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絕不允許被別人搶走,
所以第一眼看見他時,她便耍了小人手段買下他。
白天,他是供她使喚的得力助手;
夜晚,他是幫她暖床的熱情男奴。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關係可以維持一輩子
沒想到他居然被她的死對頭給收買,打算離開她?!
哼,除非她不要他,否則他休想將她甩棄!
於是她一次又一次將他綁架回府,軟禁在身邊,
卻換來他的冷漠以待,無情的準備迎娶別人為妻……
人的心一旦變了,就留不住了嗎?
失去他,她就像失去水的魚兒,就快要無法呼吸。
這才明白,她會對他這麼「鍥而不捨」
全是因為她早在許久以前就愛上了他……
楔子
幽暗的斗室內,朦朧的月光自窗欞偷偷窺探著。
喘息的低吟,由銀色紗幔後陣陣傳出,紗幔上映照著一對男女,此時他們的身軀正緊緊的貼合。
「嗯……」女子悅耳的聲音發出誘人的呻吟。
她雙手抵在平躺於軟榻上的男人胸膛上,一雙白皙又勻稱的大腿則是跨坐在男人的腰際上。
那張小巧的臉蛋添了兩抹妖艷的紅暈,赤裸毫無遮蔽的椒乳,隨著她擺動的腰肢,在半空中激烈的上下起伏彈跳。
「唔……」被她馳騁在身下的男人,年輕俊美的臉上有著略帶痛苦的表情。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她年紀看起來不大,小臉帶著稚氣,但妖嬈的身材卻足以教男人鼻血逆流。
「小姐……」男人哼著氣,躺在床上像是一隻被玩弄的大玩偶,大掌箝制在她的柳腰上,感受著她柔軟腿心正緊緊的包覆著他的熱鐵。
「你不舒服嗎?」她瞇眸,加快雪臀的擺動,故意讓滑膩的腿心磨蹭著他的熱鐵,「難不成你不喜歡我這樣服侍你嗎?」
「我……」他咬著牙根,喘著渾重的鼻息,「我想要進入小姐的體內……」
「不行。」她耍著大小姐的脾氣,故意凌虐著他,「你必須先臣服在我的身下!男人可以做的,我也做得到!」
她的性格是霸道的,非得以這樣的姿勢表現兩人的貼合,才肯讓他進入自己濕滑的體內。
「嗯……嗯……」他將俊顏別向一邊,大手終於忍不住加快擺動她的腰際,想要將主導權抓回。
她沒想到他用了這招,熱鐵雖然貼緊腿心,卻依然磨蹭著泌出花液的兩瓣花穴。
真是個狡猾男人!她嘟著粉艷的紅唇,想要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被他的大掌箝困,她哪兒也上不了,只能配合他的大掌,上下的擺動柳枝,讓腿心的柔膩磨蹭著他的熱鐵。
他像是很熟悉她的身體,熱鐵很快便沒入了她的體內,所有的立場都換了回來。
那濕滑的花壁緊窒的吸附著他的熱鐵,濕濘的花液則是讓他的熱鐵順利的在她的體內抽送。
「嗯……唔啊……」她咬著唇,他的熱鐵塞滿了嬌嫩的花穴,那抽送的速度比她想像中還要來得兇猛。
該是駕駛他的主導權,一眨眼便被顛覆了過來,反倒是引導著她身體愉悅的方向,熱杵在她的體內進出,抵達她最敏感的花芯。
「要我更快一點嗎?」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際,低聲卻溫柔的問著。
「嗯……要……」她沒想到最後先投降的人會是她,「再快一點……」
於是他加快了速度,讓熱鐵不斷在她的花甬之中抽送著。
那速度快得令她的四肢緊繃,花液不斷沖刷著花甬,那一次次的撞擊都頂撞著她的敏感點。
熱杵一直衝撞著她脆弱的花芯,她無力招架,很快的,她夾緊雙腿,想要阻止腿心不停溢出的花液。
「唔啊……」
他見她身子開始痙攣,知道她已經瀕臨了高潮的臨界點。
於是他不放棄,讓熱鐵更快速的往她的體內頂弄。
直到數十下的猛攻,他腦中閃過一陣花白,熱鐵被滑嫩的花壁摩擦,慾望直達粗大圓端的小孔──
「啊……」他爆出低吼,高潮令他弓起了身子,他迅速抬高她的雪臀,將熱鐵從她體內撤出。
熱鐵上的白漿噴灼在她大腿的黑絨間,還有些過於激動的白液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偷歡的幽室裡,增添著一股男人與女人歡愉的香氣──
久久,飄散不去。
第一章
天才剛露白,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已毫無任何睡意,他睜著一雙迷人的鳳眸,低頭望著在自己臂彎上熟睡的可人兒。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在她腦袋下的臂膀,再為她蓋上薄被,避免將熟睡的她吵醒。
他和她的關係,是不可告人的。
因為她是主,他是奴。
天與地之間的差別,讓他們一個像雲,一個像泥。
而他就是泥,一個該是在泥巴裡打滾的低等下人,卻踰了規矩,爬上了主子的床。
男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下了床,一一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才一彎腰,便感覺背上一陣刺痛,他轉身一瞧,發現肩胛多了幾個咬痕。
不用照鏡子也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始作俑者就是睡在軟榻上的潑辣小貓,每次兩人合歡結合,她總是對他又咬又抓。
他勾起嘴角的笑痕,穿戴整齊之後,又留戀的來到床旁。
一雙極為好看的修長大掌,在她的臉頰來回摩擦,卻又怕吵醒她,因此只能放柔動作。
審視著她標緻小巧的小臉,他歎了一口氣,這歎氣,又輕又柔,也生怕擾醒床上的睡美人。
他悄悄的將薄唇烙印在她的白玉額上,也只有在她沒有反應的時候,他才敢做這樣踰矩的動作。
細心的將她微亂的髮絲拂好,又為她清理昨晚歡愉的痕跡,再拉好薄被,他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她的廂房。
闔上木門,天灰濛濛一片,初陽還躲在雲後端。
趁著閣樓沒有奴僕走動,他表現一副從容的模樣,走在迴廊之中。
「總管,日安。」有些早起的奴僕,一見到他便福身問安。
他總是回以一抹淡漠的笑,挺起腰桿往前繼續走著。
是的,他是一名總管,而且還是在鳳天城最有名的上官府裡,擔任總管。
他本名叫封樂水,原籍濟州城,六年前因爹親過世,家境貧苦的他因為無力籌出喪葬費,只得賣身葬父。
那年上官小萸十歲,與大姐、爹親恰好到濟州辦事,在街上巧遇這一幕。
他被她買下——
一輩子。
他還記得當時上官小萸對他說了一句——
「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有著稚氣卻又標緻的小臉的上官小萸,以堅決的語氣宣佈著。
她的表情、聲調、眼神,到現在還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於是,他沒有多加猶豫,便跟她一同來到鳳天成。
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他的主子——而且是一名驕縱、任性,個性很無法無天的主子!
想起昨晚他與她翻雲覆雨的畫面,又讓他的心裡有著複雜的情緒。
兩人的關係,是在她十五歲那年,不小心改變的。
當時的他正在房裡沐浴,她大剌剌的闖進他的房內,一時之間,空氣似乎凝結成冰。
她沒有尖叫出聲,也沒有掩面就逃。
反倒是他像個大姑娘般的沒入澡桶中,希望主子能有自知之明離開他的面前。
但她並沒有如此做,反而移動腳步,一步步的走向他,還很霸道的命令他從水裡站起。
因為她看見一個她沒有看過的東西,就藏在他的胯間!
於是那晚……不用多加描述,他就被她強壓至床上,做了類似昨晚的事情。
總而言之,可以用四個字來簡單形容,就是——
他,失身了。
但在上官府裡,他還是表面上維持一貫的淡漠,平時與上官小萸總會拉開一段距離。
他不敢與她表現的太過親密,每回主子召見他時,將她取悅得心滿意足後,便擁著她直至天白,再趁著她熟睡,悄悄的離開她的房間。
這樣的關係維持到今天,剛好一年。
封樂水腦海裡繞著許多複雜的心思,前往大廳的方向,一天的忙碌又要揭幕。
長腳才一踏進大廳,廳內的太妃椅上坐著一名姑娘,正低頭喝著一碗漆黑的藥汁。
「大姑娘,日安。」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震驚上官小玥今日怎起得這般早。
上官小玥抬起一張絕艷的小臉,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倒是不差。
「總管一夜無眠?」她的聲音平淡得像潭深湖,似乎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儘管怕被看出什麼端倪,可眼前的上官小玥是個聰明人,他只得點頭承認,「是。」
「為何?」她放下手上的湯碗,精明的眸子盯著他瞧。
「盤帳忘了時間。」他向來不多話,因此只給了簡單的回答,「大姑娘又染上風寒了?」
「無礙。」她的聲音有些低啞,但看起來還不算嬌弱。
「我請四姑娘來為您審視一下身體。」語畢,他轉身想要離開她的面前,怕她那雙精明的眸子瞧出心事。
上官小玥似是想起什麼,難得的喊了他的名字,「樂水。」
他腳步一怔,全身直挺的站著,然後回頭,「大姑娘有何事交代?」
「你進府幾年了?」她笑著問,語氣沒有藏著任何意思。
「六年。」他照實回答,卻弄不懂她語下之意。
她點頭,揮手,「沒事了,你忙吧!」
他沒有多留片刻,卻因為她的問題,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疑問的種子。
他並沒有發現,在他轉身離開時,上官小玥嬌艷的唇瓣卻勾起詭異的笑容……
★ ☆ ★ ☆ ★
上官小萸是府裡老,生於鳳天城的大富之家。
從小就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她,雖然上頭還有七個姐姐,排行老八的她,也是府裡捧在手心裡的小明珠。
她今年十六歲,生得眉清目秀,有著一張標緻的瓜子臉,柳眉下的大眸炯炯有神,高挺的小鼻下有著一張豐盈的水唇,抿嘴時,帶著一股倔強。
雖然臉上還充滿些微稚氣,不過身材卻高挑曼妙,眉間帶著些世故,說起話來也非常老成。
她自小就跟在爹與大姐身後學習,打理上官府的商行。
從小他最崇拜的就是大姐,希望年紀大些時能像大姐一樣獨當一面,八面玲瓏的處理商行的事情。
如今她十六歲了,爹跟大姐名下的商行,已有三分之一在她手上接掌。
她的手段儘管不及大姐老謀深算,但她很有自己的處事原則。
鳳天城的人一向都知道,上官府的八位姑娘個個都很有能力。
排行老的上官小萸,做事向來以快、狠、準出名,凡事絕不拖泥帶水,想要的東西,一科也不容緩,肯定會弄到手。
她是八位姊妹中,個性最受人矚目——
跋扈、霸道以及剽悍,這些詞句拿來形容她,再適合不過了。
「天殺的鳳小傾!」上官小萸穿著方便行動的窄袖、窄長裙,氣得站在大門前,朝著對面同樣是朱紅色的大門大吼。
「吼什麼?」坐落在上官府對面的是鳳府,應答的是一名年紀與她相仿的嬌俏可人兒。
鳳小傾果真人如其名,也是國色天香,只是比上官小萸瘦小一些,嬌小玲瓏得像個陶瓷娃娃。
「你還敢問我吼什麼?」上官小萸往前一站,就站在上官府與鳳府中間的街道上,「做生意是光明磊落,妳竟然敢私下賄賂商家,還低於市價賣出妳的貨品!」
鳳小傾笑起來有一對酒窩,人雖然小,可氣勢也不輸她,「做生意不就是各憑本事嗎?」
「妳的本事就是耍下三濫嗎?」上官小萸不悅的撇撇嘴。
兩名姑娘互站在對方面前,雖然引起注目,但已讓旁人習以為常了。
鳳府與上官府兩家,並無任何交惡,但自從兩家么女出生、懂事之後,就莫名其妙看對方不順眼。
上官小萸有的,鳳小傾也一定想盡辦法與她擁有相同的東西;抑或鳳小傾會做的事情,上官小萸也一定迎頭趕上,並駕齊驅。
有競爭對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若是競爭得太激烈,就會變成死對頭——就像她們兩人一樣。
做任何事情都會相互比較,偶爾還會踩對方一腳,雖然無傷大雅,可時間一久,彼此都很在意對方的動作。
「比起妳每次都用拳頭教人屈服,來得淑女多了。」鳳小傾笑咪咪的說著,一點也沒將上官小萸放在眼裡。
「妳——」上官小萸的雙手悄悄的握成粉拳,精緻的五官板了起來。
「難不成妳連我也想打?」鳳小傾抬高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依然揚著那欠打的笑容。
吃定她不敢動手嗎?上官小萸粉拳握得好緊、好緊。
對!她就是奪,不敢動手揮向眼前這瘦弱的姑娘。
但這是面子問題,總不能讓她像只只會吠卻連咬人都不會的喪家之犬吧!
「小姐。」
好在,出現來解圍的中間人。
「幹嘛?」上官小萸雖然多了一個台階可以下,但還是好勝的回頭低吼。
「南洋商行送來賬簿,大姑娘要小姐到帳房一趟。」封樂水垂眸,好聲好氣的說著。
「哼!」上官小萸拂袖,轉身欲走進上官府。
鳳小傾一見到封樂水,立刻軟聲軟氣的來到他的身邊,「樂水哥哥。」
一句「樂水哥哥」又將上官小萸的腳步給拉了回來,一回頭,便看到鳳小傾嬌小的身材,有如猴兒般黏在他的身上。
不悅的感覺像朵烏雲似的籠罩在上官小萸的頭上。
「你考慮清楚沒有呀?」鳳小傾瞄了她一眼,不顧她臉上的陰霾,綻開笑顏的道:「有沒有考慮要辭去上官府的總管一職,來咱們鳳府呢?」
「鳳小傾!」上官小萸上前,非常不爽的將兩人分開,小手拉過封樂水,「你恁是大膽的想要挖角我的人?」
「那又如何?」鳳小傾撇撇好看的唇,「當初若不是妳出手把我推倒在地,比我先掏出銀子,要不然樂水哥哥今天也是我家鳳府的總管。」
是的!當初鳳小傾與上官小萸一同看上了封樂水,是她小人的將鳳小傾推倒於地,她才能搶先掏出銀子買下他。
那又如何?
搶輸了就是搶輸了呀!她可是封樂水的主子,現在要橫刀奪愛也太遲了。
「他是我的。」上官小萸爭的就是一口氣,將封樂水護在身後,「我告訴妳,妳少打他的主意。」
「是這樣嗎?」鳳小傾輕笑一聲,眼一挑,眸裡淨繞著鬼主意,「他只不過是上官府的一個總管,瞧妳寶貝似的。」
「要你管。」上官小萸當然不會笨到供出她和封樂水之間的關係,只是啐了一聲,「只要是我看上的東西,都不會有妳鳳小傾的份。」
她懶得跟死對頭多解釋一句,拉著封樂水便往府裡而去。
鳳小傾頗有深意的望著他們的背影一眼,「看來我不小心發現那隻小魚兒的弱點了……」
她唇瓣揚起笑容,那咯咯的笑聲帶著無比的鬼靈精,隱藏了太多、太多的詭異與狡黠。
★ ☆ ★ ☆ ★
「小姐。」封樂水披上上官小萸的小手牽著,發現已※了主僕身份,出聲提醒她。
「幹嘛?」上官小萸脾氣不怎麼好,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望著她生氣的小臉,一雙黑眸沒有任何不悅以及不耐,反而佈滿無限的寵溺。
「妳又與鳳姑娘起了爭執?」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間,趁著她生氣時,偷偷收回自己的大掌,省得一路上,引起府裡奴僕的側目。
「怎麼?」她睨了他一眼,語氣非常惡劣,「你心疼她了?」
「若心疼她,就不會給小姐一個台階了。」他的語氣不慍不火,像是說著一件平常事。
瞬間,她的小臉忽地漲紅。
「就知道你是來擾亂的!」她別過赤紅的小臉,倔強的不承認當時的窘困,「若不是你實時出現,我肯定給鳳小傾一個眼窩子!」
他抿唇淡笑,沒有拆破她偽裝的倔強,「聽說風姑娘身體向來柔弱,恐怕禁不起妳一推。」
她哼哼聲,耳裡聽著他說著別的女人時,心底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於是,她停住腳步,旋即轉身,一雙大眸深深的定住他。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眸裡含怒,脾氣說來就來,像一陣風似的,有時都沒有任何預警。
「你如果擔心她,就去當她家的總管呀!」莫名的,她竟然動了肝火。
這火器,她也不懂,但就是升上心頭。
「妳才是我的主子。」他早已習慣她的暴戾脾氣,於是淡淡的回答。
「那你管鳳小傾的身體柔不柔弱!」她就是不喜歡他提起其它姑娘,尤其是自己的死對頭。
而且鳳小傾這女人就是反骨,每當她喜歡的東西,那女人就會想出各種方法,非得到與她相同的東西。
要不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搶走已屬於她的一切。
因此她才會處處提防鳳小傾,省得到時候怎麼栽在死對頭手上都不知情。
尤其當年她與鳳小傾在濟州遇上封樂水,若不是她眼明手快搶先一步掏銀子,現下的封樂水也不會是她的。
哼!她看上的東西,豈能被別人搶走。
「你是我的。」她那雙嗔怒的美眸,對上封樂水深邃的黑眸,「一輩子,懂嗎?」
封樂水略怔了一下,最後扯了一抹薄笑。
「懂。」他話少得可憐,卻因為她這般霸道的言語,竟感到心裡流過一道暖流。
「還有……」她大小姐又附加了一句。
「嗯?」他像個小媳婦般,專心的聽著。
「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這輩子到死,也是我的人!」
除非她不要他……
那他是不是能貪求老天爺一些,希望她一輩子都別將他丟棄呢?
但他知道這不是諾言,只是一句任性的氣話。
可這一句霸道的話,卻像一道枷鎖,深深的扣住他的心。
第二章
如果,心早已被一個道無形的牢籠給囚禁,還會有自由的一天嗎?
