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她那群好朋友的心思還真是特別啊
竟然選擇在牛郎店慶祝她的生日!
而她居然會在這一天衰到深處無怨尤
不但莫名其妙和一個瘋女人打了一架
還被陌生「牛郎」帶回家過了一夜——
喂,兩個人翻滾了一夜之後
他好歹也應該要給她一抹笑容吧?
沒想到他完全不照劇本走
反而是指著她的鼻子,叫她十分鐘內滾蛋?!
哇哩咧靠——北邊走機車道看你老師好不好
她也不想再看見這個冰山男好不好!
不過——飯可以亂吃,狠話不能亂撂
才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她居然又回到這男人的面前
真實上演只有三流小說家才想得出來的爛情節…
 
 
 
 
 
 
楔子
 
  東風吹,花兒開;小狗汪,小貓喵。
  
  春天一到,人人心花朵朵開。
  
  樹上的桃花都開了,為何她們命格中的桃花就是開不了呢?
  
  為什麼?為什麼呢?
  
  這群正值妙齡、含苞待放的女孩,為什麼身旁的位置還是空著的呢?
  
  春去冬來、一年過一年,今年的春天,依然沒有她們的好消息。
  
  她們都從蘿莉的年紀轉變成熟女了耶!
  
  她們也想找個好男人談戀愛,每天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當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哪……
  
  「唉,我想找個好男人談戀愛。」打扮走高雅氣質路線的喬滴滴,纖細白掌撐在削尖下巴,一張妖艷臉龐媲美情婦,無力的歎口氣。
  
  「戀愛?」楊娃娃人如其名,長得像個可愛的洋娃娃,有著無瑕的鵝蛋臉,大大的眸子配上小鼻、櫻桃般的紅唇,長長的睫毛揚呀揚的。「我們裡頭就屬你桃花最多,還敢嫌沒有男人?」
  
  「像你這麼貪心的女人,身邊男人這麼多,還嫌沒有好男人,小心撐死!」夏火艷啐了一聲,沒好氣的望著好友。
  
  正在埋頭苦吃意大利面的丁小盼,抬起一張圓圓的臉,「嗯嗯……」意思是她寧可撐死,也不願意餓死。
  
  就像現在,她寧可吃得飽飽的,也不要回家餓肚子。
  
  「還吃!」喬滴滴搶走丁小盼手上的銀叉。「你不是嚷著要減肥嗎?」
  
  「吃完再減嘛!」丁小盼扁著小嘴,無辜的說著。
  
  「再吃,你這輩子就不要談戀愛了!」楊娃娃睇了丁小盼一眼。
  
  「到時候我們都有男友,剩你一個人,你就不要躲起來哭。」夏火艷也搭腔。
  
  「可是……」丁小盼眨眨一雙水靈的眸。「像喬喬走氣質柔弱路線,還不是找不到她喜歡的男人。娃娃長那麼可愛,結果因為眼光太高,遇不到她順眼的王子。艷艷那麼漂亮,壞脾氣卻常常嚇跑男人……」
  
  她單純的陳述著好友們的狀況,卻惹來了她們的白眼。
  
  「丁小盼!」喬滴滴尖聲叫著。
  
  「你真的好白目哦!」楊娃娃沒好氣的瞪著丁小盼。
  
  「你還是安靜吃你的面好了。」夏火艷無力的翻個白眼,拿起麵包塞往丁小盼的嘴,停止她誠實的解說。
  
  看來距離她們四個人桃花開的日子,似乎還有一段好長的時間……
  
   
  別愛恰北北1
  體溫熨燙著肌膚
  火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人融化
  特別的你
  在我心裡留下了特別深刻的痕跡……
  
第一章
 
  禮多人必詐。
  
  夏火艷下午接到好友們的電話,便趕來台北一間頗為隱密的俱樂部。
  
  聽說這次好友要為她慶生,是楊娃娃一手策畫——
  
  有鬼!
  
  一定有鬼!
  
  夏火艷今天並沒有特別打扮,下班後急忙從辦公室離開。
  
  一頭長髮束成馬尾,鵝蛋臉只點綴禮貌性的口紅,全身上下是黑色套裝,手上還抱著一堆資料,是她準備下班後帶回家做的工作。
  
  她原本要拒絕好友們的邀約,想回家繼續工作的,但好友楊娃娃已經撂下狠話,說沒來的就是「俗辣」兼小狗。
  
  她怕的不是當小狗,甚至連俗辣她也當過很多次。
  
  她怕的是辜負好友為她準備的聚會。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都忙到忘記這件事了。
  
  但這就是現實人生。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會記得這根本不重要的日子!
  
  可是她還是得出席,不然以楊娃娃的個性,今晚不赴約,明天照樣會把她拖出來。
  
  夏火艷無奈的抱著一大迭資料,來到這間高級俱樂部。
  
  若不是好友告訴她地址,她還不知道在天母地區有這麼一間頗為隱密的俱樂部。
  
  坐上電梯往十五樓,電梯門一開,只見門口站了兩名長相俊美、身材高大的男子。
  
  「你一定是夏小姐。」A男身穿西裝,模樣與韓星Rain略微相似。
  
  「你的朋友已經在裡頭等著你了。」B男則是濃眉大眼,笑起來很陽光。
  
  兩個男人帶著她進入俱樂部,裡頭的男人像是眾星拱月般將她圍繞。
  
  她仔細的觀察俱樂部,發現這裡還滿寬闊的。
  
  以火紅色為主色,配上柔和的燈光,整個俱樂部顯得高級而優雅。
  
  不同的是,不管是服務生或是酒保,都是以俊男為主……
  
  顯而易見,這是一間外人俗稱的——牛郎店。
  
  她那群好友的心思還真是特別啊!在她生日的時候,來這種地方慶祝……
  
  兩名男子將她帶領到角落的位置,已經有三名女子坐在那兒。
  
  「快來、快來。」喬滴滴朝她招招手,一臉興奮的模樣。
  
  夏火艷踩著高跟鞋來到好友們的面前後,兩名男公關便退了出去,說等等會有特別節目。
  
  「你們不怕被你們的老公砍嗎?」她看看這間特別的俱樂部,在不遠處還有幾桌女人正黏在男公關身上嘰嘰喳喳。
  
  她待的這一桌,只有四個女人,以及一桌子的零食與一個大蛋糕。
  
  只是她們都嫁為人婦了,老公也是個大醋桶,為什麼她們還能來這種地方?
  
  「我們是特地為你預約這裡的耶!」楊娃娃眨著一雙長睫,笑得很沒有心機。
  
  夏火艷才剛坐下,又有兩名男子各端著香檳,紅酒,噙著笑容接近她們。
  
  兩個男人同樣西裝筆挺,有著寬闊的肩膀,以及高姚的身材。
  
  重點是——
  
  那兩個男人是夏火艷喜歡的類型。
  
  濃眉、大眼,笑起來還有酒窩,連眼睛都會放電……
  
  可此時的夏火艷卻是心存防備。聽說這場聚會是楊娃娃一手策畫的。
  
  愛記恨的楊娃娃,應該沒有忘記她曾經設計過她,所以她一直都提心吊膽著,就怕哪天著了楊娃娃的道。
  
  夏火艷的心裡這麼想著時,兩名男公關將東西放下後,便各坐在她的左右。
  
  「艷艷,你今天就好好享受吧!」喬滴滴朝她輕笑。
  
  「你們對我真好。只讓我一人享受?」她臉上露出冷笑,感覺這兩個男公關非常熟練,為她遞上濕巾,又為她送上飲料。
  
  而她的好友們吃的吃、喝飲料的喝飲料,身邊就是沒有男人作陪。
  
  「當然啊!我們都有老公了嘛。」丁小盼喝一口果汁,笑咪咪的回答。
  
  「別怕!」楊娃娃笑得可甜蜜了。「今天這攤我們三個人會平分,你只要好好玩,這裡的男色任你挑選。」
  
  幹嘛呀!又不是買雞買鴨的,還讓她挑選咧!夏火艷有著防備,對於面前的男色,她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夏小姐,祝你生日快樂。」男公關為她斟了一杯紅酒,拿到她的面前。
  
  「你們玩真的?」夏火艷皺眉,看著男公關慇勤的對待,她覺得雞皮疙瘩一直竄出來。
  
  「你不是很愛找人拚酒?」楊娃娃非常有氣魄,杯子往桌前一放。「今天就跟你喝個夠!」
  
  夏火艷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如果不喝,楊娃娃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喝就喝!」哼,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看扁。
  
  她豁出去了啦!
      
  她開始後悔自己那意氣用事的行為了。
  
  夏火艷被灌下好幾杯香檳以及三大杯的紅酒,一張鵝蛋臉已經開始發紅、發燙。
  
  楊娃娃覺得她還喝不過癮,還故意混合了其它酒類。
  
  不、不行了……
  
  她快吐了。
  
  夏火艷平時酒量就不怎麼好,能撐這麼久,其實也算是奇跡了。
  
  她捂著小嘴,想找間廁所好好吐出胃裡的酒液。
  
  不可思議的是那三個女人與她拚酒,竟然還面不改色……
  
  她承認自己的酒量不好,但是另外三個女人的酒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怎麼今天會是她先吐呢?
  
  夏火艷來到女廁外,準備衝進去大吐特吐時,卻發現有一男一女正在女廁外拉拉扯扯,似乎有什麼糾紛。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開五萬的高級酒給你!」一名年紀大約三十的女子,身體貼近眼前高大的男子。
  
  只見到男子將她的手揮開,一張俊顏沒有其它表情。
  
  那男子不像其它牛郎,對女顧客展開陪笑的笑容,反而冷酷的像座冰山,只是冷眼睨著女子。
  
  「我說過,我不是店內的男公關了。」男子開口,有著渾然天成的嗓音,就像低吟的大提琴,悅耳而好聽。
  
  女子不服氣的輕跺一下腳,拿一雙媚眼勾著他。
  
  「你不要騙我了。」女子還是執迷不悟的勾住他的手臂。「是不是哪個富太太包養你,人正在現場?」
  
  唔……
  
  夏火艷發現現在並不是看好戲的時候,她的胃彷彿正在坐雲霄飛車,不斷的翻騰著。
  
  他們要吵架能不能到一旁去,不要霸佔著通往廁所的路啊!
  
  「借過……」
  
  終於,她忍不住衝上前,將女子與男子分開,只想進廁所去大吐特吐。
  
  但這樣的動作卻引來女子的不滿,以為她是爭風吃醋,想分開他們。
  
  只見女子一把將夏火艷抓住,將她給拖了回來。
  
  「就是你?」女子抓狂了。「是你包養他的是不是?」
  
  什麼鬼?夏火艷皺眉,一回頭便見到女子惡狠狠的瞪著她,而且指甲還陷入她的手臂裡。
  
  媽的,很痛耶!
  
  夏火艷不得已只好移回自己的腳步,忍住欲嘔的衝動。
  
  「你想怎樣?」她做個深呼吸,避免自己整個胃都從嘴裡吐出來。
  
  「你到底付他多少錢?我加倍還給你!」女子不高興地瞪著夏火艷,一副挑釁的意味。
  
  夏火艷這時才抬眸望著悶不作聲的男子,發現他身穿價值不菲的襯衫,配上黑色長褲,襯衫並沒有很規矩的扣上,而是解開幾顆扣子,胸膛若隱若現。
  
  再打量他的長相……
  
  厚,他長得比女人還美!
  
  他留著一頭及肩的黑髮,狹長的眸子也正好對上她的大眼。
  
  呃……
  
  他的眼睛會放電。
  
  夏火艷倒抽一口氣,順道將快溢出的胃酸又壓了回去。
  
  「你說啊!」女子不高興地推了夏火艷一把,冷冷地望著她。
  
  「推什麼推!」推得她更想吐了。「再推……老娘就不客氣了!」
  
  機車咧,她只是想進廁所吐一下,這女人發什麼瘋?!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話畢,女子揚起手,巴掌便落在夏火艷的臉頰。
  
  夏火艷瞬時眼冒怒火,小手很自然的舉起,也狠狠的往女人的臉頰摑了下去。
  
  啪!
  
  連一旁的男人也愣住了。
  
  「打我?也不去打聽看看我姓什麼、叫什麼!我家老娘都不敢這麼打我了,你這機車女人憑什麼打我?」夏火艷怒火上湧,口氣不悅萬分。
  
  男子原本悶不吭聲,卻因為夏火艷那不甘示弱的氣勢,引起對她的注意。
  
  「我就是要打你!」女人咬牙,上前揪住夏火艷一頭長髮。「你是什麼角色?敢跟我搶男人?!」
  
  「機車!誰跟你搶男人了!」夏火艷也伸手揪住女人的頭髮。
  
  這會兒,熊熊的怒火已壓過了想吐的念頭。
  
  她的耐性本來就只有正常人的一半,怒氣說來就來,個性也倔強得不像話。
  
  她向來秉持「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原則,所以只要有人踩她一腳,她一定還對方一拳。
  
  就這樣,兩個才初次見面的女人就在廁所前大打出手。
  
  雖然夏火艷還不知道這場衝突的原因,但是既然有人出手打她……
  
  她就要把對方扁到爹娘都認不出來1
  
  兩個女人一路打進了女廁。
  
  袁左睿大可就這樣離開,畢竟他並不屬於這間牛郎店。
  
  只是他剛好有求於左少遙,才會不得已來到這兒,向負責人借幾個男公關。
  
  只是他每回來到這兒時,總會過上纏著他的女人。
  
  聽說那女人叫做陳妤,是某個富商的情婦,每晚都會來這間俱樂部消費。
  
  所以他每一次來到俱樂部時,都會遇上陳妤纏著他。
  
  不管他怎麼拒絕,還是無法擺脫她的糾纏,非得負責人左少遙出面排解,她才不甘心的離去。
  
  今天不知怎麼搞的,左少遙並沒有出面,陳妤便死命的纏著他,直到另一個女子出現,和陳妤大打出手。
  
  他沒有見過那名女子,卻因為她的火爆而看傻了眼,也因此在他的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女人其實也像男人一樣,也會爭風吃醋的大打出手,尤其是仗著有錢,她們對男寵更是砸下萬金,佔有慾更是男人的好幾倍。
  
  投下了金錢以及感情,往往最後受傷的還是她們。
  
  但她們卻看不透這點,因為寂寞而一再來此,想尋回一點點溫暖。
  
  袁少睿原本想拂袖不管,但他的行動卻違背了他的大腦,腳還是跨前一步,往女廁前進。
  
  一打開門,便見到一頭長髮束成馬尾的女子,正一腳踩在陳妤的背上,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你敢打我?」夏火艷不高興的踩在陳妤背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袁左睿皺眉,完全沒見過如此暴力的女人。
  
  「你這八婆,快讓我起來……」陳妤一頭亂髮,臉上也有幾處抓痕。
  
  他看看夏火艷,發現她的狼狽也不亞於陳妤。
  
  藉著廁所明亮的光線,他這時才發見她臉頰紅撲撲的,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你再多吠一句,我就多扁你一下!」夏火艷用力的踩著陳妤。沒想到這八婆下手也滿重的,她的臉頰應該也被劃花了好幾道。
  
  當她生氣地說完,才見到袁左睿站在門口,她不滿的瞪著他。
  
  「幹嘛?你想英雄救美?」她可沒忘,剛剛他並沒有阻止她們打架。
  
  袁左睿只是撇撇嘴角,冷淡道:「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好個機車男!
  
  夏火艷冷哼一聲,把踩在陳妤背上的腳收了回來。
  
  「死八婆,你聽清楚沒?這男人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了!」她打完架,休息了幾秒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胃又開始不規矩。
  
  她又想吐了!
  
  陳妤見到袁左睿出現,雙眸自動的落下淚珠……
  
  她哭哭啼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我要去找左老闆理論!」陳妤知道自己惹不起夏火艷這樣的女人,急忙踏出女廁。
  
  「俗辣。」夏火艷低咒幾聲,最後衝進隔間內。
  
  袁左睿接下來聽到的是她不斷嘔吐的聲音。
  
  可想而知,她喝了不少酒。
  
  「那群女人一定是故意灌醉我的!」夏火艷蹲在馬桶前,嘀嘀咕咕的低罵。
  
  她可沒忘記楊娃娃向來記仇,會為她辦生日宴會,肯定不安好心眼。
  
  只是……
  
  她們都玩到快午夜了,怎麼還不見楊娃娃的復仇計劃呢?
  
