開方知她的可貴、她的好?

 

 

第一章

  女從者,謂侄姊也。胜,送也,謂女從者也。古之嫁女,必侄妹從,謂胜。古僅利云:一女出嫁。二女從之,天經地義,謂之胜婚。 

  江湖上盛行一种秘寶傳說,也就是在前朝即將崩亡之時,末世皇帝將鎮國之寶与一批龐大的財富藏在塞外不為人知的地方,并將地圖繪制在黑羊皮上,將羊皮割裂成八片,囑托八位心腹大將把地圖碎片偷偷帶出京城,在這之后,城破國陷,新皇朝取而代之。 

  然而,就在此時,其中一名將領病死途中,藏在玉筷中的羊皮輾轉流落到几個人手中,一時之間,天下人盡知寶藏存在,群起尋找寶藏,曾經一度有人尋獲了七片羊皮地圖,就在整塊羊皮地圖呼之欲出之時,眾人起了內隙,互相殘殺,血流成河,那七片藏寶圖分別落入了七個人的手里,再也難以聚合,尋寶之事,竟就這樣不了了之。 

  時間一去,就是近百年的光陰,新皇朝正當盛時,人人安居樂業,太平安康,人們似乎早已經忘掉了前朝秘寶一事,只在茶余飯后拿來當閒磕牙的趣話,不再信以為其。 

  卻偏偏仍有人不死心,极力想要尋找到前朝寶藏,這几年來,江湖上出現一個武功奇高的怪人,他行遍天下,想找到八塊羊皮的下落,不料,他路上遇到偷儿,身邊少了盤纏,英雄气短,不多久,就娥昏在大街上。 

  不知是幸或不幸,他被一個年紀才八歲大的小女娃儿撿了回去,為她所攝服,自此,他成了她身邊的忠仆,打消了尋寶的念頭。 

  那小女娃儿的名,天下人盡知,她就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武林圣地樓蘭富之主的女儿——花夭。 

  決戰,武岳之顛。 

  雖年末弱冠,卻已經是邪气懾人、一身絕世武功,在武林大會之前,從來沒有人見過這號人物,而武林大會之后,天下之大,已是沒有人不識認他,因為他憑著一身絕學,人敗群雄,奪下武林盟主之至尊稱銜。 

  方蘭生,初初問世,便震撼武林,他既無名望,也不是德高望重的賢達,世人只知其出身惡人谷,由天下第一惡人公孫禍扶養長大,這樣的身分背景,引起眾名門正派不服,聯合下了戰帖,決戰武岳之顛。 

  武岳之顛,一片殺气騰騰,兩方對立,正派名門如臨大敵,反觀惡入谷的十位极惡之首,卻是一派悠然,仿佛這一場決戰,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場野游,只是讓他們乘机出惡入谷透口气,如此而已。 

  “怎么砍?”嗯……挑斷四肢筋脈,折磨之后再一刀斃命,這法子似乎不夠狠辣,遜斃了! 

  “怎么殺?”來個殺人不見血好了! 

  “那個少室山的老禿驢武功似乎挺了得,他的人頭我要了!”听說是什么少林寺掌門的,這名號听起來就覺得刺耳。 

  不約而同地笑視著一票自稱正義之士的人,几位惡人谷的厲害角色很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所謂殺人的美學,几雙邪眼瞧得那票正義之士臉色發青。 

  “都不用,我已經在這個地方下了重蠱,嘿嘿,這下他們統統死定了。”蠱邪一瞼賊笑,傾耳搖著手中裝了一堆稀世毒虫的竹籠子,笑得很開心滿足。 

  眾人聞言,惊叫聲如炒跳豆般,沸沸騰騰地亂揚了起來,他們運息之下,還真發現身子里流竄著亂息,若硬是想要沖開筋脈,渾身就會疼痒得難受。 

  “蘭生,這樣子還滿意嗎?”蠱邪很開心地轉過頭去,一臉喜孜孜地,朝靜立在后頭的年輕男子邀功道。 

  “不差。”陰柔俊魁的臉龐揚起一抹笑容,万蘭生涼涼地打了個呵欠,高大修長的身軀緩步出來,懶步之間,淡然地說道:“陪小娃儿玩了一夜,真的有些累了。” 

  眾人惊疑,莫不睜大了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心中揣然,机伶伶地起了寒顫,無知道他在他們的身上下了什么盅。 

  “他們叫我問一問,你究竟想要怎樣?”武林名門派出了一位代表,那個人不是誰,正是与公孫禍有些交情的丐幫之主——童丐。 

  “我不想怎樣。”方蘭生徐涼一笑,抬起魅眸,長睫斂步了些許懾人的精光,冷聲道:“交出盟主令,你們——任我差遣!” 

  “如果我們堅持不肯呢?”少林掌門硬聲道,在他身后的一行人莫不是滿臉怒容,義憤填膺。 

  方蘭生邪脫了他一眼,山額寒涼的微風拂起了他眉畔不羈的墨發,唇邊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意,他的語聲冰涼——“不肯?那就等死吧!” 

         ☆        ☆        ☆ 

  “噓,不准出聲。” 

  一根纖細柔白的食指直豎在少女紅嫣的小嘴儿之上,她低語出警告聲,不准跟在身后的男人發出半點聲音。 

  枷孤無奈一笑,瞅著小主子的背影,苦笑心想,此刻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誰會出聲?她的武功較弱,進退之間還做不到靜悄無聲的地步,要是他們不幸被發現,一定是她“出捷”,虧她身邊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其中還包括當今武林盟主方蘭生,真不知道他這小主人的心思都擺到哪里去了,竟然沒有想到要好好地利用一下! 

  “父皇今晚去娘的樓蘭宮過夜,枷孤,今天咱們一定要把剩下的那些羊皮地圖弄到手。” 

  養心殿外,花夭与伽孤兩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賊兮兮地望著殿門口駐守的大內高手,想著要如何無聲無息地干掉他們。 

  “小主子,你這么做,不怕捱万歲爺的罵?”枷孤倒是替她挺擔心的。多年前,他曾經不死心地想要尋覓寶藏,但在鬼門關口晃過一趟后,突然間覺得名利權貴不再那么重要,反而是花夭這個小主人帶給他的快樂遠比較多一點。 

  “哼,誰教我父皇眼里只有我娘,蘭哥哥又總是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孩子,真是的,我已經十六歲了耶!不管,我就是要干出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好教他們刮目相看,知道我不再是個娃儿了!” 

  咖孤苦笑。娃儿就是娃儿,長不大!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有把握能打開養心殿中那道九巧精鎖嗎?”枷孤心想,這下總能教她打道回府了吧! 

  花夭揚起瑰麗的唇角,一抹精靈無雙的笑容在她的唇邊漾開,小手從暗袖中掏出一把小金鑰,“上回不小心跟如音叔叔借了把鑰匙,他這個天下第一巧手很有信心地跟我保證,天下之大,沒有這把鑰匙開不了的鎖。” 

  不小心?鬼才相信她的話呢!上次她見到巧僧如音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他想今日夜盜:絕非她一時心血來潮。 

  花夭就是花夭!伽孤跟隨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已經熟悉了她的性情詭變:永遠可以鬧出新鮮事。 

  然而,卻不全都是好事! 

  樓蘭宮的夜晚,落英繽紛局麗無雙,屋內的錦帳中,交纏著一雙歡愛的男女身影,愛語低嘶。 

  “你真的确定她今晚會下手?依娃儿,那個方蘭生說的話可信嗎?”男人陽麝的气息、愛怜地呼在女子的耳畔。 

  “咱們雖然是她的親生父母,但,這天底下知夭儿者,莫若方蘭生!”女子的笑意盈盈,美絕人表,教人一點儿都感覺不出她已經為人娘親。 

  “既然如此,就讓夭儿拿走那几張羊皮圖。把那東西留在我手邊,徒是礙眼而已!”男人薄唇畔揚起的笑容中,含著一絲對女儿的縱容,也有著身為天下至尊目空一切的特質。 

  唯一讓他舍不得、放不開的,是此刻躺在他昂藏身軀之下,与他翻弄巫山云雨的絕美女子。 

  “讓我們猜猜夭儿拿到羊皮圖之后,會先到哪里去?”女子靈悄地挑起一道柳眉,輕顰淺笑道。 

  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以低沉的嗓音淡笑道:“不多不少,那地方只要有三個字就夠了。” 

  “嗯,對她而言,只要有那三個字就行了。”她抬起長長的眼睫,与他四目相交,水睡底映出了他成熟俊美的臉龐。 

  “方蘭生!”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語畢,男人笑哼,女子嫣然一裝笑偎在他的怀里。 

  他們的小花夭呀!終于也到了春心蕩漾的時候了! 

  皚体雪銀樹,寒雪漫天,拔天峰上永遠都是一片冰天雪地,就算是經驗老到的獵人,都不敢摸上山去,就算深山中潛藏著無數珍貴的銀狐紫貂,他們也不敢要,只怕什么都得不到,還丟了老命。 

  然而,在這种惡寒之地,居然轟立了一幢雅致的幽居,教人意外的是這屋子的外圍布滿了練武的釘樁,還有無數略顯陳舊的武具,可見這屋子的主人常年勤練,才會有這樣磨損的痕跡。 

  風,狠狠地吹著:雪,掩柔了這屋子四周的剛武气息,卻掩不住屋子里淡靜透出的男人嗓音,薄冷透峭,盲教人打心眼儿底發寒起來。 

  “也該是時候了,你們下山去吧!” 