這個問題,封樂水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他也不敢想。
他的人,是屬於上官小萸的。
心,也早已隨著時間,沉淪在她的身上,無可自拔,也無法收回那不該有的情感。
於是他的感情就像流沙──
明明雙手想要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情感,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從指縫中流逝。
現下的他,心裡載滿的都是她。
但他的身體卻像一具空殼,因為不斷的供給她想要的一切,付出的心與情,已掏空他的全部。
除了再繼續奉獻精力於上官府,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何去何從。
尤其全部的人都已忘了他原本的姓,一見到他便是句句「上官總管」的。
久了,他還真的會以為自己一出生就沒了爹娘。
「樂水哥哥,你在想什麼?」嬌嫩嫩的聲音,從封樂水的背後響起。
他一回頭,一張笑盈盈的小臉,立刻映入他一雙溫和卻又深邃的黑眸之中。
「鳳姑娘。」他揚起一抹禮貌性的淡笑,輕輕的朝她點點頭。
鳳小傾站到他的面前,嬌小的身子不及他的胸膛,看起來有種袖珍玲瓏的錯覺,讓人想捧在手上。
「難得瞧你在大街上發呆,在想些什麼事呢?」鳳小傾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與他並肩且不避嫌的一同走在大街上。
「沒什麼特別事,與平常沒有兩樣。」他笑著搖頭,避重就輕的掩住自己的心事,不想別人窺視他最心底的一角。
鳳小傾靈活的眸子轉呀轉的,似乎想從他的俊顏上看出什麼端倪,卻怎麼也看不進他的心底。
對她而言,封樂水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
若非他主動開口,否則不會有人明白他的心思,更不會知道他的想法。
而且他非常的低調!
明明有能力的一個男人,這幾年也為上官府付出不少的心血,還掙了不少的銀子,如果要買回自己的賣身契,也不是一件難事。
讓她感到詭譎的,是他一點動作都沒有,一心一意的為上官府賣命賣汗,卻沒有安排自己的後半輩子。
命中該是一隻蛟龍,卻甘心困在這淺水灘上,若不是心還掛念著某人,恐怕沒有任何理由留住他了。
他對鳳小傾而言,是名耐人尋味的男子。
愈是搞不懂的男人,她愈有興趣!
尤其這男人還被烙印上了記號──屬於上官小萸。
她更有興趣去加入他們兩人之間,非得攪亂他們的一池春水,大肆的將上官小萸搞得雞飛狗跳,才能讓她快活的拍手叫好。
「樂水哥哥……」她用甜膩膩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笑瞇了一雙圓滾滾的眸子,「你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上官府嗎?以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脫離下人的階級了。」
「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他淡漠的回答。雖與鳳小傾並肩而行,但兩人中間還有一個手肘的距離。
「是因為你捨不得離開上官府嗎?」鳳小傾還懂得留個台階給他下,於是不打算戳破他的心思。
「這世上我僅存的,只剩下上官府。」他笑得很自然,似乎沒有其它過於太大的反應,「捨不得,也是理所當然。」
他回答得很妙,給了她答案,卻又不好讓她繼續再窺探他內心的秘密。
她早明白他的性子,以兩人的私交程度,她遠不及上官小萸,尤其她又是打著「死對頭」的名號,他和她的感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鳳小傾是個聰明的姑娘,明眼人也知道他對上官小萸死心塌地,但那忠心的程度,似乎又已越過主僕之間……
與上官小萸鬥久了,她對他也起了興趣。
「樂水哥哥,如果你願意離開上官府,鳳府願意讓出三家店舖到你的名下,且鳳府的商行全都由你接管。」她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目的是為了想將他挖角到鳳府,然後好讓上官小萸失去最得意的左右手。
但對封樂水而言,這點小誘惑根本無法吸引他。
「感謝鳳姑娘如此看得起樂水。」他保持著唇上的笑容弧度,可笑意卻沒有抵達黑眸,「不過上官府最終還是我的棲身之處。」
鳳小傾抿唇,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沉默一下之後,接著開口,「那你有沒有想過,某天上官小萸不要你了,或是她嫁人了,你要怎麼辦呢?」
這問題就像一根大杵,狠狠的撞進他的心裡,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他都無法回答她的話。
沉默許久──
「樂水哥哥,你還能待在她的身邊多久呢?」鳳小傾輕笑一聲,壞心的又乘勝追擊。
「這問題……我沒有想過。」他斂了雙睫,聲音變得有些薄弱。
「是不能想,還是不敢想?」呵呵!她還真是壞啊!一直打擊著他的心。
他抿唇,腳步停了下來。
他站在街的一旁,被這樣的問題困住了心,也困住了腳步。
來來往往的人都注視著他們,兩人的身份在鳳天城備受矚目,尤其兩人的距離又如此的靠近。
「樂水哥哥?」鳳小傾上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面前揚了揚,「你又失神了嗎?」
他回神,朝她搖頭一笑。「沒事的。」
最後,他還是選擇不回答。
「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趕到茶樓與小姐會面,她還在等著我。」找了個借口,他與她道別,長腳一跨離開鳳小傾。
「呵!」她沒怒,只是扯起淡笑,「急著逃跑,不就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可見──
封樂水與上官小萸,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 ☆ ★ ☆ ★
封樂水被上官小萸盯得有些不自在。
當他趕到茶樓時,上官小萸已經與別家商行的商人談完生意,於是兩人就在包廂裡,一直大眼瞪小眼。
「你去哪兒了?」上官小萸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在詢問他剛剛的行蹤。
「在路上遇到熟識的人。」封樂水回答,卻不敢直接說遇上了誰。
「遇上誰了?」她瞇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他沉默一下,似乎考慮是否要說出實話來。
她不耐煩,又開口,「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挑眉,質疑他的沉默。
「我與鳳姑娘在街上交談了一下。」他不想讓她誤會,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為了鳳小傾,而延遲與我會面的時間?」她不悅,粉拳用力的捶向桌面。
他遲疑一會兒,才開口,「是耽擱了一會兒。」他垂首,一副聽話的模樣。
「你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然有抹不是滋味的感覺。
明明他就是她的人,那鳳小傾還一副垂涎的模樣,教她不發怒也難。
他又以沉默回答她。
總不能要他跟她明說,鳳小傾想將他挖角到鳳府,甚至要讓予名下三名店舖吧!
若他誠實道出一切,恐怕又會引起她的震怒。
如此,他倒不如閉緊嘴巴,避重就輕的選擇性回答。
「不說?」她從位子上站起來,瞇著一雙大眸,語氣幾近是逼迫威脅。
「只是一些閒話家常……」他迫於無奈,只得說得像一件小事。
「聞話家常」四個字,卻惹來她的不悅,將她腹內的一團火全點燃了,整個人就像豎起毛髮的小貓兒,只差沒有張牙舞爪。
「沒想到你倒是會與鳳小傾「閒話家常」了。」她一步步的逼近他,怒瞪著。
見她怒不可遏的模樣,他正想開口辯駁些什麼,卻被她的雙手一推,一次又一次的退了腳步,直到雙腳絆到了什麼,踉蹌的往後一倒,倒向廂房內的軟榻上。
「小姐……」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鳳小傾走得有多近嗎?」她俯瞰著他,盯著他俊美的容顏。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挑眉,褪去雙腳的繡鞋,直接跨坐在他的腰際上,將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著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別過眼,淡然的說著。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經長得豐沛,也已失去飛的力氣,儘管飛的方向是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著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顏,以霸道的目光凝望著他。
他拿著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將她嬌俏的容顏也印入眸裡,看見那雙有大又圓的大眸倒映著自己的臉。
「你別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挑眉,褪去雙腳上的繡花鞋,直接跨坐在他的腰際上,還將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著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多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別過眼,淡然的說著。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長得豐沛,也失去飛的力氣,儘管飛的方向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著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顏,以霸道的目光凝望著他。
他拿著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將她嬌俏的容顏也映入眸裡,看見那雙又大又圓的大眸倒映著自己的臉。
「你別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他沒有反抗,只是靜待她下一個動作。
她一點也不溫柔的拉扯他的衣襟之後,隨即粗魯的覆上自己的唇瓣。
她像是要發洩似的蹂躪著他的薄唇,張開粉嫩的小嘴,啃噬※著他的雙唇。
直到她將他的唇咬得紅潤、微腫,才適可而止的放過他。
爾後她主動的探出貝齒內的粉舌,舔弄著他的薄唇,在他兩瓣的薄唇上游移徘徊。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正跨坐在自己的腰際上,稍微一晃動,又會摩擦到自己重要的部位……
她總是像一隻潑辣的小野貓,每次一生氣,就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
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粉舌鑽入了他的口裡,霸道的探尋他口中的舌尖,最後與他的舌一同纏繞。
她的舌尖依然主動勾引著他,然而卻因為他的舌響應,主控權似乎又換回他。
他勾纏著她的粉舌,挑逗似的與她的粉舌嬉戲追逐,完全不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
她愛惹火,他則是得充當她的滅火工具。
可又是那一句——
他,心甘情願。
★ ☆ ★ ☆ ★
被壓制的身體,露出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美得教人目不轉睛。
大手終於忍不住覆上她玲瓏曲線的腰際,卻被她的小手用力的拉開。
「你想碰我?」上官小萸瞇眸,挑眉的問道。
「我想服侍你。」封樂水嚥了喉頭的口沫。
「但我現在不需要。」她冷冷的拒絕他,卻又壞心的想要折磨他。
「那為什麼……」要挑逗他?
「我高興。」她哼了哼聲音,最後將他的上衣扒了光,只剩下腰下的長褲,「我要讓你明白,你全部都是屬於我得,只有我才能享用你、碰觸你!」
對!他是她的男人、她的小男奴!
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他!
而她,卻沒有發現自己這樣的怒意,添了一抹酸酸的氣味。
「我一直都是你的。」聽見她在吃醋,他的語氣過分的包容,寵得她已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你的心是我的嗎?」她有些不悅的問著,「還是你早想離開我的身邊,自立門戶?」
「是你的,我的一切,早已全部屬於你的。」他的雙手被她的小手鉗制,呈現大字形隨她撩弄。
像是滿意他的答案,她的唇瓣終於挑起一抹微笑。
「你要記得,只有我能這麼碰你!」她霸道的低下頭,從檀口內探出粉舌,往他胸前的平坦乳尖輕壓,以雙唇輕輕一抿,抿起那未甦醒的小乳尖,還故意以舌尖在上頭輕輕的撥弄……
她的動作雖然青澀,但是身體卻記得這一切的索求。
在她的身體記憶中,他曾經也同樣用這招,來取悅她的身心。
於是她也用同樣的方式,想要以舌尖來撩撥他身體的敏感,在他的胸前挑逗那兩顆小豆。
「小姐……」他皺眉,沒想到自己被她當成了玩具,又是一次的折磨著。
她不顧他的反抗,依然像個純真的娃兒,以濕滑的舌尖在他的乳尖上頭滑動。
粉舌上的津液刷良了他的乳尖,隨著她的吮吸,另一隻小手也移動到被冷落的胸前。
粉嫩的青蔥長指,輕捻起那茶色的小果子,夾於食指與中指之間,讓小乳尖在指縫中輕輕滾動。
乳尖很快的敏感凸硬,他的眉宇之間攏得好緊,鼻間還嗅到屬於她的香氣,很快的讓他的下腹簇擁一團火焰。
「小姐……」他輕喊著,希望她能放棄目前的遊戲。
她愛捉弄他,每次都要將他搞得慾火焚身。
可她哪會搭理他,執意的讓舌尖在他胸前游移舔弄,連身子也不規矩的滑了下去,小手來到他的褲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玩弄他的身體,但是她的心還是一樣好緊張……
手雖然顫著,卻故作平靜,解開了他褲頭上的活結。
長褲無聲無息的落下,他的身體已燃起一團火,胯間的搔癢似乎也已經在蠢蠢欲動著。
「你好急……」她的小手才覆上他的胯間,掌心便感覺到他胯間的長物正逐漸脹大。
不是他太急,而是他的身體總是抗拒不了她的玩弄,每次都會很配合著她的一切。
「小姐,讓我來服侍你。」他覺得如果再這樣被她逗弄下去,恐怕自己會先吃上好一陣的苦頭。
「不用。」她高傲的哼了哼聲,「念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本小姐總要讓你吃點甜頭。」
「可是……」
「別吵!」她霸道的將他的身子壓上床,雙手隔著單薄的褲子,掌心覆上那凸起的長物。
才被她的小手覆上,他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般,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是我得,全身上下。」她有如下著咒語般,不斷的囈念著,「只有我才能這樣碰你……」
她是個霸道不講理的女主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是要由她來擁有、享受。
小手輕輕在碩長移動幾下之後,她決定要讓碩大透透氣,於是將最後一件遮蔽身體的褲子給扯下。
那碩大的長物生命力旺盛的彈跳出來,在黑色的毛髮間很有精神的凸起。
又粗又長的圓端映入她的美眸,讓她的小臉感到一陣火熱,莫名的潮紅成一片。
她不是沒看過他最隱密的粗長,只是當小手覆上那滾燙的火熱時,又教她心兒怦跳不停。
柔軟月涼的掌心包裹著他敏感的碩大時,他幾乎快要從喉嚨逸出聲音。
下一刻,他只見她張開唇瓣,低頭便含住了自己的熱鐵。
無限的情慾,又開始燃燒著彼此了……
第三章
當濕熱的舌覆上他的熱鐵時,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無法去形容粗長被小嘴含住的感覺。
「唔……」上官小萸才剛將他的粗大的圓端含住,還沒完全吞沒,就覺得圓端快要撐破他的小嘴了。
粗長一進入她濕滑的口內,圓硬的前端被她的唇抵住,儘管含住那男性的粗根,卻怎麼也無法全部吞進。
她只能慢慢的將碩大的熱鐵吸進口腔內,卻只能沒入一半,可那一半已是她的極限了。
而他的粗長似乎還在脹大著,幾乎要撐破她的小嘴,令她的小嘴含入時有些發酸。
她的小手輕輕扶住碩大,將圓端含入,沾上她口腔內的唾液,將圓端刷亮成青紫。
吐出的男根,顯得有些駭人,似乎已腫脹到了一個極限。
她將粉舌探出腔內,暴露在空氣之中,以舌尖舔弄著圓端的小孔,以舌摩擦著那敏感的點。
「唔……」他悶哼一聲,連忙坐起身子。
可她還是執意的舔弄著他的熱鐵,像個娃兒吃著糖棍的模樣。
由圓端一路舔弄而下,來到熱棍下的兩顆小圓球。
探出的舌尖在圓球輕舔,讓舌尖左右的來回舔弄,舔弄完左邊又換右邊,不斷的含弄著。
她將美眸往上一移,發現他臉上的五官都很痛苦的擰著,而她則是揚起唇瓣。
每次她只要不順心,就會這樣以欺負他為樂,看著他隱忍不適的痛苦。
也只有他,總是會包容、忍讓她任性的一切。
在他的世界,就只有以她為尊的女王。
玩弄著他最敏感同時,她又將小嘴張開,以緩慢的速度將他的粗鐵含入。
雙唇摩擦著那已青筋全冒的粗鐵,勃硬的粗杵又重新沒入她的檀口之中,讓又濕又滑的口腔包裹著。
「唔嗯……」她微微皺眉,就算將櫻桃小嘴張得最開,也無法容納這巨大的男根。
他以手肘支撐著身體,身上的衣物早已脫離身體,健壯的胸膛接觸著空氣。
此時的他,微微的縮著臀,讓熱杵能更加深入她的小嘴內。
「小姐……」他似乎還想要更多,但又怕急躁會傷到她,於是他總是放柔了動作,寧可先自個兒忍住痛苦,也不願意傷害她。
「嗯唔……」她兩道眉攏緊,她想要挑逗得他全身難耐,沒想到她的身體卻也微微起了變化。
尤其聽到他那迷人又醇厚的低吟,莫名的牽動了她心裡的琴弦,勾動著她全身上下神經。
該死!他的聲音能不能不要那麼好聽?竟然讓她的身子也起了不該有的火熱反應。
不過她還是堅持讓檀口抽送著他的熱鐵,似乎非要搾乾他的體力不可。
「可不可以……」他的身體有一團強烈的火焰,已燃燒到最沸點的溫度。
他現下看似理智,可那火焰似乎將困在體內的野獸的牢籠燒燬,將要讓狂野勇猛的野獸放出。
如果她再這樣下去,接下來的一連串將會無限失控……
可她卻依然任性的扶住他的碩大,小手還故意順著熱杵下方,輕輕讓兩顆小圓球在她的小掌之中滾動。
她的動作明明還是如此青嫩,卻還是執意要撩起他身體的火焰。
「小姐,讓我幫你……」他低頭望著她吮吸著※起的熱鐵。
然而她的動作卻不適很熟練,像是一名學習者正在探索。
明明她與他已經經過無數的歡愛,卻怎麼還是學不會他的熟練,只能逞強的佯裝自己的熱情。
可她聽而不聞,垂首像個孩童般的舔弄著他的熱鐵。
粗長在她的口中不斷的抽送,大膽的以粉舌挑弄著那敏感的圓端,模樣流露著淫糜嬌態。
他幾乎快要抗拒不了她的動作,雖然熱杵在她的口中不停的推送,卻像是磨人的痛楚。
緊繃的男性前端,被她濕熱的舌尖舔弄,使得他本能的拱起窄臀,想要將男根更推進她口內深處。
被撩起的火焰無法撲滅,就必須要承受接下來的慾火焚身……
他終於忍不住了,大手輕輕移向她的臉頰,以手背摩娑著她光滑無暇的臉蛋。
「嗯……」他手掌的溫度傳達到她的臉頰,令她像只小貓般的輕喃。
她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爬上床,拱起自己的臀部,上半身則是埋在他雙腿間。
他的大掌繞道她的頸後,探進她的衣領,粗糙的掌心在她的頸背來回徘徊。
「唔嗯……」她竟然只因他稍稍愛撫,就發出誘人的嚶嚀來。
她的舌尖不斷在他圓端前包裹著,不時以舌根輕彈,還以小嘴吸吮著,這雙重的壓迫之下,讓他全身都竄過電流,下腹的慾望已明顯高漲,額角也布著汗水。
於是下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的挺起虎腰,讓熱鐵在她的口中聳弄著。
「我想要。」他的語氣沒有稍稍的遲疑,這是一句肯定句,不容她再猶疑一絲,黑眸已蒙上被燃起的情慾。
他開始擺動著腰際,力道稍微霸道一些。
嬌嫩的小嘴辛苦的含吮著他的熱鐵,聽著他鼻息之間哼出的低吟,竟然令她的腿心有著難耐的發癢。
想起過去他都盡心盡力的取悅她的畫面,她也忍不住的嚥了口沫,因為身心都被他寵溺得無法無天。
沒有他,很寂寞。
他見她倔強的不肯鬆開自己的小嘴,於是橫了心,讓自己的熱鐵在她的小嘴裡抽送。
「唔唔……」她皺了眉,沒想到他居然放肆的在她濕軟的小嘴裡進出讓碩物不斷頂弄著她濕熱的腔內。
那一次又一次的探入,幾乎快要頂入她的喉頭,幾乎快要令她招架不住。
但她不願服輸,於是勉強含住他的熱燙碩長。
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加快速度頂弄,她來不及嚥下腔內的津液,嘴角溢出了銀絲。
舔弄的津液潤滑了粗長,軟綿的檀口內腔摩擦著熱鐵,舌尖以及貝齒也輕輕滑過那敏感的圓端。
高潮很快顛沛了他僅有的理智。
「啊——」他低吼一聲,雙手忍不住扶住她的腦袋,想將慢慢的愛意灌進她的小嘴裡。
那突來的低吼,和口中突然爆炸開來的火熱液體,讓她來不及會意過來,鼻與吼間就這麼一嗆。
「咳咳……」她緩緩的吐出那逐漸癱軟的熱鐵,口中黏稠的白液也從她的嘴角滑落而下。
那是情慾的味道,正一點一滴的瀰漫在室內……
★ ☆ ★ ☆ ★
上官小萸跪坐在軟榻上,吐出口內溢滿的白色液體於雙手。
有些還隨著她的嘴角,一路蜿蜒至白皙的頸子上,再滴落至敞露半邊的酥胸小溝。
他急忙下了床,找來水盆上的巾子,為她清理這濕濘的一身。
她挑起雙眉,粉嫩的唇揚了一抹弧度。
「我讓你失控,是不?」她喜歡他這樣的反應,偶爾見他跳脫方框的野性,總教她的心裡浮起一絲得意。
他無奈的撇撇嘴,她就是愛這麼欺負他。
見他失去理智的模樣,當真這麼有趣?