  夏火艷今晚過得有些心驚膽跳,卻還是不見楊娃娃有什麼詭異的行動。
  
  再撐一下下。等會兒她就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覺了……
  
  夏火艷吐完胃裡的東西之後,力氣好像也跟著吐光了,不但胃覺得難過,頭也開始暈眩。
  
  靠!她竟然開始眼花了……
  
  袁左睿見她跪坐在地上,最後決定上前扶她一把。
  
  她吐得七葷八素,感覺有個健壯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她就將那人當成免費的支柱,往他的懷裡靠去。
  
  「借姊姊靠一下,應該不會死吧?」她嘴裡咕噥一聲,腳步有些跌撞。
  
  她真的不能再喝了,她要回家睡覺了。
  
  袁左睿將她扶到女廁外頭,只見三名女子與三名男子正以驚訝的眼光看著他。
  
  那三名男子正是丁小盼、喬滴滴以及楊娃娃的老公。
  
  他們正準備將嬌妻抓回去好好修理一頓,教訓她們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
  
  當他們見到袁左睿,臉上都有著驚訝。
  
  因為他們都認識袁左睿。
  
  「你在這裡兼差?」樊耀定挑眉,不懷好意的問。
  
  「我是來向左少遙借幾名男公關。」袁左睿冷聲解釋。
  
  「正好,我們都不順路送夏小姐回家,就由你幫個忙吧!」樊耀旭抓起自己的老婆便要離開。
  
  「兄弟,我們相信你。」韓煜拍拍袁左睿的肩膀。
  
  三個女人根本沒有講話的餘地,只能被自己的男人帶回家去。
  
  袁左睿還來不及拒絕,也來不及把掛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還,這時左少遙又帶著陳妤擋住他的去路。
  
  一個麻煩還沒有解決,又來另一個麻煩……
  
  對他來說,女人真的是——禍水!
  
  
第二章
 
  女人對袁左睿而言,一直都是麻煩。
  
  畢竟自他懂事以來,他身邊就一直不缺女人。
  
  女人在他的眼裡,就像揮之不去的蒼蠅,不是迷戀他的外表,就是覬覦他的身份。
  
  所以他一向討厭送上門來的女人。
  
  而今晚,就有一名主動送上來的女人,正躺在他的車內呼呼大睡。
  
  他不應該接下這顆燙手山芋,也不該聽信好友們的話……
  
  什麼叫做不順路?那他就一定順路嗎?
  
  袁左睿發覺自己好像被將了一軍,不但為這女人剛才的暴力事件善後,還得將她帶回家。
  
  為什麼他要帶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回他家呢?
  
  他心裡一邊嘀咕,將車子駛進別墅內。
  
  車停好後,他下車,打開後車門,看著睡得東倒西歪的夏火艷。
  
  雖然百般無奈,但他還是將她抱出車外,往屋內走去。
  
  這時穿著睡衣的老管家已經在門口守候。
  
  見到主子抱回醉醺醺的小姐,他先是吃驚,但還是幫忙將他懷裡的女子抱進屋裡。
  
  「元叔,你早點睡。」袁左睿交代,不想給老人家多添麻煩。「剩下的我自己處理就好。」
  
  「是。」元管家點頭,將大門重新關上,便沒再過問任何事。
  
  袁左睿抱著夏火艷,往二樓的起居室而去。
  
  他應該將她丟在客廳,讓她睡在沙發上的。
  
  但瞧她睡著的容顏,又令他想法一陣混亂,不得已只好將她抱回自己的房內。
  
  將她丟在自己的床上時,他才細細打量她的容顏。
  
  她有一張鵝蛋臉,身穿黑色套裝的她,露出了均勻的小腿,正斜躺在他的床上。
  
  瞧她……
  
  一點防備都沒有。
  
  睡相大剌剌的呈大字形,沒有多餘的武裝,也沒有多餘的殺氣,就像一隻無害的小貓。
  
  袁左睿就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相。
  
  這樣的女人,到底有哪個地方值得他將她帶回來的?
  
  當他坐在床邊望著她熟睡的臉龐時,他陷入這樣的沉思中。
  
  同時,躺在床上的夏火艷突然睜開雙眸,一副作嘔的模樣。
  
  「我、我要吐了……」她從床上彈跳起來,雙手捂著小嘴。
  
  他見她快吐的模樣,於是帶著她往浴室去。
  
  夏火艷一見到馬桶,便蹲下來用力的吐著。
  
  作嘔聲不斷迴盪,令他不禁皺起眉宇。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女人跟男人一樣,若是到了風花雪月的場所,同樣都會把酒當開水喝。
  
  而這女人,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在他的面前大吐特吐。
  
  看來她是喝醉了。
  
  他曾經遇過藉酒吃他豆腐的女人,沒有一個人像她,真的抱著馬桶狂吐。
  
  他,才是女人想要抱入懷裡的目標……
  
  過了好一會兒,她吐完了,還自動按下衝水鍵,從地上爬了起來。
  
  「水……」她雖然醉得東倒西歪,但生理的反應仍呼喚著她。
  
  袁左睿瞇起一雙好看的細眸,將水龍頭打開,冷水自她的頭上淋了下來。
  
  「哇——」她在原地跳腳,酒氣瞬時散了一半。
  
  「要水?這裡很多。」他將她強壓在水龍頭下,企圖讓她清醒一點。
  
  冷水自她的頭頂淋下,很快濕了一身。
  
  名牌套裝瞬時被浸濕,更是勾勒出她曲線玲瓏的嬌美身段。
  
  「媽的……」她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著。「你想淹死我嗎?」
  
  她掙脫他的鉗制,濕淋的長髮貼在她的臉頰,一張菱形小嘴不斷吐出水液。
  
  「像你這種女人,把你丟到大海裡,你也會想辦法自救。」他冷冷的開口。
  
  只是這句話不知是誇獎她,還是另含其它的意思。
  
  酒醒了一半的夏火艷,這才瞇眸看清他的長相。
  
  「你是誰?」她記得這張冰塊臉,是在牛郎店的冰塊男。
  
  「一時被迫當好人的倒霉人。」他冷諷回答。
  
  夏火艷想起來了。
  
  在牛郎店時,他竟然連跳出來解釋都沒有,眼睜睜看著她與另一名女人起衝突。
  
  一切都是因為他。
  
  而現下……他竟然用冷水淋她?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尤其是像她這種自視甚高的女人!
  
  於是,她抓著蓮蓬頭,讓水花噴向他。
  
  要淹死大家一起來!
  
  袁左睿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一時毫無防備,變得與她一樣狼狽。
  
  「住手!」他低吼,想要阻止她的動作。
  
  最後,她的小手被他鉗制,沒有辦法掙脫。
  
  可她就像只小野貓般,手不能動,便張口往他的臂膀一咬,令他不得不鬆開自己的大手。
  
  「Shit!」他生氣低吼,再一次將她抓住。
  
  「放開我!」她生氣的瞪著他。
  
  「你能不能像個正常女人那樣反應?」他覺得今天真是走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的霉運。
  
  她停下動作,一雙好看的大眼瞪著他。
  
  「那你不能對女人溫柔一點嗎?」她氣呼呼的問著。
  
  他一愣,最後雙手一攤。
  
  他投降了。
  
  她是他從來不曾遇過的女性類型。
  
  「你洗個澡,好好休息吧!」他將她丟在原地,離開了浴室。
  
  他將門甩上後,她則是在原地思索一會兒——就算她想走,一身濕淋淋的也不好離開。
  
  何況……
  
  醉得頭昏腦脹的她,根本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離開。
  
  所以她決定先洗個澡!
  
  袁左睿到樓下衝好澡後,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浴泡。
  
  他頂著一頭微濕的黑髮,微亂的髮絲散發著一種頹廢卻又自然的味道,增添了他迷人的氣質。
  
  雖然他壓根兒不想理會夏火艷,但是見她吐得那麼厲害,不知為何,他竟然沖了一杯牛奶,想為她暖暖胃。
  
  該死!
  
  他竟然會想要為她做點事情?
  
  他端著溫牛奶來到房裡,只見她已經以大字形躺在床上。
  
  他一愣,但還是走上前,發現她濕著發,就這樣躺著睡了。
  
  上前,他將她拉了起來。
  
  「起來,你得先把頭髮擦乾。」他搖醒她,再將牛奶放在她的手裡。
  
  「唔……」被搖醒的夏火艷很不甘心的皺著眉。
  
  「喝完它。」他低聲說著,語氣裡有著霸氣。
  
  她皺眉。雖然已經吐過,也洗過澡,她還是覺得頭昏腦脹的,幾乎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乖乖的啜了一口牛奶後,小臉又皺得像一顆小籠包。
  
  「好噁心。」她將口中的液體又吐回杯中,還給他。
  
  他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見她一臉討厭牛奶的表情,也只得將牛奶放置一旁。
  
  這時候,他見到她身上只圍著浴巾,露出了嬌嫩的肌膚。
  
  浴巾包裹著她曲線玲瓏的身段,一雙非常勻稱的長腿正擺在柔軟的床邊。
  
  他仔細瞧著她的臉,發現她的肌膚吹彈可破。
  
  她有一雙柳眉,以及挺俏的小鼻,像櫻花般的水嫩唇瓣正微微的噘起。
  
  她側著小臉,皺起了眉。
  
  「你……」她好想睡覺,可是這男人為什麼不讓她睡呢?
  
  她像個小孩般扁著小嘴,雙手搭在他的胸膛。
  
  「是不是我搶了你的床,所以你要把我趕下床?」她眨眨鬈翹的睫毛,氣息噴吐在他的臉頰上。
  
  此時,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忍不住吞嚥一下口沫。
  
  為什麼近看她的臉龐,竟然會讓他有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
  
  他根本不想碰她,可她的靠近,竟然令他覺得口乾舌燥……
  
  「你在勾引我?」他壓低聲音,望著她桃花一般的臉龐。
  
  「勾引?」酒精的效果展現得非常徹底,此時的她根本就是頭昏腦脹,與平時潑辣、精明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發覺她的肌膚正熨燙著他的身體,柔軟的胸部則是抵在他的手臂上。
  
  只要眼兒往下一瞄,就能見到她一對豐乳而擠出來的小溝。
  
  「不然你現在在做什麼?」他聲音低嗄的說,
  
  「呵呵。」她傻傻的笑出聲。「應該是你來勾引我才對吧?你不是那群女人收買的猛男嗎?」
  
  「我不是牛郎。」他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身份。
  
  她低吟一聲,最後輕道:「那是……陪睡的男公關嗎?」
  
  「不是。」他咬牙否認。
  
  「唉。」她輕歎一口氣,「做每個職業都要有職業道德,你既然收了錢,好歹也要敬業一點……」
  
  敬業什麼鬼?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上床?」這女人,與他所見過的女人沒有兩樣,遇上他,都想著上床。
  
  她沒有答話,只是轉身趴在床上。
  
  「幫我按摩……」她將小臉埋入枕頭裡,悶聲的說。
  
  最近她工作太累,也沒有時間讓人按摩,眼前就有現成的男傭,不加以利用,簡直是浪費好友們的心意以及現有的資源。
  
  她的反應又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神。
  
  這女人竟然叫他幫她按摩?
  
  她是醉傻了不成?!
  
  「我知道你們都是做口碑的,所以不用以『性』來勾引我。我的需求只是要你幫我按摩,搞不好你按摩技術好,我會把去美容沙龍的錢省下來,以後都指名你來服務。」她慢條斯理的說。
  
  瞧她多好心,知道他幹這一行的,最需要的就是好口碑。
  
  一個拉著一個,搞不好哪天他就是最紅的男公關。
  
  袁左睿深吸一口氣,原有的悸動因她這句話全都消逝無蹤。
  
  他氣得跳下床,開始後悔收留她回家過夜了。
  
  她將小臉轉向他,發現他要往外頭走去。「你怎麼走了?」
  
  「明天一早,給我滾!」
  
  門,用力甩上。
  
  陽光落進落地窗,又是一天的開始。
  
  床上半裸的女子享受著床的柔軟,絲絹般的被子正磨蹭著她的臉頰。
  
  她覺得就像睡在雲端,連醒來的慾望都沒有。
  
  而且……
  
  她好像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
  
  「嗯……」她還舒服的發出夢囈。
  
  不用趕著打卡上班。
  
  不用去公司面對一大堆機車同事。
  
  不用像一個打雜小妹,什麼事都要親手處理。
  
  不用……
  
  當她沉睡在甜美的夢鄉裡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來。
  
  進來的人是袁左睿,他身穿休閒服,眼光自動的尋向夏火艷。
  
  發現她還賴在床上,他不客氣的上前——
  
  這一瞧,才發現她身上的浴巾已經不見了。
  
  好在她現在是趴睡,雪臀有絲被蓋著,只讓他瞧見光裸細滑的雪背。
  
  「起來,你該滾了。」他搖搖她的手臂,發現她不為所動。
  
  「別吵……」她好睏,再讓她睡一下下就好。
  
  見她賴床的模樣,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觀看她的睡顏,腳步轉進浴室,用漱口杯裝了冷水再回到床邊。
  
  也不管會不會弄濕被單,他直接將冷水倒在她的背上。
  
  突來的偷襲令夏火艷不得不醒來。
  
  那冰冷的感覺讓她從床上彈跳起來。
  
  「啊……」好冰!
  
  「限你十分鐘內離開我的房子!」袁左睿冷聲說道。「不准再踏進這裡一步!」
  
  「搞什麼鬼!」夏火艷生氣的坐在床上,皺眉低吼。「你是誰?怎會出現在我家?」
  
  她春光外洩,他竟然感覺有些臉紅,將眼光移開。
  
  但那一對飽滿而尖挺的粉嫩乳房,仍深深印在他腦海裡。
  
  「你喝醉了,我不得已,只好把你帶回我家。」他壓低聲音解釋。「還有,我不是牛郎。」
  
  夏火艷環顧四周,發現胸口有一絲涼意,這時才意會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沒有穿衣服。
  
  「啊——」她連忙用絲被遮住身體。
  
  見她將裸體遮好,他的眸光才又移回她臉上。
  
  「你、你……趁我喝醉時強暴我?」她攢緊被單,對於昨晚的聚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只記得自己喝醉了,跟一個女人打架,以及吐得七葷八素,接下來的畫面非常模糊。
  
  「你太抬舉你自己了。」他輕嗤一聲,就知道女人都會用這招想纏上他。「像你這種男人婆,我根本連看一眼都懶。」
  
  「什麼?!」這男人竟然說她是男人婆?
  
  「你少找借口想纏上我。」袁左睿還是擺出一張撲克臉。「限你十分鐘內離開我的房間、我的房子、我的地盤,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
  
  「你你你——」口齒伶俐的她,碰上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分一秒都不准多留。」他扔下這毫無感情的字句,便又轉身離開。
  
  這女人自踏進他的房子後,就將他的情緒攪得一團亂。
  
  非得將她趕走,他的日子才會恢復以往的平靜無波。
  
  「@#$@!」她生氣的將枕頭扔向他關上的木門。「跩什麼跩啊!小心老娘反告你迷姦!」
  
  儘管再怎麼生氣,她還是得離開這屋子。
  
  他說的沒錯,這裡不是她家……
  
  啊!
  
  那她昨晚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她……真的喝醉失身了嗎?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發現床上沒有任何痕跡……
  
  她暫且鬆了一口氣。
  
  可是……
  
  並不是每個處女都會落紅啊!
  
  靠!她又暗罵一聲。
  
  算了算了,她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了。
  
  夏火艷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她首先得離開這個冰山男的屋子,之後再好好回想昨晚的一切……
  
  
第三章
 
  夏火艷一踏進辦公室,便如同踏進戰場一般。
  
  因為——商場如戰場。
  
  尤其當一家公司只注重員工實力的時候,就沒有所謂上司與部屬的分別。
  
  加上時間的緊迫性,通常在雜誌截稿的前一個禮拜,整個辦公室根本就像炮火連連的戰場。
  
  「靠夭,我的稿子咧?」平時看起來嬌艷溫柔的小編,這時正抓狂的翻著桌面的東西。
  
  接著,一名拿著單眼相機的男子,穿著當季最流行的襯衫,氣呼呼的加入這場混戰。
  
  「機車,到底是誰跟那群模特兒約時間的?到現在還沒看到鬼影!」
  
  「你老師咧——」一陣低吼從偌大的樓層中震開,他隨即將手上的衣物丟至地毯上。「哪個白癡去借這種地攤貨回來的?」
  
  左一句靠夭、右一句問候老師的髒話,無限迴盪在十一樓。
  
  「到底是誰去負責拿『崔斯丁』的相簿?」一名踩著高跟鞋的成熟女子從她的專屬辦公室踏了出來。
  
  但沒有人理她,因為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
  
  雜誌出刊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別人的死活。
  
  這幢大樓原本是商業大樓,前幾年由一個集團購得,集團總裁是時尚設計師出身,便將這幢大樓打造成台北最知名的時尚王國。
  
  一樓至十樓全都是名牌精品,從衣服,鞋子、帽子、寶石,以至於小配件,都是來自名家之手。
  
  十一樓則是由總裁所創立的「玩美」雜誌辦公室,每個月介紹時尚流行界的消息,以及設計師當季重點服裝。
  
  這是一本引人注目的流行時尚雜誌,主旨是教女人如何變美,瞭解時尚流行。
  
  然而在截稿前一個禮拜,全辦公室的人幾乎都像無頭蒼蠅。
  
  就算主編扯著喉嚨大叫,也沒有人會多看她一眼。
  
  夏火艷不巧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其中一員。
  
  「是小玲負責的。」夏火艷經過主編旁邊,好心的應了一聲。
  
  看平時說話秀氣的主編,像個河東獅吼的母老虎,她就善良地回答一下吧!
  