  “爹……”兩道女子的聲音一同揚起,含著絲怜怯。 

  “誰許你們多嘴?下山去吧!這些年來,爹娘苦心教導你們的事情,沒忘吧!”男人此時的聲音略帶了絲滄桑。 

  “女儿們不敢忘記爹娘的教誨,我們下山之后,一定會立刻找到那個人,一生為婢,無怨無悔。”她們似乎已經認了命,語聲婉柔。 

  “很好。”男人的語气欣慰,卻又帶著身為人父的不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哽然。 

  “你們一路上要小心些。”一直靜默在男子身側的美婦柔柔地出聲,嗓調如涼水,不溫不冷,“昨晚娘交給你們的香麝丸一定要隨身帶著,每月葵水之后記得按時服用,知道嗎?” 

  “娘的交代,女儿們會謹記在心。” 

  嬌軟的話音一落,兩道藏黑色的纖細身影揀出幽居,隨著漫天無際的風雪消逝不見。 

  這個男人的愛,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惡人谷,無處不是潛藏著天險危机,加上巧妙的八卦布陣,如果不是谷中的人親自指點,闖入谷中的人只怕化成了白骨,都還進不了谷,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花夭偏偏就不吃這一套,她如人無人之境,直闖惡人谷中最核心之處,看得跟在她身后的伽孤万分心惊,只不過他們還沒摸到人家的門口,就已經有人聞風而至。 

  迅猛的人影飛掠至他們的眼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定睛一瞧,來人的臉容陰邪,狹長的眼陣中透著淡淡的笑意,眼角紋著細細的歲月痕跡,看到花夭,竟是笑得合不攏嘴。 

  “公孫爺爺!”花夭也回了他一抹明媚可鞠的笑容,淘气可愛,直教人忍不住想疼進心坎儿里。 

  “夭娃娃!”公孫禍眉開眼笑,他這個天下第一大惡人,此刻差點就稱得上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了。 

  伽孤看得只覺心里直打寒頭,發毛了起來! 

  “公孫爺爺的身子骨似乎越來越硬朗了呢!”花天一張小嘴儿甜得似蜜,上前牽起公孫禍的大掌,兩人肩并著眉走進谷心。 

  “我可是要留著力气抱夭娃娃的娃娃呢!”公孫禍笑呵呵地從抽中取著一支干年靈三,毫不吝惜地送給了花夭。 

  惡人谷里稀奇的祥物多,但是像這珍貴的千年野靈參并不多見,是公孫禍日前不經意在懸崖絕壁上發現的,一得手就只想到花夭,并不多想吃了這千年靈參能夠增加他多少武功內力。 

  花夭接過靈參,細致的眉心卻不由得皺了起來,悶悶地說道:“公孫爺爺,娃娃我一個人生不出來啦!” 

  “沒關系、沒關系:遲早教我們家那個蘭小子陪你生一個。”公孫禍對于花夭的心思早就了然于心,也早有了盤算。 

  花夭俏臉泛起羞人的紅暈,低嗔了聲,才問出了她心眼地底最懸念的人物,“對了,蘭哥哥人呢?” 

  “你這沒良心的娃儿,就只知道惦著蘭小子!”公孫禍笑斥了聲,努了努下領,示意她一個方向,“去吧!他大清早就不見人影,應該又去了龍怒涯下練功了吧!” 

  “嗯,公孫爺爺……那我……要去找蘭哥哥了!”花夭紅著小臉,腆然地吞吐說道,一眨眼就溜得不見人影。 

  公孫禍笑眯眯地望著她遠去的纖小背影,卻伸出長臂阻擋伽孤的去路,唇猶含笑,不動聲色地冷冷說道:“他們小倆口要敘敘舊,你不需要跟過去了,隨我進屋子里去吧!” 

  伽孤早已心知肚明公孫禍的武功厲害,而且他的性情冷熱不定、陰殘無情,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如果我堅持要跟小主子去呢?”伽孤揚眉談問道,似乎想要挑戰一下當今首惡的權威。 

  “那就是找死。”公孫禍笑得很冷、很明。 

  “要是你將我殺死了,小主子一旦問起,你要如何回答?”枷孤眯起雙眼,笑哼了聲。 

  公孫禍陰側測地笑了,收回長臂,不屑地笑看了他一眼,轉步离去,冷聲道:“我怎么可能會傷害夭娃娃身遭的下人?只不過,惡人谷里陷阱多,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夭娃娃也知道,要是你不隨我進屋里去,万一不幸踩中哪個惡穴喪了命…誰知道?!” 

  分明是恐嚇! 

  對于公孫禍的威脅,伽孤絲毫不疑,心想反正在這惡人谷里,花夭是這些惡人們的寶貝,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就姑且隨公孫禍進屋子褪去吧!免得這一別,就与他可愛的小主于天人永隔了! 

  瀑泉激下,聲勢有如万馬奔騰、怒龍吼嘯,只消遠遠地傾耳一聆,就足以駭人心扉,更別說是接近它了;這就是龍怒涯,它位于惡人谷的最深心處,平時人跡罕至,只有几個惡人谷中武功拔尖儿的人會到這個絕佳的練武地,不過近几年來,最常到此地修煉內功的就屬方蘭生了! 

  不知是無意或是人為所致,龍怒涯的湖水深不見底,黑黝黝的,似乎隨時會將觀望之人的心魂吸進地獄一般,但在龍瀑下卻有一塊平緩的大石台,承迎著激落而下的狂水,卻仍然屹立不搖、穩若盤石。 

  花夭輕悄地走近龍怒涯的湖邊,距离數百步之遙就已經是心悸耳鳴,小臉蒼白,咬著嫩唇,死不服輸。 

  哼,蘭哥哥都可以坐到狂瀑之下,面不改色,她怎么能夠落荒而逃?不行!她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眨了眨水靈美碎,搖頭甩掉眼前的一片金星,又勉強地走近一步,視線瞄到万蘭生赤裸著精壯的胸膛,沉靜如古佛入定般,一動也不動地盤坐在狂瀑之下,他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更甚至教人察覺不出生命的气息,仿佛這個世間再也与他無關。 

  “蘭哥哥……”花夭無意識地低哺,細致的眉心不禁一擰。 

  好遠!是她的錯覺嗎?他們之間明明只有數直尺的距离,為什么她感覺他似乎在云端、在天邊,在她無論如何也摸不著的地方! 

  論又往前踏近了一步,想更親近他一分,卻不料被耳邊突如其來的低沉男聲給喝止住,“退回去,夭儿!” 

  “蘭哥哥!”她絕對不會听錯的,那是她蘭哥哥的聲音! 

  方蘭生的气度依然幽沉,雙眸緩緩地睜開,在水中猶能視物,他淡覷了花夭一眼,“夭儿,你來這里做什么?” 

  瀑布的聲音雖然有如于軍万馬呼騰而過,但是花夭仍然可以清楚地听到方蘭生魔魅般的低沉嗓音,一聲聲都足以蕩人心魂。 

  “我……我來玩的呀!公孫爺爺說我隨時都可以來你們惡人谷玩的。”花夭听見他冷淡的嗓調,心窩儿悶悶一疼。 

  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來惡人谷的目的是要看他!無論如何,花夭都是個身分尊貴的公主,總是心高气傲了些。 

  方蘭生聞言,涼涼地勾唇一笑,水瀑朦朧,沒教花夭瞧見那一抹映在他魅陣深處的詭溫譎笑意。 

  “難道你的公孫爺爺忘了跟你說嗎?龍怒涯不是讓小女娃嬉戲玩樂的地方!”方蘭生的語气透出一絲冷硬。 

  花夭气瘋了。他又說她是個小女娃儿!難道他瞎了眼睛不成,沒見到她已經長大了?有些女子在她這個年紀已經升格當人家的娘了! 

  倏地,她略微蒼白的小嘴儿漾起嬌笑,逞強道:“不勞蘭哥哥為夭儿費心,你坐在水底下沖沖涼,我在湖邊听听水聲,一樣涼快,還是蘭哥哥根本是個吝嗇鬼,不想讓夭儿一起涼快?” 

  “你沒有那樣的本事,就不要在嘴上逞能。”方蘭生邪涼一語,道破了她自吹自擂的牛皮。 

  “蘭哥哥可千万不要瞧輕了夭儿,哼!”她淡哼了聲,嬌小的身子席地而坐,耳邊卻是鳴得厲害,心口直悸,小臉頓時失了血色。 

  方蘭生詭黯的眸光直瞅著她,不動聲色,心里卻無比清楚,不消過一刻,她就會撐不下去,因么這龍怒涯被三面峭壁所圍繞,水瀑激起的濤聲,不斷地回繞。沉蕩,若是沒有相當程度的內力修為,絕難消受這如地獄妖魅哭吼的狂浪聲音,最后將被這聲音給震碎心魂而不自知。 

  方蘭生不禁暗自低咒,該死的公孫禍,只會興風作浪,就算他是撫養他長大成人的長輩,他也絕不輕饒! 

  他哪里不好擱,竟將花夭這小麻煩丟到龍怒涯這里來! 