「妳總仗著我性子好,挑戰我的耐性。」他為她清理小嘴上的白液,以及雙手上的黏液液體。
她以小手挑起他剛毅的下顎,坐在床榻上,俯視他半跪的模樣。
「我要你,現在。」她揚起一張美艷的小臉。
他將巾子放在一旁,完美的身體站了起來,聽話的也上了床,伸出手,扯去她腰間的衣帶。
衣帶被扯去丟至床下,衣襟也因此敞開,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裸白鎖骨。
她嬌美得就像一朵百合,卻在雙頰添了兩朵紅雲,清純之中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嬌艷。
不必等她發落命令,他便懂得去取悅她的一切。
他上前,以薄唇吻上她的唇瓣,也是他的渴望。
在她的口裡,他嘗到甜腥的味道,以舌尖勾纏著她靈活的舌尖,混合著她甜美的津液。
他的動作一向都很有侵略性,尤其是得到了她的準可,肆無忌憚的大手急忙的褪去她的上衣。
露出的瘦弱的雙肩,眼光沿著鎖骨而下,是一對剛發育成熟的綿乳,正被白色的褻衣包裹著。
那呼之欲出的飽滿雪乳,令他的喉頭嚥下貪婪的火焰。
她的身體就像一塊瑰寶,不管欣賞幾次,還是如此奪人眼目。
薄唇離開她的雙唇,來到她白皙的頸窩,薄唇在上頭以磨人的速度摩娑著。
白皙的頸邊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她微微的顫了身子。
他以虎口輕托起她的胸脯,舌尖則在她的鎖骨間來回徘徊,嘗著羊脂般的肌膚。
舌尖一路往下,雙手將雙乳托起集中,而舌尖則來到雙乳間的小溝,在中間的溝邊打轉。
他的技巧己純練成熟,雙手托起胸脯同時,還不時以拇指尋找著蓓蕾的地方,輕輕在上頭按壓。
她的呼吸愈來愈混濁,口乾,舌也干。
他像是看穿她的窘境,眉一挑,舌尖便移到她的雙唇上,描繪著她美麗的唇形。
她卻迫不及待的探出自己的舌尖,企圖要引誘他的舌尖進入自己的檀口之內。
舌尖被她的粉舌勾引入口,下一刻卻又使壞的離開她的小嘴,迫使她又探出嬌嫩的粉舌。
兩舌在空氣問互相親吻追逐,她被他的舌技吻得有些雙眼迷濛,就連腦袋也快糊成一灘泥。
吻的同時,他的大掌在她的胸前不斷揉捏,還以拇指與食指隔著單薄的衣料,捻起了胸前的蓓蕾小珠。
「唔嗯……」她發出舒服的低喃,不抗拒他的索求。
他的雙手玩弄著胸前的蓓蕾,想要讓乳尖上的蓓蕾能迅速的甦醒過來。
「妳好香。」他的舌離開她的粉舌,來到了她的胸前,埋在那飽滿有彈性的雙乳之間。
舌尖來到她的左乳上打轉,微微含住乳尖上的蕾苞。
「唔……」她的身子忍不住的打顫,腿心之間的搔癢比剛剛還要更明顯,似乎已流出敏感的花液。
可惡!
他才稍稍挑逗一下而己,她的身體竟然這麼急於他的慰藉……她懊惱自己的不矜持,卻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可他的動作還是如此的溫柔,讓她只能沉淪在他的迷情之下。
見她似乎已坐立不安,他決定要讓她嘗到一點甜頭,而不是讓她的身心懸在半空,得不到一絲的安慰。
捨不得讓她多承受一點痛苦的難耐。
只因為,他真的太愛她了……
★ ☆ ★ ☆ ★
大掌沿著她玲瓏有致的腰際而下,褪去了她的裙子。
一雙均勻結實的長腿映入他的黑眸,滑膩的觸厭教他一路來到她的腳掌。
她不是尋常姑娘,是上官府的姑娘,而從小爹娘疼愛她們八個姊妹,於是免於纏小腳這種習俗。
由於雙腳沒有纏上腳布,她的腳掌發育正常,十根腳趾長得白潤可愛,且她也無須纏小腳,就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一點。
他的掌心從腳掌由下往上,滑膩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大掌來到腿心之間,以指尖撫慰著。
她的身體早已因為他,引起一陣寒慄,就連腿心間的私密之處,也溢出了花液,濡濕了褻褲,在上頭印了一塊羞人的痕跡。
「妳濕了。」他勾唇,沒想到她熱情如往。
他的食指輕輕放在那已濕掉的地方,以指尖描繪著那長型濕漬的水痕。
「唔嗯……」她雙手撐在床榻,長髮微亂的服貼在耳旁,添了嬌媚的風情。
他以指尖時而輕壓,時而往敏感的地帶重壓。
「別玩弄我。」她忍不住嬌聲斥喝,小臉上滿是紅潮,「我想要……」
「但你還不夠濕。」他不顧她的抗議,以指尖隔著褻褲在細縫中來回徘徊。
她輕哼一聲,咬住唇瓣以防聲音流洩出來。
他知道她想要,指尖卻在褻褲外頭游移,而另一隻大掌還停留在她的綿乳上方。
於是他眼一瞇,大掌先行離開她的腿心之間,又轉而攻回她胸前的敏感部位。
雙手再次罩住了她的綿乳,以掌心隔著布料揉捏著她的胸脯,令她的喘息一次比一次還要來得重。
那對胸脯像是聽話的柔軟麵團,被他使勁的揉壓,改變了各式各樣的形狀,一鬆手卻又馬上有彈性的恢復原來的飽滿形狀。
他扯開她頸間的細繩,將那白色的兜兒給扯了下來,一對飽滿的雙乳倏地彈跳出來。
「好美……」他輕歎著她的身體完美比率。
他盈握住一隻綿乳,以拇指按壓著那凸立的蓓蕾。
「啊……」當乳尖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感到有一絲微涼。
綿乳被他的大掌托握,指尖還不斷挑弄著那嬌美硬實的小蓓蕾,她幾乎全身嬌軟,毫無力氣。
嬌蕊被他的拇指磨蹭硬挺微翹後,他又張口將她的綿乳送入嘴中,品嚐著她胸前散發的香味。
「嗯唔……」她吐出舒服的嬌喘,逸出誘人的低吟。
他吮吸著她的乳尖,還發出嘖嘖的聲音,舌尖靈活的挑弄著乳尖上的嬌蕊。
甚至他還不偏心,當他吮著左邊綿乳的嬌蕊時,右邊的嬌乳則是被他的右手撫慰。
舌尖左右掃弄了她的左乳之後,又移到右邊的蓓蕾,左右來回的吮著兩團豐睨的綿乳。
「樂水哥哥……」她喊著兩人在私密幽會時,才會喊出的嬌弱的親密暱稱。
「嗯?」他喜歡她這副臣服的模樣,少了平常跋扈且任性的倔強,「你的乳尖都舒服地硬起來了。」
「嗯啊……」她輕吟一聲,雙腿忍不住攏緊,卻又因為腿心之間的搔癢,而不斷兩腿互相磨蹭,「別停……」
她的話就像是鼓舞他的動作,令他的舌尖無法停止舔弄,將她兩團綿乳上的果實,舔弄的如同紅寶石般晶亮。
「唔嗯……好熱……」她扭動著身體,雙手攀在他的肩上,「樂水哥哥,幫我……我好濕了……」
聽見她熱情的呼喊,他的下腹一窒,雙眼一瞇。
「這麼快就濕了?」他分開她的雙腿,大手來到她的腿心之間,「讓我來檢查看看。」
「唔嗯……」她輕咬著紅潤的唇瓣,雙眼各添著迷情的火焰,聽話的敞開了細腿。
她主動的向他尋求解脫的快感,讓胸前的乳尖磨蹭著他平坦的胸膛,讓他的大掌往大腿探去。
大手來到她的褻褲上,而花液也濡濕了她的腿心兩旁,那水液豐沛得超乎他的想像。
她熱情得令他想要攻掠她的一切。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回主導權,不可能馬上就解除她身體上的渴望,以及填滿那水淋淋的花穴。
他要慢慢的品嚐,將她的所有,全都刻畫在他的心底。
也要讓她明白,只有他才能滿足她的空虛……
第四章
上官小萸主動的分開大腿,希望封樂水能夠解除她體內的火焰。
他的長指在她的褻褲中間輕輕壓制,細縫的水液則是印在絲質布料,水漬的痕跡愈來愈大。
他才輕輕一壓,就能聽到花液被擠壓的聲音,清亮且誘人。
「別這麼折磨我……」她輕喃著,小手忍不住覆上他的大掌,要他直接探往最搔癢難耐的私處。
「你這麼想要我嗎?」他的大掌在她的花縫之中來回徘徊游移,長指肆邪且無禮的撩弄,「妳比我想像中還要濕。」
她的喘息隨著他的長指,不斷的呢喃出聲,尤其感受到他的長指不斷輕壓著那敏感的花蕊,她幾乎是無法招架。
是的,他太瞭解她的身體了!
她最敏感的地方,他總是瞭若指掌。
她將她的褻褲褪至腳下,該是隱密的私處,隨即呈現在他的眼前,大剌剌的敞露著完美的花縫。
藏在黑色細毛的兩瓣花貝,因為花穴不斷泌出濕淋淋的花液,將花貝沾染的粉嫩如櫻。
「嗚唔……」她的聲音幾乎近於哀求。
長指只是撫摸著兩瓣粉嫩的花貝,就引起她全身上下的戰慄。
他將長指曲起,以關節的部位劃過花縫,才由上往下移動一次,來到花穴便感覺到花液已氾濫成災了。
「真濕。」他勾起笑容,見她主動的分開細腿,便低頭探出自己的舌尖。
舌根的前端將兩片花貝撥開,直接探入花縫之中,嘗到了那抹甜美的花蜜。
她感受到他靈活的舌尖,在她的花貝中來回穿梭,舌尖還微微勾起,將花液一一吮入口中。
「唔啊……」她發出悅耳的吟哦聲,身子竄過酥麻的觸感。
彷彿有千萬隻螻蟻在啃咬著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弄自己渴望的雙唇。
他的舌尖輕壓在花貝上,花蜜很快就滲入他的口中。
靈活的舌尖掃弄著敏感的花貝,那種酥麻的感覺正四處在她的四肢竄逃,刺激著她最敏感的地帶。
「你已經濕成這樣了,全部都是你的花液……」他的舌尖將她的花液勾進口中,汲取那汩汩不絕的甜液。
「唔……我還要……」她浪蕩的發出低吟,隨著他的撩弄,變得熱情奔放。
她拋棄了該有的矜持,以及那隨時高高在上的倔強模樣,現在的她,只想隨著他的動作,爬上最巔峰的快感。
但他總是要可以撩弄她,不想讓她這麼快達到該有的高潮。
他反覆的以舌尖在花貝之中不斷來回的穿梭,勾纏著那軟嫩的花縫小肉。
花液就像湧出的花蜜,任憑他怎麼吮吸,還是不停的溢出甜膩的水液,有些還滴落在軟塌上。
「唔嗯……」她將小手覆在他的肩上,緊緊的擁抱著他的身軀,讓他更能埋入腿心之間。
舌尖由下往上移,最後來到藏在花貝之中的小珍珠。
他以舌尖弄著那已經充血硬實的小珍珠,雙手還微微撥開她兩瓣的花貝,讓舌尖能方便舔弄小圓珠。
「啊……啊……」她發出愉悅的叫聲,似乎很滿意他這樣的取悅動作,幾乎要解放了她全身上下。
舌尖快速震動著花貝中的小珍珠,軟嫩得令他全身燥熱起來,下腹的慾望又重新甦醒。
配合這她的叫聲,下腹火焰重新燃起,狂炙的衝上他的腦袋之中。
他的舌尖舔弄貝珠不夠,還隨即往下移,來到那濕淋淋的小穴的外頭徘徊。
此時的花穴因為興奮,正一張一合的蠕動著,妖艷的綻放著最美的顏色。
花穴因為他的吮吸,不斷的泌出滑膩又香甜的花液,來不及吮吸入口的津液,隨著腿心蜿蜒流淌至床榻上。
他用長指撥開花貝,讓花穴敞露在他的眼前。
粗糙的之間輕輕在花穴口來回撫慰,最後輕輕將指尖深入那軟嫩的穴內裡頭。
才剛進去,小穴很貪心的吮入他的長指。
一吋一吋的吸了進去,讓嬌嫩的穴壁包裹著他的指尖。
「啊嗯……」她將大腿分得更開,小手也忍不住移到大腿之間,為他分開兩瓣花貝,「樂水哥哥,給我……我想要……」
他瞇眸,見她已發浪不能自制,為了獎賞她的熱情,他又沒入另一根長指。
兩根長指鑽入了她的花穴裡,水液瞬時被擠壓出來,滑膩的甜液濕了他一手。
她滿足的輕哼,緩緩移動著雪臀,想要讓他的長指能深入她的體內。
「唔……好舒服……」她動情的低吟,隨著他長指的抽送,她的雙眼忍不住享受的閉上。
嬌喊聲隨著他長指撥弄,不斷的從她的小嘴吟出,花穴也隨著他兩指的抽撤,勾帶出更多的花液出來。
小穴也有節奏般吞吐著他的長指,愈來愈多的花液像是氾濫成災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從她的體內溢了出來。
他的目光離不開她美麗的小穴,見嬌軟的花壁吞吐著他的兩指,令他忍不住嚥下喉中的乾澀。
此時他多麼想進入她的體內,感受那花壁的吮吸。
於是他勾起使壞的笑容,又加入一指,三根長指並排的在她的花穴之中用力抽撤著。
「唔啊……別……啊……」三指的粗獷,令她倒抽一口氣,快感又加了更多。
「要不要我再快一點?」他挑眉的問著,抬眸望著她嬌媚的神態。
「嗯……」她輕啟嫣紅的唇瓣,神智迷離的點頭,「樂水哥哥……幫我,我想要……」
「浪娃兒。」他如她所願,加快了三根長指的抽撤。
見到她的五官微微擰在一起,以及那破碎的吟哦,他知道她快嘗到高潮的滋味。
「啊……」她的聲音隨著他的撩撥,愈來愈高亢。
直至她的雙手指掐在自己的一對飽乳上,最後無力的以手肘支在床榻,真個身體還不斷的抽搐。
花液就像決堤的洪水,想將他的長指衝出花甬之內。
「唔嗯……」雙腿合併的癱軟在床榻上,甬道急速的收縮,潮水從她花穴之中大量噴灑出,弄得他一隻手全濕濘不堪。
他的手心、手背、全都是她閃亮亮的花液……
★ ☆ ★ ☆ ★
如果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一切,那麼她便太輕敵了。
見她軟癱的無法抵抗,他踏上床,將她身子一轉,讓白裸無暇的雪背背對著他。
而他則是半跪在床上,雙手捧起她的雪臀,以掌心撫弄著她雪白豐睨的臀部。
她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只感覺到他的大掌,在雪臀的中間細縫來回摸索。
她的身子一動,不習慣這種酥麻的感覺。
「娃兒,我想要進入妳的身體。」他抓住她豐睨且形狀完美的雪臀,接著大手一出力,讓她的雪臀坐在他的大腿上。
才剛剛坐上,她便感覺到他胯間有根熱乎乎的粗長,正抵在她的細縫之中。
「樂水哥哥……」她柔柔的喚著他,身子往前半傾,雙掌抵在軟塌上。
他吐著混重的氣息,讓熱杵在臀風中游移幾下,最後移到花縫下方,尋找那濕淋淋的花穴洞口。
想進入的是還存有高潮餘韻的小穴,那甬道口還一縮一收,正誘惑著他悄悄昂然的熱鐵。
「妳為我準備好,是嗎?」他讓熱杵抵在她的花縫口,左右來回的磨蹭著。
「唔……」由於他的熱鐵不斷的在穴口外頭徘徊,引起她身體的熱潮,不安的扭動著腰肢。
他眼一瞇,讓熱杵對準了她的花芯之後,便用力的挺腰——
噗哧一聲,碩長隨即沒入她的花穴。
「嗚啊……」她悶哼一聲,他的熱鐵又粗又長,卻一下直搗她的甬道最深處。
比起剛剛的三根長指併攏,他的慾望更加填滿她嬌嫩的甬道,似乎還將甬道內的空氣擠出穴外。
粗長將她又小又窄的花甬全部塞滿,每一次的抽送,都摩擦著那嬌軟的花壁。
冒著青筋的熱鐵,以磨人的速度進入她的體內,在裡頭進出的抽撤,享受著被滑膩的花液包裹的滋味。
她感受體內已經被他的粗長給填滿,那種飽實的感覺教她滿足的吁著氣。
被高潮洗刷過的花壁,比剛剛還要敏感許多,濕熱的教熱鐵捨不得退出。
他的大掌由她的雪臀往上,經過曲線玲瓏的柳腰,來到因為律動而上下震動的胸脯下方。
虎口輕輕托起,那大小適中又發育完全的綿乳,被他的五指不斷的玩弄著。
只稍輕輕一壓,那綿軟的嬌乳,會隨著他的力道而改變形狀,一放鬆指尖的力道,又馬上恢復了嬌美的形狀。
他盡情的蹂躪著她的雙乳,以指尖撫弄著那尖挺的蓓蕾。
待在甬道裡的熱鐵,則是緩慢的在她的體內抽撤。
「啊嗯……」她再度逸出羞人的呻吟,一聲又一聲的,像是好聽的誘人夜曲,迷惑著他的身心,讓他的窄臀也隨著她的聲音,往上頂弄著她的花壁。
「樂水哥哥……」她喘息,嗲聲嗲氣的彷彿同他求饒,「你把小萸都塞滿了。」
聽著她嬌美的柔聲,他的熱鐵更加勃發熾熱,在嬌美柔嫩的甬道中自由進出。
面對著他每一次用力的抽撤,她的身體熱如火爐的炭,被點燃的火再也無法澆熄。
只能任由他的侵略,讓虎腰不斷往她的雪臀一挺——
男性的火熱每一次的攻掠,都沒入了她的體內,搗弄著發出水聲噗哧的聲響。
羞人的攪弄聲,配合著她陣陣低吟,譜出淫糜卻又悅耳的樂曲。
他就像是一名鼓舞的勇士,隨著這音樂不斷掠奪她的每一寸的嬌嫩,讓那火熱且唯一的武器,刺入最敏感的花芯。
他的雙手把玩著她脹大的胸脯,指尖玩弄著她的蓓蕾,令她全身酥麻的想要尖叫。
「喜歡我這樣對妳嗎?」他與她耳鬢廝磨,在她的耳邊輕吐著話,「我把妳塞得這麼滿,妳是不是很舒服?」
「嗯……啊……舒服……」她只能響應著破碎的字句,雙手撐著床鋪,讓他從背後進入她的深穴。
此時兩人交換的地方,已經是濕濘不堪,她的長髮近乎於凌亂,隨著他的動作搖擺,斜落在她的頸邊。。
「樂水哥哥……再快一點……」她受不了他以這種磨人的速度,雖然將她整個水穴都塞滿,卻無法滿足撫平她的搔癢。
「想要,就求我。」他還故意停止所有前進的動作,從她的背後凝望著,等待她主動的哀求。
★ ☆ ★ ☆ ★
「求你。」她將小臉微側,臉上淨是可憐的懇求,「樂水哥哥,我需要你……」
他勾起得逞的笑容,就愛看她這副驚惶失措的表情,唯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深深覺得她是需要他的。
「妳有多需要我,嗯?」他用力將虎腰一頂,讓男根深深的埋進她的體內,深搗著她的花芯。
「啊……」她感覺又是一陣充實的塞滿,身子隨著他的搗弄,一前一後的擺動。
「樂水哥哥,求求你快點……」她無法再忍受這種如同被螻蟻啃咬的滋味。
他好壞,竟然以緩慢的速度折磨她,讓她雙腿之間的花液不斷的從大腿滑下。
因為他密實的充實,讓花液被擠出了花甬外,兩人攪合之處顯得濕濘不堪。
黏膩的花液也沾上了他胯間的黑毛,黑叢中的熱鐵自她的甬道之中撤出,碩大的圓端帶出汩汩不絕的水液。
花液因為她的興奮一直泌出,有些已滴落在軟塌上,形成一灘羞澀的腥甜水漬。
他見水液愈泌愈多,熱鐵就更加勃發,速度也一點一滴的加快,開始在她的裸背上馳騁。
「啊……就是這樣……」她舒服的逸出聲音。
他一次又一次的以粗杵貫穿她的體內,每一次的撞擊都教她的身體起了戰慄。
大掌也不忘青睞雙乳,拇指與食指輕扯著已硬實的小紅莓,左右旋轉的掐捏。
「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他吐著混重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問。
「好喜歡哪!」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道出身體的渴望,「樂水哥哥,你弄得小萸好舒服……」
「你真棒,我的小萸兒。」他一縮臀,猛然的撞進她的花心之中,「妳的小穴裡頭好暖、好濕,也將我吸得好緊。」
「唔嗯……」她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的攻擊,直到她的力氣就像那不斷泌出的花液開始流失,無力的以手肘支撐著他的馳騁。
見她的身子滑下,他的大掌急忙接住她的柳腰,讓熱鐵能完全的搗進她的花甬深處。
他的動作就像一隻已失控的獅子,抽撤的頻率愈來愈高,將她濕淋淋的水穴搗得水聲作響。
「啊啊……」她的花穴被搗弄得敏感至極,尤其圓端摩擦著最嬌弱的花心,讓她的身子爬上了第二次的高潮,「樂水哥哥,啊啊……」
「再叫大聲一點!」他往她的體內用力推擠,水穴被他的熱杵塞得紅腫。
「唔啊……不……不要了……」她拚命的搖著頭,想要拒絕他給的更多的快潮。
她就像淹沒在深海裡,快感由花穴深處爆開來,全身抽搐的比剛剛還要厲害。
「樂水哥哥,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啊……」她想逃,可腰際間的大手卻依然緊箝著她的身子,將她的雪臀移回撞擊他的熱鐵。
「小萸兒,等一下我。」他咬著牙根,鐵杵在她的花穴之中不斷的翻攪著。
達到高潮的她,小穴正縮放得厲害。
吞吐著他熱鐵的花貝也激烈的張合,水穴裡的潮水正一波波洗刷著他的火杵。
「啊啊……」她只能無力的叫喊,高潮快淹沒她的全身,他卻還擁有充沛的力量,蹂躪著她的嬌軀。
「我的小萸兒,我快了……」他的呼氣一次比一次重,撞擊的力道也愈來愈快。
直到她趴在床上,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戰慄,感覺到他的速度由急促轉為緩慢。
最後的幾下,男根全數埋進她的體內,頂端的小孔一縮放,噴灑出溫熱有黏膩的種子在她的花床上。
一場炫目的饕宴的火花散落後結束了。
第五章
他是她的,上官小萸一直都這麼認為。
除非有一天,她想放他走,要不然封樂水生死都是操縱在她的手上。
是!她就是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還仗著當年將他以幾兩碎銀買下,就是要將他留在身邊。
然而日子久了,她對他的情感似乎也漸漸發酵,只是變質的情感,卻教她一時摸不著頭緒。
那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不是她能理解的範圍內。
但是她知道有一件事——
她極度厭惡有女人接近他!