  夏火艷的工作是負責聯絡時尚流行專欄的作家,也就是所謂的「編輯」。
  
  平時雖然工作輕鬆,但是每到截稿前,那群作家也會像泡沫般消失,搞得她就像大姨媽要來,火氣連三桶冰塊都消不了。
  
  剛開始接觸這樣的工作時,她根本是讓作者耍著玩,甚至曾經讓雜誌專欄開天窗。
  
  老闆下令,再開天窗,她就要回家吃自己。
  
  從被老闆盯得像豬頭的那一刻起,她就做下決定——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將這句話奉為聖旨,小綿羊變成母老虎,將那些作家的話都視為放屁。
  
  因為那都是他們拖稿的借口!
  
  漸漸地,她的耐心被那些作家磨光,開始使出所有的絕招,逼那些人按時交稿。
  
  於是開始有人流傳——
  
  「玩美」雜誌的文字編輯是個母夜叉。
  
  「小玲人呢?」主編皺起完美的雙眉,不耐煩的問。「老娘還等著她送來崔斯丁的相簿。」
  
  「不知道。」夏火艷很乾脆的回答。
  
  誰知道那個小玲跑去哪裡了?她現在在乎的只有那群專欄作家——
  
  不巧的是,當她想起稿子時,才發現昨晚帶回家的稿子被她遺落了……
  
  媽的!
  
  心中幹事又添一筆。
  
  「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崔斯丁的相簿。」主編李佩佩低頭望了夏火艷一眼,便抬起高跟鞋離開。
  
  什麼?!
  
  夏火艷猛然抬頭,看著李佩佩抬頭挺胸準備離去。
  
  「該死!」她爆吼一聲。「李佩佩,你是手殘和腳殘嗎?你沒看到我自己也忙得翻天覆地啊!」
  
  「現在全部的人都把我當透明人,只有你理我,所以你去拿。」李佩佩倒也很有氣魄,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踩著高跟鞋離去。
  
  「哩老師咧!」夏火艷口出髒話,瞪著李佩佩的背影。
  
  她還得去拿回稿子才行啊……
  
  夏火艷雙眼盯著辦公室裡來來去去的同事。
  
  「Jacky……」她喊住經過的攝影師。
  
  「太好了,小艷子。」Jacky如同抓到浮木,「快幫我聯絡下午那群要拍照的模特兒。」說的同時將電話簿丟到她手上,便拍拍屁股走人。
  
  「快,把這堆地攤貨還回去。」維克隨之而來,將一群衣服丟到她的手上。「叫那些設計師別太白目,挑這種退流行的衣服幹嘛?」
  
  交代完的人就像旋風一樣,閃了。
  
  「小艷子,你幫我把這版型拿去印刷廠,交代一定要用這個顏色。」美編也湊上前。「還有啊,順便幫我抱彩色型錄回來。」
  
  夏火艷想要抓狂,手上卻已經多了一堆資料。
  
  她一下子就成為辦公室的中心點,愈來愈多人圍住她——
  
  X的!
  
  夏火艷踩著高跟鞋,左手掛著好幾個袋子,右手則是抱了好幾本比百科全書還要厚的目錄,狼狽的走在街道上。
  
  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太善良!
  
  這些人是把她當成哆啦A夢了嗎?以為從口袋拿出任意門,就可以幫他們到東南西北取件?!
  
  哩老師咧!她不爽的在心裡訐譙。
  
  這些人最好保佑她的東西還安穩的擺在那家牛郎店裡,不然她會一一找人算帳,就算把他們逼到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照樣用十大酷刑,叫他們把稿子毫無損傷的吐還給她!
  
  還有李佩佩那個機車女,她以為陽明山很近,交通很發達嗎?為了省那幾百塊的出租車費,她下了公車步行了十分鐘,還沒見到那該死的「催情劑」的家!
  
  夏火艷心裡一邊咒罵,一邊提著大包小包,努力踩著高跟鞋走著。
  
  當心裡的髒字寫滿一千遍,她眼前終於出現一幢豪宅。
  
  而這幢豪宅,她總覺得有些眼熟……
  
  她眼一瞇,希望自己不要那麼「帶賽」。
  
  上天安排的戲碼……不會這麼落於俗套吧?
  
  她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將手上的紙條對了對門牌地址。
  
  三秒……
  
  四秒……
  
  一分鐘過去了。
  
  夏火艷幾乎整個人石化在大門口。
  
  「靠!」她不知不覺的進出髒話。「這世上不會有這麼邪門的事吧!」
  
  幾個小時前,她才不爽的從這裡離去。
  
  幾個小時後,她又重新站在大門口……
  
  深呼吸、深呼吸——
  
  當她舉起小手,準備按往門鈴時,她發現自己的手正在抖……
  
  她努力維持鎮靜,可一想起那名牛郎就是最頂尖出名的「崔斯丁」,她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攪。
  
  如果「催情劑」的副業被發現,會不會連帶影響她的工作呢?
  
  她可不想讓狗仔記者踢爆他的私生活,接而扯出更多更黑暗的內幕……
  
  夏火艷滿腦子亂烘烘的,塞滿好多問題。
  
  最後她搖搖頭,決定一次只先做一件事情。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
  
  如果崔斯丁就是男公關,那她要叫他吐出她的稿件。
  
  其它的事情……
  
  欸,只能看著辦了。
  
  做好心理建設的她,像只要勇闖狼窟的小羊,戰戰兢兢的準備迎接挑戰。
  
  當她準備按下門鈴,一個高大的人影隔著鐵門與她相對而望——
  
  喝!
  
  這男人從哪兒蹦出來嚇她的?
  
  夏火艷惡人無膽,雖然沒有叫出聲,但臉上還是有飽受驚嚇的表情。
  
  「又是你!」男人比她先開口,英挺的眉宇很習慣性的糾結在一起,似乎一見到這張清秀的臉龐,他心裡莫名的煩躁也隨之而來。
  
  她也皺起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比他好看到哪裡去。
  
  「你以為我想來嗎?」她現在又渴又熱,再見到這男人的機車表情,更添一肚子火。
  
  「不管你想不想來,你都已經站在我的地盤上了。」袁左睿壓低聲音,一樣拒她千里之外。
  
  「我是來找崔斯丁先生的。」她不想與他廢話,只想拿了東西閃人。「還有,我昨天因為喝醉,遺失了我的東西,請還給我。」
  
  「你找我做什麼?」他皺眉問著。
  
  這女人到底是誰?知道他是崔斯丁的人不多,那是他工作專用的名字。
  
  夏火艷睜大眼眸,他這是承認他是崔斯丁了?
  
  深呼吸、深呼吸——
  
  她必須公事公辦。
  
  「相簿、稿子。」既然他是崔斯丁本人,那她也不多廢話,只想拿完東西就閃人。
  
  袁左睿知道自己應該直接叫她滾,可是她的東西好像留在他的車上……
  
  而且她又是雜誌社的人,沒理由趕她走。
  
  最後,他不得不將大門打開,讓她再次踏進他的地盤。
  
  她又不是願意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男人有必要這麼討厭她嗎?
  
  夏火艷跟在袁左睿後頭,將不滿放在心裡。
  
  要不是她那些沒有同情心的同事,她也不想見到他第二次。
  
  況且她昨天醉得一塌糊塗,有沒有失身都是一個問題,這男人還一副不想見到她的模樣……
  
  拜託!該「堵爛」的人是她好嗎?
  
  「你可以停止那永無止盡的牢騷嗎?」袁左睿來到車旁,將東西還到她的手中時,冷冷開口。
  
  她真的不像普通的女人,一張嘴喋喋不休。
  
  聽得出來她對他有許多不滿,但也沒有必要將那些嘀咕全都講給他聽吧。
  
  夏火艷立刻噤聲,沒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犯了老毛病。
  
  「相簿。」她不想再和他囉唆,拿完東西便要走人。
  
  他撇撇好看的唇,轉往屋內。
  
  重新踏進大廳,一股涼意拂上她的面頰。
  
  呼,好涼……她舒服的瞇著雙眸,原本氣得頭頂快冒煙的她,享受著冷氣的吹拂,暫時舒緩了怒火。
  
  「等我一下。」他留她一人在客廳,轉而步上前方的螺旋白色樓梯。
  
  她坐在價值不菲的沙發上,有女傭為她送上一杯冷飲。
  
  她心中的不滿消了一點。
  
  不到幾分鐘,他拿著厚重的數據下來,徐徐來到她面前。
  
  砰!
  
  東西丟到她懷裡,一雙冷冽的眸子盯著她。
  
  「全都給你了。」他打量著她全身。
  
  她同樣是利落的打扮,黑色套裝、黑色高跟鞋,長髮梳成整齊的馬尾。
  
  不像昨晚見到爛醉如泥,十分狼狽的她。
  
  「謝謝。」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她的稿子找回來了,相簿也拿到手,她可以離開這幢豪宅,未來應該不會再有這麼該死的巧合。
  
  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她,並沒有想要多做逗留。
  
  何況她向來也不愛將熱臉貼向人家的冷屁股,那是沒有志氣的人才這麼做。
  
  只是當她的腳步踏往大門時,她又微微的皺起了眉。
  
  「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自愛一點。」她雖然不愛管別人的閒事,但有可能他的不自愛,會影響她未來的前途。
  
  自愛?袁左睿挑眉。她的話讓他覺得不舒服。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原因,晚上還得兼職做牛郎,可我還是希望你能珍惜目前的工作。」她語重心長的「勸導」。
  
  明明就是年薪百萬以上的名設計師,怎麼還會在那間俱樂部當賣笑的男人呢?
  
  唉。她有點搞不懂這男人的想法。
  
  「我說了,我不是牛郎!」他的眉攏出深深的褶痕。
  
  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都解釋這麼多遍了,她還是認為他是牛郎?!
  
  她輕歎一口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否認的態度,去應付想挖八卦的狗仔。」
  
  說來說去,她還是認為他只是找借口罷了。
  
  事實擺在眼前,他要否認,她也沒辦法。
  
  更何況她還撞見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她則是衰到深處無怨尤,被扯進那場桃色糾紛之中。
  
  袁左睿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他真的只是到俱樂部去挑幾個有潛力的男人,穿上他今年設計的衣物,當他的模特兒而已。
  
  她為什麼一定要將他當成牛郎呢?
  
  他想要與她解釋清楚,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他面前。
  
  該死!
  
  雙手緊握成拳,袁左睿根本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的思考模式完全不能以普通女人的方向去解讀。
  
  特別得令人……
  
  咬牙切齒!
  
  自認識她之後,他的情緒就不斷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就像一顆小石子,只消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足以引起他的反應。
  
  他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何會為這不起眼的女人感覺心頭一陣煩亂?
  
  袁左睿緊咬著牙,決定將她拋諸腦後。
  
  在未來的日子裡,他真的不想再見到她!
    
  
  別愛恰北北2
  思念令人心浮氣躁
  只能時時刻刻複習你的溫度你的溫柔
  還有你給予的火熱激情……
  
第四章
 
  當夏火艷再次遇上袁左睿,已經是十天後的事了。
  
  而這場相逢,也令她有些意外。
  
  她雖然是時尚雜誌的編輯,對於時尚派對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也很少參加集團每季舉辦的時尚派對。
  
  像這種充滿閃光監、華麗虛榮的派對,她只覺得虛華不實。她寧可把時間拿去換得充分的休息。
  
  只是……今天她卻在派對裡遇見了袁左睿。
  
  他在人群中很顯眼。
  
  一八五的身高,配上他健碩的身材,儘管混在俊男美女之中,在她的眼裡,還是如此的亮眼。
  
  夏火艷站在不遠處,手上拿著酒杯望著他,發現他不管走到哪兒都很顯眼,難怪有成為牛郎的本事。
  
  瞧他在人群之中,也如魚得水般自由自在。
  
  「有人在偷看帥哥。」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回頭一瞧,是冤家路窄的損友——楊娃娃。
  
  「哪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欣賞。」夏火艷為了掩飾心虛,啜了一口香檳。
  
  「再唬爛嘛!」楊娃娃輕嗤一聲。「我記得不久前那個男人還送你回去過。」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火艷企圖扯開話題。
  
  楊娃娃笑得可賊了,「上流社會的貴婦參加這種時尚派對,有什麼詭異的嗎?」
  
  夏火艷側頭想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起疑的。
  
  只是……
  
  不知道是她做賊心虛,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楊娃娃在找機會整她,好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快說,那晚真的是袁左睿送你回去的?」楊娃娃不懷好意的笑著。
  
  「誰教你們都不顧道義,把我一個人丟在牛郎店。」她沒好氣的回答。這幾個女人,也不怕她一個人會出事!
  
  「拜託,我們是替你製造機會耶!」楊娃娃聳聳肩。「而且是有人自食惡果,去通風報信我們在俱樂部裡……」
  
  夏火艷有些心虛的別開眸光,吶吶的道:「有什麼機會好製造的?」
  
  楊娃娃早知道是誰去通風報信的,但還是裝得一臉無害。「聽說那男人把你帶回他家去……他到底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夏火艷難得的臉紅了。
  
  「沒有怎樣會臉紅?」楊娃娃一臉不信的表情。
  
  而且瞧她一臉不怎麼討厭袁左睿的摸樣,想必她和袁左睿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有怎樣,我和他現在會像是陌生人嗎?」夏火艷沒好氣的回答。
  
  從她進門到現在,袁左睿可是把她當成空氣般,沒有多看她一眼,也沒有前來與她打招呼。
  
  「哦。」楊娃娃並沒有放過夏火艷臉上的表情。
  
  向來瞭解好友的她,早已看出好友的欲蓋彌彰。
  
  想瞞她楊娃娃?門兒都沒有!
  
  「你別亂想。」夏火艷急忙與袁左睿撇清關係。她當然不會主動供出,自己曾經裸體出現在他面前。
  
  「不亂想就不亂想。」楊娃娃重新揚起甜美的笑容,小手主動勾住夏火艷的手臂。
  
  「幹嘛?」面對楊娃娃甜美柔膩的笑容,夏火艷心中警鈴大作。
  
  「介紹我老公的幾個朋友給你認識。都是單身貴族唷!」楊娃娃勾著她,與她穿梭在會場中。
  
  「不用吧!」夏火艷微微皺起眉。
  
  「怎麼不用?」楊娃娃輕哼一聲。「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還沒有機會『報答』你呢!」
  
  一聽到「報答」二字,夏火艷的臉就綠了。
  
  她就知道……
  
  這惡魔妮子,心中果然還在記恨著呀!
  