  “夭儿,你有什么事情晚一點再說,先回去樓子里找你那几個叔爺姨娘,別來煩我。”方蘭生再度斂目養神,靜淡地說道。 

  “我不要!”花夭只覺得眼前一片交雜的金光閃爍,心口難過得緊,“告訴你,我要去漠北,去找……去找…” 

  她已經集中不了精神,意气散亂,有數道亂息在她的体內直脈中竄流,互相頂抗,她的四肢逐漸沉重,有如灌了泥,不能自己。 

  “夭儿,別逞強,你已經撐不住了。”他的語气淡然,神情如旁觀者一般無動于衷,仿佛花夭的生死不關他的事情。 

  “胡說,我能……”花夭一口气險些透不過來。 

  好痛!她的耳膜、她全身的筋脈似乎都要碎裂了一樣! 

  她的小臉蒼白,瑩瑩的淚光已經泛上了瞳眸,咬著嫩唇,一句話也說不全了,纖臂緊抱著身子,不停地抖瑟,竟連她細致的肌膚都隱隱作痛,好痛!不,她不要服輸!她不要教他瞧不起! 

  “夭儿!”他低沉的嗓調中透出淡淡的冷怒。 

  花天鼓起最后一口气,嬌聲吼道:“我能撐!我已經不是小娃儿了,我要去漠北尋找那一批前朝寶藏,好教你知道我不再是個孩子!我已經十六歲了,已經可以嫁人——” 

  就在此刻,花夭的語聲猶在空谷間遇響,狂泉逆流,石破天惊,方蘭生反掌提勁,動气之間有如金龍戲水,發勁出,轟然一響,墨綠深黝的湖水平地而起,激出無數白浪般的水柱,一時間,龍怒涯中有如地裂海嘯,千軍万馬奔騰過,巨大響聲直上云霄。 

  花夭瞪大了翦瞳,不知所措,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已經沒有任何思想能夠進入她的腦海。 

  就在她暈厥過去的那一瞬間,方蘭生破水凌空飛出,慢慢地,有如神佛般降落在她的身前,斂眸低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儿。 

  忽地,他深魁的眸底內過一絲淡冷的笑意,优雅緩慢地在她身畔蹲下,大手拍起她落在粉頓邊一絡柔黑烏亮的長辮,輕輕地用發辮的尾梢擦畫過她柔嫩的唇瓣,仿如親吻。 

  “這么嘴硬,還說不是娃儿?” 

  還不及眨眼的工夫,就見水湖自他昂藏的身軀熱化散去,黑發也恢复了干柔,一陣涼風拂過,揚起了他的黑發,訪如他唇邊徐徐勾林的冷笑,深陣靜看著花夭,一瞬也不瞬。 

  轉眼之間,原來她已經十六歲,是嫁人的年紀了呀!方蘭生笑歎了聲。 

  時間過得真快,他心里還一直記著她柔發綁著金色鈴擋的丫頭模樣,總是風一動,她發上的鈴聲就跟著風舞…… 

  遠處的樹叢里,隱隱約約地傳出騷動,灌樹里的人探出雙眼,窺探著方蘭生与花夭兩人的動靜,不禁低吟出兩聲笑。 

  “就知道他這小子會使出這一招!”公孫禍賊兮兮地一笑,仿佛像只貓儿偷了腥般得意快活。 

  “哪一招?”伽孤跟在他的背后,莫名其妙地問。 

  “就是——”公孫禍倏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教你在屋子里乖乖的等嗎?” 

  “听到那么嚇人的聲音,哪里知道是不是我家小主子出事了?要真是她出事了,我赶出來保護她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呀!”枷孤嫌公孫禍獨裁沒見識似地,側目橫了他一眼。 

  公孫禍聞言冷嗤了一聲,低聲咕噥道:“要是夭娃娃真的出事了,還等得到你這個武酸出來救嗎?哼!” 

  武酸,顧名思義就是技不如人,偏要用那三腳貓的功夫混口飯吃!公孫禍又冷哼了兩聲,心想那個該死的蘭小子到底在磨蹭些什么?把夭娃娃交給枷孤這种不能信任的人保護?還不赶快把她娶回惡人谷里,兩人生一堆小娃娃,好讓他這個大魔頭也嘗嘗頤享天年之樂! 

  “喂,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用了哪一招?”伽孤也見到了湖邊兩人的模樣,心想應該沒有問題,才急著追問公孫禍剛才的問題。 

  “借力使力,沖掌化勁,蘭小子這招夠絕,他要是不使出這一招,只怕夭娃娃的心脈就要被震傷了。”公孫禍說著不禁得意了起來,他可是這一招的創始人,只不過被那個天資聰穎絕頂的蘭小子加以發揚光大而已。 

  “沖掌化勁?那与護住小主子的心脈何關?”伽孤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是比起公孫禍与方蘭生兩人,只不過是小小角色而已。 

  “听勁,然后心明,再以閃、還、了、轉。換之已勁,得屈然、動、靜之妙,收開、合、升、降之效,見人則開、遇出則合、看來則讓,就去即升,但到了方才那种地步——這蘭小子,果真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公孫禍嘖嘖稱奇,不爽的神情中背著一絲難掩的欣賞之情。 

  伽孤听得目瞪口呆,好像懂了,卻又仿佛身在百里霧中,伸手不見五指,仿佛正听著公孫禍說神話。 

  “你到底懂是不懂?”公孫禍不耐煩地問道。 

  咖孤聞言依舊愕然,直愣愣地瞪著公孫禍凌厲邪惡的臉容,一臉呆滯。神話,公孫禍絕對是唬著他歡的! 

  “天殺的,你不懂早說嘛!”害他浪費了那么多口水,發揮了他難得一見的夫子精神,這個笨呆子竟然還不懂! 

  啐! 

  公孫禍搖頭歎气,一臉惱怒地拂袖而去,嘴里還前念有詞道:“我一定要想盡辦法快讓蘭小子把夭娃娃娶進我們惡入谷里,不然有這种武酸保鏢,我的夭娃娃遲早會送命!” 

  伽孤的武功不弱,不過比起惡人谷里的兩大狠角色——公孫禍与方蘭生,他渺小得有如塵埃一樣。 

  微不足道!

 

第二章

  月輝迷离,光亮得近乎妖异,然而,越是光亮的地方,陰影就越沉黯,一幢東瀛式的宅子外,栽滿了紫藤花,藤架的陰影長長地投映在屋舍上,風一吹來,就見漆花低垂的影子如鬼魅般飄蕩不止。 

  “七張羊皮圖?那她几乎已經网羅全部了呀!”略微粗啞的男聲從屋子里惊訝地傳出,嗓調听起來有些怪异。 

  女子的聲音揚起淡淡的笑意,极是詭譎,教人不由得立起了寒毛,“不是她,是她父皇,當今的圣上多年來的秘藏,原來那些圖一直被藏在深宮之中,難怪沒有人能找到。” 

  “那最后一張羊皮圖呢?連皇帝也找不到嗎?”男子好奇地探問,心想就連天下至尊都做不到的事情,那還會有誰做得到? 

  “這才是棘手之處,听說當年前朝滅亡之時,八位將領帶出來的只有七張羊皮圖,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找到所謂的第八張羊皮,拼湊好的地圖之中,永遠都缺了最關鍵的一角。”女子可惜地喟歎道。 

  男子聞言,似乎非常地惊愕,“怎么會這樣‘!不管了,咱們先將七張羊皮圖到手再說吧!” 

  “嗯,唯今之計,也只有這樣!” 

  隨著女子幽柔的話音消逝在夜風中,紫色的藤花輕輕地款搖搖舞,其中卻有一束藤花奇异地靜止不動,一瞬間,那束扎密的紫花瓣一片片進然飛散開來,綻放最后的絢麗,緩緩地凋零在翻松的土地,有如綠紫色的雪花。 

  此刻,一縷黑影眨眼飛逝,那束凋落的藤花仿佛正在宣告著什么,只不過,它靜靜地躺落在黑土上迎著月光,依舊散發著鮮嫩的香气,沒教任何人知道它凋謝的原因。 

  自從方蘭生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后,惡人谷似乎不再神秘兮兮,籠罩著邪惡的薄紗,只不過出入的人物還是奇特,有乞藝丐、有書生、有和尚,還有身分尊貴的一國公主。 

  正邪貴賤,看似云泥分別,卻在惡人谷間形成一种极微妙的融洽,在他們的心里早就忘記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彼此之間養成了妙不可言的默契,只知道他們并不是所謂的好友,卻比任何人都來得感情濃厚。 

  綠幽幽的竹林里,一幢雅致的篱屋默立其中,細帘高卷,現出了屋里書滿成林的景象,窗台上擺著一盆泛著幽香的白色蘭花,充滿了不可言喻的冷傲姿態,旁觀著屋中兩個男人的對話。 

  “被他們盯上了?”方蘭生坐在書案前,大掌把玩著金色的環鈴,那是個圓形的小金環,纏繞著紅色的細繩,每隔半寸就鑲有一個精致的金鈴,微微地搖晃,就會發出一串清脆的鈴聲。 

  “是的,他們已經開始行動,屬下特地前來稟報盟主,不可不防。”身為武林盟主的左護法,霍朔的身手高強。當之無愧。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應了主子一眼。心生疑竇。 

  盟主手中的紅繩金鈴,一看就知道是女娃儿的玩意,雖然俏皮可愛,但是玩在男人的手中,未免有失身分。 

  方蘭生的眼角余光瞥見了屬下异樣的視線,不禁好笑,沉靜了半晌,他才緩緩問道:“霍朔,江湖上想殺我的人,還是一樣多嗎?” 