住在對面的該死的鳳小傾竟然揚著一抹笑容,大剌剌的坐在上官府花廳的椅子上。
「妳來做什麼?」上官小萸一見到死對頭,毫不客氣的開口問著。
「我想要與大姑娘完成一項交易。」鳳小傾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正好妳也在,一同商量、商量。」
她哼了哼聲,想知道對方要搞什麼把戲。
沒多久,封樂水即青睞正在休息的上官小玥,四人就在偌大的花廳裡喝著茗茶。
其中只有上官小玥與鳳小傾閒聊。
「鳳姑娘到上官府的用意是?」上官小玥快人快語的問出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哼!她也想知道。上官小萸在心底冷哼,不滿的瞪了鳳小傾一眼。
「大姑娘向來都是豪爽之人,只要對方出得起妳要的價碼,大姑娘便會忍心割愛,所以我想與你談一筆生意。」鳳小傾小臉上不滿甜美的笑容。
「哦?」上官小玥也一臉笑呵呵,「上官府向來和鳳府並無生意往來,不知鳳姑娘對什麼樣的生意有興趣?」
鳳小傾從容的品了一口茶,讓口中的茶液回甘舌尖後,才道:「我希望上官姑娘能割愛,將上官總管的賣身契轉賣於我。」
這話一出,上官小萸的臉色馬上大變。
「你想得美!」上官小萸氣得從位子上跳起,像是被毒蠍蜇刺一下般,「妳恁地大膽,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跑來我家撒野了!」
「大家都是識字的文明人,有話好好說嘛!」鳳小傾一臉無辜的模樣,可眸子了含滿了笑意。
「我跟妳從來都沒有話好說。」上官小萸火大的手一揮,一旁小茶几上的茶杯應聲摔地。
「妳何必這麼生氣?」鳳小傾像是吃了一顆安心丸,並沒有被上官小萸那怒不可遏的火氣給斥退,「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樂水哥哥簽下的賣身契,並不是在妳的手上。」
「妳……」上官小萸氣得渾身發抖,「封樂水是我買下的,就是我的人。」
「誰握有賣身契,才是他的主子,不是嗎?」鳳小傾涼涼的道:「而妳呢?」
「我……」上官小萸突然結巴起來。果然被敵人說對了,封樂水的賣身契確實不在她的手上。
當年她只是先以幾兩銀將他買下,可為他處理喪父的後事,全交由大姊處理。
連他簽下賣身契,也都是交由大姊一手負責。
契約,理當就是落在大姊的手上。
若說明白點,上官小玥才是封樂水真正的主子,而上官小萸只是個會「欺負」他的小霸王。
「上官總管在府裡也待了六年,已經像是我們的一家人了……」上官小玥原本不想插入他們的戰爭,但眼前大夥兒都鬧到她的面前,她不挺身處理也說不過去。
「哼!所以鳳小傾,妳最好打退堂鼓。」上官小萸以為大姊站在自己這邊,於是跩得天高般的冷笑。
「我打算近日就讓上官總管成家立業,讓他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成親。」上官小玥斂眸,像是此事計畫已久。
這話一出,就像一顆炸藥,將廳內的另外三人炸得理智全飛。
成……成親?!
這兩個字轟的一聲在上官小萸的腦袋裡炸開,她萬萬沒有想到封樂水會有與其它姑娘成親的一天。
「大姑娘,妳不必為小的如此費心思。」封樂水在府裡待了六年,早已將主子們的個性與脾氣摸得一清二楚。
因此上官小玥的話,一向說到做到。
「你在府裡待了六年,也努力爬上總管之位,府裡上下都很看重你,現下只剩你的終身大事,我想若你能完婚,你爹娘在黃泉之下也能安心了。」上官小玥說得可真是好聽,搬出已故的長輩。
然而封樂水卻是有口難言,無法清楚說出他的心底早已放了一個姑娘,因為一開口,便會洩漏他與上官小萸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不可以娶莫嬤嬤的小孫女!」上官小萸咬著唇,大聲反駁。
「為什麼不可以?」鳳小傾眨眨靈活的圓眸,「難不成八姑娘與樂水哥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語氣像是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此時,男女主角根本沒有人敢開口回話。
封樂水更沒有勇氣開口,只怕一開口,他惹怒的是大姑娘,還有上官小萸。
他還不明瞭,上官小萸的心裡是否有放著他的位置,還是真如他想像中,在她的心底,他的地位只介於「男寵」或是「玩具」?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因為他根本沒有勇氣問出口。
旁人笑他是懦夫也好,笑他自哀自憐也罷。
可倘若她回答的都不是他要的答案,恐怕這輩子他的心會破碎得無法完全,而失去心的空殼,留在這世上太可憐了。
上官小玥倒也沒有逼他,只是揚起一抹淡笑,「總管,念在你無怨無悔為府裡做牛做馬,就讓你自己決定吧!」
「什麼?!」上官小萸皺眉,咬著唇望著大姊,「大姊,妳要他做什麼決定?」
「留在府裡,抑或離開上官府。」上官小玥不慍不冷的回答,「你自己做抉擇。」
抉擇?!
上官小萸皺眉,將眸光移向他的身上,冀望他毫不猶豫的道出一句:他想留下來。
她等著他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只是抿唇沒有回答。
他們兩人對上彼此的眸子,彼此都藏著心事,卻無法參透對方真實的心事。
許久,他啟口,「我要考慮。」
然而這卻不是上官小萸期待的答案。
★ ☆ ★ ☆ ★
青天霹靂。
上官小萸顫著小手,望著手上一張薄薄的紙張。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紙上的黑字,教她整顆心都涼了。
「妳看明白了?」上官小玥與上官小萸回到她琉璃閣的房裡,便從櫃子中翻出一張契約。
「怎、怎麼可能?」上官小萸咬著唇,不敢相信上頭的契約內容。
「為什麼不可能?」上官小玥轉身,來到貴妃椅上坐著,反問。
「他不是明明簽了終身契,一輩子都要待在咱們的府中嗎?」上官小萸皺著兩道好看的柳眉,咬著牙問著。
「當年妳才用幾兩銀買回他,豈能冀望他簽一輩子的契約呢?」上官小玥一臉平靜的回答,「他原本待滿一年就要離開,是後來他自己自願又簽了五年約,到前幾個月,約早滿了。」
換句話說,現下她手上的契約,早已是一張沒用的廢紙了。
刷的一聲,她生氣的將手上的廢紙撕成碎片。
「他為什麼都沒說?」此時的她怒氣滿點,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就像一隻生氣的小母獅。
打從六年前見到他,她就打定主意,要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永永遠遠都不准他離開。
可今天卻被大姊與他擺了一道。
原來在他剛進上官府,大姊與他只簽了一年的賣身契,契約到期後,是他自願又簽了五年的賣身契。
約滿已個把月了,他卻連個屁都沒吭!
她緊握著拳頭,一想到他那張溫和又無害的俊顏,她簡直全身都在冒著熊熊的火焰。
「妳有開口問過他嗎?」上官小玥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便淡漠的問著。
上官小萸倒抽一口氣,無法回答。
是啊!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以他那少話的個性,怎麼會主動向她提起呢?
「那我不懂。」上官小萸咬著唇瓣,來到大姊的面前,望著大姊那張絕美的容顏,「既然他約滿了,大姊為什麼還要逼他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成親呢?」
上官小玥將口中的茶嚥下後,抬起一雙精明的美眸,「這是將他留下來的唯一方法。」
「借口。」上官小萸不悅的辯駁,「留下他的方法很多,只要再讓他簽下賣身契呀!反正他都簽了六年,都像一家人……」
「約滿都個把月了,妳以為他還想賣身為奴嗎?」上官小玥向來洞悉人心,早猜出封樂水的心思。
「他……」上官小萸遲疑,眉與眉之間出現好深好深的皺痕,「他不想待在府裡了嗎?」
上官小玥聳肩,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
房裡沉默了一下,上官小萸又開了口,「如果他不想待在上官府,為什麼約滿都好幾個月了,他怎麼還沒有想要離開府裡呢?」
上官小玥挑眉。看來妹也不笨,已發現了最大的問題。
「他的心裡掛著誰?還是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上官小萸的怒意漸漸平緩下來,低喃的囈問。
身為大姊,還是依然喝著茶,沒有打擾小妹的思考,就讓她一個人好好靜思。
上官小玥想,若少了封樂水在妹的身旁打理,小妹根本很難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打滾。
是他,幫她收拾那衝動個性下闖出來的禍。
那一柔、一剛,將上官府的商舖打理成完美的十分。
上官小玥想,若封樂水真選擇離開上官府,對她們肯定是一項損失。
上官小萸像是突然醒悟過來,「我……我好像懂了。」
她懂大姊的作法了!
若封樂水選擇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成親,表示他的心裡並無掛著一個人,只是因為無處可去,才在猶豫不決。
若是他選擇到鳳府,那他心甘情願留在府裡,肯定是上官府有個人讓他掛念不下,所以才不願意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成親。
可是……
不管他做哪一個抉擇,她都會覺得非常的不爽!
「我會強留他在府裡的。」上官小萸握拳,胸有成竹的道:「他不會屬於鳳小傾的人!」
她撂下狠話,便像一陣風旋即離開上官小玥的面前。
「傻小妹。」上官小玥撇撇唇瓣,「妳以為留下一個人的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
除非那顆心已被眷戀的荊棘爬滿,早已將對方困在原地,再也無法逃脫,不然……
人心,是留不住的。
★ ☆ ★ ☆ ★
封樂水送鳳小傾至大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樂水哥哥,你的賣身契約滿,卻留在上官府,說到底還是為了八姑娘,是吧?」鳳小傾就站在自家大門,拿著一雙精明的大眸問著。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別開了那雙深沉的黑眸。
沒錯!當年他選擇賣身給上官小萸,不是因為她的施捨,也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
而是她拿著一雙堅定的眸子凝望著他,堅決的告訴他──
她要他。
喪父的他,失去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未來已茫然無知,要何去何從也不是那麼重要。
孑然一身的他,獨留在世上無趣得很,賣身為奴也好,或是淪落成化子也罷,他對未來已瞭然生趣。
直到上官小萸出現在人群之中,如同黑暗中的那道曙光──
她耀眼如陽,用著一雙堅決的美眸,以霸道的語氣對他說著,「你只能跟我走,因為你是我的。」
他是她的。
從那一刻,他被她的身影吸引住。
她往哪兒,他必定隨身在側。
她笑,他也跟著高興。
她生氣,他像個小男奴任她欺負自己發洩也無所謂。
她難過哭泣,他盡心盡力討她歡心,只為讓她恢復那有生氣的自信。
因為她若是一隻魚,那麼他就是水,只有他懂她的喜怒哀樂,也只有他知道她會不會流眼淚。
早在那刻開始,他就決定要守護在她的身旁,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她身邊。
「不過大姑娘似乎已經看透妳的心思。」鳳小傾像是趁勝追擊,接著開口,「你若要留在上官府,勢必要娶莫嬤嬤的小孫女為妻,這不是你想得到的結果吧?」
他同樣保持沉默,沒將自己的心情告知鳳小傾。
「樂水哥哥,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若是再留在上官府,對妳的未來並沒有任何幫助。」鳳小傾沒有被他的沉默擊退,依然故我的道:「我也不像大姑娘那般專制,只要你答應來鳳府幫忙打理店舖,什麼條件都好談。」
「條件?」他終於從喉間發出了疑問。
鳳小傾點頭,「例如,你可以飛黃騰達……」
他不為所動,連眉都沒有挑一下。
好吧!他真是視名利為糞土,連面子都不給,表情還是一個模樣。
「或是你也不必賣身給我,只要答應幫鳳府處理有問題的店舖,事後你依然是自由身,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解決莫嬤嬤的小孫女。」
她夠好了吧?還來一個買一送一,為自己的死對頭解決一個情敵呢!
這下,他總算有點反應,柏村似乎欲言又止,心彷彿有一點點被說動了。
「喂——」
當他的心還搖擺不定時,一個氣呼呼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回頭一瞧,是上官小萸。
「我不管鳳小傾開出什麼條件,我都不准你答應她!」她硬是介入兩人的中間,抬起那張驕縱的小臉。
「嘖!」鳳小傾不悅的挑眉,「你憑什麼去決定樂水哥哥的未來?他現在可是自由之身,不是上管府的奴僕。」
瞬間,上官小萸說得有些啞口無言。
被鳳小傾這麼一念,她想想,好像自己真的沒什麼權利,去阻止他往更高的地方爬去。
但是……
「鳳小傾,你以為你能給的,我上官小萸就不能給他嗎?」對!敵人能給封樂水的,她也會依樣畫葫蘆的給他,「憑你也想與我搶人?」
「呵呵!」鳳小傾掩嘴輕笑。看來這只笨小魚掉落陷阱還不自知,「我可沒搶,我是認真的詢問樂水哥哥的意見,而不是像你這般蠻橫的只會威脅壓迫他。
「我威脅壓迫他?」上官小萸不滿的挑著雙眉,「我要他永遠的留在府裡,哪兒都不准去。」
「就算他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成親生子,你也沒關係?」鳳小傾決定給她致命一擊,刺中問題的要害。
如果他真的與其他姑娘成親,她也沒有關係嗎?這個問題,也在他的心裡盤旋。
「不管他有沒有要和其他姑娘成親,我就是要他待在我的身邊,除非我自願將他讓予你,否則你永遠也無法得到他。」上官小萸任性的撂下話。
然而禍總是從口出。
因為這話,又讓鳳小傾得意的開口,「哦?原來你只是在意對手是我,所以寧願讓他娶其他姑娘,卻不願意將樂水哥哥讓予給我?」
「是又怎麼樣?」她心底的答案不是這樣的卻又要在他們的面前逞強。
若是,那麼他的心注定是碎了。
她對他,無心;他對她,傷心。
「樂水哥哥,你聽到了嗎?」鳳小傾咯咯的笑著,「你再留在上官府裡,也只是她們利用的一項工具,沒有開始,沒有未來、更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這是一句重話,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
「你說那是什麼混話!」上官小萸不悅的打斷,「他若待在上官府,才會有平步青雲的發展,一輩子吃好穿好……」
「我決定要離開上官府。」封樂水開口,聲音冷如冰霜。
嘎?