  看來她今晚劫數難逃了……
  
  他不是沒有看見她。
  
  而是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袁左睿雖然分神與週遭的男男女女交談,可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朝周圍瞥去,尋找一抹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背影。
  
  今晚的她,與他印象中不一樣……
  
  他心裡惦記的那個她,就是夏火艷。
  
  她換下古板的套裝,穿上性感的露肩、露背短禮服,一頭長髮盤在腦梭,露出白皙的香頸,臉上的妝比平時濃了一點,更添艷麗。
  
  此時的她,身邊圍了幾個男人,彷彿與她相談甚歡。
  
  而出乎他意料的,她似乎也將他當成透明人,根本沒有意願上前與他打聲招呼。
  
  他以為她會像其它女人一樣,對他產生莫名的愛慕、鍥而不捨的追求,沒想到她居然對他沒有任何興趣的模樣……
  
  這樣意外的發展,讓他心裡升起莫名的不悅。
  
  平時被女人捧得高高的他,竟遇上了不買他帳的女人……
  
  「崔斯丁,你怎麼了?」一名動人且嬌媚的女模挨近他身邊,輕聲問道。
  
  袁左睿回過神,搖搖頭。「沒事。」
  
  「你今晚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另一名集團千金眨著濃密的羽睫問著。
  
  「可能是因為頭有點痛。」袁左睿胡亂回答,不想再為夏火艷而亂了心神。
  
  他覺得自己不對勁。
  
  一旦遇上她,他的情緒就像一池清水被人丟進小石子,不斷、不斷的撩起圈圈漣漪。
  
  這下又見到她揚著笑顏對男人巧然翮笑,教他覺得有一口氣悶在胸口。
  
  集團千金原雪晴瞇起了眸子,唇瓣露出笑容。
  
  「你要不要到貴賓室休息一下?我正巧有帶止痛藥。」原雪晴輕聲問著,似乎很關心他。
  
  袁左睿的眼光又不小心移到夏火艷身上,發現她還在與其它男人打情罵俏。
  
  喉頭彷彿燃起一團火焰,怎麼也嚥不下。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香檳喝太多了,酒精一揮散,使得他的頭開始疼,胸口也有點鬱悶。
  
  「崔斯丁?」原雪晴輕喚著他,小手勾上他的手臂。
  
  「我想,我需要你給我一顆止痛藥。」他斂回心神,決定先吞下一顆止頭痛的藥,看看是不是能驅除腦海裡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於是,他跟著原雪晴往貴賓室走去。
  
  在往貴賓室走去時,他與女伴經過了夏火艷的身邊。
  
  夏火艷見袁左睿迎面而來,身旁還帶著一名漂亮的女子,心裡也沒有好受到哪兒去。
  
  兩人似乎都在跟對方賭氣,都當做不曾見過彼此,各自撇開眼光。
  
  哼!憑什麼她要和他打招呼?
  
  夏火艷不爽的撤撇小嘴,眼光雖然捕獲他與另一名女人看似親密的畫面,但她還是選擇視而不見。
  
  是的,她要對他視而不見。
  
  不能將袁左睿這個臭男人放在心裡,更不能讓他千擾她的心情。
  
  就算他身邊有親密女伴又如何?反正他和她就是不對盤!
  
  她又不喜歡他,幹嘛關心他跟那女人要去哪兒?!
  
  夏火艷心裡冒出許多酸如檸檬的想法,一直催眠自己,叮嚀自己別太在意他。
  
  另一方面,袁左睿則是緊抿著薄唇。面對夏火艷的冷漠,他胸口的鬱悶更加累積。
  
  直到來到貴賓室內,他才甩掉原雪晴的手。
  
  他一向不愛女人靠他這麼近,尤其這些女人都散發著想要擄獲他的強烈電波。
  
  原雪晴撇撇紅唇,並不在意。
  
  「我倒杯水給你。」她悄悄將門鎖扣上,又移到桌旁為他倒了杯水。
  
  「止痛藥。」他坐在沙發上,大手爬梳過一頭黑髮。
  
  現下的他,看起來煩躁不堪。
  
  原雪晴輕扯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一顆藥。
  
  拆去包裝,她拿著水杯以及那顆藥丸,來到他身旁坐著。
  
  「崔斯丁,給你。」她笑瞇了眉眼,眼裡閃過得逞的光芒。
  
  袁左睿想也不想,就將藥放進口中,再混著開水吞下。
  
  原雪晴見他將藥吞下後,臉上露出笑容。
  
  那笑帶著詭譎、帶著難測。
  
  「崔斯丁。」她故意將自己美麗的胴體挨向他的手臂。「聽說你身邊一直沒有女朋友……」說話的同時,長指還故意拂著他的臉龐。
  
  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擺明就是要勾引他。
  
  他一心煩,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
  
  他討厭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女人。
  
  極度厭惡。
  
  「不關你的事。」他站起身子,想要步出貴賓室。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原雪晴也站了起來,跟在他的後頭。「我喜歡你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和我交往?」
  
  他抿唇,拒絕回答這種蠢問題。
  
  不和她們交往的原因當然只有一個——
  
  他對她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見他沉默的想要離去,她不甘心的從背後抱住他。
  
  「別走!」原雪晴低聲喊著。
  
  「滾!」他冷聲拒絕,卻發現自己的頭比剛剛更暈了。
  
  腳步有些跌撞的他,似乎全身力氣都使不上,正一點一滴的流失。
  
  「哼!」原雪晴被他推開站在一旁,從鼻子裡哼聲。「你想走到哪去?」
  
  「你……」他覺得頭愈來愈昏,身體也開始發燙。「你給我吃了什麼?」
  
  原雪晴扯出一抹冷笑。「那顆藥我準備好久了。本想將你帶回我家時,我再餵你吃的——春藥。」
  
  春藥?!他皺眉,沒想到竟然著了這樣的道。
  
  「就算你這樣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他咬牙,恨恨的開口。
  
  「我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原雪晴拋棄女人的自尊,決定先下手為「強」。
  
  得到他的身體,再拍幾張他的裸照,以後她可以跟其它名媛淑女炫耀,至少她「吃」到袁左睿了。
  
  「你……」他努力舉步,體溫正在逐漸升高。
  
  他欲上前開門,卻又被她纏上。
  
  她貼上來的身體,正好像冰塊般幫他降溫……
  
  難不成——
  
  他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強了?!
  
  那他袁左睿的面子該往哪兒擺?
  
  該死!
  
  誰來救他……
  
  唔。
  
  有點奇怪。
  
  當夏火艷敷衍地和那些男人寒暄過後,眼光又不由自主的尋找著袁左睿的身影。
  
  呃……她幹嘛那麼在意他?
  
  她咬著唇瓣,氣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想著他。
  
  他都把她當成透明人了,她怎麼還會將這個大冰山掛在心裡?
  
  她是又醉了不成?
  
  可惡!她要回家睡覺了啦!
  
  她不要再想那該死的袁左睿,管他是不是跟亂七八糟的女人離開派對會場而去賓館,統統不關她的事!
  
  她幹嘛把該死的冰塊男放在心裡,然後讓自己的心也漸漸結成冰霜?!
  
  夏火艷做個深呼吸,開始往大門走去。
  
  才離開會場,轉角處便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才想開口罵人,只見來人一個踉蹌,往她的懷裡趺來。
  
  對方的腳像是被綁上石塊,搖搖晃晃地把她撞得連連後退,然後他就像一攤爛泥壓上她的身子,跌在地面。
  
  「搞什麼鬼!」夏火艷不滿的低吼。她差點被壓得閃到腰耶!
  
  「幫、幫我。」男子喘著氣,汗流浹背,臉和脖子都紅通通的。
  
  聽這聲音……好像是袁左睿耶!
  
  夏火艷將男人推離自己身上一點,將對方的長相映入眸裡,她差點下巴掉到地上去。
  
  還真的是袁左睿!
  
  他的模樣,好像是差點被強暴似的……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不復完整,襯衫被扯掉好幾顆扣子,連腰間的皮帶也不見了。
  
  他非常的狼狽,臉頰還殘留女人的口紅印。
  
  呃……他是被一群女人輪姦了嗎?
  
  當夏火艷傻眼的同時,前方來了一名同樣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氣急敗壞的趕來。
  
  「崔斯丁!」原雪晴想要拉回袁少睿。沒想到他的意識那麼堅定,連碰都不碰她。
  
  「你想幹嘛?」夏火艷從地上站起,順便將袁左睿扶了起來。
  
  「是我問你想幹嘛吧!」原雪晴生氣的瞪著夏火艷。完美計劃突然跑出了程咬金,讓她不能繼續下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夏火艷彷彿母雞護著小雞,讓袁少睿癱在她的身上,一副誓死保護他的模樣。
  
  「關你什麼事!」原雪晴想伸手搶人,卻被夏火艷一推。「把他還給我!」
  
  「還給你?」夏火艷揮開她的手。「好讓你趁著他昏昏沉沉時強暴他?」
  
  「你……」原雪晴皺眉,咬著唇瓣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如果你想要我大聲喊救命,就來跟我搶人沒關係。」夏火艷撂下狠話,「而且我認得你,你是原氏集團的千金。你若還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就別擋我的路。」
  
  「你……」原雪晴咬牙,恨恨的瞪著她。「你如果不把他交給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啊,怕你喔?」夏火艷也不是被唬大的,何況她向來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原雪晴拿她沒轍。
  
  如果此時引來其它人,對她的聲譽也沒有好處。
  
  最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夏火艷扶著昏沉的袁左睿離開她的面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原雪晴不滿的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萬分不滿。
  
  這筆帳,她會牢牢地記在心裡。
  
  她會向那該死的女人討回這筆帳的!
  
  
第五章
 
  他怎麼這麼重?!
  
  夏火艷將袁左睿從車子裡拖出來後,又得扶著他往自己的公寓前進。
  
  雖然一路上大家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光,尤其經過公寓管理員的面前時,更教管理伯伯傻了眼。
  
  難得她會帶男人回家,而且還是一名癱得像條死魚的高大男人。
  
  但她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旁人的眼光,現下的她,只想把他拖回自己的公寓。
  
  好在她住的公寓有電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於將他拖進屋內。
  
  當門關上後,她也無力的癱在地板上。
  
  「厚,累死了。」她坐在地上喘氣時,他的臉正好貼緊她的胸前。
  
  此時的他,體溫高得嚇人,大手則是死命攬緊她的腰際。
  
  「水……」他出聲呢喃。「我好熱……」說著的同時,他還開始扯掉身上的衣物。
  
  唉,她怎麼會將他帶回自己的公寓呢?
  
  夏火艷翻翻白眼,重新站起,將他拖向沙發。
  
  讓他平躺在沙發上後,她褪去腳上的高跟鞋,也為他褪去鞋襪。
  
  末了,才轉身到廚房為他倒了一杯冰水,再回到沙發前,小心翼翼的餵他喝水。
  
  在伺候他的同時,她一直問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怎會將他帶回來?
  
  像他這種男人,應該要吃點苦頭才是。
  
  何況被女人強暴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搞不好還能挫挫他的傲氣,讓他再也不能用長在頭頂上的眼睛看人。
  
  喂完他喝水後,他睜著一雙好看的細眸,大手輕拂著她的臉頰。
  
  呃……
  
  他想幹嘛?
  
  「渴。」他輕敵薄唇,俊顏靠得她好近。
  
  「那我再去幫你倒一杯水。」她讓他坐在沙發上,準備再去為他倒一杯水時,卻被他強健的手臂拉回。
  
  她跌入他的懷裡,小臉與他的俊顏緊貼。
  
  抬眸一瞧,發現他的臉頰有著不正常的紅潤,薄唇還很性感的一張一合,黑眸則是瞅著她,彷彿她是一道很美味的甜點。
  
  「你、你想幹嘛?」她深吸一口氣,觸到他燙人的體溫,才發現他已褪去上半身的衣服。
  
  「想要你……」他瞇著眸,將她完完全全摟入懷中。
  
  他俊顏磨蹭著她嬌美的臉龐,另一隻大手則是游移在她的裸背上。
  
  那種微涼的觸感,令他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
  
  欸……
  
  她是不會抗拒「男色」送上門來啦,可是眼前這個男色,卻是她之前滿口抱怨的男人。
  
  就算她再怎麼想要「趁人之危」,一想起他冷冰冰的臉孔,立刻又讓她退避三舍。
  
  「我想要你。」他的唇在她的臉頰摩挲著,大手則是漸漸往她的裙內探去。
  
  「什,什麼?!」她雙手抵著他光裸的胸膛,幾乎是尖叫的問。
  
  「我好熱,想要你。」他不顧她的抗拒,直接從沙發上翻起,壓往她的身體。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壓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袁左睿,你、你清醒一點……」他的體溫正熨燙著她的肌膚,那火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融化了。
  
  她不應該任他這樣欺壓,而是要用力的將他推開才對。
  
  可是……
  
  他此刻的神情,就像純真的嬰兒,出於本能的不斷在她的臉頰磨蹭著。
  
  拜託,誰來把他拉走呀!
  
  夏火艷根本沒辦法行動,裙子已經被他的大手推至大腿。
  
  「你不乖……」他瞇眸,見她不斷的反抗,於是以薄唇吻住她的唇。
  
  被封吻住的紅唇,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她感受著他欺壓上來的體重,根本無處可逃。
  
  他的吻非常具有侵略性,她還來不及做任何思考,他的舌便撬開了她的唇,如同靈蛇般滑溜地探入她的檀口,
  
  「唔……」她微微皺眉,想盡辦法逃離他的懷裡。
  
  為了不讓她逃離,他的舌勾住了她的粉舌,以舌尖挑弄著她,想要化解她的反抗。
  
  他的吻像是有魔力般,將她的力氣不斷吸走……
  
  明明知道這樣不可以,可為什麼她的理智會背叛了大腦,隨著他與之起舞?
  
  他不清醒,怎麼連她的腦袋都化做泥漿了呢?
  
  不行,不行!
  
  她得推開他才成。
  
  可是……
  
  為什麼她的四肢與她的大腦一點合作精神也沒有?
  
  她……根本沒辦法離開他的吻呀!
  
  危險!
  
  再這樣下去,她和袁左睿之間,就會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情。
  
  可他的舌尖不斷在她口裡挑逗,她發現他就像一塊沾滿蜜的糖,竟然一個吻就讓她有些上癮。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不、不行……」她的臉頰因為他的體溫烘出兩朵紅暈。
  
  「我想要你……」或許是因為藥物的關係,他胯下的熟鐵漸漸硬挺起來。
  
  好明顯的勾引……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拒絕,大掌便探進她大腿內側,發現她的肌膚如同羊脂般滑膩,觸感就像絲絨般嫩滑。
  
  他完全不給她機會逃跑,大掌漸漸撫上她的腿心,往最嬌嫩的地帶游移。
  
  「袁左睿,你、你碰了我,你會後悔的啦!」她輕喊,想要打消他的念頭。
  
  她是怎麼了?怎麼只是被他這麼一吻,她就全身幾乎快要融化了?
  
  再加上他肢體上的撫慰,更教她無法掙脫。
  
  「噓,你要乖一點。」他又吻上她的檀口,想要阻止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呆愣的同時,他的大掌分開了她的細腿,五隻長指在大腿內側來回輾轉摩挲。
  
  然後,他的大掌來到腿心之中藏著的花蕊。
  
  蕾絲底褲包裹著柔嫩的花蕊,他的拇指一壓,便深深陷入細縫之中。
  
  她倒抽一口氣,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
  
  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教她傻眼。
  
  他另一隻大手竟然拉下她背後的拉鏈,遮住胸前的禮服就這樣脫落,沒有任何遮蔽的飽滿胸脯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對小巧卻又尖挺的乳房,櫻色的蓓蕾正勾引著他,嬌艷欲滴,教人想含上一口。
  
  他忍不住火焰的燃燒,真的張口含住右邊的乳房。
  
  「唔……」她微皺著眉,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子,竟像個小孩吮著她的胸脯。
  
  他先以唇磨蹭著那柔軟而細緻的小蕾苞,再張開唇瓣含住那嬌艷的小蓓蕾,以舌勾纏著那逐漸綻放的花苞。
  
  瞬時,她覺得渾身上下有一道電流通過。
  
  她一直以為小說情節都是唬人的,哪有男人撲上來時,女人都沒有機會喊「不」?
  