  “從來沒有一天減少過,現在只怕是更多了。”霍闕老實地回答,不敢有一字半句的隱瞞。 

  “是嗎?”方蘭生閒涼地挑起一道眉,不置可否。這天外飛來的對答讓霍湖有如身墜五里霧中,百思不得其解。方蘭生的武功深不可測,有如神鬼一般教人聞之喪膽,在這武林之中,無人能敵,應該是沒有人能教他害怕才對呀!方蘭生斂昨注視著手中的金鈴,雙瞳有如墨潮般深不見底,閃動著黑幽幽的光芒。

  自古以來,坏人就不是個討好的角色,無論他斷事如何公平、不錯殺好人、維持武林的公斷,只要他是。出身于惡人谷,他就永遠都是一個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大魔頭。 

  方蘭生邪涼一笑。縱然如此,出身惡人谷的事實,他卻不想改變,更甚至愛煞了這种無拘無束、沒有世俗道德的惡人生涯,沒有親身体驗過這种惡人生活,是不會明了個中的美妙況味! 

  倏忽,他握緊了手中的金鈴,唇邊的笑痕一凝,心思黯沉。 

  他還不能伸出手,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 

  那是一雙水靈靈的美眸,黑白分明,清澈如秋水波光,看不見一絲雜質,長長的限睫微揚,此刻,這一雙美眸正凝著嬌嗔的怒火。 

  “我前輩子跟你有仇嗎?蘭哥哥。”花夭噘著紅嫩的小嘴地,惱怒地瞪著方蘭生一派优閒的男性臉龐,細致的眉心輕輕地擰著。 

  方蘭生聞聲回頭,有趣地瞧著花夭滿是不甘心的小臉,幽涼地勾起一抹笑容,“從醒來就不見你停過嘴,不累嗎?小夭儿。” 

  風微涼,從花田的央心處括起了一陣香徐的气息,悄悄地鑽進了花夭的呼吸之中,淡淡的蘭香,一如她常在万蘭生的衣袍之中所嗅聞的香气,除了好聞之外,還摻了一絲邪魁惑人的陽麝味道。 

  蕩漾的漣猗自花夭的心湖深處泛起,一圈圈暈了開來。 

  不行!這次她一定要追究到底! 

  “不累!”她嬌哼了聲,“你好坏,昨天竟然這樣嚇我!還把我嚇昏了!蘭哥哥,我們前輩子一定是仇人,對不對?” 

  他竟害她昏迷了一天一夜,丟臉死了! 

  突如其來的一陣沉凝,忽地,方蘭生仰首狂笑,浚魁不羈,過了久久,才止歇成低緩的輕笑聲。“沒錯,我們前輩子一定是仇人、是冤家,夭儿,我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听見他的話,一時間,花夭的心窩儿不禁隱隱地疼了起來。抬起水眸望著他溫雅含邪的臉龐,她悶悶地說道:“滿意,我當然滿意。蘭哥哥,你似乎越來越不喜歡夭儿了,以前的你不會這么說的。” 

  方蘭生眸光深沉,低緩一笑,道:“今昔比,夭儿,我對你的喜歡的确是比以前少了些,誰教你不再是個白馥圓嫩的小娃儿,不再可愛了,這樣的你很難教我喜歡啊!” 

  “蘭哥哥!”她快要被他气哭了。 

  照他這种說法,難道長大也是她的錯嗎?她才不要永遠都當他的小妹妹!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方蘭生冷淡地別過臉龐,不看她盈眶的熱淚,漠然地說道:“把那些尋寶的羊皮圖還給你父皇吧!你才不過是個半生不熟的小娃儿,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逞強。” 

  “我又沒有開口要你幫忙!”花夭气得小臉紅白不定。半生不熟?她听了就覺得刺耳。 

  “出了事情,還不都是你身邊的人替你解決?”他不客气地冷語回道,不給她留半分情面。 

  花夭聞言,嫩紅的小嘴地一扁,淚眼汪汪,抬起精致美麗的小臉,委屈地望著他的背影,卻是一聲不吭。 

  “怎么?我說錯了嗎?”万蘭生冷言冷語,依舊不回頭看她一眼,深沉的眸光直勾著花海,仿佛就要望穿一切似地出了神。 

  出乎他的意料,身后的人儿沒有被他气跑,反而一古腦儿地扑上了他,抱住他修健的虎腰,將淚濕的小臉理進了他的袍服,在他的背上放聲大哭了起來,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女娃撒著潑。 

  “蘭哥哥……你不要討厭夭儿好不好?如果你要夭儿乖,夭儿就听話,我會把羊皮圖還給父皇,不冒險共尋寶。蘭哥哥…求你不要討厭夭儿……不然夭儿的心里會好難過……好難過……” 

  方蘭生聞言不禁怔然,他低下頭看見一雙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際,還微微地顫抖,仿佛在害怕著些什么。 

  難道她就真的如此恐懼他會討厭她嗎?方蘭生笑歎,笑她的天真,笑她的傻气。 

  “夭儿,別哭了。”他沒教她看見隱泛在唇邊的一抹柔笑。 

  “不要!我偏偏要哭,誰教你還沒有說你不會討厭我!你說呀!說你永遠都不會討厭夭儿。”她一雙纖纖小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我沒有說討厭你啊!夭儿。”他搖頭笑歎,深刻地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背后,散發出一股處子的馨香。 

  “但是你自己親口說,你不再喜歡我那么多了!”她指控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的哭音。 

  “只不過是喜歡少了點,又不代表我討厭你。”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淡涼地回應,喟出一聲几不可聞的輕歎。 

  “不行,蘭哥哥要像以前一樣喜歡夭儿,不准少,一絲一毫都不准你少了?”她埋著頭哭,淚珠儿掉得更凶了。 

  “很難,夭儿,我們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再也不可能了,你明白嗎?”方蘭生的話中含著深意,只不過教花夭听不出來。 

  “我不明白!”花夭纖細的雙肩輕顫,小臉儿埋在地寬闊的背上,大聲地哭喊著,“我不管,就算蘭哥哥愛上了哪個女人,你都會一樣地疼愛夭儿的,是不是?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就是要在心里這樣以為,就是要這么想!蘭哥哥喜歡夭儿,絕對不會放下夭儿不管的!” 

  方蘭生聞言,卻是詭异地笑了,昂藏的身軀一動也不動,任由她抱著他低泣,一聲聲,傷心不絕。 

  女娃儿細細的哭泣聲,飄散在風中,若有似無,听在男人的耳里,就如投進深湖里的小石子,僅只在表面起了淡淡的漣漪。 

  然而,在漣漪之下,卻是一片誰也摸不透的幽黯深沉。 

  八馬胡同是一倏极古老的窄巷,里頭住了許多奇怪的人物,有大俠、有怪盜,還有一生為人滌衣的老嫗,生老病死,來來去去,每天有人走著進胡同里、躺著讓人扛出去,多了几個臉孔陌生的人,對八馬胡同里的百姓而言,已經不是新鮮事,見怪不怪。 

  就是算准了這一點,她們才決定暫居此地,按兵不動。 

  一名身著藏青色布衣的女子神色恬靜地走進胡同,她的手臂上挂著一只提盒,身上飄散著一絲方從佛寺中帶出來的檀香味,恬靜的臉蛋看起來白淨清秀。溫婉可人,看起來教人打從心眼見底感到舒服。 

  她走進胡同底,伸手推開一扇古老的水門,身影俐落地閃進門去,隨手掩上斑駁的門板,隔絕了外頭的世界。 

  “惜娃,你終于回來了!” 

  從屋子里迎出一個藍衣女子,臉上也是溫恬的笑容,只不過教人惊奇的是,她們的臉容無比地相仿,如同一個模子刻印出來似的,一時之間,教人分辨不清她們兩人,不知究竟是真是幻。 

  “姐姐,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离開這里。”青衣女子走進屋子里,將手里的提盒擱在桌上,才回首瞧著跟隨進來的藍衣女子。 

  “你打听到那個人的下落了?”戀娃巧笑盈盈,比起惜娃,她看起來較平易近人,柔弱一些。 

  只有惜娃知道,比自己提早出生半個時辰的雙生姐姐戀娃,不如表面上看起來柔弱無能,相反的,她的果斷与行動力都是她望塵莫及的,只不過她平常總是含笑若水,看起來不具任何威脅性。 

  “嗯。”借娃點頭道:“如果我們今晚出發,后天晚上應該可以抵達惡人谷,找到我們想要的那個人。” 

  “很好。”戀娃的語气柔柔的,不帶一絲波紋,掀開布廉走進內室,倚坐床畔拿出布巾收拾行囊。 

  惜娃在小廳中靜默了半晌,沖動地奔進內室,突然問道:“姐姐,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 

  突然,她的話被戀娃生硬地打斷,似乎不愿再多提此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惜娃,爹娘不會害我們的,爹的醫術如此精湛,听他的話准不會錯的。惜娃,當初爹娘都不能肯定我們生下來會是什么模樣,會不會遭到天譴,讓我們成了怪樣子?我們体內流的是這樣的血……我不會冒險的,絕對不會。”戀娃抬起水眸,柔順的神情中捧著一絲剛強。 

  “可是——” 