上官小萸瞬間雙眼瞠得如牛鈴般大。
頭一次,他反了她的決定。
也是第一次,他做了一個她不能接受的抉擇。
第六章
「你真的要走?」上官小萸咬著唇瓣,臉色難看的望著封樂水。
他沒有答話,更沒有回頭,依然垂首的在自己的房裡收拾東西。
見他抿唇,連表情都沒有改,一張薄唇更沒有開口,將她視而不見。
這樣的動作惹怒了她,她上前一把搶過他的細軟。
「封樂水,你回答我的話啊!」她氣得眼眶都紅了,幾近大吼的喊著他的名字。
「我要走。」若再不走,他永遠離不開她的身邊。
而她,也永遠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再留在府裡,更難保府裡的大姑娘不會再逼迫他,與自己不愛的女子成親。
離開,對他好。
至少往後,他不必親眼看見她嫁給另一個男人,心不會再受傷一次。
「為什麼要走?」她不悅的拉扯他的衣袖,頭一次小臉蒙上了驚慌與失措。
「府裡已經不需要我的存在。」雖然他也見到她無措的表情,但他還是心一橫,將他的小手甩開。
「你和我們就像一家人了,這兒就是你的家。」她稍稍收斂平常那霸道的性子,語氣瞬間軟弱下來,「況且你一走,你未來要上哪兒去呢?」
「上哪兒都好。」因為他對她而言,只是一項工具,也只是一個打發煩悶的無聊工具。
離開,只是讓他不再沉淪在她的甜美之下。
她一聽,心情像是蕩到谷底,「你的意思是你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他從她的手上拿過細軟,低頭收拾東西,洋裝自己很忙,才不會多想。
「若我不准你走呢?」她用力將他扳過身,讓他面對她,「看著我!我要你別走。」
他欲言又止,注視著她哀戚的小臉,語氣顯得有些疏離,「你會習慣我不在的日子。」
「我不要去習慣。」她的眼眶紅了,但是眼淚卻倔強的盈在眼眶,努力不讓淚珠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也不懂為什麼心有一種很酸的痛楚,正蔓延著她的鼻間。
「你以前都可以留下來,為什麼現在就不能留下來了?」她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是不是我對你哪裡不好?還是你要的,我沒有給你?你說啊!只要你開口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小姐。」他歎了一口氣,忍住讓大掌不去撫向她的小臉,「這世上有些東西,不是耍著性子就能得到的。」
「你是我的,你忘了嗎?」終於,她的眼淚落了臉頰,「除非我不要你,要不然你不可以走。」
「你還是隨時都可以見到我。」望見她撲簌簌的淚珠,他的心也微微動搖,大掌為她拂去串串的水珠,「我只是搬去鳳府,走幾步就能見到我了。」
該死的 !他對她就是沒轍。
「那不同呀!」感受他溫柔的掌心,她癟著小嘴道:「鳳小傾對你有非分之想,她根本不是真心要你,她只是把你當成利用的工具,為什麼你願意委屈自己?」
「因為她不是你。」他以認真的口吻開口,「若你是真心要留住我,而不是將我當成利用的工具,那麼我會願意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她聽著他的話,忘了抽泣。
「可我對你而言,你與鳳姑娘一樣,只是將我視為你們互相競爭的報酬。」他的大掌離開她的小臉,也別過眼不想再見到她哭泣的臉龐。
她被他的話賭得啞口無言。
就像一根打醒她的棍子,她忽地有種天旋地轉的錯愕感。
她和鳳小傾確實永遠都在競爭,只要對方有的東西,另一方肯定也要弄到手。
長久下來,封樂水確實也是她們互相搶奪的人。
但是在她的心裡,她並沒有將他視為一項工具,也沒有將他視為下人。
她只是很理所當然的將他視為是她的人!霸道、無禮的擁有著他而已。
「我沒有……」她咬著唇,語氣有些顫抖,「我不是因為鳳小傾,才想將你留下。」
他的動作一頓,只因她這麼一句。
許久,他從喉間乾澀的吐出話。「那你是以什麼的理由,才要將我留下呢?」
什麼樣的理由?
這問題將她問倒了。
剎那間,她的腦袋沒有任何的答案。
因為他一直都待在她的身邊,總是寸步不離的,她早已將他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
見她結口的表情,他也不為難她,只是輕歎一口氣。
「等你是打心底真心要留住我,我就會回來了。」他將自己的衣物都放在一隻大箱子裡,淡漠的說著。
他最後還是要走。
因為不離去,她的眼裡永遠都不會有他的存在。
他不想再當她的影子,不想一直都跟在她的後面,不想有一天親耳聽見她不要他。
所以他要走。
心若碎了,可以慢慢修補。
但心若死了,那才是一輩子的無可救藥。
他寧可現在心碎,也不要等到她對他無心,而讓他的真心枯竭而死。
「我再問最後一次……」她握緊粉拳,咬著唇瓣,「你真的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他將箱子蓋上之後,對上她的美眸。
「那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了!」她任性的扔下這句話,「我不要你了,你儘管跟在鳳小傾身邊吧!」話畢,便奔離他的面前。
該死的!她不管了。
他離開上官府,她也不要他了!
★ ☆ ★ ☆ ★
最後,封樂水還是離開上官府,搬進鳳府。
這樣的消息一傳出,鳳天城的人民又嚼著舌根——
上官府的八姑娘鬥輸了鳳小傾。
這一仗,輸得難看,還輸掉了上官府的總管,而且身旁再也沒有男人受得了上官小萸的壞脾氣。
上官小萸冷著一張臉,臉上明顯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靠近她的人,只有一條路——死!
說也真巧,冤家總是路窄。
獨自從大宅走出的上官小萸,這幾天心情壞得就像壞天氣,陰沉沉的彷彿烏雲籠罩。
沒有封樂水的日子……
哼!她照樣過得很好,並沒有茶不思、飯不想。
頂多……她總是看任何人都不順眼。
尤其是一踏出大門,抬眸便會見到對方大門懸掛的匾額——鳳府。
那兩個字,就像是她的死穴,若不是理智拉扯住她的身體,她早就想去拆了鳳府的匾額。
她也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封樂水,也不想管他後來是不是真的委身於鳳小傾……
可是她的心卻背離她的大腦,在她獨處時,總是會想起那張該死又溫柔的俊顏。
踏過門檻,她一雙小手握得死緊,連手指都掐進掌心,她也不覺得會疼。
當她踏下門前的台階時,恰好對面鳳府的大門也打開。
映入眸裡的,就是她心裡念著的——擁有那張該死笑顏的男人,封樂水。
難得兩人這幾天第一次面對面碰見,她停下腳步,拿著一雙美眸死瞪著他。
他也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反而從容的勾起他慣有的笑容。
「小姐。」他大方的與她打著招呼。
她則是小孩子氣的別過小臉,冷哼了一聲。
他不以為意,手裡拿了把遮陽的傘,一打開同時,他身後探出一張嬌俏的小臉。
鳳小傾當然也見到對面的上官小萸,一看到上官小萸,她嬌美的臉上馬上揚起大大的笑容。
「喲!對面的八姑娘,早安呀!」鳳小傾還不忘有禮貌的朝敵人打了聲招呼。
上官小萸連理都懶得理,只是撇撇紅唇,逕自別過臉,想要將兩人視而不見。
鳳小傾不以為意,以優雅的腳步踏下台階。
然而不知是無疑還是有意,她一雙小腳似乎因為踩到裙角,整個人往前栽,快要與地面親吻時,她的腰部卻有一隻大手將她撈起,防止了意外發生。
「唔啊……」鳳小傾覺得自己有驚無險,差一點她那一張漂亮的小臉就要擦傷了。
她的聲音吸引了上官小萸的注意,眼光再度移回時,發現封樂水與鳳小傾正親密的……抱在一起!
莫名的,,怒意上升了心頭,有那麼一股衝動,她想把他們兩人分開。
上官小萸站在門前,用力的瞪著他們。
「鳳姑娘,你還好嗎?」封樂水輕聲的問道,將鳳小傾扶好。
「很好。」鳳小傾拍拍胸脯。還好自己引以為傲的小臉沒有擦傷。下一刻,見到上官小萸板著小臉,她忍不住揚起使壞的笑容,「不過有人看到這幕,好像心情很不好。」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落到上官小萸的耳裡,她的臉上寫滿了怒氣。
鳳小傾還故意挑釁,封樂水卻很有自知之明的鬆開鉗制的雙手。
以為上官小萸會大聲咆哮,但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她卻反了常態,只是冷冷的朝他們一笑。
「沒想到撿我不要的東西,你倒是很自得其樂。」為了保有最後一絲逞強,儘管鬥輸了,上官小萸還是要逞嘴皮子,「鳳小傾,二手貨有這麼好用嗎?」
這話,就像一把利劍,挺傷人的。
封樂水鐵青著臉,萬萬沒預料到會在上官小萸的嘴裡聽到這樣的字句。
哦哦哦……鳳小傾看看上官小萸與封樂水的表情,發現都蒙上了難看的臉色。
「這還用問嗎?」鳳小傾側著小臉,一雙美眸滴溜溜轉著,最後揚起壞心的笑容,「妳也「使用」過樂水哥哥,難道還懷疑他的「能力」呀?」
笑咪咪的笑容,卻教敵人很想扭斷她的脖子。
上官小萸將眸光瞪向封樂水,眼裡不但含著怨氣,還填滿了無限的哀怨。
若有路人走過去,會以為她是名可憐的怨婦。
「鳳姑娘,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封樂水斂回在上官小萸身上的目光,為鳳小傾撐著傘遮擋赤陽。
「封樂水!」上官小萸站在他背後喊著,握緊了一雙粉拳,「你對她,就像對我一樣嗎?」
他停住腳步,沒有隨即回答她的話。
「回答我啊!」上官小萸再一次低吼,語氣有著迫切的期待。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開始咕嚕嚕的冒著酸酸氣泡。
「我想,跟小姐妳沒有關係。」他逼迫自己不轉身,不想望見上官小萸的表情,生怕自己會心軟。
下一刻,他跨開腳步,面無表情的跟隨在鳳小傾後頭,讓上官小萸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
上官小萸氣得咬牙嘎嘎作響,眸裡全填滿了不服氣。
「封樂水,你以為我不要你,我就真的會放過你嗎?我不會甘心的……」她忿忿不平的囈語。
是哪!她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她發誓!
★ ☆ ★ ☆ ★
自離開上官府,封樂水的心其實沒有一絲忘記過上官小萸,他不否認自己有這樣的心情。
別想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整天,他雖然表面不動如山,可心裡早已動搖。
想起她生氣的表情,還會為她心疼。
但是她的言語,卻讓他覺得很受傷。
難道他的離開對她而言,一點影響也沒有嗎?還是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許多的疑惑,直至天黑,還在他的腦袋裡盤旋不離。
「樂水哥哥,你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呢!」鳳小傾與他回到鳳府後,揚起一抹輕笑,關心的問著。
「我累了。」他隱瞞心事,連給個笑容都變得很吝嗇,「夜深了,鳳姑娘也該回房休息了。」
藉著月光,鳳小傾望著他冷漠如冰的表情,倒也不在意,只是聳聳肩,轉頭便離開他的廂房外。
他站在房外許久,抬頭望著迴廊外頭,撒了一地銀粉的月光,看起來很寂寞。
若說不想上官小萸,是騙人的。
他多麼想要天天見著她,想要看著她使壞,想要看著她的笑容……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唉!」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裡。
再想,也沒有用,就像是一個無止盡的黑洞,因為相思總是連綿不絕,將他的心啃蝕出一個大洞。
封樂水將木門輕輕闔上,來到床前,準備和衣睡覺,卻發現木門被輕輕打開來。
他本能的回過頭去,出聲問道:「誰?」
然而一回頭的他,卻見眼前有一道白粉從他面前撒來,來不及停止呼吸,便已吸入空氣中的白色粉末。
他瞇著眸,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口鼻,腳步連連後退了幾步。
然而藥效發作得比他想像中還要快速,隨即他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定晴一瞧,偷襲之人教他驚訝得無法回神。
「小、小姐……」她怎麼會來這兒?
上官小萸背著月光,站在他的面前,絕美的小臉上捂著絲帕,雙眸堅定的望著他的表情。
「妳……對我做什麼了?」他覺得全身虛軟不已,一路退至床前。
她沒回答他,轉身將木門關闔,再將木栓閂上。
蓮步輕移到他的面前,接著再拿掉臉上的絲帕,一雙嫣紅的唇瓣才輕啟,「我說過了,除非我不要你,要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勢必不會放過你的。」
他坐在床上,抬眸盯著她一雙堅定又清澈的美眸,瞬間被她的美麗給懾住了心魂。
原來不管經過多久,淪陷在她身上的心,除非得到她的愛,否則一輩子也無法得到該有的救贖……
他愛她。
從六年前那一眼,就愛上了,直至現在──
他的人儘管離開她的身邊,可心,卻還是被她囚禁著。
逃不了了!
原來愛上一個人,心是永無止境的沉淪……
第七章
當封樂水再次睜開雙眸時,四肢無法動彈。
他轉動著俊顏,一張嬌美的臉龐映入他的眸裡,正倔強的抿唇看著他的表情。
他雙手被各自分開綁在床柱兩旁,雙腳也同樣被縛綁於下方床柱,呈現大字形的姿勢。
「小姐……」他皺眉,覺得頭有些昏沉,「妳對我下藥?」
「要不然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嗎?」上官小萸靠近他,由上俯瞰著他,「若不下藥,你會這樣再直視我嗎?」她冷冷的說著,望著他動彈不得的身子。
若她不親自夜探鳳府,恐怕他再也不會與她面對面,他非得將她逼迫到絕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小姐,妳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對她無法生氣,只能好言好語的問著,為何使出這種江湖燜術。
她沉默,無法回答他的話。
為什麼?她也很想問自己為什麼?
自他離開她的身邊之後,她整個人幾乎是心神不寧,只要一有空閒,就會想起他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不能否認,少了他的存在,她的心彷彿就好像失去一半,總在每回回神中尋尋覓覓。
「沒有為什麼。」她的小臉有些微紅,覺得他問了一個很難為情的問題。
「如果沒有原因,就請小姐放了我。」若只是她的不甘心,他應該要阻止她這種可笑的舉止。
「那我問你……」她坐在床沿,望著他俊美的容題,「為什麼你要逃離我的身邊呢?你討厭我了嗎?」
她的話才剛說完,臉頰竟淌了兩串淚珠,答答的滴落在他的右頰。
「妳哭什麼?」他動彈不得,無法親手為她拭去那不斷淌出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淚,一路滴到她的唇邊,一開口,舌尖的味蕾便嘗到鹹中帶苦的味道。
她無法回答他,用一雙柔軟的唇覆上他的薄唇。
他嘗到她的淚,有點鹹,卻又帶著苦。
她的舌尖主動的鑽入他的口內,企圖探取他口中的熱情。
當彼此的舌尖纏繞在一起時,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眷戀她的味道,舌尖急忙的纏上她的粉舌。
他以舌勾經她的舌尖,爾後又以舌尖翻攪著她口內的津液,嘗到她檀口內的甜美之液。
她迫於他舌尖的靈活,只能讓他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口中來回攪弄著,無力的響應著他的吻。
許久未親熱的唇與舌,在這刻勾起了無數的天雷地火。
她知道他渴望要她,他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於是她故意離開他的唇,拿著一雙晶亮的美眸看著他,只見他像是意猶未盡,一雙乞求的黑眸凝望著她。
「我不是說過,除非我不要你,你不能離開我嗎?」她的小手拂著他的俊顏,語氣非常的哀怨。
她對他鍥而不捨的眷戀猶如滔滔不絕的江水,無法去斷絕想念他的念頭。
「對妳而言,我真的只是妳利用的工具嗎?」終於他望進她的眸子,冷冷的問著。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咬著唇瓣,不悅的反問,「你為什麼一直重複問這樣的問題?」
每次當他問這樣的問題,她總是顯得十分不耐煩。
對她而言,他並不是他口中所謂的「工具」,而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所以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走他。
儘管他想要逃,她依然會費更多的力氣,去將他捉回來。
「若只是工具,我再待妳的身邊,就沒有任何意義。」他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霾。
而這層陰霾裡,帶著她以前都不曾望見的痛苦。
「待在我身邊……你很痛苦嗎?」她小聲的問著,不知為何這樣的問題,卻教她心酸酸的。
他在她的身邊不快樂嗎?
還是他待在鳳小傾的身邊,比較快樂呢?
他挑眉,直視著她澄澈的眸子,最後道:「我很痛苦。」
若只是以「工具」、「男奴」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他痛苦萬分,如同不能翻身的地獄。
她咬唇,把所有的鬱悶全發洩在唇上,將下唇咬得如同鮮紅的艷花。
「封樂水……」她揪住他的領子,跨坐在他的身上,一雙倔強的美眸望著他,「你以為有了鳳小傾當靠山,你就能甩掉我嗎?」
作夢!
她絕對不會讓他與鳳小傾之間稱心如意。
他別過臉,沒有回答她。
對她而言,他還是一項不能丟棄的工具嗎?所以她拚了一切,也不想鬥輸鳳小傾,想要將他搶回去嗎?
「你聽見沒有?你是我的!」她發現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瘋,就算付出一切,也不想要失去他。
然而他的反應卻是冷漠得教她……心酸。
「小姐,把我放開,然後……妳走吧!」他想,執著到最後,他自己的心困死了。
再多的期待、再多的執著也無法讓她愛上他。
那何必讓自己不斷在原地踏步,一再的縱容她,卻今自己的心不斷的失望。
她全身彷沸像顆石頭般的僵住,頭一次聽見他冷漠的趕她走。
「你休想命令我!」她雙眼冒火,決定要馴服眼前這男人,「我會讓你求我留下來!」
她發過誓──
這輩子除非她不要他,否則他永遠都無法甩掉她!