  現在她終於吃到苦頭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喊「不」,更沒有多餘的力氣將他推開。
  
  尤其男人與女人的力氣相差甚遠,他一個壓制,她根本沒有縫隙可逃。
  
  當他以舌勾著她的蓓蕾,更教她幾乎要癱成爛泥。
  
  逐漸地,她無法再理智的思考。
  
  他含住她一邊的蓓蕾,手也不忘撫慰另一邊,舌尖不懷好意的輕佻著,讓原本粉嫩的花蕾沾染了他的津液。
  
  她似乎被他的火熱感染了,體溫也不斷升高,原本白皙的皮膚也烘出了粉嫩的顏色。
  
  「唔……」她小手攀著他的頸,感受他的舌頭不斷戲挑著她的蓓蕾。
  
  大手將她的禮服完全褪下,只留下那性感的底褲。
  
  她無力的喘息,發現自己的體溫愈升愈高,心也沉淪了。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她的身體無法讓大腦支配,幾乎快要融進他的懷中。
  
  軟綿椒乳上小巧嬌艷的乳尖被他完全含入口中吸吮,發出了令人害羞的聲音,大手虎口微收,將她另一邊嬌美的乳房擠壓變形,再以拇指及食指拉扯著那嬌艷的乳蕾。
  
  她不安的躁動著,腹中的火焰彷彿被點燃一般,不斷的燃燒,雙腿情不自禁夾緊。
  
  「唔……」她羞於將快感嬌吟出來,但她的喘息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她的嬌喘彷彿給了他最大的鼓舞,讓他更加快舌尖的速度,在乳蕾上不斷舔弄。
  
  他只是玩弄著她的乳房,可她雙腿間卻泌出了濕漉的液體,彷彿是體內無法抵擋的熱情正一點一滴的從她的體內流洩出來。
  
  「袁左睿……」她輕喊著他的名字,發現自己已跌落不知名的愛慾情海當中。
  
  她無法再控制自己,只能跟隨他的行為而動作,大腦沒辦法阻止正在發生的事。
  
  慾望的火種已經點燃,激情一發不可收拾……
  
  舌尖舔弄過她的蓓蕾,彷彿享受過最美好的點心後,袁左睿拾眸望著她的臉龐。
  
  她的髮已亂,眉間有著微微的褶痕,也不像剛剛那般反抗。
  
  他才嘗了她一口,就發現她甜美得教他失去理智。
  
  他想要她……
  
  經過他一番舔弄,她一對乳尖此時變得嫣紅腫脹,上頭滿佈晶瑩津液,在他眼裡就像兩顆極為耀眼的紅寶石。
  
  而他胯間的長物似乎也揚到最高點,脹得他有些難過。
  
  想要進入她身體的念頭如同詛咒般,不斷在他的腦海反覆著。
  
  「你好美……」他對她的一對乳房滿意不已,
  
  直到他玩弄足夠,才將大手移到她的大腿之間。
  
  夾緊的大腿,被他的大手分開來。
  
  炙熱的眸子盯著那粉紅色的底褲,蕾絲包裹著那柔軟的毛髮,透過幾乎透明的底褲,還能瞧見那誘人的細縫。
  
  他的拇指一觸及那敏感的細縫,她的身體就像竄過電流發出顫抖,令他覺得非常可愛。
  
  「別這樣……」她想要逃離,他的指尖卻用力一壓,讓她幾乎軟成一團。
  
  他壓上那敏感的小豆,在上頭輕輕的轉動起來。
  
  「唔……」她輕咬著唇,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就好像有人拿著細軟的羽毛直搔進她的心裡,她抓不牢、摸不著般的微癢痛苦。
  
  他用磨人的方式,隔著絲薄底褲,不斷揉弄嬌嫩私穴,還不時輕壓著豆蕾。
  
  不久,她的嬌穴已默默泌出春液。
  
  他摸到她的花液,手指便離開了那敏感的花豆,沿著細縫往花穴中移去。
  
  低頭嗅到女性特有的幽谷香味,教他的下腹一緊,想要直接進入她體內的念頭愈來愈強。
  
  「左睿……」她輕喊著他的名字,發現自己的腿間正不斷冒出濕黏的汁液。
  
  「你的小穴正流出水液。」他邪惡的低笑一聲,一邊解開褲頭。
  
  碩大的長物因為他解開了束縛,暫時不再那麼緊繃難過。
  
  可是要她的念頭仍不斷催促著他,要他快點進入她的體內。
  
  大手在嫩肉間尋著她的花核,在小核上不斷揉捏,讓她感覺雙腿間傳來酸麻的快意。
  
  「啊……」她頻頻傳來的低吟,比剛剛的叫聲還帶有春意。
  
  嬌嫩的小穴泌出愈來愈多花液,不但描繪出花穴的形狀,還濡濕了毛髮,連他的大手也覺得又濕又熱。
  
  他認為她應該為他準備好了,想要直接掠奪城池,也不是那麼困難。
  
  「別……」她感覺到雙腿被分開來,唯一遮蔽的底褲也被他大掌扒了下來。
  
  濕漉的花穴展現在他眼前,他的身子更貼緊她,已經脹到極點的熱鐵似乎已經忍耐不住,想要她濕潤的小穴幫他紆解不舒服的脹痛。
  
  他一挺腰,熱鐵撐開兩片貝肉,沒入了那濕滑的小穴,將穴道裡頭的愛液都攪弄溢出。
  
  夏火艷疼得皺眉,雙手緊扣他背上的肌肉。
  
  「好痛……」她擰眉輕叫。
  
  他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痛苦,但她的包裹令他舒服的鬆開了眉宇。
  
  當他準備更深入時,卻發現有層薄膜阻止著他。
  
  這時他才意會到——
  
  她竟然是個處子!
  
  
第六章
 
  「很痛耶!」她小手捶著他的背,想要他離開自己體內,卻無法推開不動如山的袁左睿,只能任他壓在她的身上。
  
  嗚嗚……就算他很想「要」,也不能不顧她的痛苦呀!
  
  夏火艷無奈的咬著唇瓣,哀怨的望著他。
  
  果然小說裡面寫的都是真的。
  
  女生的第一次,男人要是沒有溫柔以對,那可真是——
  
  他媽的痛!
  
  「你的體內好暖、好舒服。」他根本不想離開她體內——儘管他也不捨見到她疼痛的表情。
  
  「會痛!」她皺著小鼻,低聲說著。
  
  他瞇眸望著她痛楚的表情,動作放緩下來,大手則覆上她的酥胸。
  
  「我慢一點。」他輕輕挺腰,撞進她柔軟的花心,不敢太使力,怕真的傷了她。
  
  「唔……」她感覺自己被腫脹的男根填滿,前所未有的充實感一點一滴的湧上。
  
  他將她的大腿分得更開,更能清楚望見熱鐵進入她花穴的畫面,那濕淋淋的粉紅花瓣正妖艷的綻放著。
  
  若要教他別再前進,那才是最痛苦的煎熬!
  
  「左睿……」她輕喊著他的名字,他緩慢的抽送讓痛楚微微降低了一些。
  
  他低頭望著硬挺的長物進出她嬌嫩的花穴,透明的花液混合著處子的紅色血漬,將他的熱鐵沾滿刷亮。
  
  「我會溫柔一點的。」他雙手抬高她的大腿,一次又一次將男根沒入她的花穴。
  
  當他進入她窄小的甬道,便帶來滿滿的充實感,稍梢滿足了那搔癢的感覺;當他撤出,瞬時空虛感又湧回她的心頭。
  
  這樣反覆的抽送,令摩擦嫣紅的花唇多了難以忽略的酥麻感,接著是需要更多的填滿。
  
  「睿……」她雙眼已經迷濛,臉上痛苦的表情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是不是比較不疼了?」他在她耳旁輕聲問著。
  
  雖然他想徹底放肆地佔有她,但是見到她生澀無助的模樣,他又捨不得對她太過粗魯。
  
  「身體變得好奇怪……」她喘著氣,本能地弓起身子,雙手攬著他的頸子,彷彿若不攀緊,她就會跌入最深、最黑暗的深淵。
  
  「是不是比剛剛舒服多了?」他瞇著眸,開始加快速度,讓熱鐵不斷鑽進她嫩穴之中。
  
  「嗯……」她全身似乎被他點燃了,已經無法再喊停。
  
  見她的眉間舒解開來,他的唇邊也揚起了弧度。
  
  當他抽動時,還能聽到她的嫩穴與他的熱鐵摩擦而發出的聲音,那聲響如同天籟,敲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現在只想完全的擁有她,將自己的一切都揉進她的體內……
  
  「你的小穴好緊。」而且令他為之瘋狂。
  
  她攀著他的頸子,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一拉,改為坐在他的大腿上。
  
  「睿……」她的聲音幾乎破碎,耳邊聽著他煽情的言語,更加覺得嬌羞萬分。
  
  她的臉頰如同三月桃花般,令他忍不住輕啄一下。
  
  此刻的她,好美、好美……
  
  「夾緊我,寶貝。」他用力往上一頂,頂進了花穴最深處,花蕊被他粗大的圓端蹂躪著。
  
  隨著他的頂弄,她飽滿的胸脯也不斷的上下晃動,形成一陣又一陣的乳波,花液也不斷的流淌而出。
  
  「小東西,你好熱情。」他愛極了她熱情的反應。
  
  他就像個愈戰愈勇的戰士,急於在她身上開拓更多熱情的反應,於是一雙大手往她的雪臀移動,托住了她豐滿的臀部稍微分開,讓她的貝肉能更直接感受他的熱鐵。
  
  她雙臂摟著他的頸子,雙腿則緊緊的夾住他的腰,蜜穴不斷泛出蜜汁,緊緊包住他的硬挺,花核不斷被刺激著,胸前兩顆嬌艷的蓓蕾也被他的胸瞠磨蹭揉弄。
  
  她半是難受、半是享受的蹙眉,全身泛起紅暈,腰肢猛烈的款擺著,一股股愛液激射湧出,身體陣陣激顫,逐漸陷入失神狀態。
  
  「好熱……」她的身體就像被點了火一般。
  
  「寶貝,你開始浪起來了。」他喜歡她這樣的反應,於是更加賣力的加快速度。
  
  「啊啊……」她開始覺得身體似乎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雙腿只能緊緊的夾住他,花穴不斷的收縮著。
  
  「很舒服對不對?」他很滿意她的表情、她的聲音。
  
  她無力的點頭,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搖散了。
  
  他太兇猛,直往她最脆弱的地方進攻,使得她嬌吟聲聲,淫惑的魅聲不斷流洩。
  
  「睿……我不行了……」她搖著頭,小臉埋進他的肩窩,緊咬著唇瓣。
  
  今晚被下了藥的袁左睿哪有可能就這麼簡單放過她呢!
  
  兇猛的他非得讓她完全被情慾給淹沒,他才會甘心。
  
  於是,他握著她的腰,讓她在他的身上馳騁著,埋在她豐沛嫩穴中的熱鐵欖弄著她最敏感的花心,一次又一次……
  
  終於,她無法再承受他的撩弄,全身開始抽搐,聲音也高尖許多。
  
  「啊——」
  
  暖暖的花液從嫣紅腫脹的貝肉間噴灑而出。
  
  她達到高潮了。
  
  見她達到高潮,他卻還未滿足。
  
  擁著她仍不時輕顫的身子,他的熱鐵依然埋在她嫩穴中,就這樣將她抱起,兩人交合處的花液就這樣滴落下來。
  
  他並不是將她抱往房裡,而是將她的背抵著雪白的牆壁,一隻雪白大腿掛在他的腰間,另一隻腳則逼她站穩。
  
  「你想拋下我一個人快樂?」他邪氣地問,身上的溫度依然火熱。
  
  「睿……」她雙手環住他的頸子,迷濛的大眼望著他。
  
  他的長物仍舊埋在她體內,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見她如此嬌羞可人的表情,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兩人的唇瓣一觸及,不只有他飢渴的激吻著她,她也熱情的給予響應,兩人互相汲取對方的唾液。
  
  他大手盈握住白皙豐滿的雙乳,上面如花蕊的櫻紅還神氣的微微上翹,和飽滿的酥胸呈現鮮明對比。
  
  她的纖纖細腰簡直不盈一握,雪白小腹平坦結實,兩腿間濃密烏黑的毛髮因為剛才的高潮而沾染上春水,柔滑順服的貼在陰阜上。
  
  「唔……」她皺著眉輕吟。雖然剛剛達到了高潮,可是他的撩弄又教她全身忍不住顫抖。
  
  他使壞的讓碩大熱鐵在她體內旋轉震動,讓她感受著不同的感覺,接著又故意抽出,在她的穴口外畫著圈圈,逗得花液不斷冒出。
  
  「不要這樣……」她幾乎是哽咽的求著他。
  
  「為什麼不要?」他以食指彈著她的乳尖,還裝做不解的問。
  
  「那樣……好奇怪……」她啜泣著。「好癢……」
  
  「癢?」他挑眉,沒想到她這麼誠實。
  
  「睿……」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貼著,興奮異常的他深吻著她,將舌頭伸進她檀口裡,舌尖猛烈地攪動、使勁地吮吸,很快地就再次把她的慾火點燃,而且更加猛烈。
  
  她雙手使勁抱住他的身軀,酥胸頂在他的胸口,難耐地磨著。
  
  他五指玩弄著她的胸脯,不但以指腹摩挲,還以指甲輕輕來回刮刷、撥弄著脹大的殷實乳尖。
  
  接下來他又托起她的粉嫩美臀,一挺腰,將自己炙熱的男性的插進她的小穴裡。
  
  「啊……」她輕喊一聲,感受到他的熱鐵粗壯無比。
  
  再次襲來的緊迫感,讓他舒適的瞇起黑眸。
  
  「你濕淋淋的小穴是我的救贖……」他低頭,含住那殷紅腫脹的紅莓。
  
  她的蜜穴如同緊窒的圈環,使得他的男性好似被無數的肉環緊緊箍住一般。
  
  淫蕩的黏稠液體從接合處流出,濕濘了兩人下腹的毛髮。
  
  被蜜穴裡溫熱濕滑的嫩肉層層包裹,令他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用盡所有的腰力頂刺,每一刺都直抵她的花心。
  
  「啊啊……」熱鐵在她的甬道之中摩擦,嬌嫩的花甬被他的粗大蹂躪著,那微微疼痛的感覺中又帶著脹滿的充實,讓她覺得如此奇妙,不禁輕輕呻吟出聲。
  
  酥癢酸麻的快意一波波自她的體內擴散開來,頂端的圓孔頂到她的小穴深處,旋動了幾下,摩揉著她的花心。
  
  「嗯……」嬌嫩敏感的花心被這樣觸及,她享受得嬌軀輕顫,浪吟不斷。
  
  他將自己撤退到穴口,再向內急速進入,每一次的進出,她的嬌軀都會抽搐一下,她的小穴也開始收縮,產生擠壓。
  
  他一次次深深進入她的花甬,猛烈的攻擊讓她那穠纖合度的嬌軀弓了起來,可愛的乳房劇烈地顫動,螓首頻搖,口中不住嬌呼。
  
  「我不行了……」
  
  「快了……」他咬著牙,腦門街上一股快意,低吼一聲,結實的臀部用力刺擊幾下——
  
  圓端小孔激射出滾熱的白液,灌滿了她的花壺之內。
  
  當夏火艷醒來時,已經是隔天的早上。
  
  此時的她是躺在床鋪上,身子則是被一雙健壯的手臂擁住,一張好看的俊顏映入她的瞳眸中。
  
  他睡得好熟……
  
  她放緩呼吸,怕將他吵醒。
  
  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是昨夜她收留的袁左睿。
  
  沒想到她竟然和他發生了親密關係。
  
  慘了……她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他很討厭她,她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可是為什麼她嘴巴說不要,身體卻還是接受與他做愛呢?
  
  她懊惱的低吟,悄悄的從他的懷裡掙脫,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只是她這一離開,卻也喚醒了床上的男人。
  
  袁左睿睜開眼,便見到背部全裸的女人。
  
  他沒有出聲,只是欣賞著她白皙如脂的胴體,望著她抓起一旁的衣服遮掩自己。
  
  袁左睿頭微疼,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但還不至於失憶。
  
  他記得昨晚自己被下了藥,然後和他上床的女人是……
  
  夏火艷!
  
  正巧女主角回過頭來,與他的黑眸對上。
  
  兩人皆沉默不語……
  
  許久,她深吸一口氣。
  
  「限你十分鐘內離開我的公寓。」她不疾不徐的說。
  
  他皺眉坐起,一臉呆愣的望著她。
  
  這就是他們激情過後的結局?
  
  連一句話都不讓他說,就叫他滾,她會不會太狠了?
  
    
  別愛恰北北3
  唇與唇的交迭印出兩心相許的溫度
  如同烙鐵般深深烙印在彼此心裡……
  
第七章
 
  夏火艷就是夏火艷。
  
  儘管她的心裡在意袁左睿,可是她就是不願意面對他醒來之後,那副冷若冰霜的態度。
  
  更不想讓他以為,是她主動勾引他上床的。
  
  她並不是那麼的犯賤。
  
  為了面子,她不想承認自己因為一時意亂情迷而與他上床,於是在他還在恍神的時候,便將他趕出自己的公寓。
  
  明明是她救了他耶!省得他流落到外頭,被一群女人輪暴,可當袁左睿一早醒來,那抹震驚以及呆然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好歹一夜情過後,他應該要給她一抹笑容的嘛!
  
  夏火艷因為這件事,心情不爽了好幾天。
  
  而這幾天裡,袁左睿似乎也沒有當做一回事,與她的關係又恢復原來的沒有交集。
  
  她以為那只是一夜情,但是……
  
  「夏火艷。」喬滴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張美艷的小臉映入她的眸裡。
  
  「啊?」她回過神,發現自己人在咖啡廳裡,而手裡的小叉子已經把她面前的蛋糕翻攪成爛泥。
  
  「艷艷好難得會發呆唷!」丁小盼吃著烤布丁,眨著單純的眸子。
  
  「呵呵……」一旁的楊娃娃冷笑著。「前幾天某人從時尚派對偷偷離開,聽說還是帶著一名男人離去的……」
  
  夏火艷一聽,心跳漏了一拍。
  
  難不成事跡敗露,讓楊娃娃發現了她與男人的姦情?
  