  “不要再說了,惜娃,今晚咱們就要赶路,你累了半天,去歇會儿吧!”戀娃打斷妹妹的話,繼續低頭動手收拾著兩人的細軟。 

  惜娃欲言又止,無奈地望了姐姐一眼,歎了口气,才轉身走向一張小坑椅,脫下了布底鞋,盤腿坐了上去。 

  她托起雙掌,運气凝神,閉上了雙眸,再也不理紅塵煩事。 

  戀娃此時才抬起清秀的臉蛋,唇邊綻出一抹溫徐的笑容,望著妹妹逐漸平靜的神色,低呼了口气。 

  她們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會是怎生模樣?一時間。戀娃不由得想出了神,淡然的心湖泛起了一絲好奇游儲。 

  花夭靈動的絕美容顏,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顏色深刻瑰麗,教人一看就忘不掉,深深地接刻在心里。 

  從小,她就像是尊精致無瑕的玉娃娃,讓許多人捧在手心上可疼,養成了她嬌俏靈動的气質,唇眉之間總是有著一抹使人迷魂炫目的妖妍气息,有些許任性,是一個恣意妄為的女娃儿。 

  或許,并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撒野的功夫,至少方蘭生似乎就越來越疏离她,冷淡以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于他的离谷之行,都不告訴她一聲,讓她竟是從公孫禍的中得知的。 

  “蘭哥哥走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一點儿都不知道!”花夭靈眸圓睜,淚花儿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我還以為蘭小子會自己告訴你一聲…夭娃娃,或許他只是忘了,今天一早他可能見你睡得正熟,心里疼惜,就不吵你了。”公孫禍柱為一世惡人,竟然在花夭的面前手忙腳亂,被她瞪得心慌慌的。 

  “騙人!”花夭微微哽咽道:“蘭哥哥是什么時候決定出谷的?公孫爺爺,你老實告訴我,好不好” 

  “兩天前……不見,是昨天晚上武林別館的長老派人來報,說是泉州的青蓮教与小刀會之間起了亂子……夭娃娃,蘭小子總歸是一位武林頭頭,總是要出面去處理一下,說不定兩三天后就回來了呀!”公孫禍被花夭盯得冷汗直流,白活了那么多年,他很少見過如花夭那一雙妖美靈動的眸子,能夠直勾勾地望透人心,教人打心底發毛起來。 

  花夭泛然一笑,心窩儿又悶悶地痛下,“公孫爺爺,你說謊,明明是兩天前的事情,你硬是要將它說成昨天,語气未免太過心虛。” 

  “夭娃娃——” 

  “果然沒錯,蘭哥哥不再喜歡夭儿那么多了,昨晚白姨娘才說夭儿多心了,還希望我赶快成為惡人谷的媳婦儿,現在只怕是不可能了。”花夭用纖嫩的小手蒙住了自己的淚顏,討厭自己成了個愛哭鬼、淚人儿。 

  但,仿佛被蘭哥哥遺棄的凄然,不斷地從她心窩儿深處冒出,如酸水一樣,直嗆得她淚珠儿直落! 

  他說,很難再喜歡她那么多了,那是他親口說的!只因為她已經長大,不再圓潤可愛、不再惹人疼了!所以他不再喜歡她了。 

  突然之間,她情愿自己永遠都不要長大,如此一來,她可以盡情地向他撒嬌。 

  還記得十歲那年,她還要耍賴,硬是窩在他的床上,与他和衣同榻了一夜,他一聲不吭,用他剛強的臂膀溫柔地抱著她睡。 

  “蘭小子敢不娶你?他就是找死!夭娃娃,你放心,就算是押著拜堂,我也要讓蘭小于把你娶進門。”公孫禍惡狠狠地保證道。 

  花夭聞言,淡凝了公孫禍一眼,不由自主地皺起眉心,眸光黯然。 

  不情愿的新郎,她宁可不要!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一次,蘭哥哥或許真的是忘了告訴她,他只是忘了而已。 

  他不是故意不讓她知道,不是——故意的吧?

 

第三章

  惡人谷的位置神秘,世人總以為它藏在窮山惡水之中,其實惡人谷就在京郊不出百里的地方,只不過人口經過精心的布局,不知情的人,就算花一輩子也進不去。 

  收到密函之后,方蘭生來到了鮮少涉足的京師,他甫入京城,就被人請進了武林長老姜公的府邸.廳堂央心,靜立著一對容顏相仿的女子,青布藍衣,身形削瘦,她們的肌膚超乎尋常人的蒼白,似乎很少接受陽光的洗禮。她們的神情恬靜恭謹,一瞬也不瞬地揪著項立在廳前的万蘭生,眼光之中泛著一絲异采。

  万蘭生原本以為姜公有极要緊的事情相商,卻不料發展大大地出他意料之外,他幽冷的視線盯著眼前一雙清秀的人儿,涼薄一笑,轉首望著身側的老人,語气平冷。 

  “姜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公呵呵一笑,沉邁的老聲緩緩地揚起,“她們是我一位好友的女儿,原本想進惡人谷去找盟主的,卻不料你們惡人谷仿佛不存在這個世上一樣,她們根本找不到進谷的法子,后來她們知道我這姜老頭和盟主有一些交情,特地前來找我為她們引見,盟主,你大人大量,不會介意這一點小事吧?” 

  好一個老狐狸!方蘭生冷笑了聲,“當然不會。只不過心里倒是挺好奇兩位姑娘找方某人意欲為何?”話落,他徐柔一笑,曜黑幽深的瞳眸轉向立在廳央的兩位女子,不動聲色地細審著她們的姿態。或許一般人瞧不出來,但他可是清楚地看出她們動靜之間過分靈巧,靜立之時,險些教人察覺不出她們的气息。

  或許是因為同胞所生,戀娃与借娃一瞬間的心思竟然极度雷同,她們震懾于方蘭生的陰柔俊美,他的英眉微揚,雙眸黑湛,美得教人心惊,卻不流于脂粉味,反而在動靜之間充滿了男性的昂字气魄,高大的身形靈活修健,就連修長的指尖都教人感受到進發的力量。 

  戀娃順眼地垂首,雙睫一斂,輕語道:“姜世叔,可不可以請您先回避一下?我們姐妹兩人有些私事要与盟主談一談。” 

  “好、好,盟主,那我告退了。”姜公雙手揖別,大袖一揚,若而不衰的身形一下子就飄得不見人影。 

  半晌沉靜,直到姜公离去了一會儿,戀娃才抬起小臉,清秀白淨的容顏有著淡淡的笑容,“盟主,有些話不知能否問得?” 

  “但說無妨。”方蘭生笑聳鐵肩,對于戀娃的應對自如、溫柔恬靜,他心里很是激賞。 

  聞言,戀娃側眸与妹妹對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眼神,才驀然回首,正色地望了方蘭生一眼,語气仍舊柔如溫涼的春水。 

  “那戀娃就直問了!盟主,敢問你日后娶妻,當要娶誰?” 

  話聲甫落,方蘭生的眸子陰涼一眯,冷凝了她們半晌,忽地揚起一抹毫無笑意的勾痕,道:“我想要娶誰為妻,与你們無關。” 

  他語气中森寒的敵意,乍聞之下,教人听不出來,只不過細心地一辨,卻教人感覺到他极度地想保護一樣東西,不欲讓世人知曉。 

  方蘭生的性情极深沉,手段陰殘,殺人如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料戀娃的話卻意外地刺中了他心里的禁忌。 

  “听盟主的語气,似乎已有了想娶的姑娘人選?”戀娃心里閃過一道想法,不死心地追問。 

  方蘭生并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只是勾起一抹危險至极的笑容,直覷著眼前一雙相仿的清秀臉容,冷聲道:“直說吧!你們究竟是誰?” 

  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殺了她們! 

  霞色昏黃,日落月升,姜公府里今天有貴客,自然不敢怠慢了,還本上初更,就見大廳設了宴,下人們殷勤地穿梭于廳堂之間。 

  華燈初上,姜公親自去迎接方蘭生入席。 

  一行人閒散漫步于長廊,逐漸地往大廳前去,方蘭生与美公走在前頭,身后跟著戀娃与惜娃,還有姜公的四名女婢,她們遠遠地跟隨在后,謹守著女子的本分,不敢僧越。 

  “方爺,今天你与我兩位世侄女在門里關了一晌午,可是談了什么天大的要緊事情?”姜公笑呵呵地問道。 

  “天大的事情?”方蘭生挑眉覷了他一眼,耐人尋味地笑了,“對我而言,那可真不是件小事情。” 

  “喔?可是那個前朝秘寶之說?”姜公一時間瞪大了眼。 

  “為何有此一問?”方蘭生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不瞞方爺,前朝的秘寶傳說最近又在江湖中盛傳了起來,听說得到那秘寶的人,可以窺見大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想要當皇帝都不成問題。方爺乃是個少年英雄,年紀輕輕便稱霸武林,放在心上的,自然不會是樣小玩意見,所以,老頭我才會有如此猜。” 

  方蘭生詭譎地笑了,“為什么能讓我放在心上的,不能是個小玩意見?姜公,那個秘寶,我尚不放在眼底。” 

  “那……花夭公主也是如此想法嗎?”姜公遲疑了一會儿,終于問出了口,“听說,七張羊皮圖都在她手上了,不是嗎?” 

  花夭得了秘圖之后,進了惡人谷的消息,天下人皆知,這事情自然也傳進了姜公府。 

  气氛頓時僵沉,轉瞬間,方蘭生勾起了一抹陰美的笑容,道:“他們說錯了,姜公,寶圖已經在我手里,難不成——你也想要?” 