★ ☆ ★ ☆ ★
他回過神,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她拿著利剪給剪得破碎不堪,露出了完美且健壯的胸膛。
她就像失心瘋一樣,將他的身體當成祭品,今晚就是貢獻於她。
直至他身上的衣物全被她強行褪去,她才罷休的將利剪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上官小萸……」頭一次,他連名帶姓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冷笑一聲,不理會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動作極緩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她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褻衣時,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要你,我知道你拒絕不了我的。」
她知道自己的唯一武器,就是控制他的情慾,然後才能控制他的身心。
明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只有這個方法,她才能保證他是她的……
「妳這樣做,未必留得下我……」他雙手掙扎著,卻還是被繩子緊箝著。
「至少,今晚我留住你了。」她嫌他吵,於是紅唇覆上他的薄唇,讓粉舌恣意的在他的口內翻攪。
她的舌技並不靈活,卻努力挑逗的勾纏著他的舌。
一邊吻著他的同時,她做了最大膽的嘗試,雙手解開頸後的細結,包裹美麗豐腴的褻衣,自胸前滑落下來。
飽滿又白皙的雙乳呈現在他的面前,一彎身,那一對極為完美的胸脯,即抵在他的下顎。
她拿著椒乳摩擦著他的臉頰,「你想要我,對吧?」她另一隻小手往他的腰際下移。
兩人下半身貼得很緊,她還不時以大腿磨蹭著他的胯間。
妖媚的赤裸胴體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其實已經無法招架。
綿軟的雙乳在他的面前搖晃,粉嫩的乳尖更在他的唇上磨蹭。
他明知道這是一場誘惑,卻依然無法抗拒,最後張口含住她的乳尖。
她的美,他一向無法抵抗。
一含住椒乳,口內的舌尖便急忙尋覓乳峰上的蕾苞,以舌尖輕輕來回磨蹭。
「唔……」她仰高了小臉,他的舌尖正在她的右乳上來回舔弄。
她的反應比以往都還要來得誠實,於是他的舌尖掃弄得更加快速,也感覺到口內的蓓蕾硬挺起來了。
「就是這樣……」她半瞇著雙眸,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此時的她是跨坐在他的身上,隨著他舌尖的逗弄,配合的輕輕挪動著自己的嬌臀。
她故意將嬌臀往他的腿心之間磨蹭,還不時輕輕撞向他胯間的長物。
敏感的碩長哪能禁得起她這等的撩弄,很快的便硬挺起來,豎挺抵在她的腿心間。
她很明顯感覺到他胯間的茁壯,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為了讓他明白,只有她才能這麼擁有他,以及佔有他!她褪去身上所有遮蔽胴體的布料,修長的大腿狂野的跨坐在他的腰際,粉嫩的花芯則是抵在他的熱鐵上。
她能厭受到他的粗長正勃發粗壯,於是故意讓自己的腿心去磨蹭著熱鐵的圓端,卻遲遲不肯讓粗鐵沒入她舒服的甬道內。
「上官小萸!」他有些難過的喊著她的名字。
每次歡愉的時候,她總是這樣欺陵他,不讓他得到解放,就連現在也是把他當玩具般。
「你恁地大膽直呼我的名字了……」他變不乖了,不再是她覺得溫馴的封樂水了。
他變得像是一隻無人調教的野獸,那雙黑眸蒙上了野性,開口也是低醇的嘶吼。
「妳若繼續玩弄我,我不保證等會失控後會做些什麼……」他的熱鐵迫切需要降溫。
而降溫的特效藥,就來自於她的體內。
「我真希望你能對我失控。」她吻住他喋喋不休的薄唇,將他接下來的咒罵含入嘴中。
末了,她輕輕抬起雪臀,本能的讓花穴對準他的熱鐵……
「唔……」他睜大眸子,沒想到她就這樣讓他的粗鐵沒入她乾澀的花穴。
她會疼的!
果不其然,她的眉全攏在一起,嫣紅的唇瓣離開他的薄唇,輕喊出聲,「啊……」
「你還不夠濕。」他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尤其她的花穴又窄又緊,若沒有過多的花液滋潤,根本無法順利在她的體內抽送。
「我可以忍。」她逞強的硬是讓他的熱鐵沒入她的甬道內,忍住那乾澀而摩擦的微疼。
「小萸兒,放開我,讓我來。」他低聲的哄騙著她。
她猶豫了起來,但每當她動一下,碩大的粗長便像是要撕裂她的身體似的。
「再這樣下去,不僅你痛苦,連我也會很痛苦。」他聲音低啞的哄著她。
她輕咬著唇,最後開口,「那你答應我,你不會再逃了。」
「我不會逃的。」他想,或許打從見到她之後,他早已無法逃出她的世界了。
就算逃了,又會像現在的情況,無法逃脫愛她的枷鎖了。
★ ☆ ★ ☆ ★
她先讓他的熱鐵撤出自己的體內,最後為他鬆綁了四肢。
一得到解脫的他,一把就將她抱住,欺壓在自己的身下。
「你更壞,小萸兒。」他的雙眼被野性取代,混合著她熟悉的溫柔,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我要你,現在。」她的雙手攀住他的頸子,「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聽到這句狂妄的言語,他低嗄的笑了。
他的小萸兒還是如此自信,挑逗他的同時,還不忘在他的身上烙下屬於她的印記。
他吻住她的美唇,細嘗著屬於她的味道。
他的吻,漸漸分佈在她的身上——臉頰、小巧的下顎,再延至頸窩、鎖骨……
最後停在她的身體,另一隻手也探往她的腿心,找著含羞的小花核。
被他的大掌一碰觸,她的身體也起了最直接的反應。
他太熟悉她的敏感,只稍輕輕一碰,就足以點燃她全身的熱情。
他食指的指尖小花核已凸立硬起,引起花穴開始慢慢的泌出花液來。
今晚不知是因為她熱情過度,抑或是月圓之夜容易挑起情慾,那粉嫩的花穴泌出的花液出乎他的意料,汩汩不絕的冒出。
「你濕得真快……」花液泌出的同時,那抹香甜的味道也鑽入他鼻息之間。
「唔……」她的身體被他的長指領導著,快感很快傳遍四肢,酥麻感侵襲著她的腦袋。
才稍微用長指撥撩,她的反應就比他想像中還要來得激烈。
於是他將長指移向她的花穴,鑽入水液豐沛的小穴之中。
「為什麼這麼濕?」他邪惡的勾起笑容,「少了我,你的身體就這麼寂寞嗎?」
她發出嬌媚的吟哦,抬起雪臀想要配合他長指的律動。
「樂水,給我……」她在他的耳旁喘息,尋求他更深的撫慰。
「你希望我怎麼給?」他望著她迷濛的雙眼,又加入一隻手指,在她的體內抽撤著。
「恩啊……」甬道多了他一隻手指,令她弓起身子,她張著小口,從小嘴裡逸出更淫浪的呻吟,「讓你……到我的體內……」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他皺著眉,原本還想多折磨她一些,卻見她主動的抬起雪臀迎向他,教他的心又折服了」
於是他撤出了長指,勃發的慾望對準了花穴。
「樂水哥哥,求你……」她呢喃著,雪臀又往上抬,讓腿心的花貝能夠接觸到他的熱鐵。
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於是分開了她一雙細腿,蓄勢待發的想要將熱鐵刺入她的體內。
圓端現行擠開了她兩瓣的花貝,分開緊闔的花貝,爾後很快的找到嬌嫩且濕淋的花穴。
他感到她的花甬裡已經一片濕濘,於是將熱鐵用力的沒入她的甬道之中。
「啊……」窄緊的甬道被他的粗長給塞滿,她幾乎無力的攀附著他雙肩。
「你喜歡我這樣?」他擺動著虎腰,每一下都是結實的撞擊,深入了她的花甬之內。
「喜歡……好喜歡……」粗長的熱鐵將她的花甬都喂滿了,似乎還有些撐大甬道。
每一下的力道都摩擦著柔軟的花壁,使得花甬內的花芯,受到了撞擊刺激,不斷泌出透明的津液。
兩人交合的拍打聲,在斗室內不斷的迴響,有節奏的與她的呻吟譜成扣人心弦的旋律。
此刻,他們彼此的對話,只剩下濃濃的喘息聲。
兩人享受著對方所帶來的快感,以及除去多天不見的寂寞與等待。
擁著彼此熱燙的身軀,他一次次的深入她的體內,幾乎快要貫穿了她的甬道之內碩大的圓端也不斷的刺激著花甬中的花芯,撞擊著她最敏感又最脆弱的弱點。
「還、還要……」她不顧後果,盡情的喊著。
但是她要的不是只有他身體,還要他的心。
她變得貪心、變得貪婪,一切都是為了他。
總是被汲取的他,到最後總是很沒有志氣的給予,賣力的滿足她貪心的花甬。
如果這真是她想要的……他給!
那如果……他要的呢?
我的小萸兒,說愛我。」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想聽一次她親口這麼說。
「愛……」她雙手滑下他的頸間,轉而抓住他一雙有力的手臂,「我愛你……愛樂水哥哥……」
他聽見她親口說愛他,儘管是自己要求的,他也感到滿足了。
於是他加快了速度,該是讓彼此都嘗到甜頭的時候了。
「我也愛你,小萸兒。」他愛她很久了,愛得心都疼了,可女主角還是不明瞭他的心。
「嗯啊……」瞬間,高潮從她的花甬中迸開來,令她全身都戰慄不已。
見她攀到最高峰,他更加毫無保留的擺動窄臀,讓圓端撞進她脆弱且嬌嫩的花芯。
趁著她達到高潮,他更加反覆蹂躪著花甬,抽撤的力道比以往都還要狂野。
「不……啊……」她無法承受他更多的給予,雙手都陷入了他的手臂裡,快感如同泉湧,令花穴顫抖的噴灑出更多的津液來。
直至最後一刻,他用力的撞進她的花芯,圓碩頂端的小孔張狂的迸出一道白濁的液體,灌進了她的花壺之內。
夜,還長著……
他擁著她的身體,激情依然不斷上演。
第八章
夜雖然還長,但再怎麼長,終究還是會天亮。
上官小萸一睜開雙眸,就尋找著封樂水的身影,卻發現床旁已空無一人。
她急忙的從床上離開,粉嫩的手掌揭開簾幕時,看到桌前坐了一名姑娘。
「啊!」她不知道床榻前有人,輕喊一聲,便把自己光裸的身子藏在垂簾之後。
「嘖嘖嘖……」正在喝茶的姑娘不是別人,正式鳳府的千金,鳳小傾,「沒想到八姑娘可真是好大膽子,偷溜進咱們鳳府,還一絲不掛的待在總管的床上……」
鳳小傾覺得自己看足了一齣好戲,果然被她料中,上官小萸與封樂水有著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
姦情!
上官小萸沒開口,只是急忙撈起自己的衣物穿戴上。
「我說八姑娘,你和樂水哥哥的偷歡,會不會太公開了?」鳳小傾咯咯的笑著,像是捉到敵人的小辮子。
上官小萸穿好衣物後,長髮來不及梳理,像一匹錦綢般直瀑而下,臉頰還殘留著昨夜歡愉的紅潮。
「如果你看不慣,就把人還給我呀!」她見自己衣著整齊,才下了床,恢復原有的驕傲。
「說比唱容易哪!」鳳小傾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我好不容易弄到樂水哥哥,你想,我有可能像呆子一樣,再將人拱手讓給你嗎?」
別開玩笑了!為了要弄到樂水哥哥,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還出賣了自己的大哥,幾句話就要將人要回去,真是想太多了。
「你想要怎樣?」上官小萸緊握著粉拳,咬著唇的問著。
「呵呵……」鳳小傾咯咯的笑著,似乎一點都不急,「為什麼你那麼堅持要封樂水?對你而言,他也不過是是你一名男奴兼奴僕罷了。
聽著那刺耳的話,上官小萸心裡有著不悅的心情。
或許她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那些都是氣話,並不是她心中真正的心意。
「關你什麼事?」上官小萸冷冷的板起一張嬌顏,,」我就是要他!」
「要一個人也是要有理由的。」鳳小傾放下手上的杯子,涼涼的道。「蠻橫無理的解決方式,不是長久的方法。」
她與鳳小傾從小鬥到大,兩人其實也不曾大輸大贏,彼此的鬥法總是無傷大雅。
但如今,鳳小傾卻抓住了她的弱點……
弱點?封樂水是她的弱點?
上官小萸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突然意會到這個驚人的答案。
封樂水是她的弱點……她幾乎不敢接搜這樣的事實。
那為什麼封樂水又會成為她的弱點呢?
是因為捨不得?還是因為……啊?
愛?這又是猛然的一擊,似乎將她的胸口狠狠的一捶,悶得教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不成她這些天的鍥而不捨,全部是來自於——愛?
她的小手緊抓著自己的胸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堅持,竟然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封樂水。
是這樣嗎?她百般不確定自自己的心意,卻又不能否認自己對他又有特別的情感。
該死!為什麼鳳小傾每回都要將她的一切攪得一團亂?厘不清的情緒讓她與封樂水之間糾纏著。
「我懂了。」鳳小傾笑得更惡劣了,」你一定是喜歡上封樂水,是吧?」
這心思太容易猜測了,她想,上官小萸肯定太剛愎自用,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麼久還弄不懂自己的心思。
「是又怎樣?」上官小萸紅著小臉,口氣惡劣的回答。「就算我不喜歡他,我也不會讓給你的!」
鳳小傾嘖嘖的發出聲音,「你還是這麼不老實。」
看來不是她阻礙著上官小萸與封樂水,而是女角兒自個兒將自己作繭自縛。
「我說過了,除非我不要他,否則他永遠都是我的!」上官小萸再一次重申。
「那你也要問問門口的男角兒,願不願意與你回去。」鳳小傾指指站在門旁已久的男子。
上官小萸一抬眸,發現封樂水就站在門口,一張俊顏沒有任表情,望不見他真正的情緒。
「樂水。」她像是見到寶貝似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跟我一起回府。」
然而封樂水給她她的回答,卻不是她期待的,「我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上官小萸皺眉,心又冷了一半。
「因為我太愛你。」他頭一次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上官小萸倒抽一口氣,胸口因為他的話,狂跳得好厲害,就像一串鞭炮在她的心內爆炸著。
「你愛我……」她眨眨美眸,嘴角情不自禁揚起一個弧度,「那你就應該隨我回去呀!」
他還在等什麼呢?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我不想再當你的玩具,也不想當你的暖床工具了。」剛才他還是沒聽見她的心意。
若鳳小傾不與她爭他,她的眼中是不是永遠都沒有他?
「你……」上官小萸咬唇,又聽到他反抗的話,一古腦的火大起來,「我都說你不是我利用的工具了!我也喜歡你,你聽見了嗎?」
若說他沒有任何反應,那是騙人的,他的心因為她第一次告白,而怦然跳個不停。
但是……
「你是因為不甘心輸給鳳姑娘,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誆我,是嗎?」他明白她的性子,不想與人爭輸總是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面子,要爭回他,原因就是不想輸給鳳小傾。
到頭來,其實還是只有他在自欺欺人!
天殺的!上官小萸的口中簡直快要迸出一連串的難聽的髒話。
這男人的性子怎麼如此牛毛般的難搞?她好說歹說怎麼就是說不動他。
難道跟他她回去,是如此困難的事情嗎?
「封樂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上官小萸冷著聲音警告。
他沒答話,像是耍著性子的抿著嘴唇。
連話都不回,是嗎?上官小萸冷笑一聲,卻沒有像平常那般的發火。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她問他,只有「要」與「不要」兩個選擇,沒有第三條路好選了。
他想跟她回去,但是她的心意卻讓教他猶豫不決。
再待在她的身邊,他肯定會心痛而死;不待在她的身邊,他會是因為相思而枯萎了心……
總而言之,他愛上她,已注定心傷。
「好,你有志氣!」上官小萸咬牙握拳,「你為了鳳小傾,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我,還為了她,不與我回去……這是你愛我的表現!」
她很失望,也很難過。
為什麼他明明愛她,卻不肯與她一起離開呢?
「小姐……」封樂水開口同時,她與他擦身而過,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她已快步的離開廂房,獨留他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鳳小傾搖頭,暗自在心裡發出嘖嘖聲。
看來上官小萸對感情還真的是遲鈍得幾近於頑石哪!
★ ☆ ★ ☆ ★
哭,是不能解決事情的。
但上官小萸的眼淚,就是不爭氣的滑下臉頰。
明明他愛她,為什麼不跟她回來呢?她不懂。
「妳真的不懂嗎?」說話的姑娘,正低頭望著她,聲音輕柔得如同東風般。
「嗚……大姊……」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抬頭望著上官小玥。
上官小玥皺著眉,看著妹哪兒不哭,偏就坐在她琉璃閣前的迴廊,對著種滿湖面的蓮花哭泣。
原本不想管,但妹這種呼天搶地的哭法,惹得她心煩得要命。
「妳真的不懂封樂水為什麼不回來嗎?」上官小玥的問法有些咄咄逼人,也多了「很多」的不耐。
「我……」上官小萸咬著嫣紅的唇,眨著一雙泛紅的眼眸,「他為了鳳小傾,所以不願意與我回府。」
上官小玥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瞪著她,「我真的不懂,有時候我會懷疑妳愛的人是封樂水,還是鳳小傾?」
愛?她怔然的望著大姊。
她愛封樂水?她真的愛上封樂水了嗎?
旁人都察覺她愛上他,那為什麼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明明封樂水對妳無怨無悔的付出,妳卻三番兩次的為了鳳小傾,將他往外推,現下真的失去了,妳才在這邊哭得死去活來,有用嗎?」上官小玥毫不留情的開罵。
哭哭哭!只會哭!她可不曾教過妹這麼脆弱。
「就是沒用,我才要哭啊……」嗚嗚……大姊好凶,不但不幫她,還與外人一個鼻孔出氣。
「若我是封樂水,我也不想愛一個任性霸道跋扈無理壞脾氣死腦筋的女人!」沒休息的一連串指責,從該是冷靜的上官小玥口中爆出。
「大姊,我一向都是以妳為目標來學習……」這樣大姊豈不也是罵到自己了?