  不會吧?!
  
  「誰誰誰?」喬滴滴一臉有興趣的問。
  
  「自己老實招來呀!」楊娃娃挑眉,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夏火艷一聽,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她無力的垂下雙肩,知道壞事做不得。
  
  人在做,天在看啊!
  
  「袁左睿。」她無力的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回答。
  
  「哇,那個有名的設計師崔斯丁?」喬滴滴的聲音提高許多。「他設計的東西都很棒耶!我超愛他設計的包包!」
  
  那都不是重點好嗎?她根本不在意他的身份是設計師或是牛郎……
  
  重點是,她和他上床了!
  
  而且上過床的他們,事後就像陌生人一般,根本沒有再聯絡。
  
  好吧,她承認,是她自己把他的消息完全封鎖,不想聽、不想看,就算辦公室的同事要她幫忙到崔斯丁的豪宅去拿東拿西,她也一律暴吼回去。
  
  要她去見他?
  
  辦不到!
  
  她又不是多低賤,真的想要巴上他!
  
  「你和他上床了?」楊娃娃非常勁爆,直接切入重點。
  
  瞬時,大夥兒全數無言。
  
  儘管這是事實,但……她能老實的承認嗎?
  
  「別問。」雖然口上否認,但是她的臉紅已經代表了一切。
  
  「艷艷,你臉紅了。」丁小盼很白目的指出這唯一的證據。
  
  厚,她的朋友好白目!
  
  「上床就上床了呀!」楊娃娃似笑非笑,雙手交迭的抵在下巴。「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對啦,對啦!」夏火艷發現自己躲不了,尤其楊娃娃天生愛記恨,只要被抓到小辮子,怎麼否認都沒有用。「我就是和他脫光光上床了啦!」她自暴自棄的全供了出來。
  
  「哇,那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丁小盼閃著純真的眸光。「那我可以吃到好吃的喜餅,艷艷到時候要記得訂跂家……」
  
  白目!這丁小盼在興奮什麼?夏火艷皺起眉,一臉嫌惡。
  
  結婚?她和袁左睿連交往都沒有,結婚個屁!
  
  「對啊,反正你們已經省略交往的過程,直接發生關係,那接下來的發展應該會更勁爆。」楊娃娃揚起甜美的笑容,狡黠的眸子似乎在算計什麼。
  
  「隨便你們怎麼說啦!」夏火艷難得臉紅,急急忙忙的從位置上站起來。「不跟你們扯了,我晚一點還要到娃娃上次帶我去的俱樂部,去挑選臨時模特兒。」
  
  「牛郎店?」楊娃娃眨眼,輕問。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聽說崔斯丁缺男模時都會去俱樂部借人,所以……」夏火艷連忙澄清。
  
  丁小盼也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艷艷捺不住寂寞,所以想找牛郎玩一夜情……」
  
  「厚,你們真白目。」夏火艷抓起皮包,決定不跟她們鬼扯了。
  
  這一扯,她的心情更壞了。
  
  「你要走了呀?」楊娃娃笑得很溫柔,溫柔中帶著關心。
  
  「再見啦!」夏火艷嘟著粉嫩的小嘴氣呼呼的離去,留下三名好友。
  
  「有鬼。」喬滴滴輕啜一口咖啡,盯著夏火艷的背影說道。
  
  「嗯哼。」楊娃娃輕哼一聲。「這個女人談到男人時從不會臉紅,那個袁左睿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太不可思議了。
  
  「會為一個男人臉紅,表示——」丁小盼將布丁吃光光後,揚起甜美的笑容。「她喜歡那個袁左睿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們盯著丁小盼,果然單純的人腦袋思考的東西,通常都是最直接的。
  
  原來——
  
  夏火艷喜歡袁左睿呀!
  
  屁咧!
  
  她夏火艷絕對、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喜歡袁左睿。
  
  踩著高跟鞋,夏火艷繃著臉來到俱樂部。
  
  若不是她又被塞了雜事,她也不會來到這兒,畢竟這裡是她與袁左睿初識的地方。
  
  看到這個地方,就會想起袁左睿,心情就特不爽的。
  
  今天,她不是來玩的,而是直接找上俱樂部的負責人——左少遙。
  
  與左少遙見面之後,她連寒暄都懶了,直接去挑選她要的臨時男模。
  
  說起這間私人俱樂部,裡頭的男公關都是難得一見的猛男與俊男。
  
  只是對於夏火艷而言,這些男人在她眼裡就像路人甲一般,一點都引不起她的興趣。
  
  左少遙給了她一間包廂,讓她能夠安靜的、一個一個的挑選。
  
  此時進來的男公關,正是她生日那天,好友幫她挑選的大眼俊男。
  
  「夏小姐。」男公關有著一雙電眼,一進來便深情的望著她。「你好,我叫尼斯。」
  
  夏火艷沒有將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大略問了他幾個問題,決定他是否能成為雜誌的平面男模。
  
  只是當她問題問完,尼斯竟然走向她,接著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還費心的為她斟了一杯紅酒。
  
  「夏小姐,我還記得你。」尼斯揚起好看的笑容,那雙桃花眼根本就像發電機,不斷朝她放著電波。
  
  她皺眉,根本記不起尼斯到底是何許人物。
  
  「你忘了嗎?你生日那天,是點我坐台的。」他露出潔白的牙齒,衝著她笑。
  
  「忘了。」她很冷漠,非常的冷漠。
  
  她那天喝得爛醉如泥,哪會記得他呀!
  
  而且那天她印象最深的只有袁左睿……
  
  厚,又想起他!
  
  她心情更惡劣了。
  
  尼斯沒有碰過這樣的女客人,只得陪著笑。「夏小姐心情不好呀?需不需等等我陪你聊聊?」
  
  說著話的同時,他大手已經習慣性地拂在女客人的髮間。
  
  那若有若無的挑逗,一般來說都會逗得女客心癢癢的,然後就會花大錢包養他……
  
  他想要勾上她。
  
  因為他剛剛聽聞她是時尚圈的角兒,現在正在為老闆覓得有潛力的男模。
  
  若他能平步青雲,搞不好就能脫離「賣笑」的工作,成為夢想已久的模特兒,有一天還會成為國際巨星……
  
  尼斯在自己的腦袋裡規畫著未來藍圖。只要纏上她,一切都不會只是夢想而已。
  
  當他這麼想著時,夏火艷則是皺起了眉。她一向不喜歡自作多情的男人。
  
  何況她今天又不是來消費,而是來工作的,這男人是不是會錯意了?
  
  當她想揮開尼斯的手時,突然包廂的門被打了開來。
  
  她抬眸,映入的是一張令她驚訝的俊顏——
  
  袁左睿!
  
  她是眼花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夏火艷揉揉眸子,發現袁左睿正臭著一張臉,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她。
  
  「你你你……」她指著袁左睿的鼻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出去。」袁左睿只是打量她一眼,接著丟了一個冷眼給尼斯。
  
  尼斯被袁左睿的氣勢嚇愣,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大手還停留在她的小手上。
  
  深吸一口氣,袁左睿上前一把揪住尼斯,接著彷彿擁有天降的蠻力,將尼斯給丟了出去。
  
  「這裡我包了。不准任何人再接近這間包廂!」袁左睿怒咆,如同恐龍暴走般,震得所有人連連敗退。「告訴左少遙,若有人打擾,我便砸了他的店!」
  
  隨即,包廂的門被用力甩上。
  
  他還不忘鎖上門。
  
  呃……
  
  他幹嘛鎖門啊?
  
  「你倒好,來公關店找牛郎?」他一步步的逼近夏火艷,臉色陰霾難看。
  
  「什麼?」她不解他話中的意思,只覺得他表現異常,不是她印象中的袁左睿。
  
  眼見他帶著殺氣步步接近,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此時,她心裡有許多疑問——
  
  但最大的問題是,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該死!
  
  他想宰了眼前這個女人!
  
  瞧她見著他的表情,就像看到鬼一樣的害怕,擺明就是被人「抓奸在床」。
  
  其實他並不是她想像中那麼無情的男人。自從和她發生親密關係後,他有試著找她,可都碰了釘子,就算他想要藉由她的同事拉攏,但她的脾氣倔的像頭牛,好說歹說也說不動她。
  
  她要面子,他也要面子。
  
  可是……
  
  經過這幾天的思付,以及心裡一直擱著的大石,他才發現自己竟對她產生了情愫。
  
  若說他喜歡她,是因為那場歡愛,他也不會否認。
  
  但事實上,那晚在宴會中,他已經注意她很久了。
  
  所以說到底,其實無關肉體的情慾,而是她的特別,在他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於是他想要多接近她,想要多瞭解她的一切。
  
  可她不是他以往遇過那種女人,也不是在他能理解的範圍之內,更不知道該如何取悅她……
  
  方纔他接到一通「密報」電話,有人告訴他,她偷偷來到公關店尋歡,氣炸了他。
  
  難不成她對他的表現不滿意?所以才會捺不住寂寞,又來公關店尋找男色,來填補她對他的失望……
  
  「我有哪裡讓你不滿意嗎?」他一步步的接近她,望著她惶恐的表情,彷彿看到異世界的鬼魅一樣。
  
  她見到他,當然會嚇到魂不附體。
  
  還以為不會再和他有碰面的機會了,可是他卻像鬼魅般突然「現身」,而且還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她佯裝鎮定,只差沒有用手拍拍胸脯平撫驚嚇。
  
  現下,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那是一種不能形容的驚愕,無法言喻她見到他的心情,更不知道當她與他面對面時,該怎麼交談。
  
  反正她的腦袋又開始打結,心思混亂成一團,差點連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擺。
  
  「你以為和我做完愛,就可以避不見面?」說到底,他高傲的自尊心確實是受傷了。
  
  歷年來,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性,沒有一個像她一樣落荒而逃,別的女人不是纏著他喊著還要、還要,就是死命要再撲倒他一次。
  
  唯獨她,一早醒來,他都還沒開口,就叫他滾!
  
  這也就算了,他可以當做她害羞,但是過了這麼多天,他也放低了身段,找了各種名目理由想再見她一次,但每一次都被她打回票。
  
  他真的有糟成那樣嗎?
  
  夏火艷不知為何,覺得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這男人在發什麼火呀?
  
  失身的人可是她耶!她才是應該找他算帳的人吧?
  
  「你吼什麼呀!」她勉強拿一雙大眼瞪著他。「難不成和你做完愛,我就要巴著你的大腿不走?」
  
  聽見她語氣惡劣,他走到她面前。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盡量放柔聲音,想要解釋自己的想法,
  
  說實在的,在他心裡,這張小臉是愈來愈清晰,對她的感覺也愈來愈深刻。
  
  見不到她的這幾天,思念竟然令他心浮氣躁。
  
  原本她要是再避不見面,他就要直接衝到她家了,沒想到會接到電話,說她到俱樂部去找牛郎……
  
  該死!
  
  兩人陷入沉默,夏火艷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嘛。
  
  難道……
  
  「你不必特地來告訴我,我不會向外放話,說我和你曾經上過床的。」她以為他是怕被她纏上。「那是意外,是因為你被下了藥,所以我也不會怪你,畢竟……」
  
  她咬咬唇,思付接下來要說的話。
  
  「人都有需要。」他要面子,她也要面子,所以把和他上床的事說得雲淡風輕。「我只是可憐你吃了春藥,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所以……」
  
  媽呀,她的理由怎麼這麼牽強啊!
  
  袁左睿突然有種想要揍她屁股的衝動。「原來你是自我犧牲?」
  
  「當、當然。」她很心虛。
  
  非常的心虛。
  
  「那好。」他瞇眸,低頭望著她不誠實的小臉。「我不相信我現下挑逗你,你會完全沒有反應。」
  
  「什、什麼?」她瞠大眼子,不解的擰起雙眉。
  
  他想幹嘛?!
  
  還沒有問明白,他便彎下身,攫住了她的嬌唇。
  
  唇與唇的交迭,印出他的溫度。
  
  而這樣的吻,如同烙鐵般,又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裡。
  
  如同對他的感覺,又烙痕在心上,又開始複習他的溫度、他的溫柔,以及他給予的熱情…
  
  
第八章
 
  夏火艷幾乎是怔然、呆滯的。
  
  「唔……」她應該要反抗,可是清醒的他卻是直接將舌尖往她的檀口探去,熟悉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攪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他不讓她反抗,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她貼著他的胸膛,柔軟的胸脯貼在他的胸前。
  
  大手不安分的覆在她的腰際,再往她的臀間移動。
  
  「不、不行……」她喘息著,離開他的口,皺眉輕叫。
  
  「為什麼不行?」他瞇眸望著她。「你不是說人都有需要?既然你飢渴到這種程度,我就現在滿足你!」
  
  說完,他的唇又落在她的軟唇上。
  
  這個吻不像之前那麼粗暴,多了一絲溫柔,以及許多的挑逗。
  
  她本來就已混亂的腦子,被他這麼一吻,又像濕濘的泥土爛成一團,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愛極了她的唇瓣,如此的柔軟、如此的誘人……
  
  他探出舌尖,描繪著她柔軟的唇瓣,再逼著她張著小口,與小舌纏弄著。
  
  他在她的口中翻弄,不斷戲弄她口腔內所有的知覺,令她全身顫抖。
  
  應該推開他的……
  
  她想推,但是力氣都化成泥了。
  
  他說對了……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
  
  兩人的唇與舌都沾染上對方的津液,也嘗到對方所有的味道,以及美妙的滋味。
  
  見她臉頰開始染上酡紅,貼緊她身子的下腹也開始有了男人的反應。
  
  她當然能感覺到他的騷動,可是現在主動權不在她的手上呀!
  
  她想阻止,卻被他的大手緊鉗著。
  
  「你不能否認,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他離開她的唇,改含住她潤白的耳垂。
  
  「我沒有……」她羞紅了臉,還是倔脾氣地喊著,不想被他看扁了。
  
  儘管她想談戀愛、也覺得跟他談戀愛好像也不錯,但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會對她動心,畢竟女人在他眼裡,似乎並不是那麼可愛。
  
  況且她在他眼裡肯定是可恨的,所以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對她有感覺。
  
  不過現下的情況,她又很難解釋……
  
  袁左睿將桌面的東西都掃至一旁,將她放在大理石的石桌上頭。
  
  「現在,你和我都是清醒的,我會讓你明白,你對我是沒辦法抗拒的。」他欺上她的身子,輕道。
  
  「你……」她皺眉。「不要以為這裡是你的地盤,就可以這麼恣意妄為。」
  
  地盤?!他攏起眉宇,難道她還以為他是牛郎?
  
  這笨女人!
  
  「既然你覺得這裡是我的地盤,想必你應該清楚,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他邪氣一笑,擺出十足壞人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幹嘛?」她又急又氣,卻又不能抗拒他的挑逗。
  
  尤其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時,她覺得全身上下都穿過一道電流……
  
  「我會盡己所能的滿足你,讓你承認需要我、離不開我。」他不滿的說。
  
  想到她竟然獨自來牛郎店消費,他就像吃了火藥。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連感覺都悄悄地變了質。
  
  喜歡,是他放不開她的唯一借口。
  
  「你……」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像只待宰的魚兒,躺在冰涼的砧板上,任他宰割。
  
  他以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她,發現一旁有一杯紅酒,於是拿過來喝了一口,再俯身將口中的酒液灌入她的口中。
  
  舌尖嘗到甜美的紅酒,她本能的接受他的哺喂,直接他口中的酒液一滴不剩,他又喝了一口。
  
  這時他從口袋中拿出一顆膠囊,往她的嘴裡放去,接著又餵了她一口紅酒。
  
  直到那杯紅酒全數餵入她的口裡,他才舔著她的唇,嘗著她甜美的味道。
  
  「唔……」她瞠著眸,驚訝的問著,「你餵我吃了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保留答案,維持神秘。
  
  她明知道這樣的沉淪是不對的,卻還是無法將他推開。
  
  抑或,她只要遇上他,就無法逃離……
  
  原來,她喜歡他。
  
  但她的喜歡卻又被自己高聳的自尊心圍牆擋著,無法明白告訴這冰山男人。
  
  她藏著心事、藏著情感,以倔強及好勝填補那不能公開的秘密。
  
  只是情感如同洶湧的大海,在一夕之間衝倒了她的高牆,讓她赤裸裸的接受了他,也坦誠了對他的好感。
  
  喜歡他這樣吻著她。
  
  喜歡他這樣抱著她。
  
  喜歡他這樣溫柔的望著她……
  
  見她如此沉醉的表情,他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大掌一勾,勾來一旁的冰桶,裡頭裝滿了冰塊。
  
  他先取來一個冰塊放在她唇上,描繪著她的唇型,再往她削尖的下巴移去。
  
  冰塊來到白皙的頸子,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好冰……」她輕喊一聲。
  
  但他還是執意讓冰塊滑過她的鎖骨,在性感的鎖骨上來回游移。
  
  另一隻大手則是為她褪去外套,解開她襯衫上幾顆鈕扣,半露出酥胸。
  
  冰塊有些被她的體溫融化,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水漬,也呵出她肌膚的紅潤。
  
  直到冰塊漸漸變小,他又從冰桶裡摸出一塊,以不懷好意的笑容望著她。
  
  「你、你想做什麼?」她不安的問著,感覺他要對她做很邪惡的事。
  
  「我要讓你明白,我比他們更能取悅你。」他決定要來一場讓她很難忘的回憶。
  
  取悅?!
  