  “不不……我老了,凡事看得淡然,只是隨口問問……對,隨口問問而已。”姜公冷汗消律,臉色蒼白地笑道。 

  十年前,万蘭生未及弱冠,就以惊人的絕世武功取下了武林盟主之頭銜,之后正派名門不服惡人領袖,雖下了聯合戰帖,卻被十位惡人大敗于武岳圣地,從此之后,沒有人敢再有异議,莫不順服于万蘭生,承認了惡人谷的武林地位。 

  這十年來,方蘭生的果敢陰狠,殺人不眨眼,辦了許多武林冤案,卻也因此与不少人結仇,武林中有人极度愛戴他,卻也有人恨他入骨,巴不得將他錯骨揚灰,直稱他是十惡不赦的武林大魔頭。 

  天下之大,沒有人敢招惹他這位亦正亦邪的武林至尊,他姜公尚想活命,自然也不會有那份膽量。 

  “原來只是問問,姜公,不好意思誤會作的居心了!既然江湖上的人都想知道秘寶的下落,那蘭生就召開一次武林大會,乘机向天下人說個明白,姜公以在如何?”方蘭生說完,狂浪大笑,越過一臉愕然的姜公,爽朗大步地往廳里步去。 

  一雙清秀的姐妹跟隨在方蘭生的身后,走到姜公身邊時,不約而同地望了他一眼,隨即不發一語地越過了他,雙雙進了廳堂。 

  夜深人寂,風涼如水,銀月如勾懸挂天邊。一個身形瘦削的女子身影悄靜無聲地走過天井,步上廊階,站在一扇門前,屋內燈火未熄。 

  屋內的燭光透映出來,照亮了女子清秀的五官,赫然是雙生姐妹中一人,只不過教人分不清楚究竟她是戀娃、還是措娃。 

  此時,從屋內傳出一道淡薄冷峭的男聲,涼幽幽地,帶著一絲冷漠的笑意,道:“時候不早了,屋外的人若無要緊的事,明天再說吧!” 

  “盟主,是戀娃,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對你說。”她低垂小臉,羞怯甜美地一笑,對著緊掩的門板柔柔地低語。 

  她話一說完,只听得門內靜了一會儿,突然之間,門戶洞開,卻不見門后有人,她心里不禁暗自惊疑。 

  這時,方蘭生略顯幽沉的嗓音從內室里談傳而出,仿如一陣輕風般教人捉摸不定,“進來吧!” 

  她低頭吹熄了手里的燈火,將燈籠擱放在門邊,反手將門扉掩上,才往內室里步去,見到方蘭生盤腿坐在炕上,運气調息,听見她進來的腳步聲,也不睜開眼,只是拋問了一句,“有什么事情重要到讓你需要硬探男人的寢房?我倒是很好奇的想听一听。” 

  “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夜里睡不著,想過來跟盟主……談談心。”她快伶地揚起眼睫,瞧了方蘭生一眼,狀似勾引。 

  “是嗎?”方蘭生邪邪一笑,陡然睜開雙目,激射出兩道精光,“明人不說暗話,惜娃姑娘,有什么話咱們就挑明了說吧!” 

  “你怎么會知道我不是姐姐?”她聞言一惊,臉色微微地蒼白。 

  她們姐妹的容貌相似得几乎找不出一絲分別。有時候連她們父母都差點會認錯,更何況一個今天晌午才認識她們的陌生男人! 

  “要認出你們其實不難,惜娃,說也奇怪,不過差了些許時辰出生,戀姓就硬是多了几分沉靜的气質,你的性子太好強,今天下午你們与我所做的約定,在你的心底并不服气,不是嗎?” 

  “沒錯!”閃亮的怒火在她的雙眸之中焰動著,惜娃生气地說道:“你必須要喜歡戀娃姐姐,真心的愛她,并且娶她為妻!” 

  “所以你想假扮戀娃勾引我,好以假亂真?”他回問的語气涼悠,仿佛這一切事不關己。 

  “你猜對了!”惜娃冷笑了聲,火爆的性子常常讓她不經思索,她沖口道:“照我的話去做,真心去愛姐姐,否則,當心我會殺掉任何阻礙在前頭的人,包括'她'!” 

  打從初見他的第一面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在她的心頭盤懸,她要打破爹娘所給她們的宿命,她不服,難道她們姐妹兩人的命運就真的如此卑賤,一生為奴,無怨無悔,無力更改了? 

  “喔?”方蘭生陰柔地笑了,似乎對她的話感到极度的興趣,“惜娃,你好像還學不乖,大概沒有人教你,做人不要那么傻、那么直吧?我對你方才那些話非常感冒,你知道嗎?” 

  “我……我是認真的!”惜娃瞧見他陰霆的臉色,心里不禁有些恐懼,他總是柔柔地笑著,笑容中卻帶著嗜血的殺意。 

  她几乎想要奪門而出,卻被他的眼光釘在原地,無力動彈,一抹深沉陰航的笑容條地襲上了他潭幽的黑瞳,電光石火之間,他碩長的身形飛閃而出,不消片刻,就如一縷鬼魅般出現在她的眼前不到半步處。 

  “就讓我好好地教你,什么才是做人奴婢的本分!”話如冷珠迸落,他大掌一伸,狠狠地一把揪住了她披在肩后的長發。 

  “不!放、放開我……好痛!”惜娃皺起清秀的眉心,白淨的小臉略微地蒼白,眼梢儿泛出了疼痛的淚水。 

  “你很聰明,但顯然還不夠机伶,惜娃。”他的气息透露著极度的危險,男性的大掌箱住了她因緊張而僵硬的皓頸,逐漸地施加壓力,似乎想要令她窒息,一點儿都不怜香惜玉。 

  “我說中了……你的要害,是不?要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她!”惜娃倔強地昂起小瞼,不馴地覷了他一眼。 

  聞言,方蘭生一聲不吭,只是揚起一抹魅魂的笑容,黯色的眸子直樂住她的清瞳,大掌緩緩下撫,不意地竟复住了她隆起于青衣下的一只圓乳,狂佞地揉撫,用兩根長指夾擰住乳丘的嫩尖。 

  “不!你……你要做什么?”她又惊又羞,兩頰染上火紅,一雙素手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偉岸的胸膛,不教他欺近。 

  “我只是在教你有些事情——玩笑不得。”他俊魅的臉龐低俯在她的耳畔,陽屬的男性香息輕哺而出。 

  聞言,惜娃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寒栗,仿佛在他的身上見到了修羅惡神的黑影交疊,壓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忘了喘息。 

  “我……我……”极端的恐懼哽咽了她的聲音,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被他天人般器宇軒昂的英姿給吸引,他自信雍容的气勢,是一般人學十輩子也模仿不來的! 

  “睡不下是嗎?今晚就跟在我身邊伺候著吧!” 

  “伺候?什么……什么意思?”她慌張地抬起眸子,瞧見他冷魅的目光,背脊忍不住泛起寒汗,涼颼颼地。 

  “不懂嗎?在你這樣無知的貼身女侍,真教我失望。”他輕嗤了一聲,殘狠的虎爪撕開了她纏腰的布綢,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住手!”她惊叫,心里卻起了异樣的騷動,運勁相抗,卻不意地發現她的內勁在他的掌制之下,竟化成了綿力,不值一提。 

  在他的挑弄之下,惜娃的心思紊亂,忘了強勁露形而不露的道理,不斷地使出狠招。然而,方蘭生只出單掌,沾黏著她的拳風,又靈又捷,不至于傷害她,卻每當他手落之時,就又解開她一件蔽体的青綢,還不到片刻,她白淨的身于僅剩下青湖色的軟兜子与褻褲。 

  “住手!你這個登徒子!”惜娃雙頰鮮紅,飛身退開,卻發現他身如鬼魅般緊隨在她眼前不到半步處,邪笑側側。 

  方蘭生聞言,只是一笑,聳了聳鐵肩,滿含笑意的黑眸中卻是盛映著嚴懲的紅焰,他不容許有任何人侵犯了他私藏的寶貝。 

  就算只是一道念頭,他也不允。 

  兩人飛逐的身影如風,將桌上如豆般幽紅的燈火拂得飄詭不明。 

  惜娃發現自己甩不掉他,心底益發慌亂了起來,玉手一翻,只見几道光影浮掠而過,直往方蘭生陰柔俊航的臉龐襲去。 

  “好招術!”他笑贊了聲,碩長的身形卻是一動也不動,眼看銀鏢就要射中他的門面,而他只是輕甩了下衣袖,任由銀光穿透了他的身軀。 

  “不——”惜娃失聲惊叫,不敢置信地看著方蘭生的身影變得透明,她的星鏢又狠又准地射入了他身后的柱子,而他仍舊毫發不損。 

  就在她又惊又愕的同時,一枚回頭的星鏢掠過了她的細頸,細繩應聲而斷,青湖色的兜子無力地松脫開來,她一雙白嫩的圓乳彈跳而出,事發突然,教她不及遮掩,一片春光盡人他的眼底。 

  “沒想到你藏在衣裳下的身子挺誘人的嘛!”方蘭生長臂一伸,擒住她細瘦卻肌理分明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不要看!”她的臉蛋又添三分暈色,試圖扯起殘布掩住自己袒露的雙乳,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顫抖得不听她使喚。 

  “東瀛招法,看起來像是失傳多年的飛影一族暗鏢,惜娃,你們姐妹兩人似乎還有些事情瞞著我不說,是嗎?” 