深呼吸。上官小玥舉起左手,以食指揉揉自己的眉尖,逼自己別發火,「但我不記得我有這麼懦弱與逞強過。」
上官小萸咬咬唇瓣,心事似乎被大姊給揭開。
「妳將人家吃干抹淨都六年了,也把一個堂堂大男人訓練成小男奴,白天被妳使喚來,夜晚還要幫妳暖床,他這麼無怨無悔做牛做馬六年了,妳還懷疑他的動機?」上官小玥瞇眸,不悅的指責,「我原本還以為妳會有出息一些,將人給我帶回來,卻沒想到妳只是沒出息的躲在我門外哭喊。」
有用嗎?沒用呀!還不是蠢得只會回來哭。
哭就會有人幫嗎?想太多。上官小玥冷哼,沒有報酬的工作,她根本不屑一顧。
「我本來很確定封樂水是愛我的呀!」上官小萸吸吸鼻子,頭一次這麼窩囊的哭著,「可是……我很真心要找他回來,他死也不回來,說什麼這是要留在鳳府。」
「妳只是一味怪罪於他不回府,怎麼都沒有反省妳自己又是怎麼去對待他的?」上官小玥已經保持平心靜氣的說著。「他愛妳,那妳愛他嗎?若不愛他,他為什麼還要回府再接受妳的荼毒?」
她有這麼惡劣嗎?怎麼一副都是她的錯,一副她將他欺負得很淒慘。上官小萸委屈的癟著小嘴,哀怨的望著大姊。
「我……」最後,她低垂著小臉。
大姊一番話雖然點醒她,可是她竟然會覺得承認愛上封樂水,有種很害羞的感覺。
她情竇才初開,面對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是懵懵懂懂,一下子要她承認,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別妞。
可是一想到他不回府,她的心更是難過不已。
再想起他與鳳小傾在一起的畫面,就足以教她心酸的冒出不知名的火焰來。
她這樣的反應……是愛嗎?她低著頭,雙手無助的互相玩弄著。
「如果妳不愛他,就別去糾纏人家了。」省得到時候又哭著回來煩人。上官小玥眼裡蒙上冰冷,「如果妳真的愛他,妳會用盡任何心機、城府得到他。」
她被大姊這一句話給懾住了。
若愛他,就會用盡所有的心機……
只是為了得到他!
「我要他。」上官小萸抬起一雙堅定的眸子,粉拳緊緊的握著,「對!就算我用搶的,也要將他搶回來!」
她早該下定這樣的決心,而不是浪費一堆的唇舌,與封樂水廢話那麼久,還得看他的臉色。
況且她從來都沒客氣過,對封樂水客氣個什麼鬼呀!
還詢問他的意見?呿!她現下不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讓她心疼得快哭,那他就要有膽子接受她反撲的搶奪。
人,她要定了!
封樂水,你再躲嘛!她就不相信自己想要的一切,會真的不手到擒來嗎?
★ ☆ ★ ☆ ★
人,她要了!
上官小萸身後跟著好幾名大漢,伺機的藏躲在巷子之內。
她得到消息,封樂水會到城南的鳳府商行收帳,所以等等就會經過巷子口。
正好,這巷口轉角鮮少人經過,等一下封樂水就會知道,她想要得到他的決心有多麼大了。
沒多久,封樂水果然從前方走來,手裡還拿著幾本帳簿。
上官小萸探回自己的腦袋,胸口緊張的怦怦跳著,轉頭對著三名大漢道:「等等記得一定要將他擊昏,不可以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懂嗎?」
「是。」大漢們聽話的點頭。
她又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眼看他一步步的朝她的方向走來。
「快準備。」她輕喊一聲,將自己藏在轉角的死角,以眼神示意大漢們,要他們將臉蒙上。
就連她,也準備好一條絲巾,也將自己蒙了面,準備要「行兇」。
對!這就是上官小萸所想到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方法!
用最原始的方法──
將他擊昏,直接帶回府。
然後逼迫他再一次簽下賣身契,就是永永遠遠屬於她,哪兒都去不了!
她很惡劣的想出這樣的法子,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將他帶回府,因為他是她的男人!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更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可以分享他。
她覺得他待在鳳府愈久,他的「貞節」就愈是不保。
為了要救他脫離「苦海」,她只好扮一次壞人,不得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好吧!反正她從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她只是一名為愛捍衛的嬌弱女子,所以選擇這樣的途徑。
誰都不能阻止她!
封樂水低眸,毫無防備的經過巷口,壓根兒也不會預料到,已經有一群人埋伏在巷口之中。
他更不會預料到,當他越過巷口一步,一記重棒便狠狠的敲在他的後腦勺。
瞬間,他感覺天旋地轉。
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在背後偷襲。
可他明明平時為人溫和有禮,怎麼會有人在背後偷襲他呢?他趁著還有一絲意識,轉身想要看看兇手是誰。
上官小萸一見到他要回頭,機伶的躲在大漢們的背後,不想讓他認出。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她的心機!尤其剛才那棍打得那麼重,怕他醒來會記恨。
「你們……是誰?」封樂水皺眉,撫著後腦勺間著。「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偷襲我?」
「這……」三名大漢像是慌了手腳,頻頻回頭望著主子。
上官小萸以眼神與他們打著暗示,但無奈大漢們看起來就一副沒有任何經驗,只能互相面面相覷。
封樂水見他們有一絲遲疑,趁著空檔想要逃離他們的面前。
上官小萸氣急敗壞,沒想到手下竟然與自己這麼沒有默契,氣得在原地跺腳。
抬眸見到封樂水欲要逃跑,情急之下,她搶過大漢們手上的棍棒──
這一棒,又狠狠的往封樂水原來受傷的地方敲去。
封樂水來不及喊出「救命」,身子便無助又軟綿的往地上癱軟躺去,她嬌小的身子實時上前接住了他。
「唔……」他好重,讓她也一同跌在地上。
「流、流血了……」八姑娘那一棒出手得比他們重,看來上官總管的腦袋肯定破了一個洞。
「叫屁!」她瞪著這群沒用的男人,「還不是你們,教你們辦點事還拖拖拉拉的,還是勞動本姑娘動手。」
「八姑娘,你……你想殺了上官總管嗎?」他們驚詫的表情,可媲美見到鬼。
她冷冷的瞪著多嘴的大漢們,「我是要把他帶回上官府!快來幫我,要不然下一刻就是換你們躺在地上了!」
大漢們不敢再多問,只得上前接住她懷裡的封樂水。
「還有……」她走在大漢們的身後,又警告了一句,「誰要敢把這件事透露出去,我就把他的頭扭下來喂雞!」
第九章
封樂水在一陣耳鳴中醒來。
一睜開眼,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腦袋與身體像是要分家一樣,疼得讓他皺起了眉。
「嗚、嗚嗚……你終於醒了。」哭,就是用力哭下去就對了啦!上官小萸哭得哀痛萬分,一臉捨不得的表情,趴在他的床沿,大聲的哭著。
他的眸裡映入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她的臉上全市淚痕,眼裡還閃著淚光。
「你……」他皺著眉,看看四周,發現這是他原本住在上官府的廂房,「這裡是上官府?」
他又摸摸頭,發現自己的腦袋纏了好幾圈的繃帶。
愣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自己在稍早前,被一群大漢包圍,而主使人好像是一名姑娘……
只可惜當時他並未看清楚來人的容貌,不過那身形倒是滿像……
封樂水將眸光移到上官小萸的臉上,愈看……還真的愈像她!
「是啊!」她當然沒有忽略他那質疑的目光,於是眼淚掉得更多,「你真是嚇死我了,要不是我剛好路過,你就要失血過多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太過慌張,緊張的忘了拿捏力道,不小心將他的頭給敲破了。
不過不打緊,她有找四姐幫他治傷,而且手機說死不了人,等血一停,傷口就會自動結痂,不礙事的。
雖然不礙事,但她還是要演得動人,哭得驚天動地,像是在哭喪般,眼淚還一直串落不停。
「嗚嗚……幸好你沒有事情,要不然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努力哭、用力哭,哭得不但眼睛都紅了,小巧的鼻頭也紅通通成一片。
「我沒事……」他只是有點暈,「怪了,我怎麼會在路上突然被襲擊?而且其中還有一名是姑娘……」
她溜了溜一雙狡黠的眸子,最後又悲泣道:「嗚嗚……肯定是鳳小傾平時得罪太多人,眼看著你是她最得力的左右手,才會出此毒手。」
「可是……」他攏起兩道眉,狐疑的望著她,「以前在你身邊就不曾有這種事發生,怎麼我才到鳳府就……」驀地,他住了口,不敢再說下去。
因為看見她那張悲泣的小臉轉而生氣。
「封樂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鼓著粉嫩的小臉。他的意思是暗指她比鳳小傾更惡劣嗎?「我好心將你救回來,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拿我與鳳小傾比擬……」
「是我說錯話了。」他急忙賠罪,陪上了笑容,「多謝小姐將我救了回來。但……那些蒙面人呢?」
「呃……」她挑挑眉,腦袋正在繞轉著,「被我打炮了。」
「被你打跑了?」他一臉驚訝,最後板起了臉孔,「就你一人?你身邊有沒有帶奴僕?如果他們是壞人怎麼辦?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哎呀呀!」她以小手摀住他的嘴唇,眨眨清靈的大眸,「你是病人,別那麼碎念。」
他的唇被她的小手摀住,他只好以無奈的黑眸望著她。
「聽我說!」她直視他一雙好看的黑眸,聲音放柔,「自從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不帶任何奴僕在身邊了,如果你真的打算不回到我身邊,我也就打算要等你一輩子。」
他的黑眸倏地睜大,不敢太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字句。
「我知道過去是我任性、霸道無理,總是把對你的包容,一再的忽視,也一再的欺負你、玩弄你……」她愈說愈心虛,沒想到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還有一些的彆扭。
「但我只對你一個人專制,也只會欺負你一個人,因此你不能否認,只有你才能入我的眼、入我的心……對我而言,你比任何人都還要特別。」她咬著唇,輕道出自己的感情。
她想了好幾天,原來在以前,自己就愛上他了。
只是感情還沒有開竅,她不懂如何談情說愛,於是只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愛著他。
她以為欺負他、玩弄他,甚至囚禁他一生,她和他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後來大家都證明她錯了。
他愛她,但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還一直蹉跎他的情感,浪費他的包容。
失去才知道珍惜,那麼她現在還不來得及?
封樂水將她的小手拿下唇邊,大手覆著小手,在他的臉頰摩擦著,「你終於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用力的點點頭,以可憐兮兮的小臉望著他。
「樂水,我很愛很愛你。」她的愛,是熱情、是狂熾的,於是她用了特別的方式將他留了下來。
他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另一隻手臂將她摟進懷裡,讓她貼在自己的胸。
胸口的心跳狂熱的怦跳,那是他的心,也是他的愛,正為她加速的燃燒。
「我聽見你的心跳了。」她難得柔順的貼在他的胸口,像只小貓般的安靜,「它告訴我,你有多麼的愛我。」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他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聲問著,「你是因為愛我才說這一口的漂亮話,還是你只是捨不得我被鳳姑娘搶走?」
「都有嘛!」她騙不了人,只能誠實的回答,「我想,我不甘心鳳小傾搶走你,一定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她的聲音有些嬌羞,語氣還透露著小女人的味道。
他的心像是被她的話給救贖般,被她囚禁的心,一時之間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她是愛他,而不是因為不甘心,所以才想將他留在身邊。
「樂水。」她抬眸,望著他俊美的臉龐,以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道:「你能不能別再去鳳府了?然後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簽下契約……」
說著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張紙。
忽地,他臉色一變。依她的意思,又要他委身於奴嗎?
「我不會簽的。」他輕輕將她的身子推開,拿著一雙認真的眸子說著。
「為什麼?」她皺眉,態度馬上變了一個樣子,「我愛你,所以你是屬於我的!」
「我愛你,你也愛我,可你將我視為什麼了?」他不悅的回道。「在你眼中,我永遠只是一個男奴嗎?你不能將我視為一名男人來看看待嗎?」
他需要的是兩人平等的關係,而不是她永遠高高在上,他只能委曲求全的討好她。
儘管他很愛她,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還是對她的感情抱持著懷疑。
對她而言,他是個男人,還是個男奴?
抑或是他與她之間的關係,永遠只能背著別人的目光偷歡,而不能大大方方的公開在日陽下,承認他們是一對兒?
「我是將你視為一個男人呀!」她怕他有一天又離開府裡了,那麼她要怎麼辦?當然要他簽下賣身契,才能永保他永遠都是她的人,「我要你只成為我的,不會再有機會被鳳小傾搶走。」
「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是為了與鳳姑娘相鬥才愛上我……」他永遠只是她手中的一個籌碼嗎?
「我不是……」
「讓我回鳳府。」他欲下床,莫名的動了怒。
「不准、不准!」她生氣的又將他推到床上,眼裡滿是怒氣,「你踏進上官府,就不准你再走了!」
「你知道攔不住我的!」他第一次生氣的對她怒吼。
她咬牙跳離床,接著急忙的往廂房外跑去,用力的將木門給闔起來。
「快拿鎖來。」同時,她大聲的喊著來人。
她曾發誓,用盡任何方法也要將他留下來!
該死!早知道她應該把他的腿也給打斷的……
★ ☆ ★ ☆ ★
封樂水怎麼也沒想到,上官小萸的心意竟然堅決到這種地步。
她將他鎖在廂房內,除了送飯、送藥之外,其餘的時間,木門都是緊閉不開。
他當然是氣炸的!
她還真的將他當成豢養的男奴,不准他離開房內半步,更不准他回到鳳小傾的身旁。
其實他的心都已在她的身上了,要離開談何容易?
於是他只能選擇最靠近她的距離──就是鳳府了。
能天天見到她,能天天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滿足他小小的心願。
說要到鳳府,也只是他唯一的自尊在作祟罷了。
他心底有個小小的期待,希望她將他當成一名男人看待,而不是像過去一般只會唯唯諾諾的小奴僕。
於是他急忙得到自由,在自由的天空外,換他能保護她,而不是永遠都是她主宰他的生命。
憶起鳳小傾對他說過,難道他就甘心屈就目前的狀況,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嫁人為妻,而新郎不是他嗎?
不!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他幾乎無法喘息,甚至想殺掉擁有她的男人。
他嫉妒得全身血液都逆流了。
為了打破這不前不後的僵局,他勇敢的踏出這一步。
若不踏出這一步,他想,他還是得當個聽話的布娃娃,只能聽令迫娶他不愛的姑娘。
踏出了這一步,他希望她的心裡是愛著他。
事實證明,她是愛他的,只是她的愛偶爾總教他心酸。
對她而言,他到底算什麼?
封樂水望著緊闔的木門,無語的問著。
門扉外,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
這個時間,是上官小萸固定會送來點心以及湯藥的時間。
他氣悶的轉過身子,不想見到她那帶著賠罪的笑容,因為他怕自己又會對她心軟。
「樂水哥哥。」上官小萸甜膩膩的開口,雙手捧著食盒,和一碗湯藥,完全都不假他人之手,「吃藥的時間到了喲!」
她要多巴結一點,因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次自己真的做得太過分一點。
但若不用這樣的方法,他又要逃離自己的面前,到時候要將人捉回來可難了。
他坐在桌前,一句話都沒有吭。
「樂水哥哥,別生氣嘛!」她陪著笑容,將托盤放在桌上,笑盈盈的來到他的跟前,「我只是捨不得你要離開我,只好先把你關起來,讓你冷靜思考幾天……」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他眸裡迸出冷光,冷聲的道:「上官小萸,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自由之身,不是妳的玩物。」
看來他真的是氣炸了。
平常的他都是喚她「小姐」,但這幾天卻連名帶姓的喚著她,可想而知,他有多麼、多麼的生氣。
「別這樣嘛!」她同他撒嬌著,小手拉著他的衣袖,「先別生氣,我先餵你喝藥。」
她不讓他開口罵人,於是轉身端起那燙人的藥碗,而且還很貼心的在上頭輕輕吹涼。
「這是我拜託四姊抓給我的藥,聽說可以清瘀通血。」說真格的,她還真怕自己下手的那一棒,將他的腦子給敲壞了。
「哼!」他別過臉,不接受她的好意。
「別這樣嘛!喝完藥,我再餵你吃點心,成不成?」難得她柔順得像只小貓,安撫著眼前生氣的大獅子。
沒想到他生氣起來,倒還真有模有樣,有時候真的恫嚇住她。
只是她就是吃定他愛她,總覺得他是鬧鬧脾氣,等會兒還不是乖乖的被她收服。
打定他愛慘她,她又同他撒嬌,「拜託嘛!不然喝一口也成?」她嘟起紅潤的小嘴,軟聲軟氣的求著。
他的堅持總被她的狡猾多變給破壞殆盡,卻從來不會真的怪罪於她。
對於中了她的毒,這輩子就只能無解了……
他後來還是喝了一口她喂的湯藥,眼角還能見到她笑彎眉眼的小臉。
欸!她能不能別這麼輕易勾動他的心哪!
當他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湯藥,她嫣紅的唇瓣也勾起笑容。
看來他真的只是表面上威風,骨子裡還是順著她。
望著他的側龐,她的心有莫名的情感在流動著。
這幾天貼身照顧他,她才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她的心,連他真的板起臉孔生氣時,眼裡還有著寵溺她的溫柔。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他生氣起來,竟然這麼的性格!讓她對他更捨不得放開手了。
要他、就要他!這輩子就非他不可了。她的心底有道聲音這麼告訴自己。
當封樂水將最後一口藥汁喝入喉中,她才心滿意足的捧著見底的藥碗,正準備放在桌上時,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八姑娘,不好了!」進來的是她的貼身小婢,「大姑娘帶著鳳姑娘來到府裡,正往這兒走來。」
上官小萸一聽,臉上的笑容全垮下來。
「擋著她們!」該死,鳳小傾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來不及了。」甜美又熟悉的聲音,自門旁傳來。
★ ☆ ★ ☆ ★
上官小萸將眼光移到門口,便見到大姊與鳳小傾一行人出現在她的門前。
「喲喲喲……」鳳小傾一臉驚訝,「沒想到樂水哥哥還真的在上官府裡頭。」
「妳怎麼會知道他在這兒?」上官小萸不悅的問道。
「我說八姑娘,夜路走多也會遇上鬼。」鳳小傾歎了一口氣,「雖然妳的手段不怎麼光明正大,但若不是剛好有路人見到大漢將樂水哥哥扛進上官府,我還真會以為他失蹤了。」她盯著上官小萸瞧,語氣像是話中有話。
上官小萸被盯窘,彷彿被敵人給看穿一般。
「妳說什麼,我聽不懂。」她此刻裝傻,才是上上之策,「我是見樂水被襲擊,才將他救回上官府。倒是妳,妳平時結怨太多,才害得樂水哥哥得受皮肉之傷。」
「做賊的喊捉賊?」鳳小傾忍住笑意,極力的忍俊著,「擺明就是妳買通了商行的長工,策畫這一切的襲擊之計。」
封樂水一聽,將眸光移到上官小萸的身上,「是真的嗎?」
「別否認,他們都招了。」鳳小傾指指自己的身後。
當初那三名「共犯」的大漢,正低垂著頭,連頭都不敢抬的來到門前。
「八姑娘,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
「閉嘴!」叛徒!上官小萸瞪了他們一眼。不是說過誰敢把秘密洩漏出去,她就要扭誰的頭喂雞,他們好大的膽子!