  她倒覺得……他是想要折磨她吧!
  
  夏火艷突然發現,惹火他似乎沒有什麼好下場……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他不但狠狠的撕裂了她的襯衫,還將她的裙子褪去,全身上下只留黑色的內衣以及底褲。
  
  「你真性感。」他喜歡她這套內衣褲,性感得救他下腹充滿了熱血。
  
  她不明白到底是他的觸碰有著魔力,還是酒精的作祟,她覺得全身都開始熱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他剛剛餵了她奇怪的東西嗎?
  
  「這包廂……沒有空調嗎?」她舔舔有些乾澀的唇,感覺自己的下腹有把火焰正在燃起。「我覺得好熱。」
  
  「熱嗎?」他的笑容愈揚愈高,取來的冰塊在她的胸脯上游移。「我幫你消熱……」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我覺得身體變得很奇怪。」她不再覺得冰塊太過冰冷,反而有種舒服的感覺。
  
  他沒有回答,只是讓冰塊在她渾圓的胸部滑著。
  
  好一會兒,他才將她的胸罩往上推,露出一對飽滿的乳房,上頭的花蕾是粉紅玫瑰色。
  
  冰塊滑向她的乳蕾,令她忍不住一陣輕顫,雙乳顫出一陣誘人的乳波,而冰塊的冰涼更喚醒了乳蕾,使得粉嫩的乳尖馬上翹凸。
  
  他沿著乳暈繞圈圈,指腹有時會不小心觸到她凸立的乳蕾,那種冷熱交替,令她忍不住輕喘出聲。
  
  「袁左睿……」她皺著眉,覺得渾身好難受。
  
  「別叫得那麼生疏。」他不滿,故意讓冰塊在乳蕾上畫著圈圈,還用力的往下壓。
  
  「啊……」她吟出最動人的聲音。
  
  他低下頭,含住另一隻沒有被冰塊洗禮的乳尖。
  
  一邊乳房享受著冰涼,一邊卻是他舌尖的火熱,她彷彿受到最大的折磨。但也因為這樣,她的乳蕾比平常更快速的翹起凸立,甚至還硬如小石子般,興奮到達了臨界點。
  
  舌尖與他的大手配合,同樣都在乳尖上繞圈挑逗、舔弄,還以舌頭壓下凸立的乳蕾。
  
  「嗯啊……」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更讓雙腿貼在他的下腹上。
  
  直到冰塊又逐漸融化,雙乳被水漬以及他的唾液刷亮,他仍不放過用嘴吸吮她的乳尖,左手則放肆的沿著玲瓏的腰線、平坦的小腹往下探索,忙得不可開交。
  
  她感覺到身體愈來愈火熱,腿心之間的蜜液,已經悄悄地泌出。
  
  他此刻的感覺也像她一般,雙腿間的男性挺起,長度與粗碩也十分的驚人。
  
  等他嘗夠她的美味,他又摸來了冰塊,沿著她平坦的下腹,來到凹陷的肚臍,在四周繞了幾圈,才來到她的雙腿之間。
  
  絲質的黑色底褲包裹著她烏黑的毛髮,雖然看不清楚裡頭的春色,但若隱若現的感覺,教他心頭癢癢。
  
  神秘的黑,與她白皙的皮膚相輝映……
  
  冰塊停在她雙腿之間,那隆起的陰阜熱呼呼的融化冰塊的一角。
  
  冰融的水漬濡濕了絲質的內褲,陰阜上的毛髮更明顯,正濕亮的緊貼著。
  
  「嗯唔……」她雙手緊握成拳,想要阻止他,卻又敵不過心裡的掙扎,只能無勸的發出嗚咽聲。
  
  離開陰阜,他的長指輕滑過細縫,讓內褲緊貼著花縫,冰塊輕輕在上面滑動。
  
  「啊……」這樣的動作對她太過刺激,那冰涼的感覺從背脊竄上腦門。
  
  不理會她的顫抖,他執意在細縫上滑動,冰融的水被底褲吸收,讓底褲更加突顯女性最聖潔的形狀。
  
  他愛極她誠實的反應,所以故意將冰塊停留在小穴上頭,讓冰涼的水漬與她泌出的花液結合在一起。
  
  「睿……」她輕喊著他的名字,這樣的刺激實在令她招架不住。
  
  見她這樣的反應,他胯間的硬物更加硬挺。直到冰融,他才改以長指撫摸著已濕淋的穴口。
  
  濕濡的布料貼緊著她的花唇,突顯出貝肉的形狀,他指腹就這樣撫著那兩瓣貝肉,讓絲質底褲摩挲著敏感的花唇。
  
  她夾緊雙腿,沒了冰塊的刺激,她總算可以稍梢放鬆,不再那麼緊繃。
  
  可是他的手卻有些瘋狂,在她緊夾的雙腿中,用手指在花唇中撫摩穴口,還隔著絲質的底褲,輕輕沒入早已濕潤的肉壁。
  
  他的臉埋在嬌嫩的雙乳之間,放肆的狂吻,還探出舌尖挑弄著挺立的乳蕾。
  
  「唔……」她那迷人的玲瓏嬌軀在他懷中拚命掙扎著,水蛇般的柳腰扭動著,加強了雙方肢體的摩擦,他的男性更緊抵在她的下腹。
  
  突然,他從她身上離開,她雖然不再感到緊繃,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空虛感。
  
  「睿……」她半坐起來,眼神已經朦朧,無法再喊出一聲不要,只想要他更多的愛撫。
  
  「是不是想要了?」他使壞的朝她一笑,想要她誠實的回答。
  
  「嗯……」她發出微微抗議的聲音。他怎能如此折磨她呢?
  
  「說你想要。」他勾起她的下顎,她紅撲撲的臉可愛得教人傾心。
  
  「我想要。」她分開自己的雙腿,主動勾住他的腰際。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如此浪蕩,但是緊貼他的身體就會有一種撫慰的快感,那麼她寧可主動一些。
  
  他勾著使壞的笑,遲遲不肯動作。
  
  「睿……」她咬著唇,輕喚著他。
  
  「乖寶貝,說你願意照我所說的一切去做。」他輕啄著她的唇,牽引著她。
  
  「我願意做一切的事。」她覺得下腹有把火在燒,燒得她全身都空虛不已。
  
  「很好。」他給了她一個獎賞的吻。
  
  接下來的遊戲,他要她好好享受。
      
  「寶貝,褪去你的底褲。」他瞇眸,說出第一道指令。
  
  她喘著氣,伸手褪去那性感的小褲,還將胸前那礙事的胸罩給褪去,露出完美無瑕的胴體。
  
  見她如此聽話,不像之前那麼倔強,火爆,他不由自主的為她嬌柔的這一面而心動。
  
  「乖寶貝,我給你一點獎賞。」他分開她的雙腿,那裸露的花唇展現在他面前,形狀與色澤都教他怦然心動。
  
  摸來冰塊,少去底褲的阻擋,冰涼的觸感就直接印在花唇上。
  
  「啊……」她皺眉,那種冰冷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夾緊雙腿。
  
  他卻執意將冰塊在細縫上滑過,濕潤了那窄小的花縫,而火熱的花縫也很快的吞噬了冰塊,逐漸化成一滴滴的水漬。
  
  他不肯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又拿來冰塊在細縫上滑動,讓貝肉呈現最新鮮的粉紅色。
  
  冰塊在穴口外頭來回幾圈,只見到花穴一收一緊,似乎從未有過這樣的刺激。
  
  就在這時候,他將冰塊往小穴擠進,讓她嬌美的身子立刻弓了起來。
  
  「啊啊……」她咬著唇,雙手攀著他的頸子,沒入體內的冰塊幾乎讓她全身穿過電流。
  
  「這樣舒服吧?」他使壞的輕笑出聲,以食指抵住冰塊,還輕輕的左右震動著。
  
  「不,不可以這樣……」她雙手離開他的頸子,抵在桌子上,讓身子能順利的弓起。
  
  雖然她口中喊著不要,身體卻是無比的老實。
  
  他當然沒有理會她的輕喊,讓冰塊在她的花穴裡融化,望著她一收一縮的花穴,分不清是水還是她滾熱的花液,一同從小穴之中泌了出來。
  
  而她因為這樣的撩弄,使得花戶內搔癢無比,愛液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淋了他一手都是。
  
  趁著冰塊還在她的花穴中,他舌尖一併抵向她的花穴。
  
  冷熱的交替,讓她輕喘不已。
  
  見花穴內的冰塊又漸漸被融化,他又拿了冰塊來。
  
  只是這回他將冰塊放在唇間,又抵住她的花穴,以舌尖頂弄冰塊,讓它滑人她的濕穴之中。
  
  「啊……」她全身輕顫,似乎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他的唇抵著她鮮嫩的貝肉,舌尖撥弄著在她花穴中的冰塊,不但冰鎮她體內的火焰,也冷卻他的舌尖。
  
  舌尖彷彿結凍一般,比平時還要堅硬的挑弄著她。
  
  隨著他的撥弄,冰塊如同小珠子愈磨愈圖,在她體內滾動得愈來愈快,也令她全身顫抖不已。
  
  「睿,別、別這麼快……」那種冰熱交替,真教她全身都起了疙瘩,無法形容這樣的感覺。
  
  他不搭理她的抗拒,執意吸吮著混合了冰水的花液。
  
  直到冰塊全數融化,他依然沒有放過她,舌尖還是像靈蛇般在她的體內翻攪著。
  
  冰水帶著春液不斷泌出,沖刷著甬道,讓他的舌尖可以輕易的在她甬道來回抽送。
  
  「啊啊……」她弓起身子,卻讓他的舌尖更頂向花蕊。
  
  原以為他的舌尖就要這樣永久停留在她的花穴內,他卻突然收回舌尖,舔舔沾滿春液的薄唇。
  
  袁左睿輕笑一聲,他當然不會那麼快就滿足被慾火焚身的她。
  
  他要慢慢的進行,好讓她明白,他並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男人……
  
  
第九章
 
  「你的味道好甜、好香。」袁左睿舔舔沾著她甜液的薄唇,邪氣萬分的說。
  
  夏火艷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理智全都像冰塊般融化。
  
  「我好熱……」她小手攀上他的頸子,似乎期待他再溫柔的對待她。
  
  「你想要我怎麼做?」他瞇眸,將熱鐵抵在她的下腹。
  
  「我想要……」她輕喘著氣,若不是他抱著她,恐怕她早已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她豐滿的粉臀吸引著他雙手用力一抓,腿心之間的春液因為他的撩弄,沿著大腿蜿蜒而下。
  
  「哪裡想要呢?」他故意一問,不給她舒服的安慰。
  
  「全部都想要嘛!」她像貓一樣蹭著他的身子,還急急忙忙的為他解開身上的衣服。
  
  「這麼急?」她的熱情讓他吻住她的唇瓣,大手則是在她的胸前游移。
  
  「睿……給我……」她舔舔乾澀的唇瓣,剛剛的折磨令她從體內發癢起來。
  
  她抓起他的大手,想要他繼續撫慰那寂寞的桃花穴口。
  
  「忍不住了嗎?」他依她所願,讓自己的長指沒入她那濕淋淋的小穴。「你真熱情,將我的長指吸得好緊。」
  
  「唔……」她抱住他的肩膀,享受著他長指掠奪的快感。
  
  見她滿足的表情,他再擠入另一隻長指,兩指在她體內不斷的馳騁。
  
  「啊啊……」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淫媚。
  
  兩指在甬道內來回,他另一隻大手則是拿了一把冰塊往她的雙乳壓去,讓冰塊在她白皙嬌嫩的椒乳上滑動。
  
  「啊……睿……」她喚著他的名字,熱情宣洩而出,誠實喊出自己的索求。
  
  「這樣舒服嗎?」他故意讓自己的兩隻長指在她的體內震動、翻攪。
  
  「好舒服……」她無力的趴在他的肩上,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子。
  
  在這包廂裡,一切都是那麼的刺激,而且充滿甜膩的味道。
  
  他還故意將紅酒倒在她身上,白皙的胴體沾上香醇的紅酒,酒液一路從她的胸前蜿蜒而下,流過了那迷人的乳溝,再經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了烏黑毛髮。
  
  她下意識想夾緊雙腿,卻又被他逗弄得渾身發抖。
  
  小穴裡的春液已經滿滿的溢出,使得他的掌心盛起了小小的水漬。
  
  「唔……」她忍著不想發出聲音,可是口中就是不斷發出誘人的春聲。
  
  那一陣又一陣的吟聲勾動他的情慾,熱鐵硬挺起來,熱燙得令他快要受不了,想要鑽進她的花穴裡。
  
  見她小臉微擰,他知道她此刻定不容許他的長指撤出她的體內,因此更加快速的在她體內來回掏弄。
  
  「啊……好舒服……」她擺動著臀部,身子曲起,似乎被他撩撥到了極限,無法再承受他給予更多。
  
  「想要我停嗎?」他輕問著,長指的進出卻是一次比一次還要快速。
  
  「不、不行了……」她夾緊雙腿,花蕾盛綻,春液湧出更多、更多——
  
  最後,她無力的倚在他胸前,身子因為高潮而抽搐著。
  
  他終於撤出長指,這一撤出,還勾出了銀絲般的花液。
  
  「你瞧,你濕得好厲害……」他貼緊她的身子,讓她嗅嗅自己甜美的春水。
  
  「唔……」她根本無力抵抗,任由他擁著。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他挑眉看著她,含住她胸前的紅莓。
  
  「睿……」她蹭蹭他的臉頰。「為什麼……我還是覺得好熱?」
  
  「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滿足你呀!」見她誠實的表情,他對她的憐愛更多了一些。
  
  「是嗎?」她在他耳邊喘著氣。
  
  雖然體內的搔癢減退一半,但是花穴中似乎少了一些什麼,炙熱的火焰一點都沒有消退,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他在她的耳邊輕問,放柔了聲音。
  
  「嗯……」她發出微弱的聲音。「喜歡。」
  
  「有多喜歡?」他故意挺腰往前一撞,恰好撞在她的腿間。
  
  熱鐵很想貫穿她的花甬,但他暫時忍住了。
  
  「很喜歡、很喜歡嘛!」腿心之間被他的火熱抵住,令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而且每當她不安的動一下,那熱鐵似乎就要滑進她的體內……
  
  於是她主動滑下小手,替他解開褲襠。
  
  「你真的好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管……」她身體深處還有一道火焰沒有完全消滅。
  
  他雙臂環繞著她,決定要給予她最美好的滋味……
  
  他讓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握住自己的粗硬在她花洞外不斷畫著圈圈,就像羽毛拂過她的敏感處,令她發出輕哼,花液源源不絕。
  
  一挺腰,他將自己緩緩推進她的嫩穴裡——
  
  「啊……」她皺眉輕喊,他的侵入令她瞬間覺得充實,這種刺激是剛剛不曾有的。就像空虛的無底洞突然被填滿了,有種不能形容的滿足……
  
  進入的剎那,他便馬上感受到她的花穴是如此的緊窄。
  
  「你真軟、真緊……」由於剛剛的充分挑逗,他一下子就深入到花穴深處。她的花甬內一片溫熱柔軟,結實有彈性的嫩肉緊緊包圍著他,彷彿要將他融化似的。
  
  她的腦海裡一團雜亂,修長的雙腿緊夾著他結實有力的腰,雙手緊緊的攀附著他的背部,十指的指甲因為肉刃的襲擊,而緊緊陷入他的背部。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結合,彷彿是最契合的一對。
  