  抬眸望見他冷然地挑起眉,惜娃心惊不已,卻有一絲無法言喻的傾慕在她的心里萌芽,她無力克制。“方才星縹明明射中你了,為什么……為什么你人突然間就不見了?”她想問明白,因為他的武功之高深莫測,教她的心靡為之激顫。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惜娃,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的師父究竟是誰?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飛影一族的武功向來不外傳——” 

  他的眉心一斂,忽地党笑了起來,似乎一切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不再需要措娃為他解惑。 

  “你笑什么?沒錯,我和姐姐都會武功,為了保護我們的主子,爹娘沒有一日不勤督我們練武,姐姐更是精通易容与藥理,她沒有理由配不上你!”惜娃气憤地說道。 

  方蘭生听見她气憤的言詞,僅付之一抹冷幽幽的笑容,“原來,事情不只是你們所說的如此簡單,江湖上傳說,當年你們飛影一族曾經誓言要終生為奴,以報主人的大恩。” 

  “你放心,等我殺了她之后,我會回拔天峰向爹娘請罪!”惜娃不屑地輕哼了聲。 

  “在這之前,我會先殺了你。”他的嗓調既冷又輕,溫柔似水,卻也酷似冰霜,教人不寒而栗。 

  惜娃抬眼瞪著他冷魁的臉龐,不怀疑他是否言出必行,突然一陣近似凌虐的痛楚壟上了她圓俏的乳房,她弓起身子,痛呼了聲。 

  “不要!我不是你的娼妓,你無權……無權對我這么做!”她的心窩儿熱燙,思緒隨著他操擰她白皙的丰乳而頓時粉碎。 

  一抹笑痕勾勒在方蘭生的男性薄唇邊,他伸掌深入了她矜持的小手里,扯下了她掩身的那片殘綢,戲擒住她一只蕩漾晃浪的椒乳,略帶薄茧的指尖無情地捻弄著那抹綴在乳尖儿上的桃紅色蕊心。 

  惜娃知道自己該抵抗他的侵略,但是她的身体卻不由得想親近他,心窩儿里不斷地涌出近乎敬畏的渴慕,教她想臣服于他,心悅誠服,不是出自于父母的命令,而是她自己的意志。 

  “啊……”當他的鐵臂待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時,她不自禁地輕呼出一聲櫻嚀,低垂暮眸子不敢抬頭,清秀的小臉一片酡紅。 

  “你也想要不是嗎?”他狂肆地低語,輕笑出聲。 

  他的邪語惊醒了她,她急著揮舞纖臂,想要推開他猖狂侵近的高大身軀,一絲慚色掠過水眸,“不要!” 

  老天!她怎能…,怎能有這樣荒淫放浪的念頭!竟然想要就這樣投入他的胸膛,不顧一切地尋求与他的歡愛! 

  他對她的哀求恍若無聞,修健的猿臂一周,將她的身子拋上了暖炕,碩長的男性身軀如幽鏈一般,一眨眼就凌迫在她的面前。 

  “不懂得服從的道理,留你遣樣的女子在身邊,無异是養虎為患,今晚,就讓我教教你,該如何服從你的主人!” 

  冷語一落,他如凶虎般俯身撕去了她早已殘破的褻兜儿,陰美的眸子里卻尋不到一絲情感,雙手擰玩著她嫣紅色的奶尖儿。 

  逐漸地,她的呼吸熱促了起來,仿佛心窩儿里被他點了火苗,小腹里泛起了一絲濕膩酸軟的快慰,對她而言极度的陌生,卻是無比地蕩人心魂,有如啜毒一般,充滿了危險,卻吸引她想深嘗。 

  “住手……”逸出她粉唇的輕吟竟似邀約,在她的內心深處竟不想拒絕他的侵略。夭!惜娃頓時厭惡起自己的淫浪荒唐。 

  “住手?你的身子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啊!”他狂邪一笑,大掌出其不意地探入她雙腿之間的深幽,長指抵弄住她私藏在褻褲地底的花谷,猖狂地深入擎撫她大腿內側的敏感肌膚…… 

  她的身子如火焚浴,白淨的肌膚泛著鮮紅,敏感地緊繃,任何細微的輕触都足以引起她強烈的反應。 

  她的心窩儿好熱,他的那話儿火燙燙地撩弄著她,沾染著她口中津液的尖端泛出濕濡的光亮,散發出純男欲的味儿。 

  那欲味儿沁入她的呼吸之中,不斷地誘惑著她的心魂,小腹之間泛起的熱潮几乎今她感到疼痛。 

  “沒想到你的小舌頭可真靈活呀!”他笑著贊許她的乖巧,忽地伸手按住了她的頭,強迫她將自己的欲身深深地含入。 

  “唔……不……” 

  她抗議的聲音還來不及吟出,小嘴儿里就被他狠狠地塞人憤張的欲莖,直抵她的喉嚨,令她忍不住想要吐出,嫩舌不住地蠕動,舔弄著他熾熱緊繃的男性肌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一張小嘴儿磨得都紅腫了起來,泛著水紅色的光澤,煎熬的快感讓她忍不住落淚,她想要……想要他…… 

  “嗯……”她几乎想開口求他了,她雙腿之間的花穴儿好熱、好濕啊!不斷涌出的愛液,卻更添她私處的空虛。 

  見她焦躁的模樣,方蘭生只是邪悠悠地一笑,冷眯起了黑眸,突然將肆虐于她唇舌之間的男莖抽出,高大的身形自她的身上退開。 

  “想要嗎?”他的肩邊泛起一抹薄涼的笑意。 

  借娃遲疑了半晌,終于緩緩地點頭,抬起淚眸乞怜地望著他,纖細的身子敏感而且難熬,仿佛繃著的琴弦,一触即斷。 

  “那就趴過身子,把你的屁股高高地抬起來,像一只母狗似地求我要你。”他殘佞地說道。 

  聞言,惜娃一怵,身子輕竄過一陣寒顫。不……她不要像一只母狗般乞求男人的疼愛!那樣卑微的舉動,她做不出來! 

  “不求?”他冷笑挑眉,大掌冷不防地复住了她雙腿之間濕淋淋的花谷,并起兩根長指,撕擠翻弄她女穴里顫嫩的芽肉。 

  “嗯啊……”她不自禁地嚶嚀,纖腰狂亂地扭動,試圖掙開,卻又舍不得地湊近他戲弄的長指:“好……再用力一點…” 

  “浪女!”他勾唇一笑,加入拇指揉弄著她充血飽脹的小花核,不停地對那顆小蕩蕊施加壓力,勾起長指不斷地戳擊她蠕動抽折的女苞。 

  “唔,啊……”她的身子里正逐漸地堆積一股熱潮,濃郁黏膩,濕熱熱地燒燙著她的腹心,紅灘的花蕊傳來一陣酸軟,就要“不——” 

  當他撩浪的長指猛抽而出時,她几乎要哭出來。不!他怎能在緊要的關頭退出,她就要……崩潰了。耳邊傳來他狂冷邪浪的笑聲,笑她的狼狽淫蕩,“怎么?明明都已經這樣子了,還想逞強?” 

  惜娃掩面而泣,低聲道:“求你……求你救我” 

  “那就照我的話去做!”他冷哼了聲。 

  委屈地抬眸瞧了他一眼,惜娃知道這是惹怒地的代价,她無能為力,只能听話地照辦,“是……” 

  “嗚啊……”淚珠不斷地滾落雙頰,惜娃咬著唇低泣,心思逐漸地模糊了起來。 

  是恨嗎?恨他嗎? 

  不……不是恨,她很清楚地知道盈塞心中的情感不會是恨! 

  她的身子里好疼!卻又隱約地泛起一絲滿足的歡愉,他在她的身体里逞歡抽送,是他呀! 

  方蘭生不斷地放任自己在她的体內狂浪抽搐,只不過陰美得几乎教人惊歎的雙眸,仍舊找不出半點情感,冷得教人心寒。 

  陰暗的天過猶殘留著昏暗,不明的夜色教樹影看起來更加妖詭嚇人。房中,燭光幽暗,火紅似血,映著裊裊不絕的水气。惜娃赤裸著身子坐在浴桶中,神情木然,白淨的肌膚上遍布著男女交歡過后的紅痕,一顆不經意的淚珠滾落頓邊,滴落在水面上,泛開了一圈小小的漣猗,藏在水面了的身子隱隱他痛著,在她的雙腿之間,那教方蘭生狠狠撕裂貫穿的疼,還留在她的身子里無法抹去。 

  望著妹妹狼狽不堪的身子,戀娃歎了口气,分不清楚心中真正的感受。半個時辰之前,惜娃回到了房里,就是這個樣子,教人看了心疼。 

  她摸黑到灶房里燒了几桶熱水,讓惜娃淨身,不知為何,她就是分辨不清此刻心中的想法,僅能歎息。 

  “是他嗎?”她終于忍不住好奇,小聲地問道。 

  “嗯。”惜娃悶悶地輕吭了聲,又一顆波珠滾滾。 

  “他怎能——” 

  “我不悔!”借娃喝止了姐姐的譴責,硬聲道:“什么都別說了,把清白給了他,我心甘情愿!” 

  “是嗎?”戀娃輕歎了聲,伸手拭去了妹妹臉上的淚水,垂下長睫,掩去了陣中的复雜思緒。 

  為什么?听見妹妹傲气的話語,她的心里寬泛起了一絲妒意?竟可笑地恨起在方蘭生臂彎中成為女人的妹妹! 