「八姑娘,妳真的好狠的心,連妳最愛的樂水哥哥都敢傷害。」鳳小傾一副受驚的模樣,撫著自己的胸口,「若不是我太聰明伶俐,知道樂水哥哥不見,肯定又和妳脫離不了關係,恐怕下一次樂水哥哥不聽話,妳是不是要將他分屍了?」
上官小萸此時漲紅著小臉,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事跡敗露。
她其實不怕事後會被揭穿,因為天底下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
但她怕的是他!
他會怎麼看待她呢?
「樂水,你聽我說,我真的是因為太想要留下你……」上官小萸來到他的面前,扯住他的衣袖,哀聲哀氣的說著。
「所以妳寧可這樣傷害我、囚禁我?」他面無表情,冷漠至極。
「我別無方法呀!」上官小萸的貝齒咬著下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我好說歹說,你都不肯留下來,我……我只好……」
「上官小萸,妳該鬧夠了。」他甩開她的小手,冰冷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別走,我求你……」上官小萸又重新揪住他的衣袖,懇求著。
這回,他沒有心軟,依然撥開她的小手,與她錯身而過。
「我求你了呀!」上官小萸站在他背後大喊著,「我已經不要面子、不要自尊這樣求你,你還是不肯回來嗎?我愛你呀!所以我要你回來!你聽到沒有?封樂水……」
她像是用盡力氣的大喊著,幾乎是響徹了整間斗室。
然而響應她的,是一片的寂然。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對著鳳小傾道:「走吧!」
他最後還是要走……上官小萸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她有如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隨即癱坐在地上。
「別走……我真的求你……」淚,又因為他而滾落在她的臉頰,「是我的錯,我不對,只求你回來……」
他頭也不回,雙耳像是掩上,連心都闔上了。
「嗚嗚啊……」眼裡映著他愈走愈遠的背影,上官小萸最後終於放聲大哭,再也顧不及形象。
因為她知道他這次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失去他了嗎?
第十章
這是咎由自取嗎?
最後她強求的結果,還是將封樂水給失去了。
那天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任憑她怎麼哭喊也沒有用,就算隔天還是厚著臉皮去敲鳳府的大門,他還是下了逐客令。
不見她,心意已決。
真如大姊說的──
人心,真的留不住嗎?
換句話說,他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身上嗎?上官小萸這麼反問自己,卻怎麼也無法承認這樣的事實。
這幾天,她就像失去水的魚兒,無法恢復像之前的自在,無法像以前那麼盛氣凌人。
甚至她覺得呼吸都好困難。
失去水的魚兒,對這世界已是絕望,每天都像失魂落魄,只求再見上他一面。
於是今天上官小萸又忍不住站在鳳府前,盯著那朱紅色的大門。
「封樂水,我知道你在裡頭!」她不顧自己的身份,也不顧自己這樣的叫喊會不會惹來其它人看好戲,但她就是要將他逼出鳳府。
她要再見上他一面,與他好好談清楚,她也願意向他發誓,一切都是她的錯,只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好好收斂自己衝動的脾氣,甚至要她不與鳳小傾鬥,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的叫喊果然讓鳳府的奴僕開門,但一開大門,她卻清楚見到奴僕手上拿著一張剪成「囍」字的紅紙……
「八姑娘,您別鬧了。」小廝面有難色。八姑娘天天都到鳳府前面喧鬧,搞得每半個時刻就得要上前應門,「鳳府最近有喜事,您就行行好,給咱們幾天安寧。」
「喜事?」她攏眉,上前揪住小廝的衣領,「誰的喜事?」
「八姑娘,您還不知曉嗎?當然是鳳府與上官府的喜事呀!最近鳳府要迎娶您府中的莫嬤嬤的小孫女,您都不知道這件事嗎?」
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鳳府要迎娶莫嬤嬤的小孫女……
換句話說,是封樂水改變心意,決定要娶莫嬤嬤的小孫女嗎?她的心猶如被刀割般的疼。
放開小廝的衣領,她提起裙襬,轉而奔回上官府。
一來到前廳,她整個人就像石頭般的愣在原地。
那刺眼的紅,映入她的眸中。
這幾天她過得渾渾噩噩,根本沒有注意府裡的動靜,更不會去注意這抹刺眼的紅……
鳳府的奴僕說的是實話,封樂水要迎娶莫嬤嬤的小孫女了?
她一咬唇,心裡覺得有所不甘,轉而奔向南廂的方向。
不管是否還氣喘吁吁,她直直走向最底端的那間廂房。
還沒有走近,她便聽見一群年輕姑娘們的談笑聲,嘰嘰喳喳的就像麻雀般。
她像陣旋風似的踏進房內,第一映入她眼裡的是放在桌上的鳳冠霞帔,以及那一屋子的紅艷。
「八、八姑娘……」在場的小婢一見到主子的殺氣,全都嚇到窩在一起。
尤其是坐在桌前的清秀姑娘,更是一臉驚恐,眨著那雙楚楚可憐的水眸,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認得這名姑娘,就是莫嬤嬤的小孫女。
「妳……」上官小萸瞪著她,「妳真的要嫁進鳳府?」
小姑娘猶豫一下,原本搖頭,爾後又急忙的點頭。
「是還不是?」她不悅的低吼。 2
「是……」小姑娘渾身顫抖,恐懼的望著她。
上官小萸握起拳頭,脾氣暴戾的想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落於地,但最後她還是忍住那股衝動,拂袖的匆忙離去。
證明了莫嬤嬤的小孫女要嫁進鳳府,她又轉往大門口,實事求是的個性,讓她非得問個明白。
於是她又來到鳳府,正好小廝貼完大大的「囍」字後,欲轉身進府,卻被她的小手一拉,停下腳步。
「哎呀!八姑娘……」男女可是授受不親呢!
「說!封樂水在哪兒?」不管她見到的是不是事實,她非得要找他問個明白。
「這……」小廝對她與封樂水的事情早有耳聞,兩人之間的情事在鳳天城鬧得沸沸揚揚。
上官府八姑娘大膽的向總管求愛……
砰!一個拳頭朝小廝的眼窩子擊去,不讓他有絲毫的考慮與思考。
「哎喲,我說八姑娘您……」
「快說,要不然下刻就是你的左眼。」她掄起拳頭,擺起十足恐嚇的架式。
小廝退後幾步,顫著聲音道:「封總管他……他不在府裡,他在稍早前往城西的布行了。」
不在鳳府?她皺眉收回自己的拳頭。
城西的布行!她決定前往,然後與他當面問個清楚。
★ ☆ ★ ☆ ★
上官小萸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城西的布行,門口正圍著一群看熱鬧的鄉民,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
她硬是推開鄉民,親眼見到封樂水正讓裁縫師傅寸量著他的身高。
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幾乎是碎了。
他真的改變主意要娶莫嬤嬤的小孫女嗎?
那她呢?他教她怎麼辦呢?
「咦?」與封樂水一同來到布行的鳳小傾,眼尖的見到上官小萸,於是放下手邊的工作來到她的面前。
上官小萸沒心情與鳳小傾耍著嘴皮子,一雙眸子直盯著封樂水。
封樂水也聽到外頭的騷動,一見到上官小萸,臉上先是驚訝,然後則是放下手上的東西。
她以為他要與她面對面好好一談,沒想到他卻是轉而往布行裡頭步去,連見上一面都不想。
「封樂水!」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好疼、好疼,可腳步還是沒骨氣的想要追上他的背影。
無奈卻被鳳小傾帶來的大漢一擋,無法再往前追去。
「讓開!」她瞪著鳳小傾,語氣冰冷的道。
「我不再讓妳接近封樂水。」鳳小傾這次當起壞人,那壞人的嘴臉擺得非常真實。
「我有事要和他談談。」上官小萸咬牙切齒的開口,「我要見他,讓開!」
「妳就行行好,給鳳府幾天安寧,等到婚禮一過……」鳳小傾不知道這句話就像是火上加油般,惹得上官小萸就像只小母獅發威。
「住口!」她冷瞪著鳳小傾,「他不會娶任何人的!他是我的!是我的!」她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去娶其它女人。
啊?鳳小傾微微的皺了眉,最後轉轉雙眸,末了揚起一抹邪壞的薄笑,「可是……這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妳再陰止也沒有用呀!」
「我說過,封樂水是我的!」上官小萸大吼著,「就算他要成親,我一定會將他搶回來。」
上官小萸緊握著粉拳,雙眼泛起了紅潤,快哭的模樣教人不捨。
「呃……妳該不會……」在眾目睽睽下要落淚吧?鳳小傾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她頻頻掉淚的模樣。
比誰都還要來得逞強的上官小萸,竟然會為了封樂水落淚,若不是愛慘他眼淚已擊潰了她的自尊、她的逞強。
她的世界開始繞著他轉,沒有他她甚至學不會該如何呼吸……
因為他是水,她是魚。
原來她不能失去的人,就是他!
「讓開!讓我見他……」上官小萸的語氣難得軟弱下來,有著求饒的味道。
鳳小傾覺得自己的捉弄好像過分了點,最後有些心虛的道:「我想他應該從後門走了。」
上官小萸一聽,眼淚又止不住的滑落臉頰。
下一刻,她頭一偏的轉身離去。
鳳小傾有些傻眼,不過最後還是提著裙角,急急忙忙的往布行裡頭步去。
封樂水沉著一張俊顏,一見到鳳小傾,薄唇似是欲言又止。
「你真的不想見她?」莫名的她竟然想為上官小萸說話,見著自己的對手哭得這麼淒慘,連她都心軟了。
「還不是時候。」他沉著聲音,雙手緊緊的握著。
鳳小傾嘟起紅艷艷的小嘴,在他的身邊繞了一圈,最後揚起使壞的笑容。
「她剛剛哭了。」她很壞的告訴他剛剛的情況。
他沒有答話,只是將拳頭握得更緊。
「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前哭。」她又加了一帖猛藥,像是故意要折磨著他。
「我聽見了。」他將黑眸瞪向她,意思是要她住口別再說下去。
聽見上官小萸又哭他的心未嘗不難過?但是為了要讓她明白,他是一個有感情、有自主的男人,不可能事事都順著她胡鬧、任性。
以往。他忍受她無理取鬧的行為是因為他甘心一輩子都因在她的身邊。
但現下不同了,他選擇離開上官府,決心已表明要打披這樣的關係,他不再是她可以任意丟棄的玩物。
目前最重要的是——
他想要她明白除了他之外,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讓她如此刻骨銘心。
「哈哈……哈……」鳳小傾忍不住很壞心的大笑地出聲,「她竟然以為鳳府與上官府聯婚,要娶莫嬤嬤的小孫女的新郎倌是……你!」
這下他的臉色全變了一顏色。
「也難怪她誤會。」她笑得好開心,沒想到捉弄人這麼快樂,「若是我!肯定也會哭得淅瀝嘩啦的。」
「夠了。」他板著臉孔,「等婚禮一過我會與她好好解釋。」
鳳小傾望著他的背影,一副無所謂的聳聳肩。
只是她想……
上官小萸應該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姑娘家吧!要她坐以待斃的接受事實,除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過幾天,肯定又會有場好戲可以看了……
★ ☆ ★ ☆ ★
對!她就是不願與命運低頭服輸。
儘管大夥兒都不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上,就連長工也不願配合她再上演擊昏綁人的計畫,她還是不會放棄封樂水。
當她知道上官府與鳳府要聯婚時,她原本打算待在大門口,等待封樂水上門迎娶。
但左等右等,新郎倌竟然沒上門迎娶,反倒是花轎直接送入鳳府,連新郎倌的面都沒見到。
她心生不悅,但依然極力表現鎮定,決定不上鳳府鬧事,要冷靜想想對策好計畫下步該如何走。
於是她女扮男裝的越過鳳府的高牆,小心翼翼的溜進鳳府。
奴僕為她指引了一個方向,新郎倌正在裡頭等待著拜堂。
她加快腳步,前往新房的方向。欲來到門口時,她又猶豫的停下腳步。
若是她突然與封樂水見面,他會不會再逃離她的面前呢?一想到上回平心靜氣想要和他一談,他卻避而不見,就讓她的心疼痛不已。
而且今天又是他的大喜之日,她又破壞了他的好事,這輩子休想再取得他的原諒了……
可是……若不破壞這場婚禮,他就要成為其它姑娘的夫君了。
不要、不要、她不要!她用力的搖著頭,望著那緊關著的門扉,心一橫的決定,就算把他擊昏她也要將他帶走,不讓他順利與其它女人拜堂。
嗯,擊昏?目前好像只有這樣的一個好方法。
於是她左顧右盼的尋著四周。
正好有一名喜娘經過,手上捧著一支秤,那是等等新朗郎要為掀起頭蓋的工具。
「給我。」她搶過喜娘手上的東西惡劣的命令,「新郎說這支秤就先放在他那兒,等會兒妳再準備一支。」
「可是……」
「別多嘴。」她瞪了喜娘一眼,「快下去幫忙。」她揮揮手,要喜娘快離開,別礙了她的事。
喜娘面有難色,但最後還是摸摸鼻子走。
見喜娘走遠,上官小萸秤秤手上的秤,發現還真有幾斤重。於是她在空中揮了揮,活絡自己的筋骨。
只是她有些猶豫,這麼重的鐵棍子挨在他的腦袋,傷勢會不會比上回更嚴重啊?
在她猶豫時一陣鑼鼓喧天響起,似乎在告知大夥兒,吉時已到。
好吧!她別無選擇,只好鼓起勇氣,悄悄的推開門扉。
房內只有穿著新郎倌服的男人,他背對門口坐在桌前,左手像是不耐煩的敲著桌面,沒有注意到有人闖了進來。
正巧,那喧鬧的鑼鼓掩住了她的聲音,好讓她一步步接近新郎倌。
對不起了!她在心裡默念一句,然後高高舉起手上的秤,用力、狠狠的往他的腦袋敲了下去。
「唔……」男人連叫聲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她顫著手,看著地上沒有反應的男人,胸口還怦怦的跳著。
他昏倒了!她得想辦法將他運出鳳府……
當她心慌意亂時,突然有人從她的背後抓住了秤,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妳在做什麼?」那聲音很熟悉的鑽入她的耳裡。
她雙手一鬆,抬起一張小臉望著上方。
「你……」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俊顏,又回頭指指躺在地上的男人,小嘴張得像是含進一蛋般,驚訝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 ★ ☆ ★
上官小萸被帶進一間乾淨的廂房,小臉垂得好低、好低。
她又做錯了!
而且這次擊昏計畫就當場被抓到兇手。
婚禮的新郎倌被她擊得腦袋破了一個大洞,雖然請過大夫療傷,但還是錯過拜堂的吉時,最後只得將新郎倌打進新房直接洞房才結束這場騷動。
但她卻鬆了一回氣,原來與莫嬤嬤的小孫女拜堂的新郎倌不是封樂水,聽說是鳳府的大少爺。
「對、對不住。」她聲如蚊蚋的開口,小臉垂得很低,一副認錯的模樣。
「為什麼這麼做?」封樂水冷冷若冰霜的盯著她問著。
「我見不著你、想你,我要不到你、想你,我想與說話、與你解釋,甚至想要與你在一起,所以我只好……」她咬著唇,以卑微的態度解釋,「我以為新郎是你。」
她說出這麼感動的情話,希望他的心會有一點感覺,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妳問過我的意願嗎?」然而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
她抬眸發現他的俊顏沒有任何表情,一絲絲的動容也沒有。
「你……在生氣?」
「妳說呢?」他挑眉反問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拚命的點頭認錯,「我真的很、很再見你一面,所以……」
「所以妳又使出這種傷害人的手法,為了目地不求手段?」他像是指責著她,「妳知不知道妳這次闖下大禍?受傷的人是鳳府的大少爺。」
「我以為成親的人是你嘛!」她抬起小臉反駁的說道。「誰教你這幾天都不與我談談,你躲著我,我只好……」
「做錯事還找理由?」
她被指責的啞口無變,最後抿著唇上前輕拉住她的衣袖,「樂水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任性霸道,我只希望你能再愛我,回到我的身邊,我會改掉一切的缺點的。從今以後而你會是我唯一的夫君!」她的話敲動了他的心。
她說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夫君?
心,又被動搖了。
「樂水?」她搖搖他的手臂,發現他還是不為所動。
難不成她真的失敗了嗎?
用心良苦這麼多,他還是鐵下心腸不想理她了嗎?
眼淚無聲的滴落下來,她的小手鬆開了他的衣袖。
「好吧!我想你真的是討厭我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結果如此她也認了。
如同大姐說的,她若強留住他的人,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那麼倒不如不要了。
「我只求你讓我死心。」她抬起小臉哀怨的望著他,「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你討厭我,這樣我再也不會來糾纏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又深深歎氣。
「我……愛妳。」到最後他還是選擇包容她了。
「啊?」她瞠大美眸,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我愛妳。」他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妳這個磨人的小魚兒,我一直都是愛著妳。」
「嗚嗚……對不起嘛!我以後會改掉我所有的壞脾氣,以你為天、以你為重,再也不會把當玩具般的玩弄了,我會好好珍惜你,任誰也不會搶走你。」她感動的說。
「傻瓜。」他寵溺的輕吻她的臉頰,「妳終於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了?」
「知道、知道。」她用力的點點頭,「我好愛你,愛得不能沒有你,就像魚不能離開水,你的離開,讓我痛苦的連呼吸都好難過……你回來好不好?」
忽地,他面有難色,「可能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不要。」她搖頭哭喪著小臉。
「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上官府了。」他捺著性子解釋,「鳳姑娘為我解決莫嬤嬤的小孫女,我還得為她解決商行的雜事。」
原來緣由是鳳小傾為了請封樂水進府,願意為他解決莫嬤嬤的小孫女,讓自己的大哥代替他迎娶莫嬤嬤的小孫女進府。
而那天在布行他讓裁縫師傅寸量身體,是因為他的身形與鳳大少相似,於是代替忙碌的鳳大少前往訂作禮服。
「嗚嗚……我不要嘛……」她在他的懷裡磨蹭著,耍著性子說著。
「小萸兒,妳剛不是才說過要以我為天,現下又鬧著脾氣?」他挑著眉問著。
她抽泣的咬著唇,最後只好心不甘的道:「好嘛!就一個月,一個月後你真的要回到我身邊喔!」
「我不會騙妳的。」他眷戀的摸摸她的髮絲,「這輩子我離不開妳,妳也離不開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她貼著他的胸口,柔順的點頭。
她想,未來她會收斂自己的壞脾氣,因為她真的沒有他不行。
一離開他,沒有水的生活很難過,連呼吸都覺得很悲傷;然而有他的日子,未來再怎麼艱苦,她都會甘之如飴。
因為,魚離不開水——
如魚得水,一輩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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