  他完完全全深入她的甬道,一次次刺擊著甬道內最敏感的那一點,同時享受著被吸附的緊窒壓迫感,佔有她最美的地帶。
  
  「慢、慢一點……」她輕呼著,被他頂得腦袋一陣陣昏眩。
  
  「慢不下來了。」他鉗緊她的柳腰用力頂撞,態情地享受著這美麗的胴體。
  
  當純潔的聖地被熱鐵一寸又一寸地侵入,他彷彿不光是滿足了她的肉體,還填補了她最空虛的心靈……
  
  他的堅挺如鐵,貫穿了她的花穴,她無法拒絕他的索求,只能讓蜜穴承受他的攻掠。俏臉因為快感而酡紅,完全被填滿的感覺直這她的喉頭,令她透不過氣,只能微微張開粉嫩的紅唇,吟出媚入人心的呼求。
  
  她覺得全身都酥軟了,體內的血液也奔湧流向四肢,窄小的花縫由疼痛轉為酥麻,由酥麻又轉為騷熱,接著便出現了刺癢的感覺。
  
  「啊啊……」她發現自己變得不一樣了,她竟然還想要更多、更多……
  
  袁左睿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喜歡看她這樣浪蕩的表情。
  
  他不住地在她的體內進出,巨大而火熱的慾望深入如天鵝絨般柔滑的花甬,摩擦著她美麗的花唇,以及神秘聖潔的花苞。
  
  說不出的快感正從他的下體擴張到全身,眼看就要摧毀他的自制力——
  
  「我還要……」她大聲要求,雙腿使勁圈住他的腰桿,雙手陷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受到她的鼓舞,他立刻更加賣力地抽動,豐盈彈性的臀被他的雙手揉得變形,翹立的乳尖也被他的胸膛壓扁。
  
  「啊啊……」
  
  他的搗弄使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狂呼出來,高潮連連不斷,像是閃電在她的眼前炸開,電流直擊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令她無法分辨自己身在何處。
  
  「你真的好緊……好棒……」他看著她達到天堂巔峰時的嬌美表情,感覺她的花穴不斷收縮緊吸吮著他的熱鐵,他展開更強力的衝刺,抽插的速度不斷加快,敏感的頂端一次次撞著柔弱的芯蕊——
  
  終於,他將自己深埋在她的花穴之中,小孔噴灑出熱燙的白液,喂滿了她飢渴的花壺……
      
  袁左睿將夏火艷抱在懷裡,心疼她累壞了。
  
  「壞女孩。」他輕吻她的臉頰,褪出在她體內的熱鐵後,拿起一旁的巾子為她擦拭腿心的黏液。
  
  「唔……」她舔舔唇,力氣根本被搾乾似的,像只趴趴熊趴在他的胸膛。
  
  「為什麼你能這麼輕易地勾動我的心呢?」他將她抱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胸口還急速起伏著,連眼都懶得睜開。
  
  他實在是累壞她了。
  
  向來討厭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的他,卻一直將她的直率刻印在心裡。
  
  從相見的那一刻起,他就將她的一切全都收納在心的一角。
  
  或許他該給自己一個機會,放下高傲的身段,去接近這個恰北北的小辣椒……
  
  「你……」夏火艷終於睜開眼,嘟著紅艷艷的小嘴。
  
  「怎麼了?」他輕撫著她的臉頰,溫柔的問。
  
  「我好渴。」她舔舔乾澀的唇。
  
  他一聽,自己喝了一口紅酒,親自餵進她的口中,末了還以舌尖勾著她的,互相交纏。
  
  直到無法呼吸,她才輕推開他。
  
  她喘著氣,臉兒紅撲撲的,好像一顆紅蘋果。
  
  「累。」她像個孩子般嘟起小嘴。
  
  「艷艷。」他低頭望著她可愛的臉龐,「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她的眼皮好重,好想睡……
  
  「告訴我!」他卻不肯這麼容易就放過她。
  
  「不討厭啦!」她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老實的說出心底話。
  
  理智已經成了爛泥,此時她說的,才是最直接、最不迂迴的實話。
  
  他聽了,滿意的笑了。
  
  她不討厭他,甚至是喜歡他。
  
  所以只要撇下那高傲的自尊,以及倔強的身段,或許他們可以談一場美好的戀愛……
  
  袁左睿綻開一抹好看的笑容,大手摟著她的腰際。
  
  「睡吧!」他讓她平躺在沙發上,為她披上衣物,讓累壞的她能好好休息。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他就要開始進攻,非要獲得她的心。
  
  也不再讓她踏進這該死的俱樂部,讓她有機會找其它男人——只有他才能安慰她的一切!
  
  
第十章
 
  哦——
  
  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當夏火艷從火辣的夢境醒來,真的很想一頭撞死。
  
  那該死的袁左睿竟然在俱樂部的包廂裡狠狠的要了她,甚至還餵她吃了不該吃的——
  
  他竟然該死的餵她吃了春藥!
  
  厚!她竟然又失身給他了……
  
  夏火艷板著臉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羞愧得連小臉都不敢抬,就這樣衝出包廂。
  
  趁著那該死的袁左睿不在,她又很「俗辣」的想要偷跑。
  
  唉,她也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雖然她也想談一場戀愛,可是她和袁左睿的關係太奇怪了。
  
  沒有先建立感情,就先建立了親密的關係……
  
  嗚,她不想當他暖床的工具啦!
  
  儘管他帥得亂七八糟,但是她畢竟還是個保守的女人,怎麼一遇上他,就什麼都走樣了呢?
  
  而且她怎麼也想不透,他怎麼會知道她在俱樂部?
  
  到底是誰偷偷通風報信又加油添醋,說她是來俱樂部找牛郎的?
  
  一定有人在搞鬼!
  
  當夏火艷以為自己可以悶不吭聲地走出俱樂部時,突然撞上一堵人牆,撞得她連連後退幾步。
  
  「你想跑?」聲音是冷硬的,而且還帶著一絲不耐。
  
  這女人真是學不乖!
  
  她抬眸,是袁左睿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哦——怎麼又是他啦!
  
  她可以翻翻白眼,佯裝虛弱地昏倒嗎?
  
  她舉雙手投降。「我不管你是不是牛郎,更不在意你和我是不是發生關係,這一切我都不會告訴狗仔隊,好嗎?」
  
  她以為這男人討厭她,會碰她只是因為一時的情不自禁。
  
  雖然隱約之間,好像聽見他說喜歡她……
  
  呃,她應該是在作夢吧!
  
  從來不將女人放在眼裡的他,怎麼可能會說喜歡她?別傻了。
  
  她這麼安慰自己的同時,被他用力的拉著小手,又往剛剛的包廂前進。
  
  看來他和她之間有好多誤會必須解釋清楚,這個笨女人才會明白他對她的情意,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才會再往前一步,不然他們老是在雞同鴨講,或是天天玩著你追我跑的爛遊戲。
  
  那就來說清楚、講明白——
  
  他喜歡她!
  
  「你你你……」夏火艷指著他的鼻子,見他又把包廂的門給關上。
  
  她的心漏跳一拍,不知道他又想幹嘛。
  
  每次和他「嘿咻」完,她全身就像被拆解過,他該不會又想對她「身體力行」吧?
  
  「我什麼?」他看見她慌張的表情,原本火爆的個性似乎不見了。
  
  原來她害羞的時候就像一隻小綿羊……
  
  「你想幹嘛啦?」她咬著下唇,努力維持平時那種恰北北的摸樣。
  
  「我對你還能幹什麼?我們任何事都幹過了,不是嗎?」他逼近她,伸手一抓,讓她跌入寬大的胸膛。
  
  「啊——」她輕叫一聲,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他緊緊的一抱。
  
  「你的叫聲依然這麼好聽。」他下巴抵在她的髮間,嗅著她的髮香。
  
  「你到底想幹嘛啦?」她被他手臂環繞著,羞得都快冒煙了。
  
  他輕笑了幾聲。「難道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我……」她聽著他放柔的聲音,突然有些結巴,就像是被雷打中一般,有些搞不清楚方向。
  
  怪了,他的態度怎麼變這麼多?
  
  「你逃避我這麼久,難道不想釐清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勾起她的下顎,望著她的大眼。
  
  她望著他的黑眸,他的眸光似乎望穿了她的靈魂,也望穿了她的心事。
  
  「我和你……」她覺得詞窮,一直結結巴巴的。「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他挑眉,不愛她這種敷衍的答案。「如果只是不小心,你為什麼要將我帶回你家?」
  
  「唉唷,你很煩耶!」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我不是說過,這只是……需求嘛!」她很心虛,聲音變得像蚊蚋一般。
  
  他嘴角垮了下來,沒想到這女人的嘴巴還真硬。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他不爽的問。
  
  「呃……」她皺眉。他怎麼突然冒火了?
  
  該怎麼回答才好呢?他……
  
  「牛郎?」她很白目,目前腦子裡只出現這個詞。
  
  袁左睿額冒青筋,這女人實在是……
  
  他抓著她往沙發上一坐,再把她壓在自己大腿上,屁股朝上。
  
  「幹嘛啦?」她死命掙扎著。
  
  「你這個不誠實的女人!」話畢,大手便落在她的屁股上。
  
  啪!
  
  巴掌落下的聲音非常響亮。
  
  而且他還很壞地將她的裙子拉起,露出俏臀。
  
  少了裙子的遮蔽,大掌落在雪臀上,一次比一次還要火辣……
  
  「啊——」她疼得皺眉。「你幹嘛啦!」
  
  「說不說實話?」他悶聲問著。「你真的只把我當成牛郎?」
  
  嗚嗚……她幹嘛要接受這種非人的對待呀!
  
  「不然我能把你當成什麼?」她好可憐哦,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被打屁股。「難道要把你當成男朋友嗎?」
  
  她又不是花癡,也不是白癡,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幹嘛自己巴上去?
  
  聽到她說出關鍵詞,他才停止大掌落下的動作。
  
  「為什麼不能?」他一定要逼出她的心裡話。
  
  如果她真的說出「不喜歡」三個字,那麼……
  
  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她!
  
  是,他就是霸道、他就是「盧」,誰教她讓他心動不已……
  
  「你又不喜歡我!」終於,她低吼出聲。「難不成我要像你身邊那些花癡,一直纏著你,然後設計你跟我上床嗎?」
  
  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重點是他對她無心啊!她的感情對他來說只是多餘,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喜歡你。」他不像她那麼膽小,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心情。「所以我一直找你、一直要接近你。」
  
  啊?!她愣住了。
  
  是她聽錯了嗎?
  
  抬眸,映入眸中的是他嚴肅且認真的俊顏。
  
  「你……喜歡我?」她掙脫他的鉗制,改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然我做什麼追你追到這兒來?」他沒好氣的回答。
  
  「你、你……」她咬咬唇,這樣的答案令她腦袋都混亂了。「你幹嘛喜歡我?」
  
  「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這女人,怎麼思考模式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又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因為你對每個女人都很冷酷……」她小聲的道。「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跟那些女人一樣……」
  
  「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深覺你與其它女人不一樣了。」他放柔聲音,也放柔了臉上的線條。
  
  「所以……」她吶吶的開口。「你喜歡我?」
  
  「喜歡都變成愛了。」他不滿的哼著氣。「你這笨女人還不懂嗎?」
  
  她竟然覺得有些羞澀,他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讓她有一種小女人的嬌羞。
  
  「所以……」她朝他無辜的眨眨眼。「你想要和我談戀愛嗎?」
  
  她不明白兩人的關係是正在進行式,還是未來式,但是她現在的確有一種甜蜜的感覺悄悄的滲透她的心房。
  
  那甜甜的溫暖將之前的空虛全都填滿……
  
  「承認你喜歡我、愛我。」他勾起她的下顎輕道。
  
  她像個小孩般,覺得有些彆扭。
  
  「一定要現在說嗎?」她的小臉加添了兩朵紅暈。
  
  他邪惡的扯出一抹笑容,大掌探進她的衣內。「你也可以等到高潮時,再悄悄的告訴我。」
  
  她嘟著小嘴。這男人怎麼這麼邪惡呀!
  
  「你……」色狼!
  
  他不讓她多說一句話,封住了她的小嘴。
  
  再多的言語,也比不上真實的吻。
  
  甚至也不上一個溫柔而真實的擁抱,以及心與心的貼近。
  
  少了冷漠的偽裝,他的心為她而融化。
  
  而他的闖進,讓她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彼此的心,再一次有了新的體會……
  
  戀愛的感覺,甜得教人幾乎都要化成蜜,未來的他們只會為對方化成最濃烈的蜜糖,糾纏不斷……
  
  
尾聲
 
  夏火艷覺得有些怪異。
  
  儘管她和袁左睿的感情迅速加溫,兩人成為滿分情侶,也談了很甜蜜的戀愛,可心裡的梗,她怎麼也吞不下去。
  
  她一直弄不懂,袁左睿為什麼會在她去俱樂部選角時,以為她是去那裡消費尋歡?
  
  而且最詭異的是……
  
  他幹嘛把春藥放在身上?他是變態嗎?
  
  好像也不是,因為自那次過後,她再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過其它詭異而不明的藥物。
  
  怪了……
  
  「你在想什麼?」袁左睿看著夏火艷皺眉思付的表情。
  
  「我在想幾個月前我們在俱樂部發生的事。」她將眼光放在他的臉上。「你老實說,到底是誰通風報信?而且……為什麼你身上還帶著春藥?」擺明了一切都是陰謀。
  
  他沉默一會兒,覺得好像不該供出一切。
  
  「快說。」她不高興的噘起小嘴。
  
  「是……你的好友打電話告訴我的。」沒辦法,他實話實說。
  
  「什麼?!」她瞠大眸子。「難不成那個藥也是……」
  
  腦中瞬時閃過一個奸笑的甜美臉龐。
  
  「楊娃娃!」她低咆。
  
  袁左睿沉默,表示默認了。
  
  是的,確實是楊娃娃打電話告訴他,還交給他春藥的。
  
  楊娃娃還告訴他,如果夏火艷不識相,倔強的像頭小牛,就餵她吃下藥丸,他就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還是她的密中閨友瞭解她,讓他省了不少手段與心機。
  
  「她也是為了我們好。」他摟著夏火艷,想要平息她的怒意。「楊娃娃說再拖下去,我們會拖成仇。」
  
  媽的,楊娃娃把她曾經說過的話丟還給她——
  
  不對,楊娃娃的報復不可能只有這麼小小一段。
  
  「她還幫了你什麼?」她生氣的揪著他的領子。
  
  袁左睿側著頭思付一會兒。
  
  「上次我和她老公一起喝酒,韓煜送了我一打保險套。」他露出一排白齒,笑得非常迷人。
  
  「Shit!」夏火艷從沙發上跳起,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衝回自己的房間,在抽屜東翻西翻,終於翻出那盒還沒有用完的保險套,再衝到浴室,把保險套拆開,拉開橡膠圈讓水灌進去,發現一件讓她抓狂的事——
  
  保險套灌了水之後,清水從無數的小孔漏出……
  
  「啊——」她尖叫,引得他上前關心。
  
  四週一片沉寂。
  
  好一會兒,由袁左睿先打破沉默。
  
  「我不介意我們先結婚。」他看著這幕,黑眸含笑。
  
  如果結婚對象是她,他很願意與她牽手步入禮堂。
  
  「我要去砍了楊娃娃!」她氣得在原地跺腳。
  
  「好。」他安撫著她,決定待會兒就帶她上醫院檢查。「那你去換件衣服,我們等等出門好嗎?」
  
  他開始想像,她那平坦的小腹中是不是已經孕育著小生命。
  
  想到她懷著他的孩子,他的心竟然喜悅不已……
  
  夏火艷咬咬唇瓣,不安的望著他。
  
  「如果……真的不幸有了呢?」她小臉一沉,算算日子,發現月事好像真的遲了。
  
  媽的,不會那麼哀吧?!
  
  他親吻她的額頭。「多一個小生命,我們的日子會過得更幸福。」
  
  沒有多餘的裝飾,那平淡的字句,竟然平撫了她的不安……
  
  怒氣暫時被抹消了。
  
  「我突然發現,我真的好愛你。」她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擁著。
  
  至於那個愛記恨的楊娃娃嘛……她夏火艷決定不計較了。
  
  反正要整回來的機會還多得是,現下她只要好好和她的男人相愛就好。
  
  袁左睿不發一語,只用雙臂擁著她的身體,以行動表示他的愛意。
  
  未來,他會用強壯的雙手呵護著她,讓一輩子都甜美如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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