  戀娃不解自己的心為何會隱隱地揪著疼,卻知道今晚自己再也睡不著了,只能睜著雙眼,等著清晨的到來。 

  清晨的風,拂在身上,最是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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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

這兩個男人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呀,都說她會是「他的女人」,
接著更是誇張到讓她疲於招架,前一刻霸道的他前來瘋狂挑逗,
下一時換溫柔的他愛憐索吻,姿勢、方式不同,
卻都激起了她的「本能反應」,真不知她的魅力何在,
教一國之君傾心、武林盟主魂醉,雙雙在她的身與心糾纏不清,
除非兩男有一方自動退出或是她能一分為二,
否則三人註定得唱「無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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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想要而得不到,究竟有多苦?
前世,她想要他一個歸期,卻苦等不到
只因命中注定,他的魂魄將歸於大海
而她的思念與傷痛,將會導致一個王朝的覆滅
今生,她僅求他一句承諾,卻再次落空
只因他是鳳家的炎爺,是掌控南方海域的霸主
對他而言,家族的利益永遠高於其他的一切
即使她哭著乞求、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也毫不動搖──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愛得如此深重、無法自已
明明被他傷得痛徹心脾,卻仍放不下對他的依戀
甚至為此辜負了一個真正愛她至深,自始至終都保護著她
為了她不惜竭盡全力、一次又一次與命運搏鬥的男子……
如果輪迴命數難以改變,他們的結局注定是苦澀
這一次,她不要再獨自承受,她要還他一個痛──
一個令他後悔莫及,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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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在他的心裡有一個痛
一個他藏得很深、很深的痛
倘若要心如鐵石、六親不認
才能夠掩飾他的痛與痛裡的祕密
他不會有絲毫猶豫──
所以,即使面對她萬分怨懟的眸光
他都可以承受,也必須承受
未料這樣的守口如瓶,反而失掉了所有想望!
當他以為自己離痛楚已很遠很遠
當他以為有苦難言的階段終將過去
那個掌握他心腹的女子
他萬能的小總管,他今生唯一認定的妻
卻用一個謊言,輕易揭開了他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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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在她的心裏有一個夢
一個她藏得很深、很深的夢
倘若要用盡心機、不擇手段
才能夠保護她的夢與夢裏的人們
她不會有任何遲疑──
所以,即使面對他千般苛刻的要求
她都願意忍受,也必須忍受
怎知這樣的委曲求全,竟然握不住半點希望!
當她以為自己離夢想已很近很近
當她以為飄零無依的命運終將結束
那個支配她半生的男人
她從小到大的主子,她嚴酷無情的夫君
卻用一句重話,輕易打碎了她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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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這個女人真固執!
原是想自己娶了一個能夠持家的好妻子
卻不料這位好娘子給他惹來了不少麻煩
在背地裡搞破壞就想扳倒他?她也太愚蠢了
論商場經驗她還太嫩,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
一直以為只要提防著她,就不怕失去手中的一切
可是她的倔強、她的傲氣,讓他心疼又無奈
偏偏他的一再退讓縱容,這女人絲毫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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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真可恨!
他的冷血無情,讓她成了商場競爭下的受害者
原以為只要離他遠遠的,她就能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但見到他再度出現在面前,她心底的恨重新被挑起
他明明壞事做盡,卻依然能理直氣壯的活著
若是沒能見到他得到報應,她永遠不會甘心!
既然他連婚姻大事都可以拿來算計利益
她就嫁給這個打定主意要恨上一生一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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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唯利是圖,一心向「錢」看,
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在所不惜!
這話果然沒錯,為了鞏固第一皇商的地位,
他連婚姻都可以拿來當作利益交換的籌碼
明知她的心是殘缺的,身子也是殘缺的,
能帶給他好處的,就只有她義公主的身份,
他仍然答應這樁指婚,風風光光迎娶她入門……
雖說他們成親的理由只是各取所需,無關情與愛,
但是隨著時間改變了,她的心也跟著改變了,
原先的理由成了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傷痕──
她嚮往「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愛情,
他卻認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現實,
為了不想失去朝廷這個天大的靠山,
寧願將曾是他妻子的她,親自送去嫁給別的男人,
也不願為她冒欺君之險、殺頭之罪的抗旨,
是她自作多情,才以為他會因為她而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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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夏侯老太爺不知是哪根筋出了差錯
竟然挑上個不貞女人做他的曾孫媳婦兒
夏侯少爺明知未婚妻婚前曾與男人私奔
卻甘願娶了一隻人家穿過的舊鞋進門……
果真是好事不傳,壞事傳千里!
為了不能說的秘密,她背負著不貞淫蕩的罪名
遭受到眾人惡意的嘲弄與無情的恥笑
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因為她問心無愧
對於夏侯少爺還肯娶她,已經是給她天大的恩惠
她會用這一生最大的心力,去回報這男人賞給她的恩惠──
原以為時間會證明一切,她為他所付出的用心
他遲早能夠感受得到,可是她錯了!
身為她的丈夫,對於妻子所受的苦,他選擇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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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她不可以哭…… 
絕對不可以再哭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遭到他冷淡惡劣的拒絕 
反正,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多麼討厭她的親近 
反正……她想要編出一千萬個理由安慰自己 
讓自己鼓起勇氣繼續追尋美好的夢想,也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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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身為唐家唯一的養女,從與這家人相遇的那一刻起
她的人生與愛情,就注定了與眾不同的命運……
為了要當一個合格的唐家人,她付出了相當的努力
頭腦向來有條有理的她,就算是在面對婚姻時
也可以不帶多餘情緒地選擇最適合她的男人──
他是范氏新一代的繼承人,如果他們結婚
對於往後唐、范兩家的合作有相當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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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他宛如美麗的孤狼般冷絕、拒人於千里之外
冷漠的表情似在警告著「生人勿近」
偏偏她不但不怕他,反倒興起想要他的念頭
是的!她想要那個高傲且目中無人的男子!
要他的眼睛只看著她,要他只喜歡她一人──
當他開口要求結婚時,她以為這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只是相較她的熱情,他待她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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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她從來不是個溫馴可人的乖乖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她的做人宗旨
一向有哪兒危險就往哪兒去的本事
反正任何危險遇到她都會自動轉彎
不過她的好運道自遇見那個霸道男人就全改了──
兩人第一次交鋒,她就被他的傲慢自大氣得牙癢癢
美其名請她去「做客」,實則限制她的自由
要不是他手上有她要的情報,她早翻臉走人
哪還需要賴在他的地盤上,看他的臉色過日子……
該死!他把肉麻當有趣的無恥模樣,教她看了就有氣
當她是伴遊小姐就算了,竟然還趁她不備奪去她的初吻!
為了脫離這號危險撒旦的魔掌,她只好冒險用偷的
哼!他對她是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遍了
這本來就是她「犧牲小我」所應得的報酬
怎知離開他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心已深深繫在他身上……

 

 

 

 

 

楔子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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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實現
此生最期盼完成的夢想
那一日的那一問
是她的願,也是她的怨
芳菲殿中,所有羨煞旁人的榮寵
困住了她的心,也鎖住了她的宏圖
教她日復一日淒恨憂傷
卻始終換不得帝王夫君半步退讓——
她不明白,為何他如此決絕
寧可傷她、軟禁她、不見她一面
就是不許她對天下蒼生有任何建樹?
莫非所謂情深愛重,只是為了阻斷她的志業……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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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擁有
此生最想要得到的愛戀
那一日的那一眼
是他的緣,也是他的劫
迎將台上,那抹睥睨眾生的淺笑
炫亮了他的眼,也燒熾了他的渴望
教他從此為情鍾而生妄念
即便要穿越充滿殺戮、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他也毫無畏懼,絕不反顧……
可為什麼?
他用盡了手段,費盡了心思
終究什麼也捉不住,只留下滿腔的恨悔……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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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自從迎她入門,他總是漠然冷淡。
當她獨守空閏,他理所當然;
當她笑臉迎人,他無動於衷;
甚至當她哀哀哭求著要一個孩子,他仍是心無所感!
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樁婚姻只是必然的義務,
為了完成他一統天下、登上共主高位的夢想,
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遠遠勝過兒女情長!
後來他才明白,如果身邊沒有她陪伴,
就算站在世界的頂端,也只會覺得孤單淒涼……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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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自從嫁給了他,她總是覺得孤單。
當他夜宿書房,她覺得孤單;
當他冷淡以對,她覺得孤單;
甚至當他緊緊的擁抱她、佔有她,她更是覺得孤單!
她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野心是一統天下、登上共主高位,
她怎麼能用兒女情長來束縛他?
後來她才明白,原來令她感到孤單的,
不是兩人的咫尺天涯,而是他的絕情狠心……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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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哪個人來給她一把開山刀?她要把這男人砍成八塊!
說起來都要怪她家裏那幾個頑固的老頭子
明明從小就把她當成未來的接班人養大
現在卻又要她大小姐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嫁了
然後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好當繼承人?!
哼!他們以為她會乖乖認命,任他們擺佈嗎?
被氣壞的她決定要當個「叛逆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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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在結婚當天被人擄走,應該是新娘最大的惡夢吧? 
如果擄走她的,還是她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而她之所以不想見到他,是因為還愛著他 
這樣應該算是惡夢中的惡夢吧? 
那如果她被擄走以後,還得用另一個人的身分面對他 
時時刻刻被他當成「替代品」 
這應該是惡夢的最高